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華月!這邊!”


    柳華月聽到聲音往聲源處望去,看見已經換上便裝的金若棠還有跟在她身後悠哉悠哉的酈波,柳華月帶著定繞殺出重圍來到金若棠他們身邊。


    未等金若棠說話,柳華月便率先說道:“你出來做什麽?這裏太危險了。”


    “正是因為危險,我更不能放任你們獨自在外麵,而且我已經沒事了,酈波說我身上的毒已經解開了,現在我覺得很好,我不能一個人躲在家裏麵。”


    金若棠的性子,他們非常了解,叫她一個人安心待著,還不如在他們身邊待著。


    柳華月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酈波,酈波微挑眉毛,對於柳華月對他的態度並不意外,不過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變化,似乎哪裏不太一樣了。


    “為首的人是南陵,他不知道從哪裏召集出來一群人,看來他們是早就有所準備,說是來送解藥是假的,其實是來裏應外合的。”


    酈波譏笑道:“是啊,也隻有你們這種傻子才會覺得敵人會毫無保留地幫助你們。”


    不期然的,酈波再次得到了柳華月一個白眼。


    “上次是白彥保了你一次,你要是再敢對本座不敬的話,本座可是要采取非常手段了。”


    柳華月並不理會酈波的威脅,反正再發生什麽事情也不會比現在還要糟糕,他們知道這個局麵一旦被打開,那一定是一場血雨腥風,可是他們也知道,他們永遠不能住在夢幻的家園之中,幻想著世界和平,幻想著相安無事。


    那樣的生活虛假也不是他們想要的生活。


    曾經懷揣著夢想,誌向想要在這片天下之中闖出一片天地的他們,曾經那個一腔熱血,妄圖想要改變這個局麵的少年們,在這裏,在此間,從未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無論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他們依舊堅持初心,就像是新生的嬰兒,生來就會笑,生來就會哭,這是刻在骨子裏麵的東西,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初心。


    金若棠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過自己師傅的名字,她下意識地看向酈波,試圖從酈波的神情中看出點什麽,酈波歪著頭笑著說道:“本座不知道你師傅在哪裏,不過本座在的地方,他總會出現的。”


    酈波這一提醒,金若棠這才想起來,白彥與酈波應當是有深仇大恨的。


    一個是師傅,一個是救命恩人。


    按照情理來說,她會毫不猶豫地站在白彥這邊,可是現在,酈波的確是一個叫她不好抉擇的人。


    無論出於什麽理由,酈波都幫助過她太多次了。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圍了上來,齊鏈拔出長劍,長劍揮舞,劍氣將眾人逼退,南陵站在最前麵,忽然他看向他們身後的某一個地方。


    敏銳的金若棠下意識地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隻看見一個藍衣女子朝著自己這邊襲來,她踉蹌地躲過藍衣女子的攻擊。


    不過這一退,她跟其他人的站位分開。


    其他人趁此機會將她一個人圍困在其中,其他人對酈波等人發起了進攻,柳華月想要突出重圍去幫助金若棠,但是這邊人越來越多,自己也做不到離開這個圈子。


    金若棠亮出軟劍跟那帶著麵紗的藍衣女子顫抖在一起,周圍的人也不插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指令一般。


    她手腕反轉,軟劍的攻擊角度逐漸刁鑽,藍衣女子轉身時,麵紗被軟劍斬斷,一張熟悉的臉露出,金若棠下意識說道:“月下?”


    “納命來!”


    月下手下攻勢越發猛烈,金若棠有條不紊地接招,她看著月下那瘋狂的模樣,完全沒有了昔日初見時的沉著冷靜,不過她沒有記錯的話,月下是酈波的人,酈波怎麽會在這裏呢?


    這邊想著,下一秒酈波就出現在她和月下之間。


    月下看著酈波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眼眸之中充滿了恨意:“終於等到你了。”


    因為酈波闖出一條路來,柳華月,定繞和齊鏈三人終於跟金若棠匯合,其他人將他們圍在一起,氣氛逐漸緊張起來。金若棠分析著場上的局勢。


    這難道就是主仆反目?


    “酈波!你殺了風郎的事情,我們終於可以清算了。”


    齊鏈上前一步:“月下,主子待你不薄,你為了一個外來的男人,居然對主人出口不遜,甚至還殺了花娘叛逃,於情於理,今日都留你不得了。”


    月下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殺了花娘又能怎麽樣?她不過是酈波手底下的一條狗,你也是,齊鏈,你也是酈波手底下的狗,為什麽你們都對他死心塌地!他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他殺了風郎,明明我那麽喜歡他,可是他連條通往人間的愛情路都不留給我,這樣的人,我憑什麽還要效忠他?!”


    “你們想要當他一輩子的狗,我沒意見,隻是你們今天都要死,都要死在這裏!”


    南陵走到月下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何必跟他們說這麽多話,直接動手就是了。”


    月下看向南陵,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同情,隻是這絲同情轉瞬即逝,不過還是被眼尖的金若棠看見了,想起之間柳華月說過,南宮煦不夠信任南陵。


    既然不夠信任,為什麽還要將這麽重要的裏應外合的任務交給南陵呢?


    這不像是南宮煦嚴謹的性格,而且剛剛月下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她在同情南陵,同情?為什麽會是同情呢?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這時候天空中煙花綻放,南陵李珂轉過頭對月下說:“快點!”


    金若棠再次留意月下的神情,她又從月下的眼神中看見那熟悉的表情,那的確是對南陵的同情,眼瞅著煙花三放,最後一個煙花的顏色與前麵的都不一樣。


    鮮紅的煙花顏色染紅了半邊的天空,月下掏出匕首正準備對南陵下手,就在她要出手的那一刻,一個人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月下抬頭看去,正是金若棠。


    南陵也不可置信地看著月下的動作,剛剛金若棠突然飛身上來推開他,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就看見月下亮出的匕首和她剛剛的動作。


    他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麽?”


    “紅色難道不是你最喜歡的顏色嗎?你的主子給你如此盛大的煙花陪葬,你不開心嗎?!”月下好像是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她似乎在是嘲笑南陵,又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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