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狐兮將二人的對話悉數聽入耳中,她那絕美的麵容之上,漸漸浮現出一抹茫然之色。


    她微微張著嘴,貝齒輕露,心中暗自驚詫:就這般離開了?


    南循然似有所覺,如霜雪般的眼眸緩緩轉向狐兮,那目光似能直接穿透人的內心深處。


    他薄唇輕動:“狐兮。”


    狐兮心頭一顫,連忙恭敬地低下頭,應聲道:“在,主上。”


    南循然淡淡說道:“下次見,倘若九尾一族的實力依舊如此,便無需存在了。”


    狐兮嬌軀一震,連忙高聲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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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


    秦惜枝心急如焚,腳步踉蹌地衝上前,焦灼地喊道:“阿潭!你沒事吧?”


    沈潭緊捂著傷口,鮮血不斷地順著他的手指縫隙往外流淌,他死死咬著牙,艱難地說道:“…沒事。”


    秦惜枝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帶著哭腔:“這怎麽可能沒事!你都已經傷成這般模樣了!”


    沈潭的臉色愈發蒼白,強撐著開口道:“…沒死就算萬幸了。”


    秦惜枝眉頭緊皺,急切地追問:“你到底為何會惹上南家啊?!”


    沈潭大口喘著粗氣,氣息紊亂,緩緩說道:“你可還記得我師父…”


    秦惜枝重重地點了點頭,目光緊緊地盯著沈潭。


    沈潭的眼神變得黯淡,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師父他是亡魂司之人,多年前因偷盜亡魂司的秘技一直在四處逃亡,而他將那秘技傳給了我。”


    說完,他臉色蒼白如紙,再也無力支撐,雙腿一軟,無力地坐了下去。


    “…幾日前,我因某些事端不得不動用這一底牌,卻未曾料到被亡魂司的人察覺了。”


    秦惜枝瞪大了眼睛,失聲喊道:“你師父竟是叛逃出亡魂司之人?!”


    沈潭的頭無力地低垂著,聲音虛弱:“…對,我原本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小心謹慎便不會有事。”


    秦惜枝追問道:“阿潭…你知曉那是亡魂司秘技?”


    沈潭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堅定地迴答:“知道。”


    秦惜枝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幾分憤怒:“那你怎敢去學呢,你難道不知亡魂司有多可怕嗎!”


    沈潭猛地抬起頭,目光中燃燒著怒火,大聲吼道:“憑什麽唯有亡魂司的人才能修習秘技,我師父既然傳授於我,我為何不能學!”


    秦惜枝被他的反應驚得一時語塞,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迴應。


    她緊皺著眉頭,心中思緒萬千:她實在不是很理解沈潭的想法,每個勢力皆有自己獨有的秘技。


    為何偷盜秘技還能如此理直氣壯,沈家不也有自家傳承的秘技嗎?


    沈潭看著秦惜枝那難以置信的神情,目光不再那般強硬,聲音也隨之變得輕柔:“惜枝,此事我們日後再行商議,且先讓我處置一下這傷勢吧。”


    秦惜枝愣了一下,隨即“啊…好”了一聲。


    她趕忙走上前,動作略顯慌亂地扶住沈潭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緩緩向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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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家


    一道黑影悄然出現,而後單膝跪地,語氣恭敬:“少主,已經確認沈潭藏匿在了秦家。”


    衛顏坐在陰影之中,微微頷首,那精致的麵容在光影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明豔動人。


    她輕輕合上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南循然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


    深吸一口氣,她再度睜開雙眼,目光中透著堅定。


    她在心中暗自思量:上一世這個時候,阿然的堂姐,也就是矢姬南霜,遭到沈家沈潭的毒手,而沈潭也借此聲名大噪。


    上一世阿然顯然對南霜的生死並不怎麽在意,但沈潭擾亂了亡魂司的秩序並且斬殺了魂主,於是阿然親自出手將沈潭鏟除。


    直到那時,她方才知曉,亡魂司表麵上的魂主是南霜,但實際上,整個亡魂司真正的掌控者乃是阿然。


    這一世,她定要出手救下南霜,以便在阿然麵前好好表現


    想到此處,衛顏的臉頰悄然泛起一抹緋紅,心也緊跟著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努力定了定神,身上驟然迸發出一股凜冽的氣勢,厲聲道:“將秦家圍住,不許放走任何活物!”


    話音剛落,那人連忙抱拳應道:“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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