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楨,世事無常,不是說想怎樣就怎樣的,我知道你難過,內疚,可是...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人得往前看,生活是要繼續過下去的,這不,你還有我呢...所以別想不開了,行嗎?”


    曲笙漓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還時不時的在後麵給些安慰。


    祁楨停下了腳步,曲笙漓一頭撞了上去。


    “對,對不起...”她有些小心虛。


    他轉過身來。看見曲笙漓這傻萌傻萌的模樣,心情舒暢了許多。


    “怎麽,你就不氣?”他問


    “氣,很生氣,但是,我相信一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她會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的。”她又思慮了一番。“再說了...她現在不是瘋了嘛,我們又怎能和一個瘋子計較呢?”


    ... ...


    印染靜殺害自己的親妹妹印染萱,冒充萱妃。這些,曲笙漓還不知怎麽去告訴皇上,祁楨卻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讓曲笙漓將這事先瞞下...


    有一種預感,殺害人的事非武功厲害,狠毒之人,一介女子是無法做到所有的事。


    ... ...


    ... ...


    對於萱妃瘋癲的事,皇宮早早對此事早有謠傳。皇上口上不提此事,暗中早已派人調查此事。


    這拓跋的王子來和親的事,皇上本來就很頭疼,想將後宮中的任意一個妃子派去就好,誰會知道,他這人一來就看中了自己的女兒——祁若竣


    皇上批閱奏折,喝口茶時就不停的咳嗽,壓根是停不下來。


    “皇上,奴才這就請太醫。”


    侯公公見他一直咳。


    皇上一個招手。“無礙。”


    皇上放下奏章,憂心忡忡的。


    “你來告訴朕,竣兒的事如何才好?”


    侯公公同李公公對視了一番。李公公先站出來說話。


    “皇上,這和親的事,自古都是為了國家安寧,百姓安康,亦是為了兩國的和平共處... 這拓跋的勢力正是興旺,這要是為了和親這事,同他們打了起來... 最後怕是兩敗俱傷啊!況且,這突厥還一直籌備勢力,正想將我國一同吞並,這要是有了拓跋的幫助,這杖也就好打了些...”


    李公公聽完,趕緊站上前。


    “所言極是,這,這要是開戰起來,拓跋要是不幫這個忙,同突厥來侵占我們王朝,那後果可就不堪入目啊...”


    皇上咳了兩聲。


    這嫁女兒,怎會是將女兒往遠處送呢?這要是換了誰,誰又願意呢?


    李公公接著,又道,“您不覺得近日皇宮倒是安靜了些?”


    “此話怎講?”皇上狐疑


    “皇上,就在昨日,奴才親眼見著公主是不知怎麽的,乖乖的跟在那拓跋王子身後,且樣子已經沒了往日的專橫,無理…”


    “還有此事?”


    “確有此事!”


    李公公十分的確認,且是親眼所見。


    此事就差一把火了。


    侯公公有話要說。


    “皇上,這公主的性子,皇宮裏怕是人人皆知,那拓跋王子也不知使了什麽法子,讓公主如此乖順…”侯公公猶豫了些,後麵還有話要說。“這要是換了別人,怕是早被公主收拾了…”


    “是啊,皇上。公主也老大不小,是該找戶人家嫁了。那拓跋上楠歹說也是個王子。這門當戶對的事,皇上還是早些做決定的好。”


    “奴才二位可是從小見著公主長大的。也就幾年前對禎王稍稍上了心...可這禎王都已經成了親了,若是再把公主嫁給王爺,那也就隻能做個小的...這...”兩位公公愁眉不展的,手著急的無處安放。“這...這不就苦了公主了是嗎?”


    “是啊,奴才還調查過的,那拓跋王子家中並無任何妻室,這公主要是嫁過去,準是個嫡的。”


    “別看那王子表麵冰冰冷冷的,但聽說,他與公主兒時見過...這不,長大了就想著來迎娶公主,多好啊...”


    “見過?朕怎會不知?”皇上手杵在桌上,一副認真。


    “奴才也不知,但都聽說他們倆見過...”


    “... ...”


    事情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李公公,侯公公,這樣一說一和的,皇上擔心的心也就舒坦了些。便開口同意了這樁婚事。


    出了門,李公公同侯公公一塊出去。畢恭畢敬的將門關上。


    兩位老人家不約而同的伸手一個擊掌。


    哈哈,任務完成!


    其實,一切,早有預謀!!!


    隔日,拓跋上楠按照習俗遣媒妁,納采提親。送禮求婚。


    婚禮中的六禮。納彩,問名,納吉,請期,親迎。一個不少,都是按照規定來行的。


    婚期,將定在下月的初七。


    皇宮又是一陣的忙碌。


    曲笙漓聽到消息了以後,趕緊跑去找她。她正選綢緞呢。


    “喲喲喲,看看,快看看...”曲笙漓剛一進屋,就見她臉上洋溢的笑容。“笑得如此開心。”


    祁若竣隻笑不說。


    曲笙漓呢,也不打擾她。跑到屋子裏看看這拓跋王子送來的彩禮,隨個翻了翻,認識的很少,但看這些,估計都是些寶貴的東西。


    婚服都是量身定做的。曲笙漓看了還是有些羨慕。


    同祁楨現今也像是老夫妻的樣子,可是...婚禮,他們還沒有舉行過,怎的來說,祁楨都欠她一個婚禮。


    “嫂子,你都在想什麽呢?”


    祁若竣站得累了,坐下來歇歇。就見她發了一陣的呆,這才用手捏捏她的臉蛋。


    曲笙漓微微搖頭,若有所思。


    ... ...


    ... ...


    祁楨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書桌旁看書。曲笙漓也是張望了一會才進去的。乖乖的站到一旁給他研磨...見他沒有要寫字,自己先拿起筆在紙上畫了畫。偶爾抬頭看看他。


    抬頭,低頭。抬頭,低頭。再抬頭... ...


    “可是有什麽話要說?”


    祁楨俯身望著她。就差差點親上去。


    “我...”


    欲言又止。


    搖搖頭。還是算了,他本來就有好多的事要做,不能再打擾他了。


    一張空白的宣紙上麵畫著好多的圓圓圈圈的,也不知道要表達些什麽。


    “你今日,不是去看竣兒了嗎?”


    “嗯,剛剛從她那迴來。”


    “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這話問的曲笙漓一臉的懵。


    “婚期將近,可是有些不舍?”祁楨挑眉頭。


    “還行吧...”


    說是舍不得,要到也不是。隻是,她也想要祁楨能給她一場婚禮,哪怕場麵不那麽大,也是可以的...隻是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開這個口。


    “... ...”


    好沉默。算了,還是改日再找機會說吧。


    ... ...


    婚期將近。不到幾日,祁若竣就將要出嫁拓跋。皇宮裏辦得可是風風光光的。走到哪兒,都是熱熱鬧鬧的。


    既然來了,就進去瞧瞧吧。


    曲笙漓邁著沉重的步子進冷宮裏。


    在皇上得知萱妃瘋了以後,便安排她住進了冷宮。


    偌大的冷宮,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無人住的冷宮,現住下了一個萱妃,同一個伺候的息兮。也就這有他們二人。


    她做過的壞事,現隻落得一個瘋癲的下場...這怎麽想都還是覺得不公平。


    “讓一讓...”


    一個穿著古黑色禦醫服的人提著藥箱子過來。


    那人一抬頭,曲笙漓愣了愣。


    慕容訫!!!


    “王妃,許久不見。”


    她怎麽會來皇宮?!!


    她畢恭畢敬的樣子,讓曲笙漓想起最初見麵時的樣子。


    “話不多說,臣是奉皇上之命前來給萱妃娘娘看病...不知王妃,來此處是... ...”她說話都比以前更加沉穩。


    曲笙漓頓了頓。看著她,道,“無事前來看看。”


    慕容訫哦的一聲,又點了點頭。


    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棵枯樹旁獨自玩耍的萱妃。嘴裏不知在念叨什麽,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


    “我也聽到了些傳言。”慕容訫緩緩開口,目光一直盯著萱妃,還有旁邊可憐的息兮。“都說,萱妃發瘋前...行刺了王妃,她的病因似乎還得從王妃身上下手才對...”


    她這話什麽意思?


    “是如此,不過,不見得萱妃發病全是因為我。”曲笙漓反擊。“當然,我可能也占了些,可事情的最終可都不是我一人造成的...相信,慕容姑娘也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揣測之人。”


    慕容訫微微一笑,目光直視她。“訫兒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王妃,這是當真了?”


    哈哈...


    “怎會...”臉色突變。“慕容姑娘的玩笑話,我曲笙漓又怎會當真呢?我所說的話不過也是玩笑而已...”


    兩人相視。尷尬一笑。


    慕容訫右手壓左手,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起身,手隨著再次齊眉,然後手放下。緩慢道,“王妃,微臣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告辭了。”


    她離開。


    “將娘娘扶進屋中坐著... ”


    ... ...


    曲笙漓覺得不便打擾就轉身走人。畢竟,她和慕容訫之間還有一個段小小的恩怨。所以,趕緊撤退還是好的。


    問過了祁楨才知道,慕容訫參加皇宮的禦醫考核,並且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破格錄用。


    這樣的結果也就能解釋慕容訫為何會穿上那身衣裳出現在皇宮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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