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姚顏玉總算將他對上號了,當初葉祖就對師詩似乎就有些意思,不過卻直接被師詩收拾了一番,打下了演武台。


    如今,他這般糾纏師詩,而且就從他剛才的那番話中,姚顏玉就已經給了葉祖一個差評。


    你說你喜歡就喜歡吧,何至於要貶低別人,竟然在師詩的麵前說著蕭恆的壞話,蕭恆畢竟是自己的師兄,但是葉祖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了。


    因此這個時候,姚顏玉的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站在了蕭恆這一邊,當然,這根本也無須任何猶豫。


    要知道,如果是蕭恆和師詩之間產生了什麽矛盾,她可能會偏向師詩一些,但是葉祖就不需要任何猶豫了。


    如今,蕭恆和師詩已經決定好了要在一起,師詩也學會了真正勇敢的去麵對自己的心意。


    所以,如今聽著葉祖的話,師詩下意識的不喜,麵上也逐漸的浮現出幾分厭惡來。


    姚顏玉看見師詩這般反應,就一切都明白了,這個時候都不需要自己為蕭恆師兄說些什麽,僅僅就師詩已經心中看好蕭恆這一點,葉祖的話就被判了死刑,而且還帶著幾分厭惡。


    要知道剛在一起的小情侶兒,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誰能夠忍受,別人說著貶低自己心上人的話兒。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葉祖的這些話,也是確確實實的,戳中了之前師詩的痛點。


    不過現在的師詩,已經看清楚了了自己的心,不過卻也正是因為如此,葉祖的話在師詩看來,就更加的居心險惡,甚至於直接讓她受到影響,從而產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使得她對於和蕭恆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些不大信任。


    師詩看著葉祖冷哼了一聲,卻是連一眼都不想再看,直接轉身,就要帶著姚顏玉離去。


    葉祖看著師詩眼中的厭惡,心中一痛,他雖然平日裏吊兒郎當的,但是對於師詩,其實真真實實放在過心上的。


    當知道她和蕭恆在一起之後,葉祖就診的有些慌亂了,原本對於師詩,他還有幾分希望。


    正是這種希望和他自己盲目的自信,還給了葉祖幾分錯覺,那就是還有可能!


    但是倘若對方是蕭恆,就不是他前去撒潑打滾,求一求師傅就可以改變的事情了,蕭恆要比他優秀太多,他完全沒有和蕭恆共同競爭的機會。


    也許是師詩眼中是神色,著實是刺痛了葉祖,他並沒有繼續上前阻攔師詩,就那樣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師詩拉著姚顏玉的手,揚長而去!


    姚顏玉跟在師詩身後,臨行前,她的神識最後掃過葉祖,葉祖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樣,雙手無措的舉著那根盤龍棍,神色中有些低彌,他就那般愣愣的失著神,仿佛丟失了魂魄一般。


    看到葉祖這副樣子,姚顏玉突然覺得,似乎他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可惡,隻不過是求而不得罷了。


    很多時候,人生之中的某些東西,並不是兒時求著父母親要糖吃,那般輕鬆容易!


    等到長大道某一個節點的時候,你就會突然發現很多事情,你壓根就沒有辦法改變,當然也不願意改變。


    因為強行改變,反而會讓原本自己所期望的東西失去了味道兒,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正是這個道理。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每個人都會經曆如此,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都是他人故事中的配角。


    我們所能夠做好的,無非就是做好自己,在自己的故事中,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那道光,而不是癡心的守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因為,被人的身邊已經有了騎士,你的存在,無非是畫蛇添足罷了。


    姚顏玉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師詩來到一處僻靜的涼亭,兩人在涼亭內的石桌前坐下。


    師詩的情緒也有些低彌,姚顏玉能夠感覺到,她握了握師詩的手,無聲的支持著她,師詩突然開口說話了:


    “顏玉,你可知,其實我並不似,我表現的那般討厭葉祖,我也可以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他的情誼。


    葉祖雖然每日裏沒有正行,也很喜歡開一些不討我開心的玩笑,但他確實是沒有什麽壞心眼兒。”


    姚顏玉靜靜坐在一旁,微微抿了抿唇,隨後道:


    “我明白,隻不過這件事情,終究需要一個結果,也許明確的拒絕或者是難堪的拜別,讓他徹底斷了你的心思,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安排。”


    而且——姚顏玉將師詩兩頰旁邊的秀發撫在她而後,十分耐心的勸慰著:


    “而且,你壓根就沒有錯,亦無須為此感到任何內疚,沒有必要更不需要,你隻不過是做出了內心真正的選擇,同時做好了你應該做到的事情。”


    師詩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既然可以那般冷然的和葉祖鬧掰,就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如今和姚顏玉坦露出自己的情緒,無非隻是因為眼前的人是姚顏玉罷了,是自己不需要任何顧忌,有什麽就說什麽的姚顏玉。


    姚顏玉再和師詩聊天的過程中,仔細詢問了一番她和蕭恆的近況,原來,蕭恆幫忙去招待應付那些外來修士了,從師詩談起蕭恆的語氣中,姚顏玉就知道,他們應當還不錯。


    師詩說起蕭恆來,眼睛內亮光一片,隻有將他放到了心上,才會流露出這般女兒家的嬌態,這在之前的師詩臉上,姚顏玉是全然沒有看見過的。


    和師詩相聚以後,兩人約好,三日後交流會的開幕式上見麵,姚顏玉也重新迴到了瑤光派招待外賓的客房,同時她也沒有忘記給沈汝修發了一道傳訊符,告訴他自己和肅風真人一行人,已經來到瑤光派了,算是打了一個招唿。


    姚顏玉迴到客房外,就見葉景緣站在院子中央,沈澈的狀態有些玄妙,他在遠在外麵,擺放了一張長桌,桌子上放著一張上好的宣紙,宣紙被附在了畫軸之上。


    姚顏玉還沒有來得及思索,就瞧見了被葉景緣觀察著的霸王花,她沒有猶豫,連忙來到霸王花身側。


    這些日子,霸王花依舊在沉睡中,但是姚顏玉能夠感覺到,它周身的氣場愈來愈趨於平和,似乎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合該是到了最後變化的時刻了。


    直到有一天,姚要顏玉自己的識海中,傳來大花隱隱約約的聲音,似乎在說它需要能量。


    因此這些日子,大花都把姚顏玉單獨的安置在一個花盆中,當她前去尋找師詩的時候,就將大花所在的花盆,擺放到了院子中央,正對太陽光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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