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高速公路上,一輛白色的suv在疾馳,車的主人方穀鬆正在愜意的駕駛。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渾身暖洋洋的,舒適而愜意的駕駛,開始讓他昏昏欲睡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陽光正在越來越暗。


    逐漸的陰霾開始籠罩,突然狂風大起電閃雷鳴,突如其來的雷電讓昏昏欲睡的方穀鬆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踩了一腳刹車,車速很快降了下來就在此時,一聲尖銳刺耳的刹車聲從車後想起。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推力從後方傳來,車子迅速的被推力推動急速的翻滾起來。


    時間似乎變的很慢,方穀鬆看到玻璃破裂的碎屑在眼前飛舞,自己跟著車子緩慢的翻滾,周圍的一切都變慢了,這一刻自己似乎靈魂出體,看著自己的車衝出道路翻滾著摔下山坡。意識在不斷的消失,感覺不到疼痛,眼前逐漸的出現一片白光。當白光完全包裹自己之後,意識完全消失了。


    眼皮很沉,渾身劇痛,如同散架了一般。是哪個混蛋追尾了,疼死勞資了。本能的伸手摸索手機要打電話報警,然而摸到了僅僅是周圍的石頭。奮力的睜開眼,一片模糊,緩緩閉上眼,歇了片刻積攢了一些力氣,再次睜開眼,周圍模糊的景象逐漸清晰了起來。


    一條河的河邊,自己的半截身子還泡在水裏,有些冷。我的車呐?不行,得找到手機打電話求助。費力的摸了摸身上,不對啊,怎麽沒有口袋,自己穿的是一件麻布漢服樣式的衣服。抬起手看看,這不是自己的手。怎麽迴事?就在此時,突然間,一陣劇烈的頭疼,一股股陌生的記憶,衝擊著自己的大腦。


    胡人,劫掠,殺人放火,逃跑,狂奔,跌下山坡,嗆水。。。。。。。無數的記憶碎片不斷湧出。終於,在劇烈的頭疼折磨下,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他慢慢的醒了過來,那股陌生的記憶開始再次衝擊他的大腦。不過這次似乎柔和了許多。但數量確越來越龐大。


    “兒啊,你們快跑,胡人來劫掠了。帶上你妹妹,村裏就剩下你們幾個碎娃了,你們一直向南跑,進了溝就安全了。還看甚,快跑啊。”


    “雲哥,村裏來了胡人,見人就砍,房子被燒了,怎麽辦啊”


    “哥,娘不動了,嗚嗚嗚~~~~~”


    雜亂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馬蹄聲,嘶喊聲。火焰,到處是死人,逐漸的出現了畫麵。


    “雲哥醒醒,雲哥醒醒啊。”


    一個聲音在耳邊想起,叫醒了方穀鬆。緩緩睜開眼,打量著四周。十幾個少年人,四五個孩童,麻布漢服打扮,一堆篝火,一個土洞。周圍的環境逐漸的呈現,越來越清晰。


    “雲哥,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們了”


    一股龐大的記憶,開始占據自己的腦海,陌生的記憶,身邊這些人逐漸的都認出來了。


    雷雲,我叫雷雲?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記憶,為什麽會認識這些人?不對啊,這也太奇怪了。


    不對,自己明明出了車禍,劇烈的翻滾之後衝出了車道,然後是一片白光包圍了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穿越了?不可能啊,那隻不過是腦洞大開的作家寫的小說而已,怎麽可能穿越啊。


    下意識的開始思索,就在此時,一股股陌生的記憶,開始再次占領他的大腦,試圖抹去他原來的記憶,陣陣劇烈的頭痛,讓他接近於崩潰。但是有偏偏讓他異常的清醒無法崩潰昏迷。兩種記憶反複的攪動,融合。


    “哥,哥你別嚇我,你這樣子好嚇人啊,嗚嗚嗚嗚~~~~”


    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一個記憶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小妹妹。今年隻有六歲,名叫雷婉。


    逐漸的,痛苦感慢慢消退。兩種記憶慢慢的融合在一起。此時方穀鬆逐漸的確定了,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慢慢消化腦子裏的信息,緩緩坐了起來,看著哭泣的妹妹,一股純粹的親切感湧上心頭,伸手摸了墨妹妹的頭。


    “碎女子,別哭了,你哥我好好的,就是有些頭疼。你莫要在哭,越哭哥越頭疼。”


    說罷便將妹妹摟在懷裏,安慰。


    就在此時,一個少年拿著一隻烤熟了的兔子,一個水囊走進了土洞。


    “雲哥,吃一點東西喝點水把。”


    迅速的搜索記憶之後得知這少年叫趙鵬,小名二牛。於是接過烤兔子直接撕下一塊遞給了妹妹雷婉。接著自己吃了幾口。


    “二牛,我昏迷了多久。。。。?”


    “雲哥,兩天了,兄弟們一路向西,進了山坳,避過了追兵。但發現你不見了,於是前去尋找,在山坳外的河邊找到了你,便將你抬到這裏,兄弟們掏了洞子。。。。。。。”


    “謝謝兄弟們。”


    “這說的是甚啊!雲哥,咱們兄弟從小一起長大,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說謝。”


    “就是雲哥,你這樣說就是瞧不起兄弟們了。”


    周圍的十幾個少年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好,我不跟你們客氣了,大家都先歇著把,我要想一想。。。。。”


    “好,雲哥,你先歇著,旁邊還也掏了洞子,我們先過去。。。。。”


    懷裏的妹妹吃了一些兔肉,趴在自己懷裏就睡著了,沒有打攪她。方穀鬆開始搜索陌生的記憶,想找到一些線索。半晌之後,終於有了一些頭緒。


    這具身體名叫雷雲,今年才15歲,本是一個淳樸少年,家住沙河村是上沙河旁的一個小村落。此地名為上郡,上郡?那不是說此地便是榆林。上郡,胡人,這裏是戰國時代!!!


    方穀鬆此時腦中如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勞資出車禍就出車禍,怎麽就戰國了。這下亂子大了。這可怎麽辦?怎麽迴去啊!心裏一陣煩亂之後,逐漸冷靜下來。但是接下來不由得怒火中燒。


    幾日前的早晨,這句身體的原主人雷雲,帶著一些村中發小前去打獵,歸來之時之間村子火光衝天,身中數刀的老娘抱著妹妹逃出村子,半途中遇到了雷雲,告知雷雲數百胡人前來劫掠。


    村中老年一概屠殺,少壯男女被擄走。讓雷雲帶著妹妹和打獵的發小趕緊逃走,說完便斷氣而亡了。


    自己少年入伍,上過軍校。複員後分配到了化工廠工作,前後做過化工,搞過煉鋼廠,然後下海做生意,也是開工廠辦企業的人,雖然年過不惑已近知天命之年。但是軍人的鐵血仍在。這種軍人的氣質,已經深深的刻在了骨髓中。


    看到了少年記憶中的一幕,不禁熱些沸騰,憤怒不已。心中暗道,少年,你雖身死。但我借你身體而生,你的仇我替你報了,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安心去吧。


    漸漸的收起胸中的惡氣,有開始搜索少年的記憶,漸漸的,他找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少年心思單純,記憶中大多是那裏有獵物,那裏有奇怪的石頭,一邊搜索,雷雲臉上露出的了微笑。沒錯,就是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咱他看來,有大用。


    什麽?河西大戰,魏秦兩軍對壘。。。。。。就在雷雲檢索信息之時。遠在少梁邑的秦軍大營,以為須發皆白的老將軍正在和幾個年輕人說話。


    “痛快,痛快,今日對壘,斬殺魏狗兩萬餘。且讓公輸痤那個老賊看看,他的鐵甲魏武卒在我秦軍麵前也是不堪一擊。哈哈哈哈。。。。。。痛快。。。。。”


    “為了明日決戰大勝魏軍,本公命:公子虔為前鋒大將,統騎兵5萬,正麵掩殺公輸痤的中軍。仲公子贏渠梁,統步足兩萬,護持大軍糧道補給,斬殺戰場潰散敵卒。子岸統三萬輕騎,突襲公輸痤的左翼。本公將親統步足主力8萬,坐鎮中軍待公子虔打穿中軍之後一舉而上,擊潰魏軍。。。。。”


    “共父,渠梁認為不可啊,恕兒臣直言櫟陽早些時辰來報,秦國境內以無糧可征,無兵可調。據探報,公子卬率魏武卒8萬,直奔少梁邑而來,兒臣以為,應趁現在還未接敵,速速退兵為好。。。”


    “渠梁你瘋了。。。。。。。。”


    “公父,大哥,秦國境內,以無兵可調,即便怎麽呢明日決戰,擊潰了魏軍,怕是自己元氣也大傷。一旦公子昂到來,我軍再無還手之力。那是秦國有亡國之危啊。公父,還請三思。。。”


    “贏渠梁,未戰先怯。你如再如此,大哥先斬了你。。。。。”


    “喊~~~~,聲音再大點,讓軍中將士們聽見,這仗還怎麽打?贏虔,你弟說的是對的,我原本想速速決戰,擊潰魏軍馬上退兵。現在看來。。。。。。。。”


    土洞中,雷雲在不斷的整理陌生的記憶,並且有了重大的發現。少年的父親是個木匠,對少年多次言道家族上是神農炎帝十一世孫即八代帝榆罔長子雷,黃帝伐蚩尤時,雷因功被封於方山。


    “兒啊,當年討伐蚩尤,那打的是天昏地暗,死人無數天崩地裂。。。。。。。直到最後蚩尤伏誅天下太平。長子雷受封於方山後,稱方雷氏,子孫以地為氏,分為雷姓和方姓,之後諸侯大亂,天下大爭,咱們這一脈也因為諸侯戰亂,受到攻擊而敗,不斷遷徙,最後你祖父帶我來到這裏。。。。。。。”


    每一父親都是一樣,記憶中的這位父親的也是如此,看到這一幕,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等等。。。。。。。怎麽自己的記憶之中,似乎父親說過類似的話。反複迴憶之後,他不由得臉色大變。


    沒錯,父親確實說過,自家的族譜傳承,明確記載了方雷氏,子孫以地為氏,分為雷姓和方姓。難道說,自己的穿越絕非隨機,而是冥冥中在這個時間點恰恰兩人同時身死,被一股力量將自己帶來,附身到了這個上年身上。而這個少年,竟然是自己的先祖之一?


    細細思量之後,他確定了這個想法,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力量送自己穿越時空而來。但是能來就應該能迴去。想通了這些,也就釋然了。


    少年啊,既然你是我的先祖,用你之身,我也就用你之名把。到這裏,心中的一些隔閡,逐漸的消散了,如何迴去,以後慢慢找方法。當下,必須先有一個計劃。如何在這亂世活下去,如何報仇?


    正在思索一個可行的計劃。上郡,也就是後世的榆林,這地方要說他還真的熟悉。作為後世之人他知道,此地資源豐富,足夠他利用。


    然而當下,報仇談何容易。自己就有這十幾個少年,即便提著兵器跟對方廝殺,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必須用火器。槍?現在沒有製造能力。火。藥。這個沒問題。


    從閱讀記憶信息來看,少年打獵,走遍了附近上百裏的地域。也看到過很多奇怪的石頭,少年自然不知道是什麽。可是附身之後的雷雲,是兩千七百多年後的靈魂,有專業的化工知識和鋼鐵冶煉知識,對各種礦石了如指掌。他從記憶中看到了,鹽岩,硝石,鐵礦石,各種礦石不下百種之多。


    這是一部分可以利用的資源,但是當下需要解決的就是糧食問題,村莊遭到劫掠,這個時代本就生產力低下,現在正值春荒,根本就沒有糧食儲備,怎麽解決?


    劫掠的胡人情況不明,敵人兵力多少?駐紮於何處?這是需要進行信息收集的。


    上郡,戰國時期魏文侯所置。此時屬於魏國。下邊有六個縣,分別是膚施縣,陽周縣,圜陽縣,高奴縣,漆垣縣。此時離雷雲他們最近的縣城,在圜陽縣。


    此時的上郡,因為秦魏兩國的不斷戰爭,加上是胡人故地,已經成了沒人管的地方,要獲取糧食,收集信息,隻有到相對發達的縣城,才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這個時代,人們交易是以貨物換貨物。也可以以錢幣買賣貨物,珠玉為上幣,黃金為中幣,刀布為下幣。各種青銅鑄幣,糧食穀物和絹布,麻布,金屬都可以交換貨物。


    什麽?金屬可以交換買賣,鹽是稀缺物資,為管製買賣之物,價格昂貴?


    經過閱讀記憶信息,目前他掌握了一些情況,漸漸的,一些計劃,逐漸成型了。以雷雲掌握的情況看,當下解決糧食問題根本不可能等糧食收割。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煉製一些金屬,食鹽以換取需要的糧食,麻布,皮革,牲畜。先解決吃飯問題,再收服,訓練這些少年,打造兵器。


    這個冶煉金屬和製鹽,在當下的上郡也就是後手的榆林來說,倒不是問題。這裏的資源極其豐富,大家可能知道,榆林地區的煤炭和石油資源儲量豐富,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這裏不僅僅有煤炭石油,還有鐵礦,銅礦,釩,鉛鋅,金,錫,水銀,錸等,常規的金屬非金屬礦產達到了98種之多。完全可以滿足雷雲的發展,複仇的需要。


    有了大致的計劃,陣陣的疲倦襲來,匆匆吃了手裏已經涼了的烤兔子,胡亂喝了點水,沉沉的抱著懷裏的妹妹靠在土壁上睡去。一夜無話,轉眼第二日清晨了。


    “雲哥,醒醒。”


    雷雲睜開眼睛,從沉睡中蘇醒,要說腦袋還是昏沉沉的,極度的不適應。穿越後遺症?看著眼前的少年,雷雲從記憶中得知,這個少年叫鐵柱。還有兩個表兄弟,名叫鐵栓和鐵尺。


    “怎麽了鐵柱,鐵尺昨晚出去打探消息,今早迴來,說附近方圓兩百餘裏的村莊全部被劫掠,老人全部被殺死,孩童和成年人被綁縛帶走。人數有幾萬人之多,雲哥,你看怎麽辦?”


    “鐵柱,召集兄弟們,我有話說。”


    “諾,雲哥”


    叫醒妹妹,替她整理好衣服,頭發。帶著妹妹走出了土洞。此時所以的少年都已經聚齊,一個十八個年紀在十五歲到十六歲的少年,五個七八歲的孩童。


    “雲哥,胡人劫掠了不少相親,咱們怎麽辦。一定要救救鄉黨們啊。。。。。。”


    “就是啊雲哥,現在鄉黨們正被綁縛往北而去,雲哥,帶我們去救人吧”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都停下,讓雲哥說,他平常注意多。你們都吵吵甚。。。。。在吵吵也每個鳥用,都閉嘴。”


    二牛站出來大聲斥責眾人,一時間,眾人安靜了下來,看著雷雲


    “合離,鄧向,馮克,文淵,宛忌,伯申,杜澤,你們幾個稍安勿躁。救人,當然要救。但是眼下我們怎麽救?既無兵器,也無甲胄。去了就是送死。”


    “送死也要去,我杜澤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鄉黨受難,便是死我也要去。願意去的跟我走,我們跟胡人拚了,大不了一死。”


    “混賬杜澤,你就算把兄弟們全搭進去,又有什麽用?我說不救鄉黨們了嗎?你們現在都把嘴閉上,好好聽我說。再敢胡言亂語,別怪我雷雲不認兄弟。”


    看見雷雲發怒,這些少年有些發蒙了。也難怪,雷雲附身前畢竟有自己的企業,又是從軍之人,雖然為人平時和善,但是上位者的氣質,軍人的威武氣息強烈的散發出來,這些未經世事的少年怎麽見過。


    “大家都冷靜,咱們這裏,胡人,秦人,魏人三方你來我走,雖然亂兵流寇不斷,但也這些年倒也算安生,雖然也有劫掠,不過是為了錢財糧食把了,很少傷人。


    而這次不同,胡人大範圍劫掠村民百姓,殺死老者,帶走青壯年。那麽胡人為什麽劫掠?我以為,首先是胡人內部出現了變化,急需用人。其次是因為魏秦河西對峙,雙方自顧不暇。胡人才敢深入境內上百裏劫掠殺人。”


    “劫掠之後做什麽?自然是把向黨門帶迴去做奴隸,而不是帶迴去殺掉。所以,我們有救人的機會,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但是我們不僅要救鄉黨們,我們還要報仇。如果,你們信得過我雷雲,接下來我會訓練你們,製造兵器。但是,你們要絕對聽我的,絕對服從於我,我讓你們幹什麽就要幹什麽,現在你們自己選擇。是聽我的,還是你們自己去救人。”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片刻之後。趙二牛率先走了出來。


    “雲哥,不知道你有什麽打算,能不能告訴兄弟們?”


    “好,首先,咱們分析了,有時間營救鄉親。但是當下要解決的就是吃飯問題,現在正值春荒,麥收還有兩個月以上的時間,怎麽扛過這一段?天天打獵明顯不現實。那麽春荒怎麽度過?硬抗嗎?餓都餓死了,怎麽訓練,怎麽報仇?”


    “所以第一步,是必須想辦法煉製一些器物,金屬,到縣城換取糧食。鐵柱,鐵尺,你們跟你師父學習打鐵,打銅有幾年了,應該會煉製青銅和鐵,打造一些器物了把?”


    “是,雲哥,熔煉銅鐵,兵器器物,咱們都會打造了。”


    “好,既然你們會,我的計劃就更沒問題了,首先,咱們要煉製打造一些器物,我知道哪裏可以找到銅礦石,哪裏可以找到鐵礦石。二牛,以前你經常跟你爹到膚施縣裏,想必也認識幾個人,買賣打造出來的器物換糧食,應該沒問題把?”


    “雲哥,這個沒問題,我認識膚施縣裏的幾個商鋪老板。那裏商鋪非常多,糧食,麻布,所有的東西都能交易。”


    “好,但是我要求的就是咱們盡量不顯山露水,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咱們的情況,所以最好悄悄的買賣,咱們附近的村子都被劫掠了,難免有宵小之徒再趁火打劫,一旦知道咱們人少,有出售這些器物,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諾,雲哥。”


    “下一步,解決了糧食問題之後,我有一套鍛體之法,可以訓練你們,讓你們以一當十。但目前咱們不知道胡人駐紮何處,這些人遊牧為生,居無定所,在草原遊蕩,所以,收集胡人的信息,是關鍵。


    不然咱們怎麽找他們,怎麽報仇?所以,這就要在縣城裏,不斷的收集有用的信息,隨時探知胡人的行蹤。我知道,離咱們最近的縣城是圜陽,你們誰對圜陽比較熟悉?”


    “雲哥,我經常去圜陽,我阿娘經常織麻布,我和爹經常去圜陽賣麻布,自己也去過很多次。那裏胡人,匈奴人,羌人,婁煩人,戎人很多,他們給的價格比膚施高一些,就是不太安全。”


    “好,鄧向。以後你負責打探胡人的消息。”


    “兄弟們你們看,還有什麽說的沒有?”


    “目前看,也就隻有雲哥這個計劃行得通,我趙鵬聽憑吩咐,還有我趙鵬,鐵栓,鐵柱,鐵尺,合離,鄧向,馮克,文淵,宛忌,伯申,杜澤,趙遠,趙執,楊統,楚蘇,聶豹,聶直,曲義聽憑雲哥吩咐。”


    “好,既然大家都聽我的,二牛,現在。咱們迴村。現在已經過了寒食,麥子馬上可以收了,咱們迴村,收斂可用之物,打造兵器,然後我會訓練你們。”


    “雲哥,現在迴村會不會太危險,萬一胡人沒走怎麽辦?。。。。”


    “二牛,你放心把。胡人本是遊牧民族不善耕作。劫掠過後,自然不會留在這裏,並且他們知道,劫掠過後,此地再無人煙,幾年之內都不可能再來劫掠了。被殺的相親,還有我娘,現在我們要迴去埋葬他們,不能讓親人暴屍荒野。”


    “諾,雲哥。”


    一眾少年,孩子,跟著雷雲走出了山坳,返迴自己的村莊。天空很藍,白雲在天上懶洋洋的飄著,草很青。一行少年在緩緩行進,誰能想到,如此美麗的景色之下,兩天之前,曆經了一次殘酷的殺戮和劫掠。這群本該無憂無慮的少年,此刻以一無所有,背負深仇大恨。


    也沒人知道,這群一無所有的少年,在不久的將來,會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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