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飽之後,金若棠舒服地摸了摸肚子,眯起眼睛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可愛的貓咪,那邊左時越早就將衣服鋪好,看著金若棠困倦的模樣。


    他拍了拍身邊地上的衣服:“過來睡覺吧,我守著你。”


    金若棠又打了一個哈氣,也不跟左時越客氣,枕在包袱上迷迷糊糊地即將要睡過去,睡著之前她還不忘記叮囑左時越要起一個新名字。


    “你要好好想,好聽一點。”


    左時越寵溺一笑,拂去她臉上的碎發,調整好火堆的火苗大小便靠在一旁的樹邊。


    月朗星稀的夜晚,原本這些夜晚過的多了也便不會覺得有多麽孤獨,可心中一旦有了牽掛,便覺得這夜晚寒涼的透徹人心。


    火苗的溫度似乎隻能溫暖這世間的冰冷卻不能將人心的冰冷驅散。


    左時越下意識地看向金若棠,酣睡的容顏成了一簇火苗,驅散了他心中的冰冷。他自詡不是什麽好人,紈絝未必不是認真,從未打算過要娶妻的他,在遇見了小丫頭之後,竟也開始期待她及笄的那一天。


    縱使世間善惡未分,也無法阻攔他們之間已成定局的事情。


    夢境多有真假,可那清晰的聲音和真實的場景無不在告訴左時越,他們或許早有羈絆,這姻緣該是前世種下來的。


    左時越喃喃自語:“糯糯啊,你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眼神認真,忽然他莞爾一笑:“早些認識,我若是知曉就好了。”


    一夜無夢,金若棠起了一個大早,本來是想著睡一會兒就替左時越的,可是昨晚睡得太沉了,竟然都沒有醒過來。金若棠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左時越的身影。


    “咦?這人去哪裏了?”金若棠正納悶著呢。


    左時越從森林伸出中走了出來,手中還提溜著一隻小兔子,金若棠一下子想到昨晚兔子的味道,這小可愛的味道還真是叫人念念不忘啊。


    左時越:“起得這麽早?我還以為兔子熟了之後,你才會起。”


    金若棠噘嘴:“我哪裏那麽懶啊,而且你昨晚怎麽都沒有叫我,是不是一夜沒睡啊。”語氣中帶著不自覺的嬌憨和疼惜。


    左時越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腦袋:“這算什麽,小事情。”


    金若棠還想要說些什麽,左時越打岔說道:“早上就吃的清淡一點吧,兔子野菜湯怎麽樣?我瞧見那邊有許多能吃的野菜。”


    金若棠點了點頭:“好啊,你告訴我野菜在哪裏,我去采,你洗兔子。”


    “嗯。”


    左時越知道金若棠是嬌柔的,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中長大的,沒想到她竟然為了自己吃了那麽多的苦,竟是連以前追求的口腹之欲都舍棄的幹淨,他實屬虧欠了她。


    金若棠似乎心中有所感應,迴頭看向左時越,笑容燦爛陽光:“快走啊,早點采完,早點吃飯。”


    “好。”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似乎果然是這樣,很快一鍋湯就做好了。


    左時越臨走之前特意裝了鹽巴,昨晚的烤肉和今早的這鍋湯才不算是寡淡無味。


    收拾好東西之後,金若棠和左時越正式踏入了赤霄的領地範圍之內,金若棠忽然停下腳步:“你想好自己的名字了嗎?”


    左時越脫口而出:“摩詰。”


    金若棠有些驚訝:“你要用你自己的字嗎?這樣會不會被認出來啊。”


    左時越刮了刮金若棠的鼻尖,意味不明地說道:“這個字,極少有人知曉,就連何暢也未曾如此叫過我。”


    她有些怔楞,鼻尖觸及的溫度轉瞬即逝,卻長長久久地留在了金若棠的心上,宛若一塊燒得正好的碳,將她的心也燒得通紅。


    “這樣啊。”


    金若棠生怕左時越繼續問下去,連忙撇開了這個話題,自顧自地說道:“也不知道赤霄的人好騙不好騙,萬一要是被識破了,咱們要想個萬全之策才好脫身啊。”


    她說道這裏看向左時越,左時越臉上還是幹幹淨淨的,一點易容的痕跡都沒有。


    金若棠:“你為什麽不易容?你這樣很容易被認出來的。”邊疆多苦寒,人家的皮膚都糙得厲害,可是他倒是好,健康的膚色還透著些許的紅,哪裏像是一個赤霄的人。


    左時越無辜地眨著眼睛說道:“柳華月跟餘俊去臨城了,無人幫我易容,我以為你會給我弄的。”那語氣委委屈屈的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媳婦。


    金若棠一瞬間都以為是她忘記左時越,竟然能將如此重要的事情拋之腦後,是自己的錯誤了。


    可是她轉瞬一想,不對勁啊,柳華月走了,不是還有定繞嗎?當初他可是說了定繞也會易容之術,要不然這府中的人如何替代他呢?


    揭穿左時越的想法隻出現了一下子,隨即就被金若棠給否決了。


    既然某人想要撒嬌,那她如何能不成全小將軍這表現的心呢?


    金若棠拉著左時越坐在一邊,仔細給他描繪起眉眼來:“我的易容之術不比柳華月,可能會很醜,你湊活著用吧。”


    左時越眼角彎彎,笑道:“沒事,我再醜,你也不得擔待著嗎?”


    金若棠與左時越相視一笑,他們何嚐是因為容貌絕色才覺得對方無可替代呢?有情人憑借的是心,不是眼。


    金若棠給左時越描繪眉眼畫的仔細,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互相看清楚臉上細小的絨毛,左時越眼睛都不眨地盯著金若棠的嘴唇,前所未有的渴望在蠱惑他的心。


    她動,他的眼神也跟著動。


    金若棠一抬眸就對上了左時越那近乎癡迷的眼神,她頓時愣在原地,手指停留在左時越的臉頰上:“你怎麽總是看我啊。”


    “難不成你叫我去看花花草草嗎?”


    金若棠軟糯糯的聲音仿佛是一個推手,將左時越的理智直接推走,忽然左時越發現金若棠也在看著他,懵懂清澈的眼神叫他的意識和理智瞬間迴籠。


    他咳嗽幾聲,鎮定心神,這裏可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怎麽忽然就想入非非了?


    金若棠依舊沒能理解左時越的狀態,她將左時越整體改造之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是比以前的手法進步了不少,你也比之前醜了不少。”


    左時越聽出金若棠話中的調侃,難得沒有反過去調侃金若棠,而是神色凝重地朝著走去。


    金若棠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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