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王猛地睜開雙眼,望向對方,反問道:“你個小姑娘,怎麽像是能看穿別人的心思一般,我還沒說什麽,你就知道我心中還有顧慮。”


    “我跟著爹也有兩年了,雖不敢說完全了解您,但還是能通曉一二。”鳶寧笑著迴應道:“爹你是擔心此次掀起奪嫡,可能會引起伊國大亂,是嗎?”


    西河王搖了搖頭,開口道:“我擔心的不僅僅是這一點,還有就是,昕兒雖是我的內侄,但是他是不是真的適合做伊皇呢?他的能力的確比皇甫琮優秀,但是人品卻十分有限啊。”


    “爹,其實誰做皇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掌握了伊國中心的權力,不是嗎?”鳶寧幽幽開口道:“您仔細想想,若是當今的太子做了皇帝,他也隻是李止行的傀儡罷了,又談何治理國家,而且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誰做皇帝會對東周最有利,不是嗎?顯然,皇甫昕是更好的選擇。”


    “可是他並非。。。”西河王話還沒說完,便主動閉了嘴,立即開口道:“你說得對。”


    西河王真正要說什麽,鳶寧心裏知道,這算是一個巨大的秘密,西河王並不知道她也知情。


    而鳶寧所說的這些原因,也不過是說出來說服西河王的罷了,她心中真正的目的,隻是報複,這就叫殊途同歸,互惠互利。


    “但若是有朝一日,昕兒真的做了伊皇,到時候你就真的得嫁給他了,那該如何是好?”眼前的鳶寧雖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兩年的相處也讓他們有了感情,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鳶寧則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爹爹不必擔心,我定會有兩全其美的方法解決,絕不會牽連到東周的利益。”


    西河王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想起兩年前她來找自己的樣子,她比那時更聰慧,更機敏,這兩年來,她運籌帷幄,步步為營,似乎走得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有時就連自己都不禁欽佩她。


    若生為男子,她定有成為大軍將領,一國之君的本事。


    迴府之後,鳶寧早早睡下,雖說已到了夏季,但是她依然不覺得熱。隻是,她依然睡得不是很熟,自三年前父親去世以來,她就再也沒有安安穩穩的睡過覺。


    到了半夜,她驀地睜開眼,似乎聽到身後似乎有響動,但是按道理說,她的門外常年有人把守,不應該會有人的,侍女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進來才對。


    腳步聲輕而細碎,似乎是個武功高人,但是從步伐中可以感覺到對方並不著急,也沒有感覺到殺氣。


    這些年來,鳶寧的武功愈發的好了,但是從未示人,所以即使到了這個時刻,她也選擇了隱忍不發,因為自己的武功太有標誌性了,一旦被人識破,就很難解釋了。


    身後的人並沒有近身,隻是坐在了一旁,靜靜地坐著,不發一言。


    那熟悉的氣味再次傳來,鳶寧不禁心裏疑惑,他為何來了這裏?


    過了良久,對方還沒有走,鳶寧終於忍不住背著身子開口道:“沒想到堂堂的安北侯,居然還有偷看女子睡覺的癖好。”


    李斯言也隻是淡淡地笑著,說:“我隻看郡主,而且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鳶寧一臉驚訝的轉過身來,望向李斯言,他是哪根筋搭錯了,這不是他的作風啊,他何時變得如此胡攪蠻纏起來。


    “侯爺你是本人嗎?”鳶寧忍不住吐槽道:“該不是被什麽鬼怪附身了吧?”


    李斯言還是笑著說:“郡主不必擔心,的確是本人。”


    “侯爺這麽晚來我的閨房,可是有什麽要緊事要說?”鳶寧處變不驚地幽幽開口道:“若是並不要緊,還請侯爺明日送上拜帖,從正門進來。”


    李斯言湊近了對方,開口道:“若是我不願意呢?”


    鳶寧笑了笑,說:“那侯爺就請自便好了。”


    李斯言臉上的笑意更濃,繼續坐在那裏默不作聲。


    半個時辰過去了,鳶寧有些撐不住了,她終於再次坐起身來,望向李斯言,看他也沒閑著,自己拿著桌上的書再看。


    鳶寧目光有些憤憤不平,李斯言倒是自得其樂,他笑著望向對方,招唿道:“郡主醒了啊。”


    鳶寧披上身邊的白色外套,一臉怒氣地走到李斯言麵前,反問道:“侯爺你為何覺得,你在我這房裏坐著,我還能睡得著。”


    “是郡主讓我自便的,我以為郡主不會介意。”李斯言估計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鳶寧無奈地深唿了一口氣,開口道:“侯爺,你這是胡攪蠻纏,你知道嗎?”


    “哦?是嗎?”李斯言順勢摟過對方的腰,將對方推到床邊上,一臉笑意地開口道:“我以為這才叫真正的胡攪蠻纏,不是嗎?”


    李斯言突如其來的動作把鳶寧嚇了一跳,衣服很薄,脊背靠在硬硬的床沿上,她幾乎能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他的手掌碰在自己腰間的位置有些發燒,他們兩貼的很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唿吸的聲音,她隻感覺臉頰有些發紅,心跳加速。


    鳶寧抬起眼望向對方,隻見李斯言也正一臉認真地望著自己。


    “侯爺,請你放開。”鳶寧試著推了推對方,卻絲毫沒有作用,便厲聲開口道。


    “郡主現在才開始擔心嗎?”李斯言笑意更濃,反問道:“為何郡主不在我進門的那一刻就將我趕出去呢?”


    李斯言說話的時候貼近了鳶寧的耳邊,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迷藥,讓鳶寧四肢無力,腦子發暈,說話也變得沒那麽利索了。


    “侯爺既然有心來,自然不會是我說趕走就能趕走的。”鳶寧把臉別到一邊,開口道:“況且我也相信侯爺不會做出什麽有傷風化之事的,不是嗎?”


    李斯言卻並不買賬,他更加靠近了對方一步,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他輕聲開口道:“如果我現在還是理智的,自然是不會,但是郡主卻低估了一個正常男子的*,*有時候,是可以完全淹沒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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