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把那邊的城牆弄好了再休息,別的都辦的妥妥的就你們慢!”


    “諾,將軍!”


    中午的太陽火辣辣地叫人萬分不適,公孫燎辦完了事,便走到涼棚裏,休息。


    李逝和常力山坐在他身旁,一同喝茶乘涼。


    “你們倆也是,一個剛剛封的爵爺,一個是平頭老百姓,沒事跑我這幫忙,你們還真想折煞我啊。”


    “嘿嘿,有意思,”常力山大笑起來,“那說起來你可是當今晉王小兒的堂哥呢,正經的皇親國戚,這不是折煞了我倆嘛!”


    李逝也笑了,“公孫兄,老常說話就這撩騷勁,沒輕沒重的,你可不要在意啊。”


    “我怎麽會在意啊,咱們也算是過命的兄弟了,相互說些笑話沒什麽的,”公孫燎喝了口茶水,“對了,如今龍原城百廢待興,所有人都忙的焦頭爛額你們剛好可以迴去了,龍原之戰,你和老常也是拚死作戰,我和呂賢將軍都可以作證,到時候奏明陛下,你們也便不用被束縛在這龍原城中。”


    “嗨,你說這話也沒什麽意思了,”李逝笑了笑,“本來我們也是迴去心切,不過龍原城一戰剛剛結束,大局還不明朗,魏桀率軍勤王退敵,怕是龍原城得換主人了,我怕到時候局勢大變,有可能對我楚國不利,還是暫且留下吧。”


    公孫燎點了點頭,“李逝啊,你的確聰明,了不起,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遠見卓識,我要是晉王,這輩子都絕不會讓你離開龍原。”


    這話一出,李逝愣住了,他剛想舉起杯子的手僵在那。


    “哈哈哈,不必多想,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公孫燎立即又笑了出來,擺拜手,“我啊,不過是個守城官,管不著你們那些個事,你就當我說了個笑話。”


    “那是,自然是笑話,”李逝微微一笑,舉起杯喝下一口。


    常力山一見這架勢,立刻就不幹了,他猛地一拍桌子,“你們這些搞陰謀陽謀的,真是無趣!好不痛快!老子就是喜歡兄弟幾個坐下來說敞亮話!少在那給我多…多拌嘴!”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我呀是我的不對。”公孫燎急忙連連致歉,那邊的棚子裏,吃完飯的士兵們也都聊了起來。


    “我那邊的兵都閑了,我得去招唿他們幹活,實在陪不了二位。”


    “公孫兄公務在身,我們倆也不便多叨擾了,”李逝站起身,拱手作揖,“就此別過。”


    “就此別過。”


    說完,公孫燎便徑直往宮牆便走去。


    “好了,老常咱們也該走了。”


    “好啊,走,”常力山拿起水壺咕嚕咕嚕倒下去幾口,他擦了擦嘴,正巧瞥見李逝那憂心忡忡的樣子,“喂,你想啥呢,在那?”


    “唉,公孫燎說的對,他的話倒是提醒我了。”


    “他的那些話?那有什麽的,他不也說了嘛,不過是笑話罷了。”


    “笑話?你真當那是笑話,”李逝眉頭緊皺,“公孫燎是真兄弟啊,都和我實話實說了,若是在過去,他必會將我拿辦的。”


    “這,這是為何啊?”常力山萬分不解。


    “他是公孫家的人呐,擱在過去怎麽可能留著對公孫家有害的人迴歸故裏,不過現在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公孫家還是不是那個天命之族,晉國的江山還有沒有可能續命了,再加上咱們戰場上過命交情,他把該說的都攤牌了,他是怕有心人抓我把柄要我命啊。”


    李逝這番話,叫常力山恍然大悟,“對啊,那你還不想走?留在這幹什麽,不如迴去啊。”


    “迴去?你當這把劍是做什麽的?”李逝抓起腰間的寒潭,“君上把這把劍給了我,就是告訴我,我是楚國之劍,劍已出鞘就沒有收迴的可能,若是收迴了,便永世別想再出鞘了。”


    “你是說李權已經對你起了戒心?不會吧,你可是他哥哥啊,他怎麽能對你起戒心呢?”


    李逝無奈地歎了口氣,“世上君王皆是孤家寡人,無父無母,無妻無子。”


    “你真是文鄒鄒的話多,”常力山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對了,我倒是有個辦法解你這些顧慮,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什麽辦法?”


    “嘿嘿,醉仙樓上走一走,一醉解千愁啊。”


    一聽常力山這富有喜感的話李逝也笑了出來,“說我文鄒鄒的,你不也能整出個段子,好,咱們一醉解千愁!”


    “一醉解千愁!”常力山伸手摟住李逝的肩膀,大笑著走出涼棚。


    龍原的建設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參與修建的人數很多,修建的進展也很快。


    魏府的會客廳裏,魏源泡好了一壺清酒,用著嫻熟的手法給魏桀倒好。


    “這是上好的黃渠山毛峰,兄長可以嚐嚐。”


    “好啊,孤嚐嚐我這好弟弟平時喝的好東西,”魏桀端起茶盞,小口飲了些,閉上眼睛仔細地品了一下,“好茶,這楚人的茶文化著實厲害,孤認為已經接近了蜀國的水準。”


    “和蜀國的茶還是有些區別的,隻不過我的口味叫清淡,不喜那大開大合辦的質感罷了。”


    “和我一樣啊,嗬嗬,”魏桀點了點頭,“果然是小時候受了孤不少的影響啊。”


    “兄長,這些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請你來是喝茶的,不是來撇天的。”


    “哦?孤倒是覺得孤來是問話的,不管賢弟你請與不請,孤,都要和你算算。”


    魏源微微笑笑,“好啊,既然兄長要訓話,那我這做弟弟的必然要洗耳恭聽。”


    “孤問你,為何讓這韓元啟成了領南軍的主人?”


    “兄長這般問我實在有些不妥啊,韓元啟的這位子,哪怕不出事,您也得給他吧。”


    魏桀大笑起來,“我這弟弟了不起啊,沒想到你來了龍原也一點沒變,還是這麽聰明,不錯,孤是得讓他做這領南軍的主人,不過這不是孤不信任你,而是為了長久考慮,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當然理解,兄長向來深謀遠慮,這些事,我沒資格多問。”


    “嗯,”魏桀點了點頭,“那,孤來說說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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