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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在正明殿裏,綏帝也正在和宇文墨池等人商議要如何處置白卿雲等人。


    綏帝今天還未等上朝就被宇文墨池和巫道明上奏有緊急機密要事,雖然百般不高興,但是經由麗妃的好言相勸,他還是在正明殿裏單獨召見了兩人。等他在聽了兩人匯報的定遠侯府辛秘,大發雷霆,甚至拿劍砍了殿裏的桌子,惡狠狠的罵到:“豎子敢爾!竟然欺瞞於朕多年,還魚目混珠,讓乾國餘孽領兵西北。當真該死!”


    綏帝對乾國蕭氏可謂是又懼又恨,最怕的就是當年的流言會應驗,所以聽聞竟然還有蕭氏子嗣活了下來,立刻暴跳如雷。他也很想知道,到底藍荊安的卦簽上寫的什麽,為什麽感覺比蕭氏的判詞更神秘?不過無論如何,乾國的司命神女一族都是宇文氏的死敵,藍荊安和蕭青雲一樣,必須死!


    等綏帝平靜下來,轉頭對宇文墨池二人說:“你二人今日舉報有功,想要什麽賞賜,朕都願意滿足你們,盡管說來。”


    宇文墨池和巫道明聽了,俱都大喜,知道這意味著二人算是得了綏帝歡心,應該後續無虞了。


    巫道明則按之前和宇文墨池商量好的,先跟綏帝告罪:“臣一心為皇上,隻求皇上不要為定遠侯一家所蒙蔽,不敢求任何賞賜。隻是為了打探此事,臣和西陵王曾私下接觸,還求吾皇恕罪。”


    綏帝大手一揮:“這不是什麽大事,你們二人能幫朕揪出此等逆賊,朕隻有賞賜的份。說吧,想要什麽。”


    宇文墨池趕忙跪下說:“為父皇分憂是兒臣應盡的責任,哪裏需要什麽賞賜。隻是想著那白依闌竟然是乾國餘孽,兒子實在無法娶這樣的人做正妃,還請父皇諒解。”


    說到這一點,綏帝也覺得對宇文墨池有幾分愧疚,這紅線還是他牽的,沒想到竟然給老六挑了個他國餘孽。綏帝討好的對宇文墨池笑了笑:“這是自然,怎麽能讓我兒娶這個賊女呢。你放心,父皇一定再給你挑個家世好,人也好的姑娘給你。”


    宇文墨池給綏帝磕了個頭,然後說:“父皇對兒臣真是關愛備至。不過兒臣心裏曾有一人,若是得父皇垂憐,能娶了她,那兒子再也無憾了。”


    綏帝現在對宇文墨池正是滿懷疼愛,自然無不應允:“哪家姑娘這般的好?讓我兒主動求娶?說出來,父皇允你。”


    宇文墨池看了巫道明一眼:“是太常卿大人家的千金。兒臣曾在無意在街上遇到巫姑娘,她舉止有度、傾國傾城,讓兒子自此就忘不掉了。”


    綏帝聽他想娶巫道明的女兒,第一個反應就是懷疑的向巫道明望去。隻見他也一臉震驚呆在那裏,看來巫道明並不知道自己女兒和宇文墨池的事情。


    綏帝心裏好受了一些,獨自思忖著。估計老六青春年少,愛慕顏色。巫紫姳帝都第一美人的名號,他都有所聽聞,老六喜歡個美人也沒什麽不對的。看來此事並非是老六和巫道明提前串通的,而且巫道明雖然位列九卿重位,卻一直是個規矩的人,估計女兒教養的應該也不差。


    綏帝心裏定了主意,眉開眼笑的說:“我兒好眼光。父皇怎麽舍得不應允你的愛慕之情呢?巫愛卿,你說呢?”


    雖然這場求娶的戲就是巫道明繼續和宇文墨池結盟的條件,但是他的表情還是滴水不漏,跪在地上一副恭順的樣子:“這,這實在是太讓臣意外了。臣相信皇上的決定是最英明的,臣一切聽皇上安排。”


    綏帝點點頭,心道這個巫道明果然是個識趣的,笑笑說:“巫愛卿快快請起,以後你和朕可是兒女親家了。老六,你還不快去把巫大人扶起來?”


    宇文墨池聞言趕快扶了巫道明起來,他臉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了。這下,宇文墨池徹底放心了。就算有人想拿那天的醜聞攻訐他,可是隻要綏帝賜了婚,兩個人就算婚前鬧出點什麽,頂多是臉上難看點,也沒有什麽實質性傷害了。


    綏帝看著兒子一臉高興的樣子,也很欣慰,轉言到:“老六,看給你高興的。你這次做的很好,等拿了定遠侯一家,朕就在大朝會上給你賜婚。”


    等綏帝和宇文墨池等人商議完畢,天已漸黑。綏帝命宇文墨池明日一早帶著禁衛軍去圍繳定遠侯府,務必要將白卿雲和白依闌拿住,如果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這一晚,宇文墨池總算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等明日捉了定遠侯一家,他就算徹底翻身了。這次在父皇心中留下的好印象,說不定會讓他更進一步。而且估計朝上那些見風使舵的老家夥看見他現在的能力,也會有主動投靠過來的人。等積累了足夠的人脈,他就可以想辦法把太子除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壯誌滿滿,未來一片光明。


    而太子宇文墨淵此時正坐在書房撫摸著一支通身翠綠的玉簪,這根玉簪和白依闌及笄禮上所插的是一對。雖然他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參加她的及笄禮,不能親手送上他的禮物,但他還是借由午陽公主的手做到了。宇文墨淵暗暗的想,現在她的頭上會不會戴的就是自己送的玉簪呢?


    他又想到兩天前宇文墨池鬧的緋聞。宇文墨池香豔的醜事都在市井傳遍了,他聽到的那一刻甚至哈哈大笑出來。這簡直是上天開眼,宇文墨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他已經悄悄聯係了丞相,讓他做好準備。隻要父皇一上朝,禦史大夫肯定會上奏,到時候加上丞相的火上澆油,他倒要看看宇文墨池能不能在父皇的怒火中保住一命。


    宇文墨淵猜測著他六弟現在驚慌的樣子,笑容悄悄爬上了他的臉。就算有麗妃在宮內給他撐腰又怎樣?再拖著父皇不上朝也是無濟於事的,他這次肯定是跑不脫了。宇文墨淵還命人守在西陵王府外,絕對不給宇文墨池任何逃跑的機會。


    宇文墨淵又愉快的想,到朝會的時候,自己也可以演一把痛惜兄弟但卻隻能大公無私的戲,說不定能進一步博得綏帝的好感。然後他再幫著白依闌推了她的婚事,讓她再欠自己一個人情。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弄到手。至於白卿雲,此人太過猖狂,而且和白依闌走的太近了,絕不能讓他襲了定遠侯的爵,他一定要把他踩在腳下才能一解心頭隻恨。


    白依闌和白卿雲迴府後已經把讓白依闌盡快離開的決定告訴了定遠侯夫婦。雖然定遠侯夫婦不舍得她離開,但為了自己女兒的安全著想,還是忍痛同意了他們的決定。李氏把她壓箱子的金銀珠寶都拿出來給了白依闌,隻希望她在南方也能過上安穩的生活。倒是白依闌安慰自己的娘親,告訴她就算是暫時分開,以後總還會有重逢的時候。而且二老爺的嫡長子白卿風也在南方,必然會照顧她的。


    在碧鸞和碧鳶的一再堅持下,白依闌也同意帶她們一起走。三人花了一晚上時間把白依闌想帶走的東西收拾出來,打算明天清晨趁沒人的時候,送到沈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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