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整個南唐都在以人能感觸到的狀態在不斷進取著,按照李煜曾經與周國的約定進行著布局,周國國內的叛亂也開始緩緩的被平定下來。


    國內的局勢也開始變得安穩起來,雖然戰火也是不停,但總體上同時間段,南唐疆域的接收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南唐國內的各種紛爭也隨著南唐疆域的不斷擴大,開始隱匿於私下之中,足足相當於原本一個南唐的疆域,巨大的利益蛋糕令得百官與李煜等站在南唐權利鏈頂端的人們瞬間紅了眼,開始瘋狂的攫奪起了地盤和配置起自己的黨羽來。


    這一切李煜當然不會單純的以為自己隻要等著百官們來做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對於這些早有準備的李煜在接收疆域之前就已派出了十二巡狩使與內禁衛狴犴、東宮原總管梁平、原副總管曹陽二人出去以他的名義去接受各班底。


    同時,身為龍緣樓少樓主,李煜派出了所有可用之人,讓他們去接收所接收疆域的所有非官方勢力,甚至為了能更好的拿到更優質更想要的資源,李煜讓他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互相提供幫助。


    於是,整個南唐的矛盾瞬間由金陵城轉接到了這些疆域,各方勢力在此開始展開一場場廝殺與爭奪。


    另一方麵,隨著武舉殿試的不斷接近,武舉的聲勢也開始在南唐甚至於其餘幾國的疆域裏掀起陣陣的浪潮。有著各種目的武者們也開始希冀著自己國家能展開一次這樣的武舉。


    畢竟這麽多年,生死苦練所求的也無非是建功立業、揚名天下。現在南唐開始了這樣的先例,他們也將自己的目光放向了自己的國家,這種比較促使武者們開始集體覺醒了起來,他們開始渴望名利,也希求名利。


    五月中旬,隨著南唐殿試對於武者獎勵與殿試規則傳遍天下後,諸國武者們都瘋狂了,那些原本在自己國家待得不如意的或者說實力眼界已經忽略了國別之分的武者們開始紛紛朝著南唐金陵城匯聚而來。


    ......


    “唐詔:天下武者皆可參與此次殿試,原唐各地武舉選拔出來的武者,自動成為各城武舉狀元,得享七品武將神威將軍的官職,獲白銀百兩,府邸一座的獎勵,白銀由武舉狀元所在地官府支付,迴稟戶部進行補償,府邸將由工部親自建造。”


    “唐詔:各城武舉狀元將開始由各自城池開始挑戰,最後一直到金陵城,進行真正殿試,殿試最終獎勵為官職:三品鎮國王,待到武舉結束後將獲得統率一軍的權利。在武舉期間,每次挑戰的獲勝者都將獲得對方的所有獎勵,挑戰不設上限。每位武舉狀元都不得避戰,挑戰允許死傷!!”


    “唐詔:在武舉期間,每位武舉狀元身邊將有三位禁衛親自保護,直到武舉結束。在這期間,任何企圖迫害武舉狀元之人,夷三族。”


    隨著這三道唐詔的頒布,整個南唐瞬間活了起來,這一刻什麽三省的權利被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給分割,什麽陛下有意讓太監們成立勞什子衛所,重新組建審核武將官職的事情全部被百官們給拋到了腦子後麵。


    他們都開始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消化新疆域與培養家族子弟去爭奪武舉狀元的事情上去了,麵對李煜這些日子來不斷說出的事情,他們都是在一個勁的通過。甚至於,有些李煜提出來的並不完善的計劃,都被他們這些官員給完善了起來。


    一時間,在南唐上下一條心的推動下,南唐那些節度使們瞬間蟄伏了起來,他們開始不斷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於有些意識到的人開始互相拉攏交談起來。


    為的就是怕李煜在處理完武舉的事情後,拿他們來開刀。畢竟,隨著國內這些事情的不斷被解決,他們也開始意識到了新的東西。


    那就是李煜這個帝王是那種銳意進取的君王,是一個明君。但是他們這些節度使壓根就不喜歡所謂的明君,因為這個帝王英明了,他們這些人的地位肯定會受到影響。


    至少小皇帝的待遇就別想了,但按照現在的發展來看,主動靠攏的話,結局不會太差。畢竟李煜的手筆大得驚人,隻不過這就意味著他們今後很難再觸及帝王之位,失去造反的資本。


    孰輕孰重,這群節度使們也開始在心裏衡量了起來。


    畢竟,放棄那個不一定能成功的私心,來換取實際的利益與地位,在旁人看來,都是件極其劃算的事情。


    可真要自己做起決定來,卻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爹爹,你真的打算放棄自己節度使的位置,讓金陵城的陛下接管您的所有勢力來換取一世富貴?”距離金陵城並不遙遠的某位節度使府邸,此刻就上演著這麽一副無奈的對話。


    “是啊,得放棄了,孩兒,爹沒本事啊。希望你能接受爹的決定,用如今的權勢去換富貴與榮華。我們父子兩今夜就動身,去陛下那裏,想來以陛下的性格,必然能給我們父子倆滿意的換取物。”這位節度使看著眼前已有十歲的兒子從地上抱起了他,緊緊地擁抱著。


    “爹爹不必自責,其實我們家已經足夠榮耀了,壓根沒有必要去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位置去搭上自己的性命。爹爹不是說過嗎?帝王家裏多紛爭,孩兒隻想爹爹、娘親與孩兒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就好了。”這個十歲的孩子在自己節度使父親的懷裏擺出很嚴肅的表情來,揪了揪自己爹爹的胡子後,很認真的說道。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認真,以至於這位為這權力奔波了半生的節度使,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他開心的抱著自己的孩子欣慰的說道。


    “爹爹眼睛怎麽了?爹爹我們這次要帶著所有的親信與娘親一起去金陵城嗎?”孩子稚嫩的話語令得這位節度使的心幾乎都要軟化了,同時他也開始慶幸起自己沒有參與到那些人的謀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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