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君一路上也沒心情調戲戰景瀟,迴到了客棧後,直接迴到客房翹著二郎腿躺在榻上。想到今日過招,那股內力沒有激發出來,覺得十分迷惑。


    清芷和清薇圍著鳳淩君,清芷問道:“姐姐,戰景瀟找你所為何事?”


    “無事,隻是來看看我,順便過個招。”鳳淩君轉動著腳尖,漫不經心的答道。


    清芷坐到床邊,緊張的問道:“受傷了沒?”


    “我怎麽可能受傷。”鳳淩君起身,撐著下巴靠在榻邊,說道,“不過,他武功確實不錯。”


    清芷皺了皺眉,放下心道:“你沒事便好。隻是,那戰景瀟接近你居心不良,你可不要被他誆騙,落下什麽把柄。”


    “嗯,你放心,我雖喜歡美男,但我不至於沒有理智。嘿嘿......”


    清薇望了望門外,問道:“姐姐,師弟沒跟你一起迴來?”


    “師弟?離歌?”鳳淩君反問道,“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怎麽會跟我一起迴來。”


    清薇疑惑的說道:“他在你走了之後,跟著出去了啊,沒有去找你嗎?”


    “沒有啊。”鳳淩君說完,耳朵仔細一聽,露出笑容道,“他迴來了。”


    果真沒過須臾功夫,離歌出現在門外,見門開著,大夥又都望著自己,便進了屋,還順帶關上了門。


    清薇見狀問道:“師弟,你去哪兒啦?我們還以為你找姐姐去了呢。”


    離歌木著臉,不理會清薇。清薇直接被忽視,有些不滿的噘著嘴,接著眼神委屈的望向鳳淩君。


    鳳淩君笑了笑,表麵還是故意數落了下離歌,道:“離歌,二師姐問你話,你下次要有點迴應。”見清薇連連點頭,然後離歌臉色隻是有一絲的緩和,她又笑道,“不過,清薇,你是師姐,要包容一點師弟,人家又不會說話,不要為難人家。”


    “我不是那個意思。”清薇對著鳳淩君撒著嬌。


    鳳淩君胳膊支在膝蓋上,大手一揮說道:“好了,既然大家到齊了,我宣布,整理好包袱,我們出發。”


    清芷問道:“出發?往哪個方向?是去找那個魔教的孩子嗎?”


    “孩子就不找了,留給他們吧。我們去仟草山。”


    “江南的仟草山?你是準備去......”清芷欲言又止。


    鳳淩君應道:“嗯,收拾收拾出發吧。”


    清薇不解的問道:“可是姐姐不是想要先一步找到那個孩子嗎?我聽說仟草山裏遍布陷阱,毒瘴彌漫,為什麽現在要去一座如此兇險山穀?”


    清芷直接拉過清薇道:“姐姐說走我們便走,我們迴房收拾下。”說完拉著清薇出了房間。


    離歌還站在原處,見鳳淩君望著自己,轉身準備迴房間,卻又被她叫住了。離歌停下腳步,抬眸望著鳳淩君。


    鳳淩君問道:“離歌,你這兩天怎麽好像不開心,有什麽心事嗎?”


    離歌搖了搖頭,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滿。


    鳳淩君起身走到離歌麵前,和他說道:“要是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為師,我幫你教訓他。”


    離歌眨著眼睛,望著鳳淩君,臉色好看多了。


    鳳淩君一把攬過離歌,因為離歌很高,所以踮著腳尖才夠上他的肩膀。她拍著他的肩道:“你和清芷她們可都是我的人,誰欺負你們,那就是在欺負我,我絕不姑息。”


    離歌有些不適應的低下頭,眸光中閃過一絲慌亂,見鳳淩君望著自己,問自己聽到沒,他忙點了點頭。


    鳳淩君見狀,笑了笑,又坐迴榻邊道:“去收拾收拾,我們一會出發去仟草山。”


    離歌聽罷轉身出了房間。


    春光明媚,景色正好。四人收拾好行裝,一路歡聲笑語趕了大半天的路,日落時分,到了仟草山山腳的小村落附近。


    鳳淩君原本想連夜進山,但清薇體力跟不上,而且天黑之後仟草山山內兇險異常,鳳淩君便改主意找附近的人家借住一宿。


    鳳淩君借住的是一對老夫婦的家裏,是一處略微簡陋卻幹淨的土瓦房。老夫婦年紀看上去已過花甲之年,但身子骨很硬朗。熱情地招待鳳淩君四人,拿出了家裏所有的算得上體麵的食物。


    鳳淩君示意清薇拿些銀子給老夫婦們,清薇為難的捏著錢袋,裏麵可都沒有餘錢了。


    鳳淩君見狀,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接著看了眼自己腰間的白玉蓮花的玉佩,十分不舍的取了下來,遞給老人家道:“我們走的匆忙,身上未帶盤纏,這塊玉先押在這兒,以後必當重謝。”


    兩個老人忙擺了擺手,老婦人雖滿臉皺紋,但看上去和善長壽,她笑道:“我家兒子女兒都成家了,都住在城裏,平日裏很少迴來,看見你們這些年輕人我就想到我的兒女們,心裏高興。我們家很久沒來客人了,空屋子也沒人住,我倆平時也吃不了什麽東西,放在那兒也就壞了,都是不值錢的現有東西,那還要收什麽錢財。”


    鳳淩君拉過老婦人的手,把玉佩放在她的手心,不容她拒絕道:“這是押在你這兒的,還請婆婆收好,我以後會贖迴來,婆婆不要再推脫了,否則我們住的不安心的。”


    “這......”老婦人見推脫不掉,便應承道,“那我幫丫頭收著,丫頭記得得空來拿。”


    “好。”鳳淩君這才安心的吃起東西來。


    老婦人收好玉佩,打發老伴收拾好房間,好讓她們入住。


    “丫頭啊,你們四個是要去哪兒啊?看你們的樣子像是遊玩來的,這裏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啊。”老婦人見四人風塵仆仆,樣子倒像是來踏青的。


    鳳淩君吃著紅薯,答道:“我們是來遊山玩水的,隻是天色太晚,附近又人煙稀少,隻好找個的歇腳點,好休息下。”


    “這裏可沒什麽好玩的,隻有一個仟草山,但仟草山裏麵陷阱重重,路又不好走,還有一些毒煙瘴氣,我們村腳下住的幾戶人家都不敢去,你明日可別去那附近玩。”老婦人擔心地提醒叮囑了鳳淩君幾句。


    鳳淩君問道:“我聽說仟草山內稀有草藥種類齊全,不論是千奇百怪的毒藥,還是珍稀名貴的草藥,裏麵應有盡有,這可是真的?”


    “以前確實有這個說法,附近的采藥郎們也都上去采過藥,但後來不知道哪一年開始,山裏毒瘴彌漫,采藥郎根本都進不去,總之去的都沒迴來過。從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去了。”


    老婦人說完,清薇有些害怕的說道:“姐姐,我們要不還是不要去了。”見清芷瞪著自己,清薇略帶委屈的閉上了嘴巴。


    老婦人聽幾人的意思,確實是要上山,忙勸誡道:“丫頭,你們真的要去啊?丫頭,不是婆婆嚇你,聽說山上住著不幹淨的東西,大家都不敢上去啊。”


    一旁剛忙完的老漢聽到她們的談話,忙附和的說道:“是啊,我就見到過。我有好幾次起夜的時候,我見那山上有火光,這附近根本沒人敢上山,山上也沒人住,怎麽可能有火光。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見過上麵下來過陰兵,有時候是一兩個,有時候是一群,動作鬼魅,一眨眼就不見了,可嚇人了。好像經常入夜後出沒,天要亮的時候,我看見過一兩次,他們又飄迴山上去了。”


    清薇聽完,早就嚇得花容失色,雙手緊緊地抓著清芷的胳膊。


    鳳淩君聽完,反而笑容更甚,她見清薇瑟瑟發抖的樣子,安慰道:“怕什麽,都是我玩剩下的招數了。看樣子,上麵有有意思的東西,明天我帶你去看看。”見清薇害怕的連連搖頭,她隻好說道,“那你在婆婆這裏住兩天,幫婆婆幹點活,順便等我們。”


    清薇又不同意的搖搖頭,聲音弱弱的說道:“我想陪在姐姐身邊,想和大家一起。”


    清芷勸道:“那你和離歌便呆在這兒,你倆身手不好,免得拖姐姐後腿。”


    “也好,那你倆留下吧。”鳳淩君說完,清薇隻好點頭同意,而離歌眼神中雖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點頭。


    因為兩個老人家隻有兩間空餘的房間,所以鳳淩君她們三人擠一個房間,一張小床隻夠兩個人休息。鳳淩君見狀坐在椅子上,閉眼打坐,把床留給清芷清薇兩個丫頭休息。兩個丫頭不願意,來迴勸說鳳淩君,惹得她幹脆說出去透透氣,直接出了房間。


    天上的明月被烏雲遮蔽,不遠處的仟草山隱藏在黑暗之中,倒真有點陰森恐怖之感。仟草山並不高,由一個個山丘連接著而綿延百千裏。


    鳳淩君尋了旁邊附近的一野地,屏氣凝神靜心的打起坐來。她一直摸索尋找著自己身體裏那股奇怪又強大的隱秘力量,但真氣遍遊全身仍舊沒有找尋到,那股內力似乎在體內消失了一般。


    鳳淩君費時耗神了一會,結果還是無功而返。許是長時間耗費內力,胸口傳來一陣鈍痛。她捂著胸口喘了口氣,一股寒意從心口蔓延全身。


    鳳淩君抱緊自己,口中嗬著寒氣,隻覺得全身像冰塊一般,凍得身體僵硬。她穩了穩心神,想運氣壓製住這寒氣,但內力一時渙散,無法凝聚,身體反而更加冰寒刺骨。她揉搓著雙臂,緊緊抱著自己,渾身打著哆嗦。


    這時,一個身影往這邊快步走來。


    鳳淩君一抬眼,厲聲道:“誰?”


    烏雲散去,月光慢慢灑在那人身上,照清了那人俊美的臉龐。鳳淩君見來人是離歌,這才鬆了口氣。


    離歌見鳳淩君這幅情境,忙小跑到她身邊,眸中滿是著急。


    鳳淩君隻覺得離歌身上氣息溫暖,她抓過離歌的衣襟,往他懷裏鑽了鑽。離歌僵硬在原地,一時手足無措,眼神裏滿是慌亂,心髒如鼓擂般跳動起來。鳳淩君卻在離歌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離歌緩了過來,感覺到鳳淩君身體冰涼,似是凍得打著冷戰,他忙伸出雙手笨拙地抱了抱鳳淩君。見她像是睡著了,便一把橫抱起鳳淩君,快步往迴走去。


    鳳淩君翌日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在離歌的房間,這才想起昨日在外麵打坐,寒症發作暈了過去,看樣子剛好遇到離歌,離歌把自己帶了迴來。


    鳳淩君今日感覺好了許多,她運氣調息查看了下身體情況,發現通體舒暢,就像是平時寒症發作時,師父幫自己灌輸內力撫平寒症後的感覺一樣。要不是師父不可能出現在這,這裏也沒有什麽高手,她還真有這種錯覺。


    鳳淩君聽外麵吵吵嚷嚷,似乎是清芷在到處找自己。她忙下身起床,推開門正巧見清芷在門外。


    清芷瞪大眼睛望著鳳淩君,接著望了房內幾眼,見離歌不在,她一把抓過鳳淩君道:“姐姐,你也太胡來了,你怎麽能......哎呀!”


    “我?我怎麽啦?”鳳淩君滿臉懵。


    “姐姐昨晚都在這兒?”清芷羞紅了臉,然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教訓她道,“離歌是生的好看,但他可是你的徒弟,你也不能和他......姐姐怎麽能輕薄自己的徒弟!”


    鳳淩君差點沒被清芷的話給噎死,她無比冤枉的說道:“我可什麽都沒做,我昨夜寒症發作,是離歌把我帶迴來的。”


    “寒症?”清芷慢慢迴過神,接著緊張的望著鳳淩君,忙問道,“現在怎麽樣了?”


    “無礙了。”


    清薇迷糊的聽完,一臉疑惑的問道:“姐姐說的是什麽寒症?是身體不適嗎?像上次一樣?”


    鳳淩君無所謂的說道:“沒什麽事,是小時候生病落下的病根,無礙的,你們都不要擔心了。”見清芷和清薇還想問什麽,她忙問道,“離歌去哪兒了?”說著躲開兩人,一邊叫著離歌的名字,一邊四處尋他。


    鳳淩君在柴房裏找到了離歌,看樣子,離歌昨夜在柴房睡了一夜。


    鳳淩君叫了幾聲離歌,隻見他揉了揉眼睛,搓了搓冰冷的雙臂,然後坐起身,像小狗般眼神純淨無辜的望著自己。


    鳳淩君隻覺得心裏一陣柔軟,果然俊俏的人,不論是睡著的時候還是睡醒了都這般可愛好看。鳳淩君笑了笑問道:“昨夜是你抱我迴房的?”


    離歌耳尖微紅,漆黑的眸子多了幾分清醒,星亮的眼睛望著鳳淩君,然後輕點了下頭。


    鳳淩君又問道:“那可曾碰見其他人?或者有沒有人趁我睡著時,進我房間?”


    離歌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鳳淩君心道: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不然隻能是離歌幫我療愈寒症,但在收離歌為徒教授他劍法的時候,自己無意中試探過他,他確實一點會武功的反應都沒有......


    鳳淩君懶得多想,不管怎樣,先找到血參才是正事。


    鳳淩君附身摸了摸離歌的頭,心疼的說道:“你怎麽也不知道抱床被子出來,晚間還是有些冷的。”


    離歌低著頭,垂著眸子。


    “下次不能這樣傻了,知不知道?”鳳淩君見離歌點頭,便轉身準備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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