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禮物?”


    劉琦眉毛挑了挑,心知那羌王迷當,不會憋什麽好屁。


    使者微微笑道:“我馬上便叫人抬進來。”


    他右手揮了揮,立即有侍從源源不斷的往院裏抬箱子。


    不多時便抬了幾十口,將偌大的院子快擺滿了。


    使者上前掀開其中一口,頓時一股惡臭氣散發出來。


    隻見裏麵堆的全是人耳朵。


    因為悶的時間久,已經有些腐爛。


    使者捂著鼻子上前,將箱子一口一口打開。


    每一口裏麵都裝滿了人耳朵。


    他得意的笑道:“這便是我家大王送給你的禮物。


    整整十萬隻左耳。


    你送我家大王兩萬顆頭顱,我家大王以五倍還之。


    隻不過那十萬顆漢人的頭,實在太重了,沒辦法運來。


    隻能以耳朵代替。”


    在場眾將聽了,無不義憤填膺。


    他們砍的,都是羌人騎兵的腦袋。


    可迷當竟然拿無辜百姓撒氣。


    這每一隻耳朵,便代表一個漢人百姓的性命。


    十萬隻,便代表十萬人被羌王屠殺。


    太史慈拔劍怒道:“殺我漢家百姓,還敢把人耳送來,閣下倒是好大的膽氣。”


    那使者抿了抿小胡子,毫無懼色道:“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我奉我家大王之命而來,你們要是殺我,便是不講信義。”


    此時劉琦看著這些人耳,既感到頭皮發麻,又感到憤怒。


    他冷笑道:“我可以不斬來使。


    隻需留你一條命迴去即可。


    太史慈!”


    劉琦怒吼一聲,太史慈興奮的抱拳道:“末將在!”


    “將這畜生身上,能剁的全給他剁了!”


    “遵命!”


    太史慈等的就是這句話,拎著寶劍來到使者跟前,不懷好意的笑道:“留你一條命還不容易?


    你聽說過什麽叫人彘?”


    “你……你不能這樣……”


    那使者讀過幾天書,也知道漢初呂後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的典故。


    耳朵鼻子、胳膊腿都砍掉,眼睛刺瞎,耳朵刺聾,那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他見太史慈拎著劍走過來,再也沒有剛才囂張之色,而是歇斯底裏的大聲叫道:“不要過來呀。


    劉將軍饒命,小人剛才說話聲音大了些。


    這都是我家大王指使,並非小人之過。


    饒命……啊……”


    他一邊說著,已經被太史慈拎著,將兩隻耳朵割了下來。


    使者疼的殺豬一般尖叫,想要躲閃,卻被兩個軍兵架住。


    太史慈又一劍,將他鼻子割了下來。


    那使者頓時疼暈了過去。


    劉琦又命人,將其用涼水潑醒,然後讓太史慈將其活活肢解,當眾砍掉了兩條胳膊,兩條腿。


    雖然此舉做的異常殘忍,但在場所有人卻都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隻是可惜,這隻是個使者。


    若將來抓到羌王迷當,也該讓他享受這種待遇,以為無辜死難的百姓報仇。


    劉琦怕使者死的太快,命軍醫將其傷口包紮,然後扔到馬車上。


    使者被馱著迴到羌人營地。


    迷當在大帳裏,看到親信變成這副樣子,氣的暴跳如雷,大聲道:“漢軍太不講信義。


    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旁邊有個侍從小聲道:“漢軍的確沒有斬。”


    迷當看了一眼那侍從,攥著拳頭怒道:“漢人太狡猾了,怎樣說都有理。


    本王不跟他們辯解這些。


    本王隻會用馬刀和長槍講道理。


    馬騰韓遂軍隊集結如何了?”


    “迴大王,已經集結完畢,隻等大王一聲令下。”


    “好,馬上出兵,合圍武威,此戰,本王必定要把那劉琦小兒的人頭割下來,讓他麾下兵馬有來無迴,全都喂祁連山的野狼。”


    於是羌人大軍,再加上馬騰韓遂各部,浩浩蕩蕩向武威殺了過來。


    如今馬騰韓遂也不裝了,徹底跟羌人合兵一處。


    反正他們本來就背叛過大漢朝廷一次,再多加一次也沒什麽區別。


    管他什麽青史留名,先活下去再說。


    隻有戰勝漢軍,涼州才有他們生存的空間。


    否則任由劉琦連戰連捷,他們隻能死無葬身之地。


    ……


    劉琦召集文武議事。


    “與羌人決戰,在所難免,”劉琦首先凝重道:“羌人之前吃過馬驚的虧,此番已經有所防範。


    再加上馬騰韓遂統轄西涼各勢力相助,敵軍確實不能小覷。


    我方唯有固守武威城,然後再尋找破敵之策。”


    龐統在旁邊道:“西涼各部,再加馬韓軍馬,足足有十五萬之眾。


    但也不必畏懼。


    其十五萬大軍聚集武威城下,隻是糧草供應,便能讓其頭疼萬分。


    更何況聯軍作戰,必然無法齊心。


    我軍定有可乘之機。”


    眾將聽了微微點頭。


    之前經過緊急補給,武威城內已經囤積了不少糧草。


    再加上城牆高大,羌人善於馬戰,不善於攻城。


    隻要他們據城以守,羌人應當堅持不了多久。


    畢竟那是十五萬人。


    兵仙韓信早就斷言過,若非帶兵水平高超的將領,根本帶不了超過十萬的軍馬。


    隻是吃飯一事,就夠統帥忙活的。


    正在這時,突然有親信軍兵進來稟報道:“公子,敵酋又派使者前來了。”


    “還敢派使者來?”


    太史慈挽了挽袖子,攥緊了腰間劍柄。


    劉琦招了招手道:“讓人進來。”


    不多時,有個青年走了進來。


    太史慈一看便大失所望,原來那使者是個漢人,而且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顯然是被抓走的漢家百姓。


    太史慈冷笑道:“看來迷當也學精了,不敢派羌人前來。”


    那漢人青年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哭泣道:“小人是武威人士,被羌人擄走,現今羌人又逼迫小人前來送信。”


    說完,把一封信舉過頭頂。


    “不用驚慌,下去吧,”劉琦接過信,打開掃了一眼。


    那封信其實是一封約戰的戰書,其自稱率軍五十萬,要與漢軍決一死戰。


    並且決戰之前,他要派出勇士,與漢軍將領在兩軍陣前決鬥。


    看看是他西涼勇士勇猛,還是漢家武士威武。


    劉琦看完了信,又傳遞下去,讓眾人觀看。


    第一個看的就是龐統。


    他看完之後,眉頭微皺道:“迷當率聯軍遠道而來,必然希望速戰速決,他還有心觀看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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