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太傅所說甚是,哎,想我辦理刑獄之事沒有幾年,所知甚少,怕是辱沒了先祖,實在慚愧。”


    “今日得太傅指點,實在是生平大興,今後關於刑獄之事,少不得還要想太傅請教,還望太傅成全。”


    “子徒大人,客氣了,我其實也是一個門外漢,今日恰逢豈會而已,不知道先祖是何人?”


    “太傅,先祖公孫喬,字子產,又字子美,鄭穆公之孫,公子發子國之子。”


    “什麽?你是說你是子產的後輩?”


    要說子產那可是大名鼎鼎,即便是孔子也不得不對子產佩服有加,其實這裏邊有關於子產也是在曆史上很有典故的一個人。


    後世很多人以為中國法家的起源是李狸,商鞅,慎到,申不害,韓非,李斯等人,實際上,中國法家的先驅者並非這些人。


    子產,姓公孫,名僑,字子產,又字子美,鄭穆公之孫,公子發子國之子,故稱公孫僑。春秋時期,鄭國的子產是一個明察秋毫,見微知著的斷獄能手。


    他精明強幹、善於觀察,任何細微之事他都能觀察得到,因此在判斷事物是非曲直方麵常常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這當世鄭穆公的後代,稱穆族,其中存續並成為世卿的稱七穆。子產就是穆族其中的一個後代即為國氏。


    但當時鄭穆公去世之後,各穆族間誰也不服誰,相互爭鬥,先後發生了西宮之難、純門之師、伯有之亂、子晳之亂。


    可以說把鄭國也折騰的差不多了,比如說當時的西宮之難。根據記載,七穆之一的子駟即公子騑為了當國,連續殺了子狐、子熙、子侯、子丁幾位威脅到他的兄弟。


    然後任命自己的親信,子國即公子發為司馬,子耳即公孫輒為司空,子孔即公子嘉為司徒。


    鄭國也和當世的諸國一樣,有很多氏族大家,其中尉氏、司氏、侯氏、堵氏、子師氏五族關係密切。並且是大氏族。


    當初,監國的子駟采集尉氏的族長尉止勢大,便和尉止起了爭執,在將要麵對其他諸侯國來犯時減少了尉止的戰車。


    尉止抓了俘虜,子駟又和他爭功。子駟打壓尉止的理由很簡單,就是你手下兵卒太多,戰車太多,不合禮製。


    在慶功的時候不讓尉止獻俘請功。同時以疏通田裏的水渠的名義沒收了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的田產。


    最後,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尉氏五族聚集了一群子駟殺了的幾位公子的族黨,門客發動叛亂。


    五族的尉止、司臣、侯晉、堵女父、子師仆率眾攻入西宮的朝堂上,殺了子駟、子國、子耳,劫持鄭簡公到了北宮。


    隻有子孔事先得到門客的報信,所以沒有上朝沒有死。


    子駟的兒子,子西聽到了有叛亂的消息,匆匆帶人趕來,但是為時已晚,他老子已經給殺了,這家夥倒也是硬氣。


    草草收斂了他老爹的屍骨就去追趕斬殺叛亂的人。此時叛亂的五族進入北宮,宮門已經被關閉,無奈之下子西就迴去,召集甲兵。


    但此時的家臣私兵也聽到了風聲多數已經逃走,器物也已經大多丟失。大勢已去了,於是就去找和自己父親一起被殺的子國的兒子子產,商量這事怎麽辦。


    此時子產聽說有叛亂,也知道自己的老爹子國和子駟一起被五族的人給殺了。但他並未第一時間想報仇。


    而是嚴守宮禁,調配所有的官員,關閉府庫,進行了嚴密的防守和布置,同時安撫城邑內百姓,同時控製了軍營,以及所有軍械戰車。


    安排好一切之後,子產先收他父親屍骨然後在北宮攻打叛亂分子,子西,子蟜看到了,子產的才能。


    帶著自己封地的百姓和私兵也來幫忙,殺了尉止、子師仆,五族的叛亂被鎮壓,所有參與叛亂的人全部被殺死。


    五族中隻有少數人逃走,侯晉逃亡到晉國,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逃亡到宋國。


    隨後,子產設計用一百六十匹馬和師茷、師慧兩位樂師作為財禮送給宋國,又以子晳為人質,向宋國求取尉氏、司氏的叛亂之人。


    宋國司城樂喜把堵女父、尉翩、司齊交給了鄭國,但並未全部送迴所有人,而是留下他認為有才能的司臣。


    並將他托付給季武子,季武子把司臣安置在卞地。最後被送迴鄭國堵女父、尉翩、司齊三人剁成了肉醬。


    但子產從整體上說,並未濫殺,除去首惡之外,並未誅連西宮之難中叛亂的五族之內的人。焚載書、複豐卷、誅子皙等係列措施,依禮而行,很快就平複了鄭國個大族之間的仇怨。


    這充分展示了其才能,並且很快獲得了鄭國國內各大氏族的一致擁戴,被任為上卿之首。


    最關鍵的,法家的起源就是子產鑄刑書,所謂鑄刑書於鼎,以為國之常法就是來源於此。同時,子產還說過一句話,值得被萬事稱道,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子產當政之時,鄭國的民間流傳了一首歌謠,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疇而伍之,孰殺子產?吾其與之!


    我有子弟,子產誨之;我有田疇,子產殖之。子產而死,誰其嗣之?其父死於路,己為蠆尾。以令於國,國將若之何?子產去我死乎!民將安歸?


    這大概意思就是子產當政初期,民間的歌謠是:計算我的家產而收財物稅,丈量我的耕地而征收田稅。誰殺死子產,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子產當政一段時間之後,民謠有唱到:我有子弟,子產誨之。我有田疇,子產殖之。子產而死,誰其嗣之?我有子弟,子產教誨;我有士田,子產栽培。子產死了,誰來繼位?


    這裏就可以看出,從當上卿之後,鄭國百姓的巨大變化,從初期的不了解,到後來的全力擁戴,已經說明所有問題了。


    後來諸國一直有人傳頌,子產治鄭,民不能欺;子賤治單父,民不忍欺;西門豹治鄴,民不敢欺。


    作為和孔子同一個時代的人,相對而言的可能知道子產的人不多,但是在這個時期,以子產,趙盾、趙鞅、叔向、士會、鄧析等人為代表的才是真正的中國曆史的法家萌芽。


    必然鄧析,他是鄭國人,鄭國大夫,春秋末期名辨之學創始人。鄧析欲改鄭所鑄舊製,不受君命,而私造刑法,書之於竹簡。


    趙鞅曾在晉國鑄了鐵鼎,即將趙盾所作的法典鑄在鐵鼎上。與子產鑄刑鼎鑄刑書於鼎,以為國之常法一樣


    都是法家先驅者製定法律和將法令條文公諸於世的一種重大舉措,這是對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禮治的否定。


    也是曆史上首次釋法於民,與此同時他們還提出過治國製刑,不隱於親,同罪異罰,非刑也等主張法律平等、公正的執法原則。所有這些都成為後世法家思想的重要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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