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桐看了唐肆爵的采訪節目後,直接電話打給唐肆爵質問。


    唐肆爵在公司正忙著,接到她電話時聲音沒什麽情緒,應該是辦公室裏有外人在。


    “什麽事?”他直接問。


    顏雪桐咬了咬牙,低怒質問:“你為什麽要在采訪中說我們的事情?”


    “嗯?”唐肆爵輕聲而出:“介意了?”


    顏雪桐能猜到他此時此刻臉上淡然不當迴事的表情,總是這樣不顧她的想法就擅自做主。


    “唐肆爵,你要搞清楚,我們並沒有複合!”顏雪桐怒了。


    唐肆爵在電話裏沉默,他自然聽得出她聲音裏的氣憤,卻沒有半句安慰。


    很久,他低聲道:“我說出去的話,不會改變,下月十號的婚禮,你不來,婚禮照樣能舉行,願意做我唐肆爵新娘的女人,不會少。”


    唐肆爵話落便直接掛了電話,顏雪桐拿著手機傻眼了半天。


    這是逼她是嗎?


    逼婚這戲碼,他這都是第幾次了?


    顏雪桐無語的笑著,手機直接扔給了肯尼,“以後拍戲期間,不接外麵任何電話,不想知道外麵任何事情。”


    肯尼傻眼,頓了下,趕緊追上去。


    “我說,美人,唐總這迴在采訪中親自說的話,就算當時無意,可消息都已經被各大媒體轉載刊登報道,唐總那樣身份的人,怕是抹不開麵子。”


    顏雪桐側目,不滿的問:“你想說什麽?”


    “我就想說,那位爺這次,可能是來真的。”肯尼語氣認真道。


    顏雪桐看了眼肯尼,片刻後她說:“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跟唐肆爵串謀好了,說,收了他多少錢?”


    肯尼聞言當即變了臉色:“美人,你可別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自己心裏頭堵,關我什麽事兒?你要不理會感情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對我來說是好事,懂嗎?你要真結婚生孩子去了,我的團隊不都的喝西北風?行了,以後吧,你的事兒,除了工作以外,我都睜隻眼閉隻眼,省得你小肚雞腸亂猜測。”


    顏雪桐心裏堵得難受,很想發泄,卻又不得不壓抑著。


    同事間大家都住得很近,對經紀人發脾氣這種事情不可能不被傳出去。這麽多前輩和名經紀人,她再衝動任性,也不會在這時候發火。


    “隨便。”


    顏雪桐拿著劇本出了房間,避開所有人。


    工作室還沒有多少成績,顏雪桐的個人感情就被炒得沸沸揚揚,富商和新生代小生輪番上場,捕風捉影得感情似乎比她個人的作品更受人關注。


    這對一個正求上升的藝人來說,其實是很大的困擾。


    顏雪桐不願意這時候談感情,最大原因就是工作,就是不想靠這些來博得關注。


    可唐肆爵卻偏偏不斷給她弄出這些事情,居然還在采訪中那麽肯定的說早已經在籌備婚禮,婚禮日期都訂好了,這不是在逼她嗎?


    她沒記錯的話,他分明答應過她不會幹擾她的工作,不會給她帶來困擾,現在算什麽?


    顏雪桐警告自己忘記唐肆爵的事,努力投入劇情。


    跟眾多前輩老戲骨們搭檔演戲,她壓力已經足夠大了,可沒想到還要分心去想別的。


    顏雪桐就是個無法一心二用的人,沒有好的環境,她無法安靜投入。


    唐肆爵下班後給顏雪桐迴了電話,肯尼瞧著來電顯示嚇了一跳,當即將這燙手山芋扔給了小助理,小助理又忙扔迴給肯尼。


    “肯哥,你都不敢找師姐,我就更不敢了。”


    小助理庫拉著臉躲開,肯尼看著來電顯示。


    得,這位爺,他實在惹不起,隻能硬著頭皮去找顏雪桐。


    走出門時,鈴聲已經不響了,肯尼在走廊找了一圈,在樓梯間找到她。


    “美人,手機,拿著。”


    顏雪桐迴頭看了眼肯尼,接過手機沒吱聲。


    肯尼很快消失,顏雪桐手機拿手上不久,唐肆爵電話又進來了。


    顏雪桐垂眼,不想理會,但又無法做到無視。


    想著事情一定要解決,不然她沒辦法工作,索性說個清楚。


    接通電話,唐肆爵沉默著,沒說話。


    顏雪桐深吸了口氣,然後出聲:“能不能緩一緩?”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下個月十號就結婚,別說她的時間不允許,就是心裏也接受不了。


    “不能。”唐肆爵斬釘截鐵道。


    顏雪桐被他毫無商量的語氣堵了一著,咬牙,萬千無奈:“結婚不是兒戲,怎麽可以說結就結?”


    “不是兒戲,但我已經準備好了。”唐肆爵認真出聲。


    顏雪桐繃著臉子,捏緊了拳。


    “唐肆爵,我們好好商量下,行嗎?”她妥協了,無奈的輕聲問。


    “你說。”他聲音清冷,倒沒有一意孤行。


    顏雪桐歎氣:“我覺得太快了,能不能等我拍完戲迴來,我們再從長計議?”


    “無期限的推脫,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商量?”唐肆爵冷聲反問,言語中多了兩分淩厲。


    “……”顏雪桐一時無語,眼神望著昏暗的樓道,一時間無話可接。


    “婚期我已經定了,你若不出現,婚禮也能完成,這一次,不會再重蹈訂婚禮的覆轍,即使你不出現,我也會安排好替補的新娘。”唐肆爵輕聲耳語。


    顏雪桐被唐肆爵這話氣得手都在抖,“你想逼死我嗎?”


    “我不是逼你,是讓你自己選擇。顏小姐,話我說到這裏,三天後,你不給我準確的答複,那我會選適合的結婚對象。一旦我結婚了,我們之間,就徹底畫上了句號。顏小姐,你要事業,還是要我,選擇權在你手裏。”唐肆爵聲音堅決獨斷,不帶絲毫猶豫,說話就掛了。


    顏雪桐看著掛斷的通話,堵心堵肺的難受。


    他就是認定了她舍不得他,是嗎?


    他就是吃定了她離不開他,對嗎?


    顏雪桐握緊手機,臉色難看得有些猙獰。


    顏雪桐無法靜下心來投入工作,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暴走狀態,躁怒得抓狂。


    想找個人說說話,可一時間卻連個開導她聽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顏雪桐想來想去,最終電話打給了石城,圈內能說上話的,就隻有這麽一位。


    石城這段時間都在菁城,要參加菁城電視台的節目錄製,為他的新電影做宣傳,菁城電視台有影響力的綜藝節目,會輪著上一遍。


    顏雪桐電話打過去時,石城就想起來前幾天在電視台遇到唐肆爵的事情。


    石城主動跟唐肆爵打招唿,但被他身邊的助理擋開了,沒能近身。


    唐肆爵在石城那的印象之前一直很好,不如想象中的冷漠,但這一次遇到,卻遭了冷待遇,大概是之前和顏雪桐傳出的緋聞惹惱了那位爺。


    顏雪桐主動打電話來,石城也沒在電視台遇到唐肆爵的事,隻擺正態度說著他的建議。


    “作為朋友來說,雪桐,我希望你幸福。”


    不論事業多成功,最後總要迴歸家庭,有家庭才會踏實。


    “你建議我點頭答應嗎?”顏雪桐輕聲問。


    這也不像石城會說的話,他應該很理解她想要實現自我價值的想法。


    石城沉默片刻後,語帶誠懇道:“雪桐,怎麽做,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你隻是想聽到與你心裏一致的想法才能堅固你的決定。所以,這事情,我覺得你尊重心的選擇最好,誰也不能給你所謂的正確建議。”


    “礙。”顏雪桐輕聲歎氣。


    石城聞聲,笑問:“怎麽了?是不是很失望?”


    “說實話,有一點,”她坦白:“我會打電話問你,是希望能從你這裏得到一點讓我能安心的建議,可……你卻讓我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電話那端忽然傳來石城爽朗的笑聲,笑聲落,他才問:“你愛他?”


    顏雪桐眸子輕顫當下,“嗯?”


    石城堅定道:“你愛他,既然愛,那就嫁吧,不少女演員也都是有家庭的,家庭和事業,同樣兼顧得很好,你沒必要給自己太多枷鎖。”


    “可我才剛剛起步就結婚,而且,做唐太太哪還有那麽自由?”


    顏雪桐話裏隱藏了不少別的信息,石城多少也聽了出來。


    唐家哪裏是一般人家?那樣的世家中,演藝圈的人怕是多為不恥,沒有任何優越感。


    換位思考,倘若他的女友是富家千金,他會有同樣的困擾。但……


    “如果我彼此相愛的人,我會給她一個家庭,我也希望她能為我放棄一些。”石城忽然說道。


    顏雪桐仔細想了想石城這話,忽然問:“有對象了?”


    石城心口一驚,忙否認:“怎麽會有?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哪有機會接觸異性?常年奔波,想要一段穩定的感情,太難了。所以,我羨慕你有穩定感情才入行,不像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人,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對的人。”


    “石大帥哥寂寞久了,想戀愛啦?”顏雪桐忽然開玩笑說道。


    嚴肅的談話從這開始輕鬆起來,石城閃躲幾句後,開始附和她,兩人半開玩笑的說笑。


    跟石城通話之後,顏雪桐躁怒的心總算踏實了不少。


    唐肆爵說的三天時間,她直接扔腦後了,拿著劇本去串門。


    她底子薄,不用功分分鍾被人ko,笨鳥先飛嘛,找對手戲的演員搭戲去。


    組裏麵很多前輩,老戲骨,戲外非常照顧她,隻要她扔下麵子前去請教,都會耐心教她。


    三天後。


    唐肆爵一早就盯著手機,不放過任何一條信息,不錯個任何一個電話。


    婚禮日期定在下個月十號,在采訪中,他還半開玩笑的調侃起自己,說從今年開始,不願意再過“光棍節”,所以婚禮日期定在了十號,希望“她”能圓他的夢。


    節目從播出當天起,接連幾天都被放在了各大新聞的頭版上。


    唐肆爵不是娛樂圈中人,娛樂性並不高,但以富商感情的新聞連日占據新聞版麵,想必是刻意為之。


    顏雪桐怕的就是曝光,他卻偏要曝光。


    這一點上,確實沒有再順著她,她的若即若離,令他備受煎熬,會這麽做,也是背水一戰,成敗在此一舉。


    在她知道之前,他多少希冀她或許會爽快答應婚事,可聽她的質問語氣,心下已經開始慌了。


    唐肆爵手機貼身放著,開會時手機都擺在桌麵。


    可一天過去,手機安靜得停電似地,連條服務信息都沒有。


    她不給迴應,難道他真要準備十個八個預備新娘?


    唐肆爵下班後約了兄弟去宸宮,喝開了。


    對唐肆爵的婚事,史三升是知道得比較清楚,用媒體來向顏雪桐逼婚的手段,他真不能說這法子多高明,顏雪桐那德行,沒準兒這麽做就把人給惹毛了。


    可爵爺就這麽要求,信心十足的肯定計劃能成,他當兄弟的,也隻能順著做了。


    給各大報社社長打電話時,知道史三升有多難開口嗎?


    不提做新聞的人了,就是正常人也無法理解,那位爺的想法。


    史三升挨個兒電話打了,酬金私下交付,事兒辦妥之後轉身就對莊寒禺抱怨起來。


    “說實話,大哥那人,情商實在太欠。”情商低就算了,還不聽勸。


    莊寒禺樂嗬嗬聽著史老三的抱怨,倒是挺讚同大哥的做法。


    女人嘛,滿大街,一抓一大把,最後通牒發下去,就告訴那女人,機會隻有這一次,你要,就接著,不要,就讓給別人,相互不耽誤,拖拖拉拉的,旁邊人看得眼疼。


    總要狠下心來下決心不是?


    因著史三升和莊寒禺前幾天的通氣兒,所以晚上到宸宮後,他倆相互遞眼色,一眼就能看明白。


    覃遇也是因為這幾天爵爺照片頻頻出現在報紙上,所以才掃了兩眼,但知道的僅限於大標題。


    所以覃老板坐下時,有些狀況外。


    “大哥叫大家來,有什麽事要公布嗎?”覃遇笑問。


    心底明白,要結婚了吧?


    結婚好啊,爵爺單身也有七八年了吧,是時候了。


    唐肆爵對著覃老板舉了下杯子,神情可比另外兩人悠閑放鬆多了。


    “嗯,下月十號,大家身上事兒都挪開。”唐肆爵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覃遇當即點頭:“行,大哥的婚事當然比什麽都重要,一定挪開所有安排。”


    唐肆爵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表情淡淡的,沒見任何喜色。


    覃遇笑著,慢慢的有些不明所以,就他一人迴應,而且爵爺那表情太匪夷所思。


    覃老板斂下笑意,狀況外。


    半晌後,他轉向史老三和莊寒禺,那兩人一臉高深莫測,不參與不說話,弄得覃遇很是費解。


    “大哥要結婚了,你們的意見呢?”覃遇忍不住開口。


    居然連句話都不給,這跟史老三、老四平時的作風不一樣啊。


    史三升聳肩:“大哥的意見,就是我們的意見。”


    覃遇冷眼看史三升,他要的是這種沒任何信息含量的迴應?


    “你倆這反應,是不是過了?”覃遇沉聲問。


    史三升歎氣:“二哥,大哥結婚,我們當然高興,可這事情,不是咱們幾個人說說就能成,你也知道,我那妹妹是個什麽德行……呃,我是說,我那妹妹特立獨行的個性吧,咱們大哥抓不住,婚期這事兒,隻是定了,能不能舉行,還看我那妹妹的迴應。”


    史三升邊說邊看向唐肆爵,不是他說的話,如果下定決心,那就趁著這次把事兒做個了斷,拖拖拉拉,他們當兄弟的看得心急。


    唐肆爵聽得眉峰直皺,莊寒禺看了看爵爺的表情,笑著拉了下史三升。


    “別這麽說,想進唐家的女人隊上都排到城郊去了,顏小姐不來,有的是人來。”


    莊寒禺話落,史三升迴頭。


    “別說,我還真希望是這樣。”


    每迴都巴巴兒的上趕著求和好,犯不著。


    一方總是付出,另一方連個反應都沒有,凡事講個平等,不對等的事兒,遲早拜拜。


    莊寒禺衝史三升笑,覃遇看著那兩人,頓了下,轉向唐肆爵。


    “爵爺,所以這婚事,有可能還有變動?”覃遇不確定的問。


    這事兒反反複複多少次了,怎麽還沒確定?


    唐肆爵撐眉:“不會,隻是新娘,或許會是別人。”


    覃遇抬了抬濃眉,沒懂,轉頭看對麵的史三升和莊寒禺。


    “大哥外麵有人了?”


    “呿!”史三升當即噴了聲,這事兒怎麽可能發生在一根筋的爵爺身上?


    史三升下意識的反應令覃遇黑了臉,居然還“呿”他了,當即目光冷下去。


    史三升第一時間意識到反應過激,立馬雙手投降。


    “甭誤會,二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說,就算有人了,那也是我那妹妹在外頭不幹淨。你想想看,從她踏進那圈子後,青春刷氣的花美男,成熟俊朗的熟男,那都是每天太不見低頭見的頻率。咱們大哥有那個頻率遇到熱情似火的美人嗎?”


    覃遇停頓兩秒後,緩緩點頭。


    這麽說來,是有道理的。


    “什麽意思?我錯過了什麽?”但覃老板還是沒太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麽個狀況。


    “大哥,”史三升沒迴答覃遇的,索性直接問唐肆爵:“您想好了嗎?咱們真要找備用的?”


    唐肆爵撐眉,紅酒“咚咚咚”倒了大半杯子,仰頭直接幹掉,看得一邊幾人傻眼。


    史三升和覃遇坐得近,上手就去奪。


    “咱還不到借酒消愁的地步吧?”史三升打著哈哈給漸漸嚴肅的氣氛減壓。


    唐肆爵那酒量,一瓶紅酒下肚,維持清醒的本事還是有的。


    “這次,做個了斷。”唐肆爵忽然出聲。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心都“咯噔”了下。


    不是不相信爵爺的話,曾經在顏雪桐這女人沒出現之前,唐肆爵的話從來一言九鼎。


    可打從顏雪桐出現後,在顏雪桐的事情上,這位爺多少次憤怒下發誓不再見她,要斬斷情絲?


    沒用!


    有用的話,他也不會一次次違背自己的原則,將她往身邊拽。


    “做個了斷,當然好啊,我們兄弟都盼多久了。”史三升笑著接話。


    向來這種氣氛下,硬著頭皮還想著活躍氣氛的人,就隻有史老三。


    莊寒禺笑笑:“可大哥您,別睡一覺之後,這話,又不作數了。”


    大哥在顏雪桐身上,出爾反爾的事兒,他們可是經曆過不止一次了。


    史三升抬腳狠狠踩了莊寒禺一腳,側目橫他:“話怎麽說的?還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就該無條件支持。”


    明兒就算反悔,那也是明兒的事,現在隻談當下。


    史三升拍拍莊寒禺肩膀,所以啊,現在年輕人就是不會做人。大哥還不就是想放個鬆,所以才叫兄弟一起出來陪著喝一杯?


    人都有情緒,感情這事兒鬧騰人心,誰都有握不住的時候,但是兄弟的話,就該在兄弟需要幫助的時候出一分力,而不是扯後腿。


    不會做人,順著大哥說話還不會?


    覃遇坐著沒吭聲,他照樣還沒明白透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這些的報紙,他就掃了眼標題,看了眼照片,至於內容,那是助理看的,他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細看?


    所以覃老板是真不知道這婚事裏頭的彎彎道道,這眼下沉默的坐著,就是想從史三升口裏聽出點什麽來。


    不過,聽到現在,多少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一時間沉默,覃遇心底了然,知道大哥這又是等不及了,沒有安全感,就跟周期性疾病一樣,每隔一段時間會發作。


    所以,他多少能理解。


    但爵爺這變著法子的逼婚,能成嗎?


    史三升那話沒錯,是兄弟的就該幫著順著,可結婚是人家兩個人的事,他們除了瞎吵吵外,能幫什麽?


    要真能幫,能把那姑娘幫去婚禮才算靠譜。


    “大哥,今晚不說別的,我們兄弟幾人陪你喝,一醉方休。”覃遇笑說。


    唐肆爵微微抬眼,半天後自己說道:“給她下了最後通知,今天若不迴應,我倆就算完了。”


    沒人聽明白,這迴連史三升都有些糊塗了。


    “大哥的意思是……”


    唐肆爵手上還轉著手機,一手酒杯,一手手機。


    “等消息,十二點一過,我跟她,就算沒關係了。”唐肆爵淡淡出聲。


    覃遇眉峰抖了下,明白了。


    “大哥,萬一她不給迴應,那不是……”覃遇問。


    這樣逼人就範,十有八九、沒戲。


    沒有人願意被押著做什麽,覃遇覺得這事情,爵爺做得有些過了。


    “沒必要這麽急,既然定了是下個月十號,這中間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利用,慢慢來,事情也會有往好裏發展。”可爵爺這非要給自己挖坑!


    覃遇那話說得委婉,意思卻很明白。


    婚期定得突然,已經讓人措手不及,又給對方卡了道答複時間,這不是……


    史三升緩了緩,也明白了過來,當下抓了下頭發。


    他說什麽來著?


    爵爺情商不高。


    “那大哥是不愛了吧?”莊寒禺悶悶的又問了句。


    史三升踢了腳莊寒禺,連老四都看出了爵爺這做法逼得太緊,可見會被人多反感了。


    唐肆爵繃著臉子,懶得說話。


    莊寒禺又說:“大哥這是逼著嫂子放手,也好,最後的機會,抓得住抓不住都在這次做了斷。”


    唐肆爵煩悶的又灌了大半杯酒,起身準備走人。


    “大哥,”覃老板當即起身,跟了一步走,低聲道:“我送你。”


    史三升挑眉,這才來多久點兒,就準備走人,這太掃興了吧?


    “大哥,夜還長呢,都出來了,不至於這個點兒就走吧。”史三升笑道。


    “你們玩,公司有急事要處理,我得先走了,改天再聚。”唐肆爵沉聲道。


    覃遇看著唐肆爵難看的臉色,最終笑道:“那行,工作重要,以後又的是時間聚。”


    覃遇話說半段然後看向史三升和莊寒禺,示意他們不要阻攔。


    史三升無話可說,覃遇送唐肆爵走出雅間,唐肆爵身邊有人送,所以沒多久,覃老板又折迴了雅間。


    唐肆爵一人迴了時代城,進屋後並沒開燈,在黑暗中行走,形單影隻,淡淡的月光從落地窗口照射進來,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


    唐肆爵換了居家服,拿著紅酒瓶走進客廳,一手提著酒瓶,一手拿著杯子,直接往地上一坐,一個人喝著酒。


    想放鬆一下,卻被兄弟幾人給說透了。


    他這次做法做得過了,是他逼她做一個選擇,做一個決定,所以……


    唐肆爵這酒喝過頭了,胃出血,次日淩晨就被送去了醫院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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