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啊!”


    常力山迷迷糊糊地被推了出來。


    他看著被捆著雙手的李逝,似乎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了。


    “怎麽迴事?這看不出來嗎,咱們被抓了呀。”李逝尷尬地笑了笑,便向前走去。


    常力山忙跟上去,“這些什麽人呐!抓我們做什麽?”


    “閉上你的嘴!”一旁的衛兵生氣地喊道。


    “你在那說什麽話,老子聽不懂!”常力山迴頭怒罵。


    “說萊錫語!這裏不允許說你們的語言!”那衛兵死死抓著常力山的領子,“聽到沒有!”


    “滾蛋!”常力山根本不管他的行為,猛地抖動身體便將那衛兵甩了老遠。


    其他的幾個士兵見了連忙拿著長槍對著常力山,整個隊伍也停下腳步。


    “不不不,誤會,誤會,漢人嘛,聽不懂咱們的語言。”波蘭特忙擋在他前麵向著那些士兵解釋道。


    李逝也陪著笑臉告訴他們自己的這個朋友不懂洋文。


    “要他老實點,要是再這麽難以馴服,就地處決!”那個為首的男人憤怒地指著李逝,似乎沒有半點妥協的餘地。


    “是的先生,明白了。”李逝笑了笑,連忙走到常力山身邊。


    隊伍也繼續向前行進。


    “聽好了,現在不是你發瘋的時候,”李逝小心地望著四周,同時和常力山解釋著,“這些人是一個叫邦頓男爵的手下,咱們走了黴,給他們抓了壯丁,現在他們要把咱們送去前線打仗。”


    “這也太窩囊了吧,我常力山根本忍不了!”


    “你閉嘴!看見沒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配有劍和長矛,咱們雙手被縛難以掙脫,你如何和他們鬥,剛剛那個為首的兵說了,你再鬧就殺了你,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時候你老實點等找到機會咱們自然是要逃出去的。”


    “明白了,那你說說咱們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跟著他們繼續走等到了目的地,用到咱們的時候總歸要放開咱們。”


    “好嘞!”


    這條路很難走,基本上就是用腳踩出來的土路,路上也沒有什麽行人,經過了幾個村子也沒有見到一座城鎮。


    就這樣,一行人繼續向前,''走了三日,路過四五個村落,它們抵達了一座較大的城池。


    李逝看著木板上寫的萊錫文字母,那應該是巴雷的意思。


    “波叔,咱們到了?”


    “對,咱們到了巴雷,這座法萊錫最大的城市,嗯,等會應該就會把咱們送到俘虜營裏教訓一頓。”


    “教訓咱們?他們不是要用咱們對付那個普洛斯嘛,怎麽還要……”


    “一個被半路上抓來的士兵怎麽可能保證忠心,唯一的辦法就是打!讓你產生恐懼,才能為他們賣命至少不敢逃跑。”


    他們倆還沒有聊完便被強行拉開。


    這座城看起來很大,但實際走進去卻遠沒有目光所至那麽龐大,厚重的磚石城牆占據了很大的位置。


    鐵閘門拉起,裏麵便是喧囂的叫嚷聲,那些街市很是熱鬧,雖然也十分髒亂但起碼還能看見兩個勞工在費力打掃著街道。


    “嘿嘿這就是都城了?”


    “當然了,這裏叫巴雷是這個法萊錫國的首都。”李逝看了看四周,的確這裏的風格和龍原城大不一樣,漢地幾乎都是木製房屋而這裏清一色的石頭房隻有少部分棚圈用了木製。


    “不得不說,這所謂的都城太小了估計連鐵城都比不上啊,這點大可以裝幾個人呐。”常力山笑了笑一臉的不屑。


    “行了,人多眼雜,誰敢說這幾個兵裏麵沒有懂漢語的,那個酒館女不就會嘛。”


    “瞧把你緊張的,我老常就不怕。”


    “我和你說清楚了,到時候咱們被關進去了,前往不能動怒,挨頓打沒什麽,要是你真的發怒了那就小命不保。”


    “什麽,被打還不讓發怒,這太窩囊了吧!我就是死也不能憋屈。”


    “死什麽死啊,我告訴你,這點你給我記牢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要是忍不住咱們都得死,咱們來這西洋就成了自尋死路了!”


    李逝這番話,算是提點了常力山,他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的確如此,再怎麽樣也不能隨意發怒,如今他們被這些家夥控製著,雙拳難敵四手,還是小心為妙。


    “好好好,我聽你的,咱們走吧。”


    說完他們繼續向前,穿過那些混亂的街道,他們看見越來越多的士兵聚集在一起。


    那裏可能就是這座城的軍營了。


    “嘿,馬力先生,別來無恙啊,”那看起來像是守衛頭子的老家夥向著李逝這支隊伍的頭領問候道。


    “布克先生,早上好啊,我帶著邦頓男爵的誌願兵來軍營拿取武器。”


    “嗯,這裏的大門隨時為您打開,”那個布克恭敬地行禮,便叫手下的人把門打開。


    那二十多個抓來的人被野蠻地推了進去。


    到了裏麵,那原來是一個個獨立的房間,他們被強行分開。


    李逝雖然很不願被這樣隨意地推搡,但也沒辦法,隻能任憑那些人把自己帶入一個房間。


    沒想到剛進去,便是兩人的輪流錐打,那還真是拳拳到肉,疼痛無比,然而為了表現出順從,李逝隻能誇張地大叫著,呻吟著,求饒著。


    “小子,怎麽樣,服不服?”


    “尊敬的大人,小人服了,要我做什麽都行啊!”


    “嘿嘿,軟柿子啊,哈哈,”一個打手笑了笑,“咱們完工了。”


    “嗯,把他拉出去吧,等上了戰場又是個送死的。”


    說著,一個人便拽起李逝送了出去。


    那些小隔間的最後麵是一個大廳。


    幽暗的大廳上鑿了兩個洞透出微弱的光。


    李逝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在這髒亂的大廳裏,他失去了本來屬於自己所有的高貴身份。


    他隻能靠著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地走。


    他的眼神越發犀利看著那碎裂的牆壁。


    他又想起征伐傾軋的漢地。


    “嗯,等著,我一定會迴去的。”李逝閉上眼睛,他聽到了門外緩緩走近的腳步聲。


    他們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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