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在春穀屯駐數日,孫策並沒有從宛陵出兵,反而收到戰報,又有一支軍馬,打著“太史”的旗號,向牛渚磯行軍。


    劉琦手下諸謀士判斷,孫策大概把劉繇給耍了。


    孫策忽悠劉繇出兵,自己卻屯兵不動,顯然想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一眾謀士集體建議,趁孫策未動之際,當集中精銳兵力,以最快速度攻滅劉繇,然後迴過頭來再收拾孫策。


    於是,劉琦率領魏延、甘寧、文聘三將,各自帶領三千精銳,來到牛渚磯,設下大營。


    陳武也領兵前來,與大家合兵一處。


    大營剛剛設好,就聽見斥候拉著長音跑了進來:“報——


    稟公子,外麵有一將搦戰,自稱東萊太史慈。”


    陳武剛剛受封,心氣正旺。


    他當即站起身來道:“公子,此將無名無姓,且讓在下打頭陣,將其擒來助興。”


    劉琦搖了搖頭道:“東萊太史慈,非常人也,恐惡來才能將其收服。”


    旁邊的典韋攥了攥雙鐵戟,甕聲甕氣的道:“讓我前去。”


    劉琦沒意識到,他一句無心之語,恰好起到了激將的作用。


    不止陳武臉上掛不住,連甘寧魏延也頗不服氣。


    典韋力大無窮,當初連敗夏侯兄弟,又擊敗過孫策,大家自然都服氣。


    可是說他們比不過太史慈,誰心裏也不甘心。


    陳武剛剛依附,還不好意思多說。


    魏延當先站起來,大聲道:“公子為何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那太史慈,區區一個無名之輩,憑何說隻有惡來能對付?


    待俺老魏前去,取下他的腦袋,為公子下酒。”


    甘寧也站起身來道:“文長,還是讓我前去。


    我倒要看看那太史慈是何等人物,能得公子如此高的評價。”


    劉琦看著兩人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想到這幾人近來連戰連捷,的確有些忘乎所以。


    讓太史慈教訓他們一下,也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劉琦道:“既然你們都想出戰,那就去吧。


    記住,兩軍交戰,並非隻有武將一對一對決。


    若一人不能取勝,可上第二人,第三人,直至擊敗對手為止。”


    這句話,聽在眾將耳朵裏,也極為刺耳。


    好像劉琦已經講明,他們這些將領,一個人不可能擊敗太史慈,所以隻能群毆。


    沒有這麽看不起人的。


    眾將憋了一肚子火氣,全都披掛上陣,集體殺出營寨。


    甘寧、魏延、陳武、文聘四將,各自率領軍兵,一字排開,他們都想率先出戰,獲取首功。


    劉琦不想參與,讓他們抽簽決定。


    最後魏延抽到了首簽。


    他帶著一肚子的火氣,拍馬出戰太史慈。


    太史慈看到對方竟然還在陣前,搞起了抽簽,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裏。


    如此更堅定了他要亮出真實實力,擊敗幾個敵將再佯裝敗北。


    “東萊太史慈在此,來將通名!”


    太史慈把手中長槍一立,威風凜凜。


    隻不過一句“東萊太史慈”,卻顯露了他的身份。


    武將通名,當然要報出主公的名號,自己的軍銜,而且隻報最高最唬人的,用以震懾對方。


    那些沒有軍銜的,便隻能報出自己籍貫。


    太史慈剛剛來到劉繇麾下,寸功未立,自然沒有軍銜。


    魏延把大刀一橫,冷笑一下道:“我乃荊州奮武將軍劉公子麾下典農校尉,魏延是也。”


    太史慈嘲笑道:“區區一個典農校尉,有什麽可神氣的?”


    “典農校尉,難道不是校尉?”魏延見對方輕視自己,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當初他跟諸葛亮在潁川屯田,他這個典農校尉可是掌管過三十萬青壯。


    “廢話少說,”魏延扯住馬韁繩,大刀一指,怒道:“可敢跟我一戰?”


    “區區一農夫,有何不敢?”


    太史慈魏延二人,互相都看不起對方,他們同時策馬,向對方發起衝鋒。


    待到兩人快要靠近之時,魏延掄起大刀,向太史慈當頭劈去。


    太史慈則借助馬匹衝起來的氣勢,向魏延胸口紮過來。


    兩人互不相讓,主打一個心驚肉跳,看看誰先避讓。


    眼看兩人漸漸逼近,趨於躲避極限,魏延沒想到會碰上如此不要命之人。


    這樣下去,即使他能劈中對方的腦袋,對方衝起來的餘力,也能把他紮個透心涼。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魏延趕忙撤刀,並揮刀橫封,擋開太史慈的來槍。


    與此同時,太史慈也收迴長槍,抵擋魏延的刀劈。


    如此雙馬錯蹬,兩人的武器都打空了。


    戰馬又各自向前,跑出幾十步,這才收住勢頭。


    他們同時迴過身來,看著對方,深吸一口氣。


    對方武力不知如何,這膽子倒是夠大的,差點以命換命。


    不過,能把撤武器時機拿捏的如此精準,要不是蒙的,就是手底下真有兩把刷子。


    他們兩人策馬,又一次向前衝鋒。


    這次兩人不再比拚膽量,而是緩緩靠近之後,一刀一槍的鬥了起來。


    兩人誰也不敢再輕視對方,每一刀每一槍,都凝神靜氣,拚盡全力。


    不過轉眼之間,便已經鬥了十幾個迴合。


    他們心中不禁暗暗吃驚。


    太史慈本以為能輕鬆戰勝這個典農校尉,出一口惡氣,然後才尋機詐敗。


    可是沒想到,這個典農校尉竟然有如此本事。


    他想要取勝,似乎也並不容易。


    而魏延也一邊決鬥,心裏一邊打鼓。


    公子說此人難以對付,看來的確沒有說錯。


    若論武力,對方似乎還在自己之上。


    實在大意了,果然這個太史慈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幾方陣營似乎隻有典韋,才敢說有必勝把握。


    他越打越是心急,手中大刀不免有些散亂,局勢開始慢慢處於下風。


    在後方觀陣的甘寧,皺眉道:“文長怎麽迴事,難道此人如此難對付?”


    他突然想起劉琦的叮囑,鬥將並不是非要一對一。


    既然己方有這麽多人,為什麽不用?


    他想到這裏,當即策馬向陣前殺來,大聲道:“文長莫慌,我來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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