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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災民的事情因為有了皇上的聖旨,劉洪那些人就算是想要隨便糊弄一下,都還害怕被人家告了禦狀,誰讓這是在京城呢,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告狀。


    更何況,宮裏頭還有些人,就怕這件事兒鬧不大,比如瑞王那些人。


    這宮中有著這兩股勢力,百姓倒也是能夠得到些好處,畢竟兩方勢力相互牽扯,互相製衡,對於朝廷來說也算是穩固的。


    後宮之中,女人不參與政權爭鬥,但是皇妃之爭卻是比朝廷政權相爭更為殘酷,更為激烈。


    男人的爭鬥還算是正大光明,可是女人之間的戰爭,那是看不見卻糾纏交錯的魔法之爭。


    日子漸漸暖和起來,宮中禦花園裏的花兒有些也開始綻放了,在宮裏頭閑來無事的妃子們,能夠消遣生活的也就是出來賞賞花了。


    這些曾經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到了宮裏頭,還得按照以前的規矩,在任何人麵前都要表現的中規中矩,不能夠大聲的笑,不能夠快步的跑,走路都得是弱柳扶風一般。


    歐陽和月趁著天氣晴朗,也出來曬太陽了,這轉眼間來到宮中都好幾個月了,對宮裏頭的生活都漸漸的適應了。


    “米粒兒你去給我弄點燃魚食來,我看到這裏好多的紅鯉魚啊。”


    歐陽和月對米粒兒招招手,指著湖水裏的一群紅鯉魚,波光粼粼,魚群攢動,看起來好一番的鯉魚戲水圖。


    陽光之下紅色的鯉魚鱗片都紅的發亮,閃著金色的光,看起來如同是錦鯉。


    “主子,這些魚兒我們還是看看就算了,不要隨便喂食了。”


    米粒兒看著那些魚兒也是十分的歡喜,可是卻不想去取魚食來喂,她站在岸邊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指著那群魚。


    “聽說這群魚兒是皇太後最喜歡的,她老人家時常會來投食的。”


    “那我為什麽不可以喂食啊。”


    歐陽和月覺得這群魚兒太可愛了,無論是誰的,喂喂又能如何啊。


    “別喂了,如果出了問題到時候我們可能說不清楚。”


    歐陽和月想了一下,覺得米粒兒說的倒也是在理,這個宮裏頭人都敢殺,別說是魚了。


    她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地方也還是不要多待了,於是就和米粒兒起身離開,去了別的地方。


    隻是她們不知道,她們前腳剛走,後腳劉芷謙就來了。


    她挺著個大肚子,在幾個宮女的陪同下遠遠的看著歐陽和月離開,一抹陰冷的微笑在她的嘴角蕩漾開來,“哼,就這幅德行還想要得到陛下的恩寵,本宮就讓你這輩子都隻能夠做做夢了。”


    她招了招手,讓身邊的小宮女到身邊來,然後伏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小宮女聽後點點頭,立刻匆匆離開了。


    劉芷若也正好逛到這邊來,她剛要跟妹妹打個招唿,卻發現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陰森,看的她心底發毛。


    伸出去的手,縮了迴來,張開的口也將話吞了迴去。


    她跟她的宮女就那麽遠遠的站著,她到想要看看她的這個妹妹到底又要做什麽。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妹妹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得到,如果她得不到的,那麽她一定會毀了它。


    芷謙臉上的這種笑容,她實在是太熟悉了,以前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那是一種陰謀得逞的笑容。


    而每次她做了損人利己的事情之後,她的臉上都會浮現出這樣的笑容。


    她到底要做什麽?劉芷若的手緊緊的攥著手帕,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不一會兒那個離開的小宮女迴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銀色的小瓶子,隻見她看了劉芷謙一眼,劉芷謙朝她點了點頭,她便走都湖邊,打開瓶子將裏麵的東西倒了下去。


    “我們走!”


    眼看這瓶子裏的東西都倒完了,劉芷謙伸手一招,帶著她的人就快步離開了。


    等到她們走遠了,芷若才敢走到湖邊,她到湖邊探頭朝裏一看,眼前的景象嚇了她一跳,隻見湖中的紅色鯉魚一條條的都翻了肚皮浮到了水麵上。


    “娘娘!!”


    跟在她身邊的小宮女嚇的臉色慘白,“這……這可是大罪啊。這紅色錦鯉可是太後的最愛啊,這要是讓太後知道了……”


    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硬生生的咽了迴去,因為劉芷若的眼神足以讓她閉嘴。


    不管怎麽說,劉芷謙是她的妹妹,如果她獲罪,那她這個當姐姐的恐怕也難逃罪責。


    “我們迴去,這件事兒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這些魚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是劉芷若第一次覺得生命脆弱,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就那麽幾尺之遙。


    歐陽和月在外麵隻玩兒了一會兒,變覺得有些無趣,這宮裏頭沒什麽新鮮事兒,一有好玩兒的所有的妃子都爭破頭的去看,她覺得人那麽多好生無趣。


    索性就早早的迴自己的宮裏了。


    吃過午飯,正準備小寐一會兒,就看到米粒兒慘白著臉從外麵跑進來。


    “主子,不好了,出事兒了。”


    看她慌張的程度,歐陽和月就猜到這次出大事兒了,這小丫頭以前雖然也是於是慌慌張張的,可是被她調教了幾次,已經學的沉穩了許多,像這樣慌張的情況已經很少見了。


    “怎麽了?”


    歐陽和月覺得自己的心也提了起來,該不是皇上出事兒了吧。


    米粒兒把她在外麵聽到的事兒說了,而且她還緊張的出了一臉的冷汗,“主子,你說怎麽這麽巧呢,我們走了那魚就死了。若是太後知道我們去過的話,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是啊,這是有人要害我們呢。跳進黃河洗不清,你是要越洗越髒的吧。”


    歐陽和月聽到隻是魚兒死了,心到也沒那麽怕了,隻要不是蘇南歌出事兒,什麽事兒都是小事兒。


    不就是後宮的爭鬥嗎,她又沒有殺死那些魚兒,她憑什麽害怕啊。


    就算是有人要栽贓陷害她,至少也要有什麽證據吧。


    “別怕,身正不怕影子歪。”


    “主子,你還這麽淡定啊。”


    “嗯,不淡定那要怎麽樣?跟你一樣上躥下跳的就解決了?”


    歐陽和月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心中卻又有些說不出的暗自竊喜,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件事兒也正好讓她看看,她在蘇南歌的心中到底有沒有位置,如果有,隻要蘇南歌一句話,不管是不是她害死的魚兒,太後都會饒恕她。


    如果他不肯為自己說話,那麽身為妃子的她就算是活著也太無趣了吧,這後半生還要守活寡啊。


    不隻是守活寡,以後還不知道要遭受怎樣的宮鬥排擠,而看著自己曾經保護的這個男人,卻在為別的女人奮鬥,那不是更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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