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寒還是不願意離開他總是有些許驚訝,或者說他自己認為的東西還是過去的那些。


    他懷念著那個還活潑的公孫燎那是公孫家最後一個孩子。


    一個足夠可愛的孩子。


    李逝也沒有別的辦法,或者這就是一場淒涼的孔洞罷了。


    “曹州府有一個姓李的書生,家裏很富有,但住宅不寬敞。宅子後麵有一個幾畝地的園子,一直荒廢著。


    一天,一個老頭來租他的房子住,願出一百兩銀子作租金。李生以沒有多餘的房子為由謝絕他。老頭對李生說:“請你放心收下租金,不要顧慮。”李生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暫且收下租金,看看是怎麽迴事。


    過了一天,村裏的人見有車馬家眷進了李家的大門,紛紛揚揚好像有很多人。大家都懷疑李家宅子並不大,怎麽住得下這麽多人?有的來問李公子,李卻一點也不知道這迴事。迴家看了看,並沒任何跡象和動靜。


    又過了幾天,租房子的老頭忽然來拜訪,對李生說:“搬來貴府已經好幾天了,事事都得重新安排,又得支鍋做飯,又得打鋪睡覺,一直沒來得及來拜訪主人。今天叫小女做了頓便飯,請你一定賞光過去坐坐。”李公子當即跟著老頭去赴宴。


    一走進他家後麵的園子,忽見房舍一片,非常華麗,都是新蓋的。進入正房,房裏陳設也很漂亮。酒鼎正在廊下沸著,茶爐的煙也從廚房裏嫋嫋冒向天空。剛落坐一會兒,就端上了酒菜,盡是山珍海味。時常看到門外有少年人來來往往,又聽到男女青年聒聒說話,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家人奴婢像有一百多人。李公子心裏已經明白,這家人家是狐。


    李生喝完了酒迴到自己房裏,心裏暗起殺機。他每次去趕集,就買下一些硫磺、芒硝,積攢了幾百斤,暗暗布滿後園。等他布置好了,就驟然點燃,頓時滿園烈火衝天,濃煙滾滾,燒得臭不可聞。群狐亂叫之聲驚天動地,嘈雜一片。燒了一陣子,大火才滅了。進園子一看,滿園都是燒死的狐狸,焦頭爛額的,不計其數。李生正檢看間,老頭自外麵進來,滿臉悲慘,責怪李公子說:“我與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恨,租你的荒園出銀百兩作租金,也算對得起你。你怎麽忍心燒滅我的全家!這個奇仇大恨,哪有不報的道理!”說完,憤然而去。李生怕它們來報複,加強了防範。可是一年多的時間,沒有任何動靜。


    順治初年,山中盜賊群起,約聚集了一萬多人,官兵也不能剿滅他們。李生因為家中人多財豐,天天發愁,怕賊下山來搶劫。正在為難之際,村中來了一個算命先生,自稱“南山翁”,算人的生死命運,禍福吉兇,了然如他親見。一時名聲大振。李公子也請他來家算卦,算命先生一進屋就肅然起敬,驚唿:“足下乃真主也!”李公子聽了大吃一驚,以為這是無稽之談。算命先生卻鄭重其事地堅持這樣說。李公子半信半疑,對算命先生說:“哪有白手起家而成了帝王的?”算命先生說:“不然!自古帝王君主有很多是出身匹夫的,有誰生下來就是天子的呢?”李公子仍持懷疑態度,但對算命先生卻尊敬起來,請他上坐。算命先生竟以“臥龍”自居。提議先準備胄甲幾千套,弓箭幾千副。李公子顧慮招不起人馬來,算命先生說:“臣願為大王聯合諸山人馬,訂立盟約,並宣揚大王為真龍天子,山中將領、士卒必然前來響應。”李公子很高興,便讓先生去按計劃行事。他把家藏的銀子全部拿出來,製造胄甲,購買弓箭,準備起事。隔了幾天,算命人來說:“憑借大王的福威,加上我三寸不爛之舌,各山頭領沒有不願歸你指揮的。”果然,沒出十天,就有數千人馬來歸順。於是李公子便拜算命先生為軍師,樹起大旗,設置五色彩旗,占據山頭,建造圍牆,一時聲勢大振。縣官帶兵來剿,算命人指揮兵馬,打得官兵大敗而歸。縣官害怕,報告了兗州知州。兗州兵遠來討伐,算命人又指揮人馬埋伏起來,一舉將兗州兵打得大敗,傷亡慘重。從此,李公子聲勢更大,人馬到了一萬多。李公子便自立為“九山王”。算命人愁馬少,又謀劃派一支兵搶劫了京城解往江南的軍馬。於是“九山王”威震天下,加封算命人為“護國大將軍”。


    從此,李公子在山上高枕無憂,非常自負,以為黃袍加身稱王稱帝的日子為期不遠了。不料,東撫因為奪馬一事,已經準備進剿他們;後又得到兗州兵敗的報告,便會集了六路兵馬,精兵數千,四麵包剿“九山王”。這時人喊馬叫,遍布山穀。“九山王”大為震驚,唿喚算命人來商議對策,卻已不見了。“九山王”束手無策,他登上山頂一望,長歎道:“我今日才知朝廷的勢力之大了!”


    不久,官兵攻破山寨,李公子被擒,妻子老小全家被殺。他這才明白,算命先生就是當年的老狐狸,原來是以殺害李公子滿門來報他當年的滅族之仇的。諸城縣丘公,在遵化當官時,官署中原就有很多狐。署中最後麵的一座樓上,雄狐成群地住在上麵,成了狐的老窩,還經常出來禍害人,越是攆它們走,鬧得就越厲害。以前凡在這裏當宮的人,都是擺上供品,對它們恭敬地禱告,沒有敢得罪這些狐的。


    丘公來這裏上任後,聽說有這樣的事,很生氣。這些狐也害怕丘公性情剛烈,就變成一個老婆婆,告訴丘公的家人說:“請轉告大人,我們不要為仇。給三天時間。”


    李逝站起身,他看見了那已經準備完畢的商船。


    那從索馬直接抵達漢地的商船。


    李逝轉身看了一眼林霄寒,那是他是確定的一個道理。


    他知道林霄寒以及產生了對這裏的感情。


    “嘿咱們該走了,”李逝搖了搖手中的法杖。


    似乎林霄寒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妥他點了點頭也走路過去。


    李逝知道很多人眼裏都有不舍。


    就像他最好的摯友。


    當他已經在黑暗的洞穴中死去時。


    他的眼裏隻有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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