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啦。”巴特背對著公孫燎,他似乎有些難受,他感覺這些日子沒有公孫燎並不算樂趣。


    “公爵大人……我……我來了。”公孫燎有些膽怯他很想大罵他,可他也知道這個人根本不在乎一切隻有自己瘋狂的愛戀。


    “我這些日子不見你很是憂心啊,於是我讀了些漢地的古文,”巴特走上前招了招手,把他叫過來《氓》如何啊?


    “這是一個老文章了……”


    “對對對,”他大笑道,“氓之蚩蚩,抱布貿絲。


    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


    將子無怒,秋以為期。乘彼垝垣,以望複關。不見複關,泣涕漣漣。既見複關,載笑載言。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


    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


    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三歲為婦,靡室勞矣。


    夙興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於暴矣。


    兄弟不知,咥其笑矣。


    靜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公孫燎站在那他聽完了巴特的朗誦如此有感情如此簡單,如此叫人聯係,可這樣卻看不出他是個如何可怕的人。


    “怎麽,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一些東西,可實際上卻很難理解呢,可我啊為了你懂了許多啊,許多許多,”巴特摸著公孫燎的手,就這樣,公孫燎下意識後退了一下。


    “我……”


    “不不不,不必擔心,我和你解釋一下,這首關於愛情的故事,東方的故事叫人難受啊,”巴特長歎了一口氣,“那個人老實忠厚,懷抱布匹來換絲。


    其實不是真的來換絲,時找個機會談婚事。


    送郎君渡過淇水,一直送到頓丘。


    並非我要拖延約定的婚期而不肯嫁,是因為你沒有找好媒人。


    請郎君不要生氣,秋天到了來迎娶。


    登上那倒塌的牆壁,遙向複關凝神望。


    複關沒有見到盼望的人,眼淚簌簌掉下來。


    情郎即從複關來,又說又笑喜洋洋。


    你去卜卦求神仙,卜筮的結果沒有不吉利。


    你用車來迎娶,我帶上嫁妝嫁給你。


    桑樹還沒落葉的時候,桑葉像水浸潤過一樣有光澤。


    唉那些斑鳩呀,不要貪吃桑葚。


    哎年輕的姑娘們呀,不要沉溺在與男子的情愛中。


    男子沉溺在愛情裏,還可以脫身。


    女子沉溺在愛情裏,就無法擺脫了。


    桑樹落葉的時候,它的葉子枯黃,紛紛掉落了。


    自從嫁到你家,多年來忍受貧苦的生活。


    淇水波濤滾滾,水花打濕了車上的布幔。


    我女子沒有什麽差錯,男子行為卻前後不一致了。


    男人的愛情沒有定準,他的感情一變再變。


    婚後多年守婦道,繁重家務勞動沒有不幹的。


    起早睡遲,朝朝如此,不能計算了。


    你的心願實現後,漸漸對我施兇暴。


    兄弟不知道我的遭遇,見麵時都譏笑我啊。


    靜下心來細細想,隻能獨自傷心。當初曾相約和你一同過到老,偕老之說徒然使我怨恨罷了。淇水滔滔終有岸,沼澤雖寬終有盡頭。迴想少時多歡樂,談笑之間露溫柔。海誓山盟猶在耳,哪裏料到你會違反誓言。莫再迴想背盟事,既已終結便罷休!”


    一說到這裏,公孫燎越發擔心起來,他什麽都不是了,一個存貨在痛苦裏的人沒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切,他沒有生命,沒有意義隻是這樣簡單的存在著,簡單或者,痛苦著。


    “那……那……”


    “那你想想我為何叫你來,我不是那樣的人呐,我心裏是什麽你不清楚嗎!”


    “您是如何我著實不知啊!”


    “不知!我的天哪!”巴特暴怒地抓著公孫燎的脖子,“海水非不廣,鄧林豈無枝。風波一蕩薄,魚鳥不可依。海水饒大波,鄧林多驚風。豈無魚與鳥,巨細各不同。海有吞舟鯨,鄧有垂天鵬。苟非鱗羽大,蕩薄不可能。我鱗不盈寸,我羽不盈尺。一木有餘陰,一泉有餘澤。我將辭海水,濯鱗清冷池。我將辭鄧林,刷羽蒙籠枝。海水非愛廣,鄧林非愛枝。風波亦常事,鱗魚自不宜。我鱗日已大,我羽日已修。風波無所苦,還作鯨鵬遊。這便是我的意誌啊,這是我不可能改變的意誌,我愛這些文化更愛這些一切的美好啊!”


    “我……對不起……”


    “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什麽可以改變這還可,我不想這樣,這不是我們的未來,我巴特在福蘭祁這麽多年蟄伏終於要一鳴驚人了!哈哈哈,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唿不得,歸來倚杖自歎息。


    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裏裂。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唿!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這一切是什麽你知道嗎,這樣的偉大意誌這樣非人的一切命令,我們等待著那些不可改變的存在,我一個苦難的人,我的家族百年來不敢陳王為什麽,我們沒有辦法,沒有!”巴特衝上去一把抓住了公孫燎。


    雖然公孫燎過去也有著不俗的武藝,可如今的他那少年棱角都被磨平,不過一個無力地廢人,不知如何,不知何生何村存。


    他隻能不斷地呻吟著,在這個世上無論男女都無力改變什麽,唯有強者可以創造奇跡之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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