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狄甲似乎完全明白了,不知不覺間,雷雲給他下了個套,而他居然沒有任何的察覺,所有的鋪墊完畢之後,在引向他的那一刻,他自己明白了,但是已經晚了,尋找材料這個事,他是跑不掉了。


    此時的狄甲反而冷靜了下來,一股鬥誌再次升起,此時他反而坦然了,麵色也開始平靜,眼神中爆發出一種強大的力量。一掃剛才的不安和灰心喪氣。


    而這個細節瞬間就被雷雲捕捉到了,此時雷雲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心中暗道,這家夥倒是也真厲害,如此快速的心態調整看來自己小瞧人家了。


    這家夥輸是輸在對自己不了解,可一旦這貨受封官職,如果不出魏國,自己當然就不能隨便找人抓他,即便暗中行事,一旦被人知道把柄,這就不好玩了。


    “狄先生,仇先生,此次獻寶有功,你們又是書院的儒家門生,不知兩位願意擔任何職啊?”


    其實這話就純屬客氣了,誰的膽子再大也不敢直接就說我要當什麽官,除非他不想混了,說不定當時允了,當官兩天就被開了。


    “吾王這是折煞草民了,草民雖為書院門生,小有薄才,也有心為大魏效命,但憑吾王封賞,不敢有非分之想。”


    “兩位客氣了,王弟,現在何種官職有所空缺啊?”


    “稟王兄,現在空缺的隻有禮官,還缺禮官中士一人,下士兩人。”


    “好,那兩位愛卿,狄愛卿暫且屈尊禮官中士,仇先生暫且屈尊禮官下士,可還滿意?”


    “多謝吾王,下官自當奮死效命。”


    “好,寡人今日得了這奇珍,有得了兩位賢士,心中甚是心中大悅。不過兩位愛卿剛才聽太傅所言,這打造振國利器的材料還是不太夠,不知兩位愛卿能否在尋得一些?”


    “吾王吩咐,臣定當再次盡心尋找,一旦有所收獲,必定馬上拿來獻於王上。”


    “好,兩位愛卿如此盡心盡力,寡人心中甚慰。”


    那邊是魏惠王和這兩人說話,此時公子昂低聲對身邊的雷雲細語道。


    “這禮官算是沒實權的差事,除了開春大祭司之外,其餘的時間沒啥用處,一共有禮官上大夫一人,中大夫兩人,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中士十六人和下士三十二人。平時就辦些閑雜的禮儀之事。”


    其實這官職也算不低了,按照三公九卿來說,三公也就是相國,太尉禦史大夫,這要是按照品級來說相當於一品,九卿都是上大夫算是二品,那麽中大夫三品,下大夫四品,上士就是五品,中士六品,下士七品。


    當然,這個時代不是算品的,不過這獻上寶物就能混個五品,說實話也不錯了、其實要不是雷雲挖坑搞的那幾下,這貨說不定能混個下大夫甚至是中大夫幹幹也說不定。


    但就在雷雲瞎琢磨的時候,狄甲朝雷雲拱手一禮。


    “今日多謝太傅教誨,讓下官知道了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倒是下官冒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望太傅莫怪。”


    “今日太傅對下官的教誨,下官當銘記在心,他日定然厚報。”


    此時的雷雲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樣的一個狄甲,目光坦然,平靜,但充滿了鬥誌,給雷雲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這讓雷雲對這個人的評價大為改觀,也在心中重新評估了這個人。


    看來,此人並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而是一個厲害角色,這麽快就重燃鬥誌,並且能給自己壓迫感,這就說明此人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雷雲聳聳肩膀,朝對方拱拱手,算是迴應了,現在不能說什麽,如果這是個很好的對手,那麽他絕不會在貿然的采取行動,他會不斷的了解自己的信息,一直到全部了解清楚,他才會對自己動手。


    因此,盡量的不讓對手了解自己,是必須要做到的,此時的雷雲隱隱感覺,這家夥會是自己在大梁的一個大麻煩。


    “吾王,下官有一事陳情,還望吾王允準。”


    “狄愛卿有話盡管說來。”


    不管怎麽說,此時的魏惠王也算是吃人家的嘴短,況且人家又說了是陳情,不是奏報,這不讓人說話就不合適了。


    “正如適才太傅所說,這冶煉鍛造,臣本是外行,不該多言。但是現在臣任職禮官,這王器打造,若是不以禮祭拜,昭告天地與萬民,這似乎是有些不妥。不知吾王以為如何?”


    “大宗伯卿何在?”


    “為臣在。”


    “愛卿,這鑄造王器,可有什麽章程禮法?”


    此時的這個大宗伯卿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和穀梁赤交流了一下。


    “稟吾王,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當年禹皇鑄造九鼎,便是明召天下,大祭於天,祭禮九日。我大魏鑄造雖為王器,但也當以祭天大典,不應低於七日。”


    此時的雷雲心中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壞了,這個狄甲果然不同凡響,這腦子反應是真快啊,居然在祭禮上給自己挖坑了。


    “老兄,快給我說說這祭祀還有什麽祭禮?別問為什麽。”


    “這祭禮的分大祭和小祭。所謂祭天就是祭天神,祭日月星辰,天候氣象。下來就是祭地大典,祭的是社祀,山川,江河湖海的神仙。”


    “然後就是小祭禮,這下邊先是五祀,祭的是室、灶、門、戶、行。還有蠟祭,鬼祭,祭祖,農祭五穀,太廟。”


    “沒了?”


    “對,沒了。剩下的就是節氣祭,君王薨逝祭,就這些。”


    “好,我知道了。”


    此時大宗伯卿正和魏王說的祭禮項目,那說的是唾液橫飛,腮幫子痙攣,可算是找到機會了。其實這不奇怪,主管祭禮的多是儒家的人,一旦主導了祭禮,這雷雲就完全的被掌控在這幫人手裏了。


    到時候人家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一旦下手使絆子,破壞你的鑄造,到時候王器不成,輕則身敗名裂,重則腦袋搬家,一旦祭禮開始,天下皆知,誰也丟不起這人。


    “。。。。。。。王上,為臣以為,按照祭天大禮,若是太傅鍛造王器,需齋戒沐浴七日。然後與祭台進行鑄造,鑄造完成之後,需再祭天七日,以昭告天下。。。。。。”


    “王上,我打斷一下。”


    “哦?太傅有話要說?”


    “是,我想問問這大。。。大。。。大宗伯卿是吧?”


    “太傅何事?”


    “你這祭禮是祭天大典是吧?我就是有點不明白,這幾天的內容是什麽?”


    “你給說說可好。”


    “當然是祭天,祭五帝,祭日月,祭五星,再祭二十八宿。”


    “然後呐,怎麽沒了?”


    “太傅,祭天就是這些。怕是太傅孤陋寡聞了把。”


    說吧,文臣這邊便是一震哄笑,人數還真不少。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山野小子,那裏懂得什麽祭天的禮數,不過咱們是準備幹什麽的?為什麽要做這一次祭天大典?還望大宗伯卿告知於我。”


    “當然是鑄造王器了。這還用問嗎?”


    “你能不能請大宗伯卿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當然是鑄造王器了,太傅這次可曾聽清楚?”


    “大宗伯卿,這次我聽清楚,不知道你聽清楚沒有?若是沒有聽清楚,你可以再說幾次,一直到你完全明白為止。”


    “太傅你這是何意?莫非當我是三歲孩童?連鑄造王器都不清楚?”


    “我看你還真不清楚,我來問你,鑄造需要什麽?”


    “太傅有話直說,不必閃爍其詞。”


    “我匠人鑄造,祭拜的是火神,是歐子。和祭天大典有什麽關係?”


    “要不這樣,你們按照你們的想法祭天,別拉上我,我也不管你們幹什麽,隨便你們如何祭天,與我無關。”


    “祭典之後,我便動手鑄造王器,到時候王器鑄造失敗,你們負責。”


    “反正這材料很多,要不咱們先鑄造一劍試試,若是失敗,那麽就按照我說的,咱們祭拜火神,祭拜歐子,然後我再鑄造,若是再失敗,我來負責。這樣可好?”


    “太傅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祭天大典,太傅作為鑄造之人,理應配合祭典,這早有成例。若是鑄造失敗,便是天譴,或是太傅技藝不精所知,我等誠心祭天,鑄造失敗與我等何幹?”


    “大宗伯卿,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太傅隻負責鑄造,是你們非要搞什麽祭天大典,大家都知道,這祭禮的全是儒家之人,這大梁的人都知道,你們儒家和太傅不和。”


    “到時候你們這不對,那不行的,給鑄造使絆子,下黑手怎麽辦?萬一這樣引起鑄造失敗,你們說這責任誰來擔著?”


    “大將軍,這你話從何說起?我負責祭禮,當然是先為吾王,為王器著想,怎麽可能使絆子下黑手?”


    “那可不一定,這事誰也保不齊,也說不準,首先這祭天和鑄造就不太沾邊,剛才太傅說了,鑄造祭拜的是火神,是歐子。這也不是沒有道理。”


    “王兄,這昭告天下不一定非要搞什麽祭天大典啊。太傅到魏國來,是怎麽來的,王兄心裏清楚。咱們鑄造王器,在搞祭天大典,讓這天下諸國怎麽想?”


    “太傅鑄造入神,這天下諸國為了這鍛造技術,各個拉的下臉來,太子都派來學徒了,如今咱們還傻乎乎的祭天以昭告天下,這不是擺明了告訴諸國,咱們大魏有了最好的冶煉技術?”


    “若是他日諸國兵臨城下,你儒家的人去守城嗎?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會內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不就是為了那點破事嗎?”


    “王兄,這大事上咱們可不能糊塗,有了好東西自然關起門來獨享,幹嘛非要吵吵的天下皆知,我公子昂今天把話放這,在大魏,與太傅為敵,就是與我公子昂為敵,誰要是敢背後使陰招,下黑手,我公子昂就活寡了他。然後在殺了他全家,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大公子,這朝堂之上如此說話,這不合適把?”


    “對啊,大公子。你也是出生儒家,自當遵從禮法,這鑄造王器本是國之大事,豈能不昭告天下以顯我大魏的威嚴,吾王的威嚴?”


    “對啊,如今太傅既然已經在我大魏,自是我大魏的臣民,自當為我大魏盡心盡力,幫吾王鑄造王器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莫非這太傅心有所屬,不願為我大魏效力?”


    “對啊,我大魏既有振國利器,自當威懾諸國,讓諸國肖小,不敢覬覦我大魏才對,何來關起門來獨享?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根本不是大國氣象。”


    雷雲此時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這個事情現在已經很難辦了,這鑄造王器,祭天,以昭告天下這件事,其中的關鍵本質是麵子。


    而魏惠王目前態度曖昧,很明顯還是有些好麵子,起碼在昭告天下這件事情上是這樣。而儒家現在因為狄甲的反擊很明顯的抓住了這次機會,而雷雲現在確實居住在大梁,拿的封地也是魏國的,所以,說他是魏國臣民不過分,於情於禮他都不能拒絕。


    但鑄造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工匠的地位不高,在祭祀中根本就沒有位置和話語權,所以流程自然是儒家執禮者說了算。


    可現在看來,狄玄很明確的就是要利用掌管祭祀的優勢,肯定是要設置各種障礙,並且昭告天下本身就是個圈套。其本意就是要製造一種即成事實,一旦雷雲公然高調的幫助魏國鑄造王器,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的。


    但天下諸國就知道了,最起碼會認為雷雲將鑄造技術給了魏國,那麽在對待雷雲的態度上來說,就會發生變化。


    而這恰恰暗合了中山國對雷雲的態度,招攬不成,那就想辦法弄死。所以雷雲現在完全確定了,這狄甲和姓仇的這倆人,就是中山國的人無疑了。


    這狄甲的反擊實在是太犀利了,最起碼,公子昂開始撒潑都不起作用,而魏惠王此時居然不吭聲,這顯然是想讓雙方爭鬥一番再說。現在魏惠王意圖不明,這就讓雷雲有些不好辦了。


    想了想,雷雲咬咬牙,突然間走出了眾人來到大殿正中,對魏惠王拱手一禮。


    “王上,這王器的鑄造,我怕是不能完成了,因為鑄造的結果可以預料,那就是失敗。所以王上早作準備,祭禮鑄造之後,殺了我就完事了。”


    “因為到時候這必定就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與任何人無關,所以,這將是我最後一次鑄造,你們商量祭祀的後續事宜吧,這裏已經與我無關了,我還是早早迴去吃點好的喝點好的,等待做刀下之鬼。”


    說吧雷雲轉身便走,再沒有一點點的遲疑。


    “太傅慢走,為何如此氣惱,為何如此一說,寡人不甚明白。”


    此時雷雲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快要接近大殿的門口了。但魏王問話不得不再次停下來。


    “王上,咱們到底是因為鑄造王器才要祭天,還是因為祭天需要鑄造王器?這個問題我很不明白。”


    “太傅,咱們當然是為了打造王器而祭天了,這還用問嗎?”


    “大宗伯卿,我是在問王上,沒有問你。”


    “太傅,當然是為寡人打造王器而祭天告民昭告天下了。”


    “王上,冶煉,鍛造,這是一個複雜的活,這中間有炭火,有煉爐,還有火候,鍛打,這期間方方麵麵牽扯太多,一個環節出錯則滿盤皆輸。”


    “我信不過的人,從來不用,就說冶煉的高爐把,僅僅耐火泥土的配置,就不能有絲毫的差池,一旦配比出錯,輕者爐裂鋼水四溢,重者炸爐,造成死傷。”


    “這期間炭火材料不純不行,坩堝用料出錯也不行,鍛造時受到幹擾還不行,所以我的冶煉,鍛造,隻用我信得過的人。而偏偏咱們大魏的禮官要我在祭天大典的環境中完成鑄造。”


    “這中間如果如果我所用的各種輔料與祭天禮製不和怎麽說?是為了祭天放棄輔料使用,還是因為使用一些輔料而毀了祭天?”


    “祭典這些事我不懂,也說不清楚。而冶煉這些事他們禮官不懂,自然是以祭典為主,到時候我要用的東西,他們不讓用怎麽辦?聽誰的?”


    “我看這個架勢,既然是祭禮,那麽肯定是要聽禮官的。一旦祭天開始,那就不能打斷祭天的程序,一旦打斷,就是對天不敬。這個事情太大了,我扛不起。”


    “到時候我即便是和他們理論,也是枉然,因為祭天肯定是要大於王器鑄造的。我說的沒錯把?到時候鑄造王器大亂了幾天,引起天譴,誰來負責?”


    “所以說把這兩件事攪合在一起,本就不太合適。我希望大家記住,咱們是因為鑄造王器要祭天,如果變成了鑄造不能妨礙祭天,或者說鑄造中可能出現的一些情況,不能打破祭天的流程,也就是說,必須讓鑄造配合祭天的情況下,那我認為,這鑄造王器,就沒必要了。”


    “最起碼,本末倒置了,鑄造之中,讓一群跟我有摩擦,甚至小有仇恨的人在一起搞祭天,我自問還沒那麽大度。”


    “所以,我可以大膽的告訴王上,祭天必成,鑄造王器,必敗,到時候,王上也丟人,諸國嘲笑,我也身敗名裂。說不定王上一怒在把我殺了,這諸國還可以再辱罵王上一番。而天下賢士也不會在來魏國,這儒家一家獨大,這個結果一切都很好,不是嗎?”


    “太傅,你如此臆測我儒家,是何道理,此乃誅心之言,王上萬萬不可輕信,咱們還是應該按照祭天大典,昭告天下,鑄成王器,彰顯國威。”


    此時的狄甲,站在文臣一側,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甚至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著大宗伯卿在和雷雲理論。


    “王上,其實鑄造和祭禮本可以沒有衝突,我記得當年禹皇是先鑄造九鼎,鼎成之後,才開始祭天告民的。”


    “而我到冶爐城,匠人們也是劍成祭祖廟,祭神。鍛造寶劍不成的的柏國後人伯陵,被驅逐在外四年,必須鑄造一柄好劍之後,才能祭祖歸宗。這我就不明白了,咱們魏國是事情沒做成之前就要祭拜嗎?”


    “當然,我對這些並不懂,不如咱們看看往日的祭祀大禮是個什麽情況?”


    “不錯,王兄,咱們諸國的祭禮,其實除了每年開春祭天之後,除去戎祭都是事後祭祀,為何大宗伯卿你要如此說,到底當年禹皇是先鑄鼎而後祭禮,還是先祭禮而後鑄鼎?咱們可是有據可查的,如實講來!!!”


    “這。。。。。。。為臣不知。”


    此時大殿之上早已一片寂靜,因為大家其實心裏都清楚,大禹立夏後,用征戰的兵器和天下所貢之銅鑄成九鼎,分封九州。


    後以祭禮昭告天下,從此九鼎傳承,到了商周九鼎成為了權利和天下的象征。這個先鑄鼎後昭告天下先後順序是毋庸置疑的,此時雷雲總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大宗伯卿,你作何解釋?寡人問你我問你這王器打造,有何章程。為何拉出禹皇鑄鼎來說?”


    “王上,為臣以為,這鑄造王器之前,當祭拜蒼天,祈求鑄造成功,何不借此昭告天下。讓萬民一起祈求上蒼。若是鑄造成功則普天同慶。”


    “我草,大宗伯卿,這感情是你自己想啊,你的意思就是你怎麽想,就敢怎麽做是吧?全然不顧禮法章程,全然不管是不是萬一失敗了有損王兄的顏麵,魏國的威嚴。你可真是敢想就敢做啊。我這個魏國大公子都不敢如此的狂妄。”


    “冶煉鍛造,那是太傅的事情,成與不成,輪不到大宗伯卿來操心。寡人問你的是鑄造前後有何禮法章程,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東拉西扯是何用意?”


    “來人,宣召,大宗伯卿誤導王意,幹涉王器鑄造,官降兩級,降為禮官下大夫。閥奉一年,以儆效尤,若是再犯決不輕饒。”


    “吾王。。。。大宗伯卿也是無心之過啊吾王,還請吾王看在往日大宗伯卿盡忠職守的份上,寬宥於他把。”


    “怎麽,穀老先生,寡人如此處罰老先生不覺得已經是寬宥了嗎?難道讓我定他個欺君之罪不成?朝堂之上,據實奏報即可,什麽叫你想著。如不是看在書院的幾位夫子的麵子上,寡人今天決不輕饒。”


    “太傅,今日是寡人疏忽,讓太傅受委屈了,多擔待。王器鑄造之事就全部交予太傅,太傅不必顧慮,盡管鑄造便是,若是失敗,也是天不遂願罷了。”


    “王弟,你帶人將這些熒惑奇石送到太傅住處。關於鑄造王器的一應事物,全權交給太傅,鑄造王器所需的一些征調,眾位愛卿需全力配合,如有懈怠,嚴懲不貸。”


    “代太傅鑄造王器大成,寡人在祭祀天地,昭告萬民。就這樣,今天就散了把。”


    “謝王上。”


    “多謝王兄。”


    “多謝吾王。”


    隨著公正散朝的吆喝,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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