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剛落,一百多人全部持劍向李茂貞衝去。


    看到前路被擋,李茂貞立即向衝得離自己最近的兩名黑衣人閃去。那兩人看到李茂貞衝來,長劍同時一刺。


    下一刻,他們才發現自己前麵並沒有人,一下子愣住了。後麵的那個帶頭黑衣男子大罵道:“笨蛋,在後麵。”


    兩人同時醒悟過來,想轉身向後揮劍。李茂貞嘴角一勾,閃過一絲冷笑,一手抓住左邊那黑衣人的手腕,暗暗用力,讓他的劍向右邊的黑衣人揮去。


    “啊!!!”


    劍鋒立即割破了那黑衣人的咽喉,不甘地倒下。


    李茂貞又對那黑衣人的手腕一折,那黑衣人吃痛後手一鬆,李茂貞立即後手接過那快要掉落的長劍,再往那黑衣人的咽喉一割,那個黑衣人立即抱著脖子,也是不甘地看著李茂貞,最後無力地倒下,李茂貞仗劍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周圍的黑衣人。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鍾,所有的人都被李茂貞的速度嚇呆了。


    但那個帶頭黑衣人畢竟久經沙場,什麽的場麵沒見過,當下大叫道:“愣著幹什麽!!!上啊!!!”


    所有黑衣人都被這聲暴喝驚醒,接著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如洪水般湧向了李茂貞。


    李茂貞嘴角一勾,仗劍立即投入戰鬥,劍光所到之處,血濺如注,屍肉橫飛。即使麵對比自己多幾十倍的敵人,她的眸子依舊堅定,麵容依舊淡定。


    死,她從來沒想過,這群黑衣想要自己的性命,是絕不可能的,就算不拿出超越這個世界的實力,也能……當下‘墨子劍法’中的‘墨守成規’在停地瀟灑舞出。


    此時的李茂貞就像來自修羅地獄般,浴血而戰,濃烈的血腥味兒充斥著整個天地,黑衣人一波波的湧來,又一波波的倒在她的腳下。殺人,對於李茂貞來說,並沒有,她在不良人世界當女帝時就不知殺了多少人。


    她沒有一絲的悲憫,在她眼裏,想要殺她的人,隻會被殺。


    很快,李茂貞的身上浸滿了鮮血,都是敵人的。


    她不是不能讓敵人血不粘身,隻是那樣……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眾多的黑衣人倒下了,剩下的已經有些膽怯了,但礙於軍紀的威嚴不得不向前,他們眼中的恐懼讓他們倒下的更快。


    死亡,來得太快,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可曾想到以前快樂的點滴?


    血,染紅了整個大地,就連天空,也似乎變成了一種讓人作嘔的猩紅。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大地,就連最勇敢的人,也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


    殘陽如血,血似殘陽,生命在漸漸消亡……


    很快,地上就多了一百多具屍體,李茂貞持劍站在地上,冷冷地看著那個帶頭的黑衣男子,原本白色的衣服此時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冷漠道:“說出為什麽,放你條生路。”


    “哼,做夢。背棄士兵的統帥,永遠不是一個軍人該做的。我的手下都被你殺了,我怎麽會逃走,呀!!!”說著,那個帶頭黑衣人拔劍向李茂貞衝來。


    “哼,找死。”李茂貞冷哼道。


    就在那帶頭黑衣男子快要衝到李茂貞麵前時,李茂貞一動,閃到他的身前,‘血墨奔騰’隨即使出。


    下一刻,隻見那黑衣帶頭男子無力地倒下,心髒部位不停地流血,眼神中沒有任何的不甘,好像是得到了解脫一樣。


    仗劍看了看周圍片地的屍首,劍身上還在滴血,李茂貞淡漠陷入沉思。


    “秦國?秦始皇?最好不是你,不然我不介意提前滅了秦國。”


    對於李茂貞來說,想要毀滅不要太簡單。


    別人她凝虛境實力,哪怕隻東西她帶來的三千手下,也能顛覆整個秦朝了。


    “看來要去秦國看看了。”


    原本李茂貞是準備迴燕國妃雪閣找雪女,看來隻能退後了。


    想了想,李茂貞找了一家客棧,獨自點菜喝了一會兒小酒後,叫道:“夥計。”


    很快,夥計便小跑過來,恭敬道:“客官,您有什麽事吩咐?”


    “你們這可有筆墨和書寫的布?”李茂貞問道。


    “有是有,隻是這書寫的布……”那夥計欲言又止地道。


    “書寫的布如何?”李茂貞看向那夥計,道。


    “隻是那書寫的布都比較珍貴……”。那夥計解釋道。


    “我買了,你去拿來。”李茂貞淡淡道。


    “好的,客官您稍等。”說著,那夥計便退了下去。


    李茂貞看向燕國妃雪閣的方向,喃喃道:“雪女呀,看樣子暫時沒辦法迴去見你了。”


    ……


    妃雪閣東邊閣樓內。


    一個滿頭銀發的女子坐在玻璃鏡子前,梳理著銀頭,這個鏡子還是李茂貞送給雪女的。


    望著鏡子,雪女喃喃道:“已經三個多月了,那個呆子應該快迴來了吧。”


    ……


    很快,那夥計便拿著幾樣東西過來,恭敬道:“客官,你要的東西。”


    “嗯,有勞了。”李茂貞淡淡道。當下接過硯台,筆和一張白色的絲綢,來擺在桌上。


    “客官,要小人幫您研墨嗎?”那夥計問道。


    “有些事,要自己做,才會變得有意義。”李茂貞搖了搖頭,微笑道。


    往硯台上倒了一點酒,便開始研墨。


    “客官,你這是要寫家書啊?”那夥計又問道。


    李茂貞一愣,停頓片刻,道:“家書?是啊,寫家書。”


    說著,李茂貞便停下研墨,執筆開始沉思。那夥計看到李茂貞在思考,也不敢作聲打擾,靜悄悄的退了下去。


    半盞茶後,葉辰手起筆落:


    “雪兒


    流螢飛,紙鳶追,問君天涯在何方?滄海舞,明月歌,唯盼今朝不相忘。憶青絲,笑紅塵,百年一夢終需醒。凝眸間,意萬千,但求千年長相望。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屏前舞音樂,競夕起相思。窗外邀明月,對影誰相知?不堪瑩手贈,還寢夢佳期。


    思念是穿越在時空的小船,永不停息,仿佛天地之遠,世紀之遙。想你,此時此刻。


    思念就像美酒,苦苦的,甜甜的不敢想你,怕會想你:不敢說想你,怕更想你。其實,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畫一艘小船,讓它載著我思念的心,劃向遠方的你,送上我溫柔的吻,解開你眉間的憂,趕走你心中的愁。


    我想你,我的相思就像纏繞在常青樹上的青藤一樣,在春日的雨露中飛長,而你,就是我心中那棵常春樹。


    想你在每一個想你的夜晚;念你在每一刻歡樂的時光;盼你在每一次想你的瞬間;愛你在每一秒唿吸的間隙。


    流連的燈火,勾起我思念萬千。茫茫的夜色,引燃我望眼欲穿。抹一下兩鬢寒霜。抖一抖兩袖情愁。向你道一聲平安。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好想你。


    我本已迴到燕國,但中途出現了一件讓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沒有危險,不用為我擔心。如果有什麽困難,就先和王管事商量,他會幫你的。


    我會盡快迴來,你隻要照顧好自己,一切都是好。


    想你的,諶龍。”


    李茂貞放下筆,再仔細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問題後,李茂貞在布的左下畫了一艘小船。


    看著自己給女子寫情書,李茂貞自己都笑了,“夫君,你說我這樣繼續下去,為你泡美媚,會不會成為百合呢……”


    想到這,李茂貞笑意更濃,百合這個詞,還是聽諶龍說的。


    過了一會,李茂貞看到字跡已經幹了,便把布折好,放入一個彩色的錦囊之中。


    完成好所有事後,叫道:“夥計。”


    “客官,您叫我?”那夥計小跑過來恭敬地道。


    “你知道怎麽去妃雪閣嗎?”李茂貞淡淡道。


    “客官,您說笑了,我們燕國人,誰不知道去妃雪閣。”那夥計自豪道。


    “如此,你幫我一個忙如何?”李茂貞微笑點頭。


    “客官,您請說。”那夥計道。


    拿起桌上的錦囊,李茂貞道:“你馬上幫我把這個錦囊送到妃雪閣的王管事手中,叫他交給雪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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