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對對我這麽好,沒有用了,我不是清澈愚蠢的體育男大,往後我是心機深重的性接觸,絕緣者,封心鎖愛,鎖良心。”姚冬揉著溝子,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角落裏的審訊椅,上頭的每一根皮帶都仿佛記錄著自己“屈辱”的痕跡。扭頭又看到了審訊桌,一想到自己昨天被按在上頭,固定成“逃生小人”的姿勢,他就又縮迴被子了。隻不過“逃生小人”可以引領大家找到一條逃生通道,他根本沒得逃,還差點生了。“害什麽羞啊,都老夫老妻的了。”蕭行一臉饜足,食髓知味的結果就是一個神清氣爽,“再說,以前不是你說的麽,上大學可以出去開房?”“我是說,開房,我沒說往往往死裏開。”姚冬簡直不敢迴憶,昨晚的每一個姿勢都驚心動魄。大蕭還光著膀子,胸口全是自己嘬出來的吻痕,姚冬又一次變成了縮頭小烏龜,躲進了被子裏。“你出來。”蕭行拍了拍他的屁股。“不出。”姚冬輕聲說,“有本事,你和我,上高原!高原上你你你沒力氣,到了老家就是我的地盤,我像熬鷹一樣熬你,也讓你知道什麽叫……五次過門而不出!讓你狠狠崩潰!”“趕緊出來,有正事。”蕭行的笑聲更加爽朗。“不出。”姚冬再次拒絕,“我堂堂,高原,小王子,虎落落落平陽被犬欺……”“犬來咯!”蕭行直接將小鴨子夾子伸進了被子的縫隙當中,一下子就夾住了姚冬的良心。“小鴨子,出去!”姚冬拒絕了他的玩雪邀請,“你就算,再夾,也不不不可能把我的良心夾成鴨子形狀。那麽大的一個老婆,趴!沒了!”他伸手出去要搶奪小鴨子夾,猛然被人牢牢地攥住了手腕。姚冬一驚,還以為這又是清晨的下一輪,兩個嘴角一下子就垂下去:“你不能,這麽快,我……我為為為隊裏遊蝶泳,我還為隊裏遊混泳,我要歸隊,我要見教練……”一個金燦燦的戒指,悄悄地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啊?”姚冬愣了愣,雖然他看不到,但皮膚能感覺到這是什麽。於是他像小地鼠騰地冒出腦袋,注視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新戒指一個勁兒地欣賞。“我昨天給你胸上放夾子的時候就發現……你這個膚色和金色挺配的。”蕭行從筆袋裏拿出一條純金項鏈,“低頭。”姚冬眨眨眼,聽話地低下去,仿佛被人戴上了金牌。隻不過金項鏈的分量很輕,完全比不上金牌的重壓,他抬起臉摸了摸鏈子,宛如做夢。“別摸了,不怎麽沉,我現在還沒法給你買太貴的。”蕭行又拿出一個金耳環,底下有一顆純金的星星吊墜,親手給姚冬戴上了。他上高原的時候見過那些藏族的首飾,就算帶著20萬去買,恐怕也就是兩個吊墜、兩個珊瑚串的價格。他相信姚冬一定有很多大墜子,足金像金牌那麽大,畢竟他哥哥丹增就戴著一個,自己這些比起來就是一個小小零頭。“先給你買這些,以後賺了錢再買大的。”蕭行覺得有點拿不出手,但讓他把15萬都拿去買首飾,根本不現實。他給姥姥匯了5萬,還給舅媽打了3萬塊,雖然她們都說這個家不是他的責任,不要背負重擔,可這就是他的事,他不可能做到一身輕鬆,拋下所有輕裝前行。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到了能給這個家做點什麽的年齡。“傻了啊?”蕭行見姚冬一直不開口,“確實是有點兒小,以後再買大的。”“給我的?”姚冬撲哧一聲笑出來,兩個嘴角像金元寶往上翹。“不然呢?”蕭行作勢要摘,“你不要我就送別人,就送……葛嘉木吧。”“別別別,我要,我要。”姚冬趕緊護住,一隻手捂耳朵一隻手捂脖子。嘿嘿,三金!這就是大蕭他們結婚必須要買的三金嗎?雖然看起來小小的,但是這和家裏人買的不一樣,這是情郎買的!“你現在舍得從被子裏出來了?”蕭行把筆記本電腦拉過來,繼續打字。“啪!你這麽大大大的一個老婆,迴來了!”姚冬當場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穿著囚犯睡衣往大蕭的身上黏糊,“嘿嘿嘿,你可真好,嘿嘿嘿,你什麽時候,給我買的?”“昨天上午,再不買我怕你一直逼逼叨叨的,說人家薛業的脖子上戴著金戒指。”場麵忽然逆轉,蕭行就像那鎮定的石像,姚冬就像要繞著石像不停磨蹭的小妖怪,“你幹嘛啊,剛才不是不讓我碰你麽?現在挑逗我?”“嘿嘿,大爺,來玩兒啊。”姚冬摸著金戒指,笑得燦爛且熱情,作出了搖晃小手絹的動作,“來嘛,來嘛!”“你不是讓保溫杯出去麽?”蕭行捏了一把他的臉蛋兒。“那我現在說說說個口訣。”姚冬雙手合十,雙目緊閉,快速一睜,“保溫杯,迴來!”“別迴來了,趕緊洗澡穿衣服去,一會兒吃完飯咱倆就得歸隊了,教練急眼了都。”蕭行捏著他的下巴啃了兩口,人生啊,永遠不能兩全其美,體力槽就這麽長,分給床就沒法分給遊泳池了。隻是好奇怪啊,蕭行拿起手機,本來還想感謝一下白隊前幾天對姚冬的照顧,要不是他幫忙,姚冬和薛業指不定又惹多大的事情。可是他從昨天晚上就聯係不到這人了……可惡啊,不會又被萬惡的資本主義唐譽軟禁了?自己和姚冬這囚禁是假的,他倆不會來真的吧!姚冬磨磨蹭蹭地收拾,時不時拍個照片發朋友圈,時不時拍個小心思發微博。經過錦標賽一戰,他們的個人微博號都被自動升級了,而且還打上了官方認證。看著自己簡介裏那句“全國大學生遊泳錦標賽50蝶冠軍”他就熱血沸騰,希望以後能憑借自己的努力把這一條加長,變成一份漂亮的簡曆!戴著金色星星耳環的照片很快得到了一眾盛讚。[哇,這耳環我有同款,年底存金,意識不錯!][果然啊,金色和黑皮是絕配。][是誰送的啊?哈哈,這樣鄭重其事地發出來,不會是談戀愛了吧!][會不會是我們葛嘉木買的呢?現在這對cp簡直大燙門,又虐又甜!]蕭行又在用自己的小號刷微博,臥槽,憑什麽啊,憑什麽自己和姚冬的cp是冷坑?就因為他倆摟摟抱抱太光明正大?難道要搞一些欲蓋彌彰?於是乎,蕭行登陸了大號,拍下筆記本電腦上訓練計劃的一角,隨後配字:[我有一個金色的夢……]評論區很快熱鬧起來,蕭行心領神會,看吧,就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最容易引人遐想,評論區一定會把自己和姚冬的純金耳環聯係到一起,他有把握,正主憑借一己之力一定能把冷cp炒熱。於是乎,蕭行笑著點開評論區,準備欣賞。[加油!金色的夢想一定實現!][嗚嗚嗚,一定是想要金牌了吧?這對於每個運動員而言都是金色之夢,加油!][想要金牌就說成金色夢想,好文藝,看不出來我老鄉還是一個文化boy呢,支持!]等等,自己給別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隻要事業不搞澀澀的人麽?憑什麽姚冬他一出場就自帶5個cp,自己就這麽根正苗紅啊?蕭行很是不解。離開酒店時,蕭行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看來炒cp真的是技術活。因為他們弄壞了手銬道具,賠償50元,走出大門時蕭行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姚冬還在看金戒指,笑嗬嗬地轉過來:“你戴帽子,幹什麽?”“喜歡戴。”蕭行摸了摸腦門兒,“以前不剪頭發還真不知道,圓寸頭冷。”“你不是,不喜歡戴,嗎?”姚冬意有所指地問,“哼,渣男,都這樣,都不戴。”“我說了,你要是小姑娘我天天戴,你是小夥子,就不戴。”蕭行笑了。“憑什麽,我是是是小夥子,就沒有‘天天’的待遇了?你是不是,不行?”姚冬咬文嚼字。蕭行氣得追上他,兩隻手按著他的臉往中間擠,突然見到了熟悉的人。“你們倆!”葛嘉木隻是出來買個吃的,沒想到備受驚訝,“幹什麽呢!”姚冬再次怔愣,完了,孫答應和狂徒被抓住的時候,是不是就是現在這樣?作者有話說:大蕭:我腰上沒有赤色肚兜……小冬:我可以有。第92章 滿世界告狀葛嘉木的出現無異於東北打雪仗時敵我不分, 在蕭行殺得正嗨時自己的兄弟忽然間反水。剛才的心情還在熱戀中高漲,現在蕭行的大腦cpu不得不冷靜下來,用來挽救自己的事業男人設。“幹什麽呢, 說你倆呢!”葛嘉木拎著一大口袋的零食年貨, 這個寒假是鐵定不能迴老家, 大家夥剛商量好怎麽在學校過節。自己分到的任務就是買點零食迴去,原本想著校門口的小賣部品種不多所以往遠了走走, 沒想到啊,這一走,居然走出了一個大驚喜。自己那被無良渣男用感情“傷透我心”的好哥們兒, 為什麽在街頭雪景裏和渣男本男摟摟抱抱?這場麵, 說是拍什麽偶像劇都差不多了, 就差兩個人再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 我,我……”姚冬實在開不了口。如果說,從前的葛嘉木是他和大蕭視頻戀愛的背景板兄弟, 現在他就是堪比靜妃娘娘的存在,還好自己的赤色丁字褲頭沒有拴在大蕭的腰帶上。索性,姚冬眼巴巴地看著大蕭, 我的1你說句話啊。他的1此時此刻也沒好到哪兒去,麵對葛嘉木的質問一時語塞。倒不是刻意要隱瞞兩個人複合的事, 本身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地下情,而是……當時自己狠話說得太到位了, 麵子上抹不開。“好啊, 你倆偷偷在外麵暗度陳倉?”葛嘉木氣得往前兩步, “你知道我們這幾天都是怎麽過的嗎?”“你聽我解釋。”蕭行先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又是為了姚冬擔心又是為了你擔心, 生怕俱樂部的內幕牽連到你倆。怕那些老狗逼為了洗脫罪名,把你們拖下水,又怕湯炳炳的爸媽不給力,為了保護兒子不能全盤托出……好家夥,我這麽帥的一個小夥兒都要操心脫發了!”葛嘉木叉著腰,明明比蕭行還高幾厘米,怎麽就這麽委屈了。蕭行和姚冬則像在大街上罰站,本身就高,又習慣挺立,這會兒站得像上了凍的電線杆子。“你聽我解釋。”蕭行隻好先哄哄他,一邊是男朋友,一邊是從小就差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他難以取舍。“好,你解釋吧。”葛嘉木說完又看向姚冬,此時此刻的姚冬宛如一個黑臉妖妃,用自己獨特的奇門床技勾得哥們兒離不開他。什麽?他居然要聽自己解釋?這下給蕭行整無奈了,原本還以為葛嘉木會情緒激動搞“我不聽我不聽”那套,沒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解釋?解釋個毛啊,眼下都被人捉奸在街了,這還怎麽說得過去?末了,蕭行隻好說:“我肯定能給你解釋清楚,但是咱仨要不要換個地方?”“怎麽?還得現編是吧?邊走邊想?”葛嘉木冷笑。他是個網絡衝浪高手,每天都要上網看看發生了什麽新鮮事,自己和姚冬的cp如火如荼,本來都快給他整鬱悶了。他真想發微博以證清白,我才和他沒關係呢,請你們擦亮眼,隊裏那個看起來最濃眉大眼的才是姚冬他前男友。“沒有現編,就是覺得街上太冷。”蕭行摸了摸圓寸頭頂。幾分鍾後,仨人從馬路邊轉戰路邊咖啡廳,葛嘉木今天勢必要當個迷人的反派角色,坐在了兩位當事人的對麵。服務生是個小哥哥,端上來三杯熱巧克力就走了,但顯然認出了他們是誰。錦標賽剛剛結束,再加上他們統一的隊內羽絨服,想認錯都難。“說吧。”兩位都不開口,葛嘉木潤喉開嗓,“你們倆剛才在街上幹什麽?”蕭行像高中違反校規早戀,和對象偷摸在教室接吻被抓到正著,非常“虛弱”地解釋:“打雪仗呢。”姚冬捧著熱乎乎的巧克力,心思已經飛到阿哥和阿姐的身邊去。阿姐的朋友圈在騎馬,英姿颯爽,阿哥在飄雪的長城拍藝術照,也不知道是哪裏請的攝影師和地陪,又有耐心又有審美。至於眼前……他還是交給大蕭去處理吧,給了三金他就是自己的人了。“打雪仗?你以為我沒見過你打雪仗怎麽著?”葛嘉木至今想起來脖頸子還發涼呢,別人打雪仗要贏,大蕭打雪仗要命,東三省玩雪和攻城沒有兩樣。他上迴就是給大蕭身上扔了個雪球,結果被這孫子抱摔到雪堆裏給埋了。“以前打得太虎了,現在打得比較文靜。”文靜的蕭行也喝了一口熱巧,忽然間發現……為什麽葛嘉木和姚冬的杯子是一樣的,自己的不一樣?連杯子都站隊是吧?對家真愛粉是吧?“狗屁,你還騙我?”葛嘉木不吃這套,“你倆什麽時候複合的?”蕭行還妄想掙紮:“剛才真的是打雪仗呢,你沒瞧見我都上手了。”“真的。”姚冬偷偷摸摸在朋友圈給阿哥點了個讚,然後抬頭說,“打得我,疼死了。”“你現在沒有發言權。”葛嘉木用一票否決權捂住了妖妃的嘴。姚冬隻好閉上嘴,繼續在桌下翻阿哥的視頻號,哇塞,這幾天他可真沒少去景點,看升旗、頤和園、圓明園、王府井……把自己想去的地方都玩遍了,還在故宮裏吃了很有人氣的下午茶。唐譽哥真是太好了,能找到這樣熱情服務的地陪,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擁有發言權的蕭行隻好承認,舊的人設崩塌,他現在的新人設是重色輕友並且複合的癡情男子:“啊……就是前兩天的事。”“真的嗎?我不信。”葛嘉木指指點點,真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拿一把ak,“你說實話,是不是錦標賽之前就搞上了?”“你別說‘搞上了’這麽難聽。”蕭行提醒他。“你現在和我裝什麽純愛戰神呢?”葛嘉木氣勢如虹。姚冬也抬起頭,看向純黃的大蕭:“對啊,你現在不不不要裝純愛戰神。”“你閉嘴。”葛嘉木說。姚冬隻好又把腦袋低下去。蕭行一抬手,將偽裝成熱巧克力的“對家cp粉”喝光,然後痛快地說:“確實是,那時候我倆就把話說開了……我沒想瞞著你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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