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金若棠發現清影心虛的很,時不時常地就往張望著,這一天她又看見清影鬼鬼祟祟地走過花園,她壞心眼地跟在她身後,悄咪咪地拍了她一下。


    清影下意識的反應差一點沒有將她給推出去。


    好在她站穩了,清影在看清楚來人之後,連忙說道:“小姐,奴婢不知道是你,奴婢還以為是。”


    “是誰啊?”金若棠走到清影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好奇地問道:“最近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啊,莫不是春心萌動了?告訴小姐我,我給你做主。”這本是玩笑話。


    清影卻是羞紅了臉。


    金若棠覺得驚奇:“清影?你,你真的有心上人了?是誰啊。”她迴想一二,忽然發現她所接觸的人,除了赫連無故城主手下的餘俊之外應該就沒有別人了。


    “是餘俊?”


    “小姐!你別瞎說,奴婢沒有,我們之間就是有點誤會,奴婢不知道怎麽解釋,所以就躲著他點。”


    金若棠見清影如此緊張的模樣,了然地笑了笑:“這樣啊,沒事。有什麽事情說開了就好了,再不濟,你家小姐也能幫你當個說客不是?”


    “小姐,奴婢真沒事,你可千萬別多想。”


    “好,好,好,我不多想,我肯定不多想。”


    天氣晴朗,正是出外遊玩的好日子,正好最近左時越也閑得慌,他的閑是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每日不是在街上溜達,就是在郊外的馬場上跑馬,哪裏都能看見他的身影。


    昔日裏那些愛玩的公子哥們,一個個都老老實實地在家裏麵待著,完全不敢出門,這左時越的名聲大的很,尤其是他目中無人的名聲更是叫他們膽戰心驚,畢竟說理說不過人家,打架打不過人家,拚爹也拚不過人家,隻好夾著尾巴在家裏做人了。


    不過總有些不怕死的人,這些不怕死的人大多都是腦子有病的。


    這是左時越這麽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


    比如說是現在麵前這位蔣或公子還有他的妹妹蔣環,身後還跟著一個扇著扇子的張家公子,張明安。


    金若棠躲在左時越身後眨了眨眼睛,這人跟他爹長得好像啊,一樣的醜,這女兒長得也是差強人意,不過這張明安長得還算是人模狗樣,怪不得能叫這蔣家的女兒跟在後麵做牛做馬的。


    金若棠斂去眼中的情緒,裝作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左時越好笑地點了點金若棠的腦袋,低聲說道:“這時候拿我當擋箭牌?”


    “你當不當?”


    “當,你讓我當冤大頭我都當。”


    金若棠暗暗吐槽現在左時越的話是越來越叫人招架不住了,隻是這聽起來心裏還甜滋滋的,這人啊,越是油嘴滑舌,她怎麽越是喜歡呢?


    難不成這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金若棠壓住心裏麵的小心思,緊緊地跟在左時越的身後,這三人倒像是看起來是來砸場子的,隻是不知道是砸她的場子還是左時越的場子了。


    蔣或一眼就認出了金若棠,當初金若棠的畫像就擺在他的桌子上,他爹信誓旦旦地說過要將她討來給自己做小妾的,如今這人卻在左時越的身邊依偎起來。


    如今小小年紀就如花似玉,長大了更不知道是何等風采呢。


    蔣或的眼神引來了很多人的不滿,清影更是攔在金若棠的麵前,狠狠地瞪了一眼蔣或。


    蔣或一驚:“你這是什麽意思?!”


    清影頓時收迴目光,仿佛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蔣環肯定是向著自己的哥哥:“你那丫鬟剛剛為何瞪我哥哥!”


    金若棠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話。


    左時越抬眸看向三人:“有事嗎?”


    蔣或和蔣環都不敢正麵對上左時越,可是他們之中還有一個張明安,這可是當今貴妃的侄子,清風秀麗可是京都好多女兒家的夢中之人,尤其他談吐不凡,更加惹得人捧上了天。


    “小將軍,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出門踏青都能遇見。”


    左時越冷笑道:“緣分嗎?我看是孽緣吧,畢竟大好的時光之中遇見了蒼蠅,挺惡心人的。”


    張明安臉色絲毫未變,嘴角依舊含笑,一旁的蔣環聽不下去了:“小將軍,你出身將軍之家,不該禮儀都不知道吧。”


    “若是蔣小姐知道女訓女戒如何讀,便也該知道聘者為妻,奔者為妾的道理,追著人家就能惹得人家對你日久生情嗎?”


    “難道蔣小姐不知道,一見鍾情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是權衡利弊,怕是你們蔣家也沒有叫人權衡利弊的本事。”


    金若棠揚了揚眉毛,他們說什麽都可以,唯獨不能說左時越。


    這群世人不懂得真正的寶貝是什麽樣子的,將這些打磨光滑的石頭當做是珍珠,真是豬油蒙了眼了。


    左時越聞言一笑,在身子後麵張開了手掌,金若棠了然地點了點他的掌心,這算是她們之間的小秘密。清影站在金若棠前麵,正好將這一幕擋的死死的,誰人都不知道。


    蔣環聽到這話臉色一白,旁人都在背地裏取笑她,可是誰也不敢真的當麵說她,就連張明安也不能,這金若棠不過是一個過氣候的皇商的女兒,憑什麽敢這樣說她現任皇商的女兒?!


    “金若棠,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你是怎麽攀上左家的,你心裏沒有點數嗎?”


    金若棠抬眼看向蔣環,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狠意:“哦?我是如何攀上左家的?我怎麽不知道,難道我與左時越不是皇帝親自賜的婚嗎?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你自己去求啊,我看你,把你的腦袋磕破了,也求不來這份恩典。”


    “蔣家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我記得邊疆還有物資未到,你們蔣家是不是私自扣押了?”


    蔣環還未反應過來,蔣或這邊腦子轉的快,不等左時越說完話,就帶著蔣環離開了。


    張明安見這兄妹二人不管不顧他,笑著搖了搖頭,仿佛是對自己交友不慎感歎無奈。


    金若棠對這張明安不熟悉,隻是這虛偽的感覺跟那六皇子簡直是一模一樣,現在她有理由懷疑,六皇子跟貴妃搭上線了,亦或是貴妃本來就是六皇子身邊的人。


    這朝堂後宮,息息相關。


    她一直都在好奇,前世貴妃一直沒有子嗣,為何皇帝還對她寵愛至極呢?貴妃的家族並不是什麽興盛的家族,甚至皇帝後來抄了貴妃的家,但是貴妃始終都是貴妃。


    如今好像有了答案。


    “你怎麽不想想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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