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


    左時越聽到自己心中的答案滿意地笑了,他也不急迫什麽,隻瞧著金若棠看著自己發愣的模樣便覺得心中無限滿足,糯糯還小,總有機會叫她明曉自己的心意。


    金若棠被左時越驚了心,偷了魂,照著本來的性子,她應該害羞垂下頭去,可是不知道怎地白彥的話在腦子裏麵迴蕩,總該是要主動出擊些的,畢竟俗話說的好啊。


    女追男隔層紗啊。


    “那時越哥哥覺得我長大之後好看嗎?”


    左時越先是一愣,隨即為金若棠的茶杯裏麵續上茶水,“過了一年,糯糯開始想些別的事情了,前些日子是嫁妝,今日便是樣貌了,果然是要成大姑娘了。”


    金若棠不依不饒,“你莫要扯開話題,你總是纏著我問我,你好不好看,今日我也來問問你,我好不好看?你若是迴答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以後我也不要迴答你的問題了。”


    “小丫頭倒是挺記仇的,你日後的記性要跟現在一般好才是啊。”


    金若棠看著左時越,不太懂他這話中的意思,便歪著頭看著他,左時越被她這可愛模樣逗笑了,還未等他伸手摸摸金若棠的腦袋。


    樓下的聲音是越發大了起來,聽著像是那鄉長的聲音。


    金若棠推開窗子往下看去,果然是那吳鄉長,隻是這吳鄉長看起來氣勢洶洶的,來者不善啊。


    仔細一想,便也能猜到他是為何而來,重要的東西丟了他自然是要懷疑的,不過這懷疑的對象到了誰的頭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縱使他懷疑左時越,也不能將左時越怎麽樣,估計就是來左時越麵前做一場戲的。


    他們看著就好。


    左時越和金若棠對視一眼,恰逢此刻起風吹來的雪花飄在了金若棠的眉毛之上,她隻覺得冰冰涼涼,剛要伸手去抓下一秒就聽得破空聲音而來。


    身體比腦子反應的更快。


    左時越護著金若棠一起離開了窗口,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知道金若棠一直在跟白彥習武,但是今日瞧來,小丫頭是真的在用功習武。


    金若棠和左時越再次對視上,剛剛他們坐的茶桌上正好插著一個飛鏢,那飛鏢看起來精致異常,隻是邊上似乎染著什麽。


    剛剛那飛鏢是衝著她過來的,她可不知道自己還得罪了什麽人,再者說了,金家選的地方可是隻有個別人才知道的,也可以說這地方是皇帝親自選的。


    想來是有心人對她金家上了心了。


    “糯糯,你跟在我後麵,我們下去瞧瞧。”


    “好。”


    樓下暴動非常,吳鄉長帶著一群人要來鎮壓這些難民,他一開始隻是看見了白彥,便以為左時越和那姑娘不在,更是放心大膽起來。


    “你們這些刁民,給你們吃的,居然還存著害人的心思,來人啊!都給我押入牢裏!”


    剛剛還曾經為之他們未來生活慷慨激昂談講的鄉長下一秒就要將他所愛戴的人民關押起來,說來諷刺,聽來覺得甚是荒唐。


    “我看誰敢!”


    吳鄉長尋聲看去,正是左時越和他見過的姑娘。


    他早就該想到的,這兩個人分明就是一夥,且不說現在府中失火失竊的事情與左時越是不是逃不脫幹係,無論如何他都是動不了左時越的。


    但是左時越身邊這位姑娘,他難道也動不了嗎?!


    此刻金若棠已經戴上了青色的麵紗,她聲音雖然還略顯稚嫩,隻是這氣勢卻被這吳鄉長高出了一截,“鄉長這是要帶頭鬧事嗎?”


    “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收留這麽多難民是不是有別的心思,看來姑娘也要這些人一起去牢裏麵走一遭了。”


    “嗬,笑話!”金若棠直勾勾地看著吳鄉長,語氣不善,“我收留難民,你不該反省反省嗎?這花錢布施的人是我,花錢買房子收留他們的人是我,而你卻是這地方的父母官,父母官不作為,才輪到了我,難道我做錯了嗎?”


    “這皇上派來的左小將軍還在這裏,要不要他來給我評評理,這牢裏麵是誰該去走一遭呢?”


    麵的金若棠的咄咄逼人,吳鄉長也不慌不忙,“小將軍前日裏才過來,哪裏知曉下官的難處,倒是你,似是不是我吳澤鎮的居民吧,你來我吳澤鎮企圖幹什麽?下官是要好好查清楚的,省得有些人居心叵測,壞了小將軍的大事,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妙了。”


    左時越站在金若棠的前方,靜靜地聽著吳鄉長在那裏胡編亂造,他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在上首之上的位置上聽得都些胡言亂語。


    也難怪他如此提防左家,便是南邊一個小小的官員都如此猖狂,他左家是太過於忠心耿耿了。


    拍手聲驟然響起,金若棠迴頭看去,左時越嘴角含笑,隻是眼神中卻是冰冷的很,他緩緩走下樓去,卻離金若棠不超過三步的距離。


    “吳鄉長當真是好口才,難道你真的以為我隻是來賑災的嗎?”


    “哦?小將軍原來是來賑災的啊,我瞧著小將軍雙手單薄的很,也不知道能否擔得起來呢?”吳鄉長現在已經斷定了這東西的失竊跟左時越脫不了幹係。


    與其跟他周旋,不如直截了當地告訴他。


    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得叫這個小將軍清楚地曉得了,最好能乖乖地將東西一並給他叫出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看不見的暗潮洶湧,才是害人最毒的刀子。


    “說的好啊,我也覺得我雙手單薄的很,不如就先以吳鄉長為例給我的雙手添點分量吧?”話音剛落,左時越抓住了吳鄉長的手腕,隻是輕輕一用力。


    吳鄉長便跪在地上,吃痛說道,“小將軍!你居然敢公然毆打朝廷官員。”


    “對啊,我打人難道還要避著人嗎?!你怕是離京都離的遠了,不曉得我左家小將軍的稱號吧,我打人從來不看日子,不看是誰,隻看我心情好與不好。”


    金若棠擔心左時越,卻又不能插話隻能將目光放在白彥身上,白彥此刻似是遊離在外,不在狀況之中,無論她怎麽看白彥,白彥都不看她一眼。


    ???


    這是怎麽迴事?


    她一向穩重的師傅為何在此刻不理人了呢?


    左時越這樣下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在京都之中小將軍紈絝的名號的確是響當當,可是她清楚知曉,那不過是給上位者的煙霧彈罷了。


    如今,怕隻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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