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瑤不知所以,抽泣了一下,迴:“是的。”


    “很好,”江月接著說,“那麽就這五分鍾裏,以我見你跑出去的樣子和你現在的狀態,可以確定楊真真沒有對你實施暴力。是或不是?”


    “……是。”


    江月笑了。


    “很好,那我很想知道,楊真真是對你說了什麽才讓你如此傷心欲絕。”


    話裏略有諷刺。


    路心瑤委屈地不得了,說:“她說我真,真他媽的惡心。還罵我是賤人,騷貨,說我有娘生沒娘養……”


    “你胡說!我可沒罵你這些!”楊真真憤怒地衝著路心瑤就要打她去,被江月攔了下來。


    “別衝動。”


    “看看!看看!還說你沒欺負心瑤,瞧瞧你這樣,你是什麽人我們還不知道嗎?有誰是你不敢欺負的?”


    周東明又夥同其他男生開始為路心瑤辯解,苛責楊真真。


    江月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


    周東明瑟縮了一下,又挺起胸膛說:“怎麽了,敢做還不敢認了?”


    “周東明你他媽放屁!我做什麽了就不敢認了!”楊真真粗起嗓子一副就要幹他的樣子。


    江月拉住楊真真,沒搭理他。


    看向反而置身事外的路心瑤,“路心瑤,你說楊真真罵你。那麽請你告訴我,她罵你之前你又說了些什麽呢?”


    路心瑤本來看戲正看得開心,見矛頭突然又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懊惱地說:“我就說了句……”


    話到嘴邊還未完全脫口,就被後方江一鳴射來的冷冷的視線給止住了。


    江一鳴站起身,麵向眾人大聲說:“我可以作證,楊真真沒有辱罵欺負路心瑤。”


    江月眯眼,頓覺有鬼,說:“既然你可以作證,為何不事先就出來作證?我看我們還是先聽聽路心瑤說了什麽話吧。”


    江一鳴:“女生的事情,我不太好插手,本以為隻是點小矛盾。如今見愈演愈烈,自然不能見任何不該受委屈的人受委屈,放任好好的同學如此針鋒相對,失了情分。”


    江一鳴的話贏得了班上其他看熱鬧的人的好感。


    也贏得了路心瑤和楊真真兩人的好感。


    楊真真製止了還打算逼問的江月,麵對路心瑤和眾人說:“現在這麽多證人,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路心瑤一心撲在了高大的江一鳴身上,不願惹他不快。也不再哭哭戚戚,主動示軟。


    “對不起,打擾各位同學了,我想起來了,可能是當時人太多太吵,我聽錯了。”


    眾人一陣唏噓,各自散去。


    江月皺眉不解地看著楊真真,“你怎麽迴事?”


    楊真真以眼神跟江一鳴道謝後,拎過兩人的書包,就拉著江月往外走。


    等出了教室一段距離了。


    楊真真才說:“哎呀,這破事早結束不更好嘛,幹嘛一直拉扯著不放。而且雖然我沒有像她說的那樣罵的那麽嚴重,但我確實也罵她了。這事就這樣過了吧。”


    江月狐疑地看著楊真真,“你撒謊,這麽容易罷休可不是你楊真真的作風。說,到底怎麽迴事?”


    “真的,我就是想著以和為貴嘛,再抖落出我罵她的話,糾纏下去,影響多不好啊。”


    楊真真鐵了心地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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