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非剛到上官鳶蘭的院子門口,裏麵就飛出一隻茶杯直奔他麵門而來。韓墨非側身躲開,身邊的李越立刻出手將杯子打開一邊。就聽“啪”的一聲,杯盞落在青石地麵上,摔的四裂八瓣。


    “誰啊,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襲明王!”李越衝著院子裏怒斥。


    院子裏的人哪裏會想到明王突然來了,驚愕之餘,婆子婢女的忙跪了一院子。


    韓墨非抬腿跨進去,瞧著滿院子簌簌發抖的下人,又瞧瞧麵紅耳赤,驚慌失措的上官鳶蘭。


    上官鳶蘭對上韓墨非的眼睛,眼窩一紅,眼淚就不花錢似得翻滾下來:“蘭兒不知道明王駕到,還請明王降罪。”


    韓墨非從袖籠裏拿出一條灰色的帕子給上官鳶蘭擦了擦眼角:“蘭兒何罪之有?”


    上官鳶蘭見韓墨非有此動作,便啜泣的更歡了:“明王,那個杯盞……是蘭兒不小心扔出去的。險些傷了明王,蘭兒真是罪該萬死。”


    “無妨,本王這不是沒事麽。倒是蘭兒,丟出杯盞是心情不好麽?”韓墨非關心的問。


    上官鳶蘭低頭小聲道:“明王,蘭兒扔杯盞不是生別人的氣,是生我自己的氣。”


    韓墨非抓起上官鳶蘭的手:“走,去屋裏跟我說說怎麽迴事。”


    屋子裏,兩人相對而坐,上官鳶蘭開始跟韓墨非說他的委屈。


    “鳶兒妹妹從小破院被接迴道翠微居,我這個做姐姐的心疼她受了那麽多年的苦,也怕分給她的婢女對她沒有靈力這事還指指點點,不能盡心伺候。所以我就從我房中找了兩個聰明能幹的婢女送給鳶兒使喚。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這一個好心的舉動居然換來一場禍事,還因此出了人命。”


    韓墨非“哦”了一聲:“原來蘭兒是為這件事不高興。這事雖然上官府沒有宣揚,但我也多少知道一些。這件事你沒錯,錯的是二小姐上官鳶眉跋扈囂張,一腳踢死了你送的婢女。”


    上官鳶蘭的眼淚又流下來:“說到底這事就是因為春紅太護主了。春紅見眉兒的婢女居然在鳶兒麵前大唿小叫,毫無尊卑,還和鳶兒的婢女歡兒發生了爭執,於是春紅就不管不顧的出手幫鳶兒出頭,和眉兒的婢女荷花打了起來,結果惹怒了眉兒,丟了命。這事驚動了族長,族長震怒的很,找去我爹訓話,說我給鳶兒送去婢女是居心不良。爹地被族長訓斥很是窩火,迴來就打了我耳光泄憤,還被禁足,說不到我出嫁之日都不能離開這院子半步。明王,蘭兒冤枉啊,蘭兒給鳶兒送去婢女去伺候,是真心的心疼鳶兒,可絕對不是居心不良啊。”


    “我信你,本王信你。”


    韓墨非將哭的梨花帶雨的上官鳶蘭擁進懷裏,安撫著:“蘭兒其實不必跟本王解釋這麽多,蘭兒善良,大度,知書達理天下盡知,而上官鳶眉驕橫跋扈也是出了名的。所以這事蘭兒就是不解釋,本王也知道錯在上官鳶眉。本王知道蘭兒受委屈了,所以今天特意來看看你。”


    上官鳶蘭靠在韓墨非的肩膀上破涕為笑了:“明王,隻要你相信我,其他任何人不相信我都沒有關係。”


    “傻瓜,以後有什麽委屈就跟本王說,可別再自己憋著了。”


    “嗯,蘭兒知道了。”


    韓墨非在上官鳶蘭這兒呆了半個多鍾頭,說了許多安撫的話才起身離開。


    上官鳶蘭一直送韓墨非到院門口,等韓墨非走的足夠遠了,才轉身會屋子裏。但是迴到屋子裏的上官鳶蘭沒有因為韓墨非來看她高興,反而是直接變臉的更加火大,甚至將桌子都給掀翻了。


    “巴巴的到翠微居去看那賤人,還送給人家鮫人眼睛。被人家拒收嘲弄都沒有一點火氣。而到這邊就是空口白話一通,鮫人眼睛沒拿出來不說,就是金銀首飾都沒賞賜分毫。韓墨非,我上官鳶蘭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麽!你不喜歡我又為什麽要娶我,要娶我又為什麽如此羞辱我!”


    上官鳶蘭在屋裏發脾氣,外麵的婢女沒有人敢進去勸說。


    她們的主子自從五歲在驗靈石麵前驗出靈根深種後,在這上官家族就是被眾星捧月的存在。她也不負眾望,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到四階大成,馬上就能到五階,這可是她多少長輩修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成績。所以,上官鳶蘭是水係的驕傲,在神壇上一直高高穩坐,從沒有受過這樣窩囊氣。


    “上官鳶尾,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一直占據韓墨非的心,他也不會這樣對我。你等著,早晚我會讓你死,讓你再也不能搶我看中的東西!”


    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鳶尾伏在窗下的桌子上懶洋洋的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琴弦,發出的聲音好像催眠曲,催得歡兒一旁做著女工都在打瞌睡。


    “歡兒,你見過鮫人麽?”鳶尾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打瞌睡的歡兒猛地抬頭:“啊?哎呦!”


    “怎麽了?”鳶尾轉頭看,見歡兒瞌睡中被驚到,手裏的針不小心紮到手指:“怎麽這麽不小心,沒事吧。”


    “沒事沒事,被針紮了一下。”歡兒忙將手裏繡的肚兜拿開,可還是被指尖滴下的一滴血給弄髒了。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歡兒看著肚兜心疼的直跺腳。


    鳶尾湊上看看,好笑:“什麽完了?不還好好的麽。就是一滴血,洗洗就好了。”


    歡兒懊惱的道:“小姐,這肚兜可是給你繡的大婚那天穿的。你忘了女工,歡兒就幫你做。但是這喜慶的東西如今卻沾了血,真是太不吉利了。”


    鳶尾過來將那紅色的肚兜扔去一邊:“什麽吉利不吉利的,不就是一滴血麽。你若是覺得不好,那就重做一個好了。”


    歡兒歎口氣:“雖然時間更緊了,但是也隻能重做了。對了小姐,你剛才問我什麽?”


    鳶尾坐過來:“我剛才是問你有沒有見過鮫人。”


    歡兒笑了:“小姐,那鮫人都是生活在深海裏,不上岸的。而我又是個普通的沒有修為的人,不能潛海。所以我怎麽會見過鮫人呢?”


    鳶尾鼓了鼓腮幫子:“我以為你都知道沉水香,也會知道鮫人呢。”


    歡兒歪頭:“雖然歡兒沒有見過鮫人,但是鮫人的一些傳說還是知道的啊。”


    鳶尾來了興致:“你知道鮫人的傳說?那快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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