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欣桐這不要命的縱身一跳,大橋上的喇叭聲立刻響起一片。


    霍奕辰怎麽都沒有想到那該死的女人會有勇氣和膽量跳車逃走!


    他立刻靠邊停車去追,而欣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見霍奕辰追來,捂著胳膊居然又縱身一跳,從橋欄杆上跳了下去!


    幾十米高的大橋,下麵是一條通向大海的河。河水雖然不是非常湍急,但是很寬很深,欣桐跳下去之後濺起一個巨大的水花後,水麵恢複平靜,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霍奕辰趴在欄杆上,惱怒的一拍水泥柱子。想不到自己謹慎再謹慎,還是被這個女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她到底有多害怕和唐大順對峙,到底又對自己做了怎麽要命的事,讓她寧可用如此決絕的方法逃走,都不願意去麵對接下來的情況。


    秦風是個好事的,給霍奕辰打來電話問:“還沒跟那女人攤牌啊?怎麽?日久生情,不舍得下手了?”


    “秦風,那女人跳了白水河大橋,現在生死未知。”霍奕辰聲音異常陰冷的道。


    “什麽?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秦風在電話裏直接叫起來。


    “這個我迴去再細說。現在派人,從白水河大橋兩岸往下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好,我這就去辦。”


    秦風找人忙活了一下午一夜,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第二天是霍奕辰和小李開庭的日子,秦風不放心庭審,就將搜索的任務交給了朋友,自己去旁聽。


    庭審的結果和大家預料的一樣,霍奕辰和小李當庭無罪釋放,恢複出入境自由。


    這殺人官司,算是虛驚一場,完美收官。但是欣桐遲遲找不到,卻又是霍奕辰心裏的一根刺。


    秦風拍拍霍奕辰的肩膀:“聽你說,那女人原本跳下車就已經受傷,還從幾十米高的大橋上跳下去,九成九是死了。”


    小李也說道:“先生,秦公子說的不錯。這麽高的落差,就是健壯的男人都有可能受不了那巨大的撞擊力,進水之後昏迷。然後再嗆水,便極有可能死了。如今找不到,我想可能是沉底被過往的船隻帶起的泥沙掩埋,也有可能是短時間被衝入大海,被魚給吃了。畢竟這兒離大海隻有幾裏地。”


    霍奕辰當然也希望那女人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才好。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她僥幸逃脫,沒有死呢?


    就好像顧顏兮被恐怖分子擄走,消失在茫茫大海上,整整五年音信全無。所有的人都說顧顏兮死了,死了,隻有他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結果呢?顧顏兮不僅活著,還將他們的孩子給完好的生了下來。


    人的命運就是這樣,有時候脆弱的不堪一擊,有時候又堅韌的蒲草一樣,隨便一個契機便能活下去。


    “秦風,小李,你們說,欣桐就算是和唐大順對峙了又能怎麽樣?頂多是個從犯,被指使的工具。妄想狸貓換太子,從我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好處罷了。而且,那女人還主動舉報了顧子安,給我們透漏唐大順的消息,才會讓我們將那兩個人抓獲。這些還可以將功補過,很大程度爭取我們的寬大處理。可為什麽就非的走上這條九死一生的不歸路呢?”


    霍奕辰站在橋上,看著流向大海的河水,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個事。


    小李皺眉道:“先生,你的意思是,那女人還做了比假冒夫人,欺騙你感情更惡劣,更嚴重的事。以為我們掌握了更多的情況,知道落到我們手裏,下場會比死還難過,所以才選擇走這個極端?”


    霍奕辰歎口氣:“我是這樣懷疑,隻是她人不見了,想證實也不能了。”


    秦風那邊眼珠轉轉,說的:“誰說沒有人證實了?如今唐大順和顧子安還在我們手上啊。他們三個是一丘之貉,不可能不知道對方底細。隻要對那兩人嚴刑逼供,還怕不知道欣桐那臭女人的底細麽?”


    霍奕辰和小李一聽,居然忘了這一茬了,幸好老狐狸提醒。於是三個人便趕緊驅車往那地下室趕去。


    那地下室是尚皇酒吧的地下室。尚皇酒吧等於是夜皇的分部。是秦風很信賴的一個合夥人在這邊開的。這邊的大事小情,也都是秦風找他去做。畢竟在這兒,他們三個再能,也就是客。辦事,還是主人方便。


    三個人道尚皇酒吧,立刻有人熱情接待。三個人也不廢話,直接到地下室門口,見外麵有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看守著呢。


    秦風問了一下,裏麵那人兩人沒有給吃喝了,便拿了幾瓶水進去。


    地下室的光線很好,唐大順還被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耷拉著腦袋。一股子尿騷味,是他自己坐著解決了也沒有人管。他聽見有人進來,努力的抬了抬眼皮,瞧見是那三人,眼底兇狠起來,沙啞的說出一句:“是男人……就給個痛快。”


    秦風過去擰開一瓶水就澆在了唐大順的頭上。水珠子順著他的頭發留下來,他下意識的張嘴去接,貪婪的汲取著哪怕一點點的水分。


    秦風笑了:“說的那麽剛硬想死,但是求生的本能卻更加強烈。現在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迴來一個,就給你喝一口水,你覺得怎麽樣?”


    唐大順虛弱的喘著氣,眼底死死的看著麵前的三個人:“你們不是什麽都知道了麽?那還有什麽要問我的。”


    “我們知道那是我們的事,問你你說是你的事。”霍奕辰說著話擰開一瓶水,問了第一個問題:“欣桐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是誰?”


    唐大順雙眼死死盯著霍奕辰手裏的那瓶水,幹裂泛白的嘴唇不由自主的抿著。喉頭更是聳動的厲害。不過是短暫的時間沒說,霍奕辰就傾斜了瓶身,那救命的水就白白的流到了地上。


    唐大順心疼要死,他不是不想說,隻是沒來得及那麽快說而已。臭女人都已經出賣了他,他憑什麽還替她保密?


    “別倒!我說!欣桐的真實身份霍奕辰你也認識,還是你的舊相好,叫陳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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