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灰頭土臉的,一臉的鼻涕,還糊了一臉的血。剛才被襪子堵著嘴,一頓暴揍滋味兒肯定不好受,但是誰讓他幹了那一行呢,傷天害理,這樣打他都算輕的了。


    想想那些丟了孩子,為此自責內疚自殺的父母,老人,那些因為丟了孩子,精神失常,家破人亡的家庭,這樣的人販子,打死都不為過。


    “咳咳……咳咳咳……”


    男子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看起來跟楊梅的年齡差不多大,他被小路踩著脖子差點兒沒喘過氣來,眼睛裏被淚水汗水血水都給迷住了,好不容易張開眼睛。


    他看到了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正一副想要弄死他的架勢在他麵前盯著他。


    楊梅,又是那個女人,沾上那個女人,真的是孽緣啊。


    他費力的擠出幾個字,乞求能夠讓他坐起來,“我……我能坐著說嘛?”


    “你他媽還敢提要求,說不說?”


    小路腳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不說我他媽弄死你。”


    “一群喪盡天良的畜生,他媽的幹著沒有人性的營生,偷人家孩子你他媽沒孩子啊。”


    小路彎下腰,伸手就是一耳光抽在那人的臉上,登時間那人的臉上就紅了一片,耳朵嗡嗡的差點兒沒給他扇聾了。


    “你說,你和楊梅什麽關係,她現在在哪兒?”


    蘇南歌的手輕輕的抵在下巴上,饒有興致的歪著頭看著他,像這樣壕無人性的人販子,竟然還想要坐起來,他知道哪些丟了孩子的父母是怎麽過的嗎?每天的跪著,求老天大發慈悲將孩子還給他們。


    他這個罪魁禍首,人渣竟然還想要坐起來說話。


    “我和她有段時間沒聯係了,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兒。”


    男子長歎一口氣,仿佛是放棄了抵抗一般,剛才還想要抬起頭來,似乎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挨了一巴掌之後,直接也沒了力氣反抗,看起來也算是死心啦,他平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大口喘著粗氣。


    “真是個喪門星啊,誰沾了她誰倒黴。”


    “你別在這兒跟我說沒用的,說她在哪兒,你今天不說的話,我也不打死你,頂多跟你們一樣,大折了你的腿,挑了你的腳筋,你若是有能力離開這裏你就活命,你若是離不開,那你就自己品嚐你自己種下的苦果。”


    “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還是不肯說,雖然一副已經放棄抵抗的模樣,但是依然說不知道。


    “小路,別跟他廢話了,前天還有人看到他跟一個女人接觸過,她是誰呢?”


    蘇南歌找人調查,一定是調查清楚了,不過是也有他們不知道的,隻是知道他跟一個女人剛剛見過麵,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同夥。


    反正是已經抓到他了,總是要從他的嘴裏掏出些有價值的東西,否則真是浪費自己的體力了,本就心情不好,再沒有點兒收獲,那怎麽可以。


    “光說不練不行的,給你。”


    蘇南歌將手邊的紮在椅子上的刀子,遞給了小路,“放放血啊,他都害得別人家破人亡了,你還在這兒跟他仁慈啊。”


    小路看了蘇南歌一眼,兩人交換了眼色,心有領會的說道,“是啊,我是不是太寵著他了。”


    說著走過去,將刀子拿過去,蹲在那男子的眼前,搖晃了幾下,“看起來你是不想要好好的解決問題了,非得表現你的忠心啊。我成全你。”


    說著小路拿刀嘩啦一下,在那男子的手臂上劃了一刀,這一刀隻是傷到了表皮讓他流血疼痛而已,關鍵是起到恐嚇他的作用。


    有時候這些人,礙於很多錯綜複雜的利益,不讓他們吃點兒苦頭,說不定真的能夠抗住不說。


    “啊……”


    男子大叫一聲,看著自己手臂上流出的鮮血,眼睛嚇的都發直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一直在哆嗦。


    “不說是吧,不說我就要動真格得了,是先左腳還是右腳。我相信你不管左腳還是右腳先,你都出不了這裏了。”


    小路說著就對著他的一隻腳過去了,那男子驚恐萬分,嚎啕大哭,殺豬一樣的喊了起來,“娘啊,別別別挑了我的腳筋啊。我說,我說啊,她叫楊梅,是我的姘頭,住在春天公寓。”


    他剛想要喘息一下,看到小路那可怕的眼神,還有他手上那把沾著血的刀子,他哆嗦著繼續說道,“她今年四十五了,有一個女兒早年出車禍死了,跟他男人沒離婚,她男人有尿毒症,反正他們分居多年,此時死活也不知道。跟我在一起我也就是因為一時寂寞。”


    “不過這個女人可真是心狠手辣啊,都是她的主意,你們可別為難我了,我可是知道了什麽是最毒婦人心了。”


    一口氣供出了這麽多,看似好像全盤托出,事實上他隻是挑了不重要的說,重點根本都沒有說出來,這個男人一看就是老油條,而且絕對不是簡單的小羅羅那麽簡答。


    他之所以將自己表現的好像是很弱勢,很可憐應該是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蘇南歌聽完他的話,對他的判斷已經八九不離十了,這個人不能放他走,否則那些人販子都就散掉了,這個人絕對是個關鍵的人物。


    “是嗎?她怎麽壞了,他都指使你做什麽了,你們偷了多少孩子,誰負責聯係買家,錢又是怎麽分擔和交易的。”


    蘇南歌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然後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瞬間掩飾道,“我……我真的就是知道這麽點兒了,我別的真的不知道啊。”


    “挑了他的腳筋。”


    蘇南歌沒有跟小路開玩笑,他之所以會這麽狠,也知道自己對他的懲罰很過度,但是一想到那些個因為人販子偷了孩子,而自殺的家長們,他是心裏頭一點兒同情都沒有的。


    小路拿著刀一刀就下去了,不過還沒有利索到調到他腳筋,那男子疼的掙紮起來,“你們你們……”


    “我說我說!”


    “晚了。”蘇南歌冷漠的看著他,“因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在跟我們拖時間,是希望有人來救你嗎?你身上有定位器?有報警器,還是跟誰有默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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