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


    江月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氣憤地說。


    “這群人怎麽可能這樣!什麽當祭品,不就是讓我媽去送死嘛!”


    江父這時把視線從呆傻的江母身上移開,安撫了江月後說:“唉,也不能怪他們,畢竟是我們給他們帶來的麻煩。他們世代在這生活,受紅河神的庇佑,也不怪他們會如此懼怕紅河神發怒。”


    江月皺眉:“爸,紅河神究竟是個什麽鬼?怎麽連你也這麽怕他?”


    “可不敢亂說!”


    江父趕緊堵住江月的嘴,而後解釋:“我本來也不信這一套的,但是親眼目睹後我便不得不信了!”


    江月吃驚:“親眼目睹?”


    江父點頭。


    姥爺接過話:“我們紅河鎮依傍紅河為生,世代受紅河神庇佑,同時世代女子間傳習巫術。一開始我們都不懂為何,隻是遵從世代的規矩。但自從這次你媽惹怒紅河神發威,我們才明白是為什麽。”


    江月:“為什麽?”


    姥姥:“女子習此巫術是為了保護自身的,紅河神沉睡時恩澤我們。但一旦被氣息純淨的女子喚醒,便要作威作福。而為了安撫紅河神讓他再次沉睡,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喚醒他的女子交出去。否則,整個鎮都將毀於一旦!”


    說到這,幾個大人同時歎了口氣,沉默。


    江月總算明白了,問:“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江父搖頭,說:“這半年裏我們想了各種辦法都沒法阻攔紅河神的蘇醒,隻得每日晚出早歸,太陽一落就將房門緊鎖,家家戶戶門前放上牲畜,來祭祀紅河神,以免他遷怒。”


    江月想起剛才看到的,家家戶戶門前都放著豬頭牛頭,大魚大肉,一開始還以為是風俗,在晾曬食物,沒想到竟是這樣。


    這時,姥爺又說:“距紅河神蘇醒隻有整整兩個月了,一旦他蘇醒,我們這些小伎倆就都沒有用了。”


    江月:“那怎麽辦,難道你們還真打算把我媽交出去?!”


    江父痛苦地抱住江母,沒有迴答,姥姥姥爺也沉默地低下頭。


    江月看明白了,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他們真會把她媽交出去給那個所謂的紅河神做祭品!


    江月冷笑兩聲:“嗬嗬~你們可真是大公無私,敢於奉獻啊!”


    對著姥姥姥爺大喊:“那可是你們的親女兒啊!”


    含著淚,又對著頹廢的江父大喊:“爸!她可是你的妻子啊!”


    江父埋頭,一臉痛苦,沒有迴答。正當江月對他失望至極時,他抬頭說:“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會陪茵兒一塊去死。”


    江月頓時啞口無言,酸澀在心底發酵。


    輕聲問:“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嗎?”


    可憐兮兮的樣子落在溫離眼中,讓他心疼不已。


    安慰說:“別怕,不管他是鬼是神,我都不會讓他傷害你珍愛的人。”


    江月勉強一笑,知他好心。但這麽多人都沒了辦法,他又能如何。即便他能力再厲害,也沒有大到可以力敵百年怪神的地步,這一點江月還是清楚的。


    正當眾人都陷於沉默悲傷中時,姥爺突然揮退江父,讓他帶著江母迴裏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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