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可真是不錯,好久沒有吃這麽好的米飯了。”葉子一邊吃,一邊嘮叨著,將她這一路上吃的苦都說了,“你可不知道,我和哥哥找不到你,又不能夠迴家,害怕你出事兒,就想要找到你。我們為了省錢,什麽都吃過,就差吃樹葉了。”


    “好了,你少說幾句吧,不是都過去了啊。”


    木桑夾了一筷子菜塞到了妹妹的嘴裏,堵住了她一直喋喋不休的嘴,“我和哥哥還真的以為你丟了呢,沒想到找到了你。”


    “好了,說說你們怎麽會被人販子綁了,木桑哥不會把他們都打趴了,怎麽會給他們機會?”


    歐陽何月可是了解木桑的,他是有能力對付那幾個毛賊的,怎麽會被人五花大綁了,她真的是不相信,不過她也想過了,不會是對方挾持了葉子,所以才讓他就範吧。


    葉子一聽這話,連忙將嘴裏的幾口菜嚼爛,硬吞了下去,急不可耐的給歐陽和月講原因。


    “你可不知道,我們當時被那個臭女人騙得有多慘,還好我聰明藏了錢在隱秘的地方,不然一並也被搜了去,那咱媽就真的要吃糠咽菜了。”


    “是那天葉子救了一個被人追趕的女子,她告訴我們,她丈夫死了,那些人就要把她賣了。剛好我們救了她,她就非要請我們去她家吃飯,說是答謝。”


    木桑見妹妹說話總也說不到重點上,這才接茬說到。


    想起當時的狀況,他現在依舊覺得後怕,那些人販子心太黑了,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歐陽姐姐,你都想不到她們當時用的什麽下三濫的手段。”葉子又搶話道,“她竟然利用我們的信任,在飯菜裏下藥,我和哥哥都被迷暈了,醒來就被綁了,這若不是遇見你,我們不知道被賣到哪裏去呢。”


    葉子這可憐的,讓歐陽和月飯都吃不下了,如果不是為了她,這兄妹二人何苦受這份罪。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你們。”再想說別的,可是內心內疚卻用話語表達不出來。


    一場好戲就這樣開始了,歐陽和月從沒想過要和誰爭寵吃醋,可是這個小師妹硬是將她拖下水,那她也沒辦法,隻能陪著玩一圈兒了。


    看著蘇南歌扶著他那小師妹出門,歐陽和月隻覺得像是吃了一口土一樣,有點想吐。


    她對蘇南歌頂多是因為救命之恩才有好感,至少她此時是這樣認為的,至於男女之間的感情,她一點都不覺得會有。


    因此她扶著門起身,步履蹣跚的去取來了鏡子,坐在桌子前看著鏡子裏被撞花的額頭。


    那一塊都出血了,現在暫時還看不出青紫,估計下午便就看到了,這一個女孩子臉上掛著傷,肯定會讓人誤以為她遭受家暴了。


    “哎呀!”歐陽和月伸手一摸,觸碰到那塊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姑娘您等著,奴才去給您請郎中看一下。”小丫鬟看著歐陽和月額頭上的傷,心疼不已,大家都知道,將軍那小師妹可不是擺設,人家是有真功夫的,看起來不經意的推了一下啊,這力道可與常人不同,這一下若是尋常人推的,頂多是撞出個包來,她這都見血了。


    “不用了,你去取一些棉布,止血藥來,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歐陽和月自然是在乎她這張臉的哪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這若是毀容了,指定嫁不到個好男人。


    可是她一轉眸看到桌子上,自己千辛萬苦打迴來的栗子,就放棄了請郎中的想法。


    將軍府日子過得緊巴,就不要給人家添亂了,這請郎中還是要花錢,既然那個女人那麽不喜歡她,給她穿小鞋,她也不屑於解釋了,那就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


    自己包一下算了,好在是冬天,也不至於會感染。


    “那怎麽行,這要是留下疤就麻煩了,姑娘長的這麽好看,若是臉上添個疤痕,真的是太殘忍了。”小丫鬟倒是比較心疼她,可是她隻是個丫鬟啊。


    “沒事,你聽我的,去吧。”歐陽和月堅持道。


    小丫鬟見她不肯,也隻好先下去,去找清理傷口的東西,隻是一臉心疼都掛在臉上。


    蘇南歌送走了小師妹,這才匆忙趕迴來,看到伺候她的丫鬟苦著一張臉出來,他上前問道,“怎麽啦,曉月姑娘傷的嚴重嗎?”


    這不問還好,一問,小丫鬟覺得比歐陽和月還委屈,“將軍,曉月姑娘的額頭都花了,流了好多血,可是她不讓請郎中來包紮,這若是在臉上留了疤該怎麽辦啊!”


    “剛才姝兒姑娘將奴婢趕出來,氣勢洶洶的就去找曉月姑娘,誰料想最後曉月姑娘會受傷啊。”小丫鬟可算是把心裏想說的說出來了,不然她能憋死。


    “我想或許,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這樣就不會尷尬了。”


    歐陽和月的話沒說出來,妖孽般的聲音就傳來了。


    歐陽和月身子一震,這聲音好熟悉,那個姓蘇的來了?歐陽和月扭頭朝著聲音看去,果然,那打扮的妖豔奢華的男子,那熟悉的眉眼,她竟然又些憤怒。


    好像是被人偷聽了牆角一樣的憤怒。


    “你怎麽可以如此無禮,偷聽別人談話,無聲無息的過來。”


    歐陽和月心底暗自慶幸,表白的話沒有說出口,如果剛才沒忍住,豈不是連這個家夥也聽到了。


    “你來了多久了?”歐陽和月又追問了一句,總是覺得心裏不踏實。


    “足夠聽到所有的事情。”他壞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就是笑得讓人覺得陰陽怪氣的,好像話裏有話一樣。


    “等等,你剛才好像有話要對我弟弟說,不是嗎?”蘇離染壞笑著,走到蘇南歌麵前,所有人都不想承認蘇南歌的時候,他不怕蘇南歌出身的問題,依然稱他一聲弟弟。


    現在蘇南歌已經是王上了,他還是放蕩不羈,目無法紀,還是喊他弟弟。


    不過這也是有情可原的,畢竟現在在宮外,而且蘇南歌也是對外保持隱藏身份。


    “你不要再胡亂猜測了,什麽都沒有。”歐陽和月心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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