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內,黎燮癱坐在地,缺指老者與血咒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兩方對峙,戰得慘烈。


    血姬見血咒狀態憤怒不已,駕於虛空之中,腳底血雲托舉。雙手幻化,蒼穹之上一朵血色彼岸花雲凝聚綻現!


    “今日就到此為止,通通上路吧!”血姬雙眼充斥著煞氣。風急雲驟,蒼穹之上的彼岸花變得更加妖豔,碩大。整個天地籠罩在血色之下,梓渝城內百姓喘喘不安。


    “彼岸花現,奈何橋見!”黑衣男子與白幽護在黎燮與缺指老者身前凝重的看著天上的血雲。


    “十九年前便是此情景。”黎燮說道:“魏良,開啟大陣!絕不可讓十九年前的一幕再現!”


    “哼!”血姬咬牙切齒道:“你們好好給我記住生命中這最美的時刻吧!等下踏上黃泉路,經過忘川河時別忘了是這絕美的彼岸花贈你們的往生!”


    黎燮說道:“血姬!你可曾想過這彼岸花有朝一日是為你自己而開!”黎燮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折扇拋空,懸於蒼穹之上,雙手掐訣,空中折扇震顫著發出彌彌藍光。


    “天罡文曲陣,現!”黑衣男子咆哮著,單手成拳迸發出一道藍光,狠狠的砸在地上。


    頓時大地轟隆,蘇府內四周部好的暗棋,陣符齊齊爆發,絲絲藍光浮現,縱橫交錯,一座大陣在蘇府內漸漸浮現!


    血爺為血咒續命後,將血咒抗在肩上,看到大夥兒都被困在陣中,對血佛吼道:“血和尚,趕緊動手,不能再拖了!”


    “阿彌陀佛!”血佛一聲低吟,手中一串佛珠脫手而出,直直砸響黑衣男子。


    魏良看著鋪麵而來燃著冥火的佛珠,衝白幽說道:“白幽妹子!給哥爭取點時間!”


    白幽盤坐在地,雙膝擱琴,玉指波動琴弦,一聲聲錚錚琴音直蕩佛珠。血佛召迴佛珠,雙手催勁,一道道血色佛號化解著錚錚琴音。二人交手雲崩風顫。


    “老大!你已重傷,我一個人不足以喚醒天罡文曲陣,還不快使出玉簡!”黑衣男子魏良看著忙於應付白幽的血佛,想到旁邊還有一個剛剛為血咒運功保命正在恢複的血爺虎視眈眈,不由得著急道。


    “破!”黎燮雙指衝扇,一氣喝道。


    地上縷縷藍光衝宵,直入折扇,折扇幻化為一團耀眼藍光,炸裂開來,直衝血色彼岸花雲。


    “轟隆隆……”血雲內一道道藍色閃電奔騰,血雲變得躁動不穩,四散開來,一朵彼岸花雲分崩離析!


    “哼!”血姬冷哼道:“就憑這個也想破我彼岸花!”


    血姬發冠之中飛出一支彼岸花簪,花簪爍爍直飛血雲,蒼穹之上,以花簪為中心一朵血雲重新凝聚,變得更加妖豔凝重。眾人看著空中血雲心裏壓抑,內勁倒行逆施,口鼻內生出一股腥甜之氣。


    黎燮支撐著與血雲對峙的折扇,看著三人,見大家眉心處有血氣凝聚,彌漫著死亡之氣,那是彼岸花正在形成,一旦成形蘇鑲樓四傑今日便會再次身死道消。


    黎燮平端雙臂,兩掌相對,藍光乍現。兩掌交錯而過,一枚青色玉簡緩緩出現。


    黎燮手握玉簡直插地麵,頓時整個蘇府內大陣瞬間激活,本來幽幽縷縷的藍光突然充盈豐沛。一股浩然正氣猶如山洪一樣爆發開來。


    “今日”黎燮雙手掐訣,說道:“彼岸花將為你們四血衛自己而開!”


    大陣出現後,血姬見自己的血雲無論如何也衝破不出蘇府的範圍,知道自己四人已被困住,如此陣仗,恐怕蘇府也已被團團圍住,唯有拚個你死我活,怒吼道:“來吧!今日看誰能笑道最後!”


    “孩子!就是現在!”魏良見大陣已經喚醒,時機成熟,衝身後的黑暗處吼道。


    “吼!”一聲虎嘯吟自黑暗處傳來。四血衛中的三人見一小孩手持銅錘從黑暗中暴起,淩空一躍,直奔空中的血姬。


    “爾敢!”血爺見狀肩膀一抖,將血咒摔倒在地,騰身而起,雙斧直擋那小孩。


    “噹!”一聲刺耳的撞擊聲響起。血爺從天上狠狠的被銅錘砸了下來,口吐鮮血。


    血佛見狀,一聲怒吒,內勁拂麵,逼倒盤坐的白幽。佛珠一收,搖手拋向空中的小孩,佛珠變大,燃燒著幽幽冥火,緊緊勒住那小孩腰身。頓時那小號便化作了一個火人燃燒起來。


    “吼!”又一聲虎嘯之音從那小孩口中發出,那孩子渾身震動,一隻虎影包裹身,身上的冥火被抖掉,消散在天地間。他徒手抓住那串佛珠用力一扯,便扯斷了那串佛珠,顆顆佛珠四散掉落。


    “噗……”血佛一口氣血噴出,跪倒在地,不甘說道:“你……你是……是抹命兒!流曲兒!”


    黎燮對流曲兒說道:“曲兒,先將那朵血雲砸碎,不然師傅們今日都得死!”


    “嗯!”流曲兒重重的點了點頭,銅錘奮力一拋,砸向那朵血色彼岸花雲。銅錘入雲,刹那便哄哄作響,血雲扭曲,花簪戰栗。


    血姬恨得咬牙切齒,雙手化掌直撲流曲兒,二人交手,血姬招招陰狠,血氣迷茫。流曲兒剛猛純粹虎影護身。


    “真是卑劣!”血姬不敵,被流曲兒一拳逼退,恨恨道:“流曲兒一人便可戰我四人,你四傑卻還要困我們在這裏,待各個重傷後,再喚出流曲兒收我四人!”


    血姬自知不敵,退到一角,守護著其他三人,說道:“枉你蘇鑲樓四傑自稱豪傑正派,卻不敢正麵一戰,做出如此下作的對決行為!”


    黎燮扶起喚起天罡文曲陣而消耗過大的魏良,淡淡說道:“你不必誅心,倘若不將你們困於此的話,血雲漫開,恐怕梓渝城又會重現十九年前那一幕,不知又會枉死多少無辜之人!”


    血姬道:“為了擒住我四人,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居然事先還在這蘇府布下了文曲陣。”


    “你錯了!”黎燮道:“天罡文曲陣,是十幾年前李逍大俠便布下的。”


    “什麽!”血姬問道。


    黎燮說道:“十幾年前,你們殺了李甫的妻子,為奪鏜金盞又無情出手殺了多少無辜之人,此陣是當時便為你們四個留下的!”


    “不對!”血姬想了想怒吼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為何此陣會在蘇府之內!”


    黎燮咬牙切齒道:“那是因為!因為你現在所處的後院地底長眠著一個人,一個叫蘇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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