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左時越漫不經心地說道:“太子如今與六皇子是一派的,與虎謀皮,還不如當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太子呢。”


    一出口便是大逆不道的話,隻是這話是由左時越說出來的,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勁兒。


    從柳華月一開始通風報信說他們要對皇帝下手,他選擇見死不救的時候開始,他對這個王朝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一點留戀。


    皇帝,左家。


    早晚要做取舍。


    這群人還畏首畏尾的,可是皇帝到底是皇帝,一時不開心或者說他對左家一直都不開心,他不信任曾經跟他打天下的將領,也不信任為他守天下的將軍。


    他可以愚忠,但是他不能。


    因為他身後,身邊站了太多人了,他不會反,酈國早晚會出現一個治世的明君,這個人就在他們的身邊。而他們都將成為他的跳板,未來的皇帝還在磨練之中,一切都會成為最好的機遇。


    左時越手指輕敲桌麵,房間內異常靜默。


    “最近我發現我父親總是往你那邊跑,怎麽迴事?不能指使小的,還不放過老的吧?”


    左時越看向他,慢悠悠地說道:“何伯父和金伯父是好友。”


    聽到這話的某人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怎麽會呢?我從未聽父親提起過,而且他們好像是這一次迴來之後才有的交集吧,這麽快就交到新朋友了?”


    難道是交流未來的嶽父心得去了?


    不對啊,那他爹也得跟左時越的爹交流心得才是啊。


    “他們或許已經認識很久了。”


    “或許?”何暢少有聽到這個詞語從左時越的話中出來,他說話要麽直截了當,要麽一票否決,這般用可能或許的詞語,那他是真的不確定。


    左時越翻開這一篇,繼續下一個話題:“那手鏈查的怎麽樣了?”


    “你要聽嗎?你真的要聽嗎?”


    “愛說不說。”


    “小痞子,你脾氣那麽大,金三知道嗎?”


    左時越冷冷瞥他一眼:“老子樂意被她吊著,你呢?”


    “嗬嗬。”何暢一秒切換嬉皮笑臉和嚴肅,“正經說,那手鏈是什麽意思我還沒有查到,但是宮靈手腕上有條一模一樣的。”


    “這你也知道?”左時越表示懷疑,他們可都知道風杞安將那宮靈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他們都沒有見過。


    左時越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會翻牆去看人家了吧?咦~你好壞啊。”


    “想什麽呢?”何暢翻了一個白眼,隻有這家夥才會想到翻牆這種不雅的事情來,“我遇見了阿九,他自己說的,並且還把那條手鏈一並給我了。”


    他從懷中掏出被包裹的手鏈,左時越一打開看見裏麵果然靜靜地躺著兩條一模一樣的手鏈,他眉頭微皺:“你同他說了,這手鏈的來曆?”


    “沒說,這咋能說呢?我不傻。”


    風杞安居然能將宮靈的東西主動交給他,這件事情他就覺得不對勁兒,而且這事情還跟他有關係,不會那麽快交底,就算是自己人。


    “難不成合歡閣的人都有這玩意兒?”何暢挑起一根在陽光下麵查看,並沒有什麽異樣,他找了很多人查看,但是人家都說這隻是一條普通的手鏈。


    頂多是上麵的寶石貴一點。


    “宮喜有嗎?”


    “沒有。”


    何暢忽然與左時越對視一眼,何暢率先說道:“宮喜不會將東西藏在了金三家中吧?若是這手鏈真的有用的話,那麽這東西便是一大禍害。”


    “你迴家,我去找。”


    “好。”


    何暢答應的痛快,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不對勁兒,“誒?憑什麽不是咱們一起去找啊,線索都是我在找,你做什麽了你。”


    “為你吸引敵意。”


    “而且,糯糯的家你去做什麽?”


    何暢不服氣地說道:“做客,做客不行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交錢。”左時越大手伸出來,何暢的眼睛都直了,他沒忍住罵道:“左時越,你他媽有病吧,我去人家做客,你他媽管我要錢?!”


    “文雅,要是叫你父親看見了,你不得脫層皮?”


    “行,交錢就交錢。”何暢不情不願地說道,要是往常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但是今日不知道為何,冥冥之中似乎有所牽引,他要是不過去的話,可能會錯過些什麽。


    果然如此。


    到了金若棠的府中,這才曉得左時越的姐姐左寧也在這裏,左時越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黑,跟一旁明顯開心的何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得了便宜的何暢在左時越耳邊說道:“我說為何要我交錢呢,不虧是我的好兄弟。”


    “夠意思。”


    左時越萬萬沒有想到,本來是坑錢的舉動卻成為了‘賣姐’的交易,早知道阿姐在這裏,他要麽表現的大度一點,要麽幹脆將何暢趕走,日後阿姐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了,怕是脫層皮的人就成他了。


    左時越暗中警告道:“不許亂說話,懂了沒?”


    何暢笑道:“放心,兄弟幫我,我還能不懂嗎?”


    左時越恨不得給何暢一巴掌,他懂的話,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反正誤會都已經這樣了,那麽他就做個順水人情吧,要是板著一張臉進去,糯糯估計又要說他是棒打鴛鴦了。


    四個人坐在廳中,看起來好不熱鬧,左寧在這裏,自然是聊些話常之類的話,他們並不著急往話題上麵引,說的正開心的時候,金若棠正好瞧見了左時越對她使得眼色,心下了然。


    她轉過頭對左寧說道:“左姐姐,今日下午的日頭不毒,不如去花園瞧瞧?我家最近引來了好多好看的花,許多都是我以前沒有見過的。”


    “好啊。”


    何暢聽這話不甘示弱,說道:“我對你花卉略知一二,一同前去,說不定還能為你們解惑。”


    左時越心裏在翻白眼,但是還需要何暢,便宜何暢這家夥了,若是何暢真的娶了自家阿姐的話,怕啊,這京都要再加上一個極其有名的妻奴了。


    哦,之前那個嗎?


    那一定是他左時越莫屬了。


    他要做糯糯一輩子的妻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那種。


    走到花園之後,四個人就隨意多了,一開始金若棠還跟在左寧身邊,走著走著左寧的左手邊便變成了何暢,而金若棠和左時越悄悄地消失在了花園之中。


    “怎麽了?”


    “有些事情。”


    金若棠疑惑地瞧著他,什麽時候是需要來家裏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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