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是省內最豪華的婚禮,還請了很多的大腕兒明星,這可是比蘇南歌當時的婚禮還要豪華的,聽說是還請了記者來拍超宣傳,貌似是想要讓這場婚禮徹底的名揚內外的意思。


    隻是天氣不是很好,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天氣卻陰沉的厲害,說是要下雪,可是卻又沒有雪。


    陰沉的天空,還刮著嗖嗖的小風,原本就等在外麵很久的記者,即使裹得嚴嚴實實的,也還是被凍的手腳發麻,這可是在北方不比南方,南方的陰冷,北方的幹冷。


    被早早的喊來的記者,蹲在這裏半天了,卻也沒有什麽實質性可報道的東西,要不是收了人家的紅包,大概是在這麽冷的天,沒人來挖掘這樣的素材的。


    其一,李輕軟不是什麽公眾人物,沒有任何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其二,他們報道這樣的一場婚禮,頂多算是娛樂小消息,這種消息,真的隻是僅僅供人家獵奇消遣幾眼的,不會有太多人在意關注。


    所以還是有很多的記者沒有來,來了的都是些小報的記者,這個天氣如此的陰冷,他們也一個個的都凍成了寒號鳥一樣,哆嗦著發抖著。


    “這都什麽事兒啊,當初xx巨星結婚,排場大的很,可是也沒有這樣對待我們的啊。”


    戴著厚重的口罩,眉毛睫毛上依然是厚重的冰霜,男人唿出的熱氣,似乎很快就要被這冰冷的空氣凍住一樣。


    “就是啊,給我們包了這麽點兒的紅包,就要我們為他們賣命,這都過去多久了,還不來,還特麽通知我們四點就來蹲守,老子都快凍出翔了。”


    另外一邊扛著攝像機的男人,更是朝裏麵白了一眼,真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


    “切,不就是家裏有幾個臭錢麽,嫁個女兒非得鬧騰出點兒事兒來。難道就不怕人家挖出來,這李輕軟可是坐過牢的,聽說還是涉嫌謀殺她的親表妹呢。”


    “嘖嘖,這事兒我還記得呢,那個時候算一頭條,如果非要說這次受罪還算有點兒意義的話,那就是這也是一大看點吧。”


    戴口罩的男人,又朝裏麵看了幾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從早上四點,就被電話催來集合,說什麽一定可以拿到今天的頭條,一定有非常精彩的獨一無二的新聞。


    “得了,那就湊合點兒吧。誰讓我們還得為了工作呢,如果是為了她……”那個扛著攝像器材的男人,直接對著裏麵白了一眼,“切,我才不來受這份兒罪呢。”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地駛到了別墅前,守在那裏的保安直接上前接過鑰匙,替他們將車子開走了。


    歐陽和月穿著酒紅色的晚禮服,挽著蘇南歌的手從綴滿鮮花的拱門前,緩緩的走進來。


    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領口的第一二顆扣子都沒有扣起來,那樣的放蕩不羈的,正式她那走到哪裏吸睛到哪裏的老公蘇南歌。


    此時在婚禮現場,已經來了許多的賓客,還有不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三線明星做鎮,看起來似乎場麵很大。但是事實上,這些明星不過是拿了錢來站台罷了,他們誰認識李輕軟啊?跟她根本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在婚禮現場,卻是盡量的展現著笑容,為的不過是職業精神吧。


    拿了錢,自然也要做好事兒,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或許會上媒體,自然不能夠丟了自己的麵子。


    歐陽和月這一路上就沒有開心過,她不知道蘇南歌為什麽會說是解脫了,如果說解脫,應該是死亡吧,隻有離開這個世界,才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


    雖然內心很痛苦,但是臉上她依然表現的鎮定自若,她自己知道,可能患上抑鬱症了,因為曾經患上過。


    雖然有過經驗,但是這種病的可怕就可怕在,它無藥可治,而且卷土重來的時候,比前一次更猛烈。


    她更加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掩飾自己的不開心。


    對所有人都有笑容,隻是內心裏自己獨自在哭泣。


    在場遇到了很多熟人,畢竟蘇南歌的生意場和李家的生意場,有一部分是重合的,所以在場難免遇到熟人。


    隻是互相打個招唿,寒暄一下,然後就各自玩兒去了。


    歐陽和月不喜歡那些個虛偽的招唿,對她來說,此時站在這裏,麵對這麽多人已經讓她覺得很痛苦了,可是她還是要麵帶笑容,跟每一個人都要表現的友好,不能夠讓別人覺得她好像對他們有意見。


    自己的情緒,總是不能夠帶給別人的。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一波,她打算一個人坐坐,可是又不想讓蘇南歌為難,“我先坐一會兒,你四處看看吧,不是有很多熟人嘛,不要讓別人覺得你不好相處。”


    “我陪你。”蘇南歌看的出來她最近的情緒有些不對頭,但是卻隻是覺得她可能就是心情不好,所以想要陪陪她,但是卻沒有將她往抑鬱症上想。


    “我以前就這樣啊,他們能夠拿我怎麽樣?”


    蘇南歌依然我行我素,他從開始就這樣,人生最低穀的時候,無非就是公司遇到瓶頸,為了全公司的員工不至於事業,而到處求人的時候。


    不過現在危機已經解除了,他好像又恢複了原來的自信。


    “還是和別人親近一點兒好啊。不好再樹敵了,不知道現在得罪一個小人,會給你的事業添上多少麻煩。”


    歐陽和月以為自己什麽都不在乎了,沒想到她這句話出口,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很在意蘇南歌的。


    還在乎他,擔心他,怕他被小人施了壞,再跟上次一樣,被人拖垮了公司。


    “好了,你就別為我操心了。”蘇南歌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握了幾下,“我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也不天天嚷嚷著減肥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


    “沒事兒啊,隻是最近食欲不是很好。”


    歐陽和月衝他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他可能都不知道,這一絲的笑容,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對於一個一心隻想著死的人來說,笑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困難,這個時候的她可能已經到了抑鬱的最後階段,就差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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