三派駐地內,陳漣清一臉氣憤的迴到自己的屋子裏。林子晴跟在陳漣清後麵,也一並進來,說道:“師姐,何必跟他們鬥氣,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來出力的,此事終究還是要七派來解決。”


    陳漣清臉色稍緩,道:“我自然是知道,隻是實在見不得他們那張明明膽小怕事,卻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


    素水宮、靈台寺和玄極道派的人,已經在落炎山外駐紮了三天時間。期間陳漣清曾提出要再探神火門虛實,但是被另外兩派的人一口拒絕,理由無非是那烈火焚陽陣太過霸道,去了也是平添傷亡。


    今日,陳漣清的建議被再次迴絕,這令陳漣清十分不悅。“就算大家都不想出力,起碼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身邊不少修士都在看著。我們這般做縮頭烏龜,傳出去,遲早要被其他門派笑話!”陳漣清埋怨道。


    林子晴連忙勸道:“好了師姐,那七派的人不都將這裏的情況傳迴去了麽?再等等,且看那七派是何答複。”


    ···


    距離三派駐地不遠處,那些原本來看熱鬧的修士已經走了大半,隻剩不足百人還留在這裏。熱鬧固然好看,那烈火焚陽陣的威力也實在讓人驚歎,但誰都不想因為看熱鬧,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所以留下了的修士,一部分自恃有保命底牌,一部分則是專注火屬性功法修行的修士,這烈火焚陽陣對於這部分修士的幫助,不是一點半點。


    華天和沈浚自然不會就這麽離開,沈浚從來都是喜歡熱鬧,不怕事大的性格。華天則想通過這一次事情,好好看看如今的東洲,究竟會亂到什麽程度。他要前往東洲北部,那裏是七派之一玄冰穀和邪派之首天劫教的地盤。若是東洲正邪雙方真的展開大戰,華天這一行恐怕不會太平。


    一連三天,三派那邊都沒有動靜,很多修士都認為,三派已經被那烈火焚陽陣嚇得不敢再去挑戰神火門。然而到了第四天,情況卻有了新的變化。


    三派駐地內,突然戒嚴起來,令外麵的這些修士為之一振。“終於有動靜了麽?”沈浚望了望三派駐地方向,緩緩說道。


    “就是不知道,七派這次會不會出手。講道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可是有違七派的本意。”華天道。


    “華兄不要心急嘛,短短四天時間,尚不足以讓七派改變戰略。這一次,或許隻是七派提供一些幫助給他們,而不是親自出手。”沈浚笑道。


    ···


    三派駐地內的議事堂裏,陳漣清看著眼前的一位小孩子模樣的修士,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修士身高不過五尺,一臉稚嫩,若是尋常人看了,定會認為他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童。


    孩子模樣的修士一臉不屑的看著堂內的人,說道:“怪不得要請我來,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破那烈火焚陽陣?真是笑話。”


    聽到這話,饒是在場修士都是修行有成之輩,也不免有些氣憤。


    一旁七派之一淩風派的修士上前一步,道:“大家不要這樣,傷了和氣,這位道友是我派請來,專門對付那烈火焚陽陣的。還請天詭道友,做個自我介紹。”


    那孩子模樣的修士隨口道:“在下天詭童子,想來你們也沒聽說過本童子的名號。本童子這次,隻為了那烈火焚陽陣而來。”


    說罷,天詭童子又麵向那淩風派的修士:“風無昧,這次你們淩風派請我來破陣,不知你門中長輩可告訴過你,本童子的要求?”


    風無昧,也就是淩風派的那位修士,點頭道:“家師已經告訴在下,這一次破陣,我們需聽從天詭道友的安排。”


    天詭童子點點頭:“那就好,現在這裏的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放心,本童子不會讓你們去送死的。”


    其餘人等雖然對這天詭童子十分不滿,但是礙於淩風派的麵子,隻得沉默不語。


    坐在上首的陳漣清見此情景,心中有些不悅,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天詭道友,想用什麽辦法來破陣?”


    “哼!”天詭童子冷哼一聲,說道:“烈火焚陽陣乃是上古奇陣,由魔界魔尊親手所創,豈是這般容易就能破解的。本童子也是第一次見到此陣,到時候能不能成功破陣,隻有不到五成把握。”


    “五成?!”聽到這話,所有人為之一驚。要知道,破陣可是比布陣要難的多,尤其是烈火焚陽陣這種奇陣。哪裏輕易就能被人破解的。五成的概率,一驚讓眾人感到驚訝。


    “五成,也需要你們這些人的配合,不然一cd沒有。”天詭童子說了句,然後又道:“今天本童子先休息一日,明日一早,所有人出發,隨我一起去那落炎山。”


    扔下一句話,天詭童子也不管旁人,直接轉身離開。在場修士見此情景,也紛紛離開。陳漣清則叫住了那位淩風派的風無昧,問道:“風道友,這位天詭道友,究竟什麽來曆?”


    風無昧苦笑一下,說道:“此人是一名散修,精通各種奇陣,以及各種破陣之法。不過此人常年醉心於陣法研究,故而沒有什麽名氣。這次請他來,也是為了對付這烈火焚陽陣。為此,本門已經付出了一枚衍命金丹。若是破陣成功的話,那烈火焚陽陣中的玄炎真龍精魂,也要給他。”


    聽到這,陳漣清臉色稍緩。七派也是盡力在幫助他們,雖然力度不大,總比沒有要強。一枚衍命金丹,可以讓一名修士憑空增壽二百年,這可是修真界最珍貴的丹藥之一。


    第二日,三派修士在天詭童子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開往落炎山。這邊的動靜當然瞞不過那些看熱鬧的修士。華天和沈浚也再次混跡在人群中,進入落炎山。


    眾人來到那神火門山門前,望著那泛紅的光幕,天詭童子眉頭緊鎖,嘴裏卻說道:“好個陣法,上古魔尊所創的奇陣果然非比尋常。布陣之人也是行家,用材、定位都毫無破綻。”


    沉默片刻,天詭童子又道:“派人去前去叫陣!這樣看著怎麽可能找到破綻!叫歸真境的修士去,證悟境去了就是送死。”


    素水宮、靈台寺和玄極道派這一次來落炎山的歸真境修士,加一起隻有四人。東洲一個二流門派,門內的歸真境修士大多隻有三到五人,都是各派的中流砥柱,哪裏會輕易離開自家山門。是以這一次,素水宮除了陳漣清,同行的隻有一位歸真境下層的長老。而另外兩派,各自也隻來了一位歸真境下層的修士。


    陳漣清沒有出手,那三位歸真境修士則一同上前,對著那烈火焚陽陣,發動了攻擊。


    三位歸真境修士同時動手,聲勢也算浩大,三色光芒打在烈火焚陽陣光幕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動。這一次神焰上君也沒有在出麵,控製陣法的也換成了玄陰洞的炎羅刹公孫休。


    這點攻擊沒有對烈火焚陽陣造成什麽損傷,公孫休則控製陣法,開始還擊。


    隻見那光幕內的玄炎真龍精魂,再一次仰天長鳴起來。緊接著,卻是一圈烈火以光幕為圓心,瘋狂的向外擴散而去。火圈所到之處,大地都在燃燒。以落炎山為圓心,整個區域竟變成一片火海。


    天詭童子露出緊張激動的神色,雙手從乾坤袋中不停的掏出東西,在自己麵前憑空布陣。見他沒有後退的意思,在場其他修士也咬牙不退,隻是各自亮出防禦手段,準備抵抗這火圈。那三名出手的歸真境修士,也早早就退了迴來,站在各自門派弟子身前。


    天詭童子不管別人如何,隻是一心擺弄自己麵前的陣法。就在火圈將要將他吞沒之際。天詭童子大笑一聲:“完成!”


    光芒從天詭童子身前亮起,一個古怪的陣式在他身前形成。這陣法泛著乳白色光暈,並呈不斷擴散之勢。


    這時,那烈火焚陽陣發動的攻擊也正好來到天詭童子麵前。先前無堅不摧的火圈,在接觸到天詭童子的陣法後,竟然停止了擴散之勢。不僅如此,整個火圈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削弱,最終消失不見。


    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修士都爆發出一聲歡唿,先前對天詭童子的不信任,也都一一散去。隻有天詭童子一人,仍舊皺著眉頭,看著手心處的一點灼傷。


    “真是驚險!好霸道的陣法!居然連我的五行吞靈陣都差點被擊破。對方不過是簡單發動一擊,就已經有這等威能!看來這次的事,有些棘手啊!”天詭童子心中暗道。


    神火門內,公孫休緩緩睜開雙眼,那原本渾濁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一旁神焰上君輕聲問道:“公孫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公孫休搖搖頭,道:“看來七派是請了一位高人來此,專門對付我的烈火焚陽陣。哼哼!我倒要看看,此人有何能耐,來破我大陣!”


    遠處,看到這一場景的華天,也十分震驚,問道:“沈兄可認識那修士?竟然能憑一人一陣之力,攔下烈火焚陽陣的攻擊!當真厲害!”


    沈浚微微一笑,說道:“闊碑山的散修,歸真境修士,天詭童子。尋常修士還真是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此人傳承的是一個上古陣法宗門的道統,對各種陣法十分精通。七派能請他來此破陣,想必是花了大價錢的。”


    “天詭童子···”華天發現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此人的名號。看來自己對於修真界的了解,還僅僅停留在表麵上。


    “七派請來此人,依沈兄看,有沒有可能破掉當前僵局?”華天又問道。


    沈浚搖搖頭:“那炎羅刹公孫休,可不是一般的歸真境修士,豈是一個天詭童子就能對抗的?不過破掉這烈火焚陽陣,倒是有些可能。”


    兩人正說著,場中又有了新的變化。隻見那天詭童子竟然孤身一人,向那烈火焚陽陣飛去。而那烈火焚陽陣中的玄炎真龍精魂,也瞪著一雙巨大的龍目,看向天詭童子。


    天詭童子冷笑著,對著那玄炎真龍精魂說道:“好一條龍魂!我要定了!”


    玄炎真龍精魂看著眼前這個不足五尺,孩童模樣的修士,猛地張開龍口,一道烈焰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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