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選手你好,我是體育新聞係的記者唐基德,很高興能夠采訪你。”唐基德將麥克風遞到了姚冬的嘴邊,“聽說本次比賽你有兩個項目,作為本次比賽的蝶泳短距離選手,現在的心情怎麽樣呢?”他明顯就是一個采訪新人,姚冬的比賽經驗豐富,接受采訪的經驗也不少:“很激動。”唐基德瞬間就有點卡殼,新記者最怕的就是遇上話少,現在采訪還是學生會公眾號直播,在線觀看人數已經4000多了。他隻好趕緊暖場:“嗯,那可以和我們大家說說長距離和短距離的區別嗎?”“可以。”姚冬很真誠地看向鏡頭,“短距離,時間短。”又冷場了,唐基德真後悔自己第一個就采訪姚冬,場麵完全無法熱起來。好在千鈞一發時他的麥被唐譽拿了過去,唐基德的眼神頓時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除了對高年級學長遊刃有餘的控場能力感到佩服,也有一絲感激。“我來吧。”唐譽及時出手,但是並沒有再繼續采訪小冬,而是對準了蕭行。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1101的房卡又來了。蕭行看著那個冷不防舉到麵前的麥克風,做好了接受采訪的準備。“蕭行同學,你好。”唐譽文縐縐地說,“很榮幸能有機會采訪你。”“謝謝,我也很榮幸,能夠接受學校新聞社的采訪。”蕭行有來有往。唐譽眼裏的蕭行已經變成了三角泳褲妖妃,但還是笑著問:“這次比賽是中國大學生遊泳賽的資格賽,也就是說這是一張門票?而這次比賽又剛好避開了國家隊,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新的壓力?”“壓力肯定有,但我們會盡快將壓力轉為動力。我希望自己能夠順利地進入正式賽,但是我的腳步不會僅止於此,還有世界大學生遊泳賽以及6月份的冠軍賽。”蕭行說。“我相信憑借著個人的努力,飛魚隊的每一位隊員都可以成功進入決賽,也期待見到你們的好成績。”唐譽點了點頭,按照原本的采訪台本問,“上一次在聯賽200蝶的決賽中,你戰勝了鄭天賦、餘星源、陳瀚等三位勁敵,聽說還打破了今年的個人最好成績,請問這次的200蝶比賽是否有破紀錄的打算呢?”這問題比較重,蕭行暫時放下和他的個人恩怨,思索片刻:“我希望能夠打破,但是運動員的成績起伏實際上是非常正常的,有一個浮動區間。比賽中有許許多多的因素能夠影響我們,我們接受的訓練就是將這些外在的幹擾因素降到最低。如果能夠繼續打破記錄,當然是值得慶賀的事,如果不能,我也不會氣餒。”作為本次比賽的一大熱門選手之一,蕭行的這番話無疑贏得了評論區的廣泛好評,此時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了一萬。評論區刷什麽的都有,甚至有刷“男菩薩”的,唐譽抓住機會,問了一個台本上沒有的問題。“看來這次本校飛魚隊一定碩果累累。我看到評論區有不少同學說遊泳生無論男隊還是女隊都是雙開門,對此蕭行同學你有什麽看法呢?”蕭行看著他的笑容,就覺得他腦袋上頂著“1101”,一個勁兒往上蹦字兒。“看法就是,沒錯啊,我們身材就是很好。”“謝謝。”唐譽給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采訪結束,大家可以暫時自由互動了,蕭行徑直走向酒店一層的洗手間。現在大部分運動員都在樓上開會,這裏就他一個,但很快就不是了,因為旁邊多了一個姚冬。姚冬站在他旁邊,一起洗著手:“你剛才說說說得真棒。”“你不誇誇你唐譽哥采訪也很棒麽?”蕭行冷冷地哼了一聲。“唐譽哥,采訪好,你迴答,也好。”姚冬兩碗水端平,趁四周沒人發起了串宿舍邀約,“你要不要,到我屋裏去坐坐坐坐啊?”“不去,打死都不去,我又不找1。”蕭行很不講理地迴答。“去坐坐嘛,或者晚上我陪陪陪你去。”姚冬一個勁兒地說,蕭行正要說話,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像是在門口打電話。他立馬拉住姚冬一起鑽進了洗手間的隔間,前後腳的功夫就聽到唐譽進來了,還真打著電話。“唐基德是我招進新聞社的,我幫他這不是很正常?你生什麽氣啊?”唐譽說。姚冬靠在隔間牆壁上,被蕭行結結實實地壓住,眼睛頓時瞪大。隨後立馬翻了過來,趁著大蕭不能吭聲的機會,在他臉上著著實實地親了一下。mua!舒坦!作者有話說:“死出”在東北話裏就是“死樣兒”的意思,中性詞。大蕭:酸得我渾身刺撓。小冬:獻上初吻!第60章 比賽中的疑雲原本壓人的是蕭行, 忽然自己變成靠牆的,這股衝擊力不亞於被一頭馬給撞了。有時候他總是會忘記姚冬並不是個小東西,這小樣兒體積挺大的。兩人的臉距離幾厘米, 姚冬還拚命往前股湧, 蕭行也不能扭扭捏捏地往外推, 也沒法喊“不要”。隻是推拉之際產生了一絲困惑,一般小說裏不都是1把0拉進隔間然後馬賽克麽?怎麽姚冬不按套路出牌?還有, 唐譽到底和誰打電話呢?難道他除了利用身份背景欺壓可憐的白隊,還欺壓了別人?兩個人頓時無聲,隻能聽到唐譽的說話聲。姚冬的注意力全在大蕭身上, 趁他無法反抗, 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蕭行想要閃身躲避, 眼神裏寫滿質問, 就算要親你也別在廁所裏親啊!別人一迴憶自己的初戀、初吻都那麽浪漫且溫暖,咱倆一迴憶初戀和初吻,奔現時被犯罪團夥欺壓導致分手, 躲在酒店洗手間裏親密?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不性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初吻初戀。姚冬看他沒有反應就想乘勝追擊再來一口,結果被蕭行一把捂住嘴巴。蕭行暫時先放下什麽親不親的, 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最起碼得弄明白唐譽那邊發生什麽了。隔著一道門, 外頭的腳步聲好像停在盥洗台邊,然後水龍頭就被打開了。“你剛才那麽說, 不就是生氣嗎?”唐譽又說。姚冬一聽, 也暫時放下了麵前的卿卿我我, 和大蕭一起豎著耳朵聽八卦。唐譽哥和誰打電話呢?這語氣感覺很不對勁, 像是在哄人。隨後他和大蕭的體位進行了一波對調, 自己被老老實實地壓住。“你,幹什麽?”他小聲問。蕭行一邊捂著他,一邊防著他襲胸,還要一邊眨眼,用眼神給他發信號。你可別說話了,一會兒把外頭那個引進來,咱倆這幹什麽呢?說我在這裏給你惡補蝶泳訣竅,唐譽他就是再傻也不可能相信啊。你懂我意思吧?蕭行繼續眨眼。姚冬也眨了眨眼,我懂你意思,這是wink拋媚眼。大蕭還真是的,這麽情趣,姚冬接收到他的信號後馬上給出了反應,和他額頭相抵。“愛你哦。”姚冬在他掌心裏說。蕭行對姚冬的個人認知再一次產生了質的飛躍,量變足以產生質變,他幺蛾子多了,自己反而開始適應了。兩個人就用這種又別扭又親密的姿勢甜甜蜜蜜地貼著,四條比普通人腰線還高的大長腿同時維持著平衡,生怕把隔間給壓塌。緊又窄的空間足以困住他們,唿吸此起彼伏,同時聽著八卦。“你這人……”唐譽還不知道身後的隔間是何種場麵,“你剛才那麽說不就是生我氣?”蕭行翻了個白眼,誰和你在一起不生氣啊?你瞧瞧你平時都給白隊氣成什麽樣了。不怪你一看到姚冬就分外親切,你倆的基因橫看豎看都寫滿了“氣人”,非親非故一家子說的就是你們。“什麽唐吉坷德,人家小孩兒叫唐基德。”唐譽明顯得笑了一聲。唐基德?姚冬記了起來,不就是剛剛采訪自己又不小心冷場的新人記者嗎?怎麽還把他牽扯進去了?不過他也姓唐,不會是唐譽哥家裏的什麽人吧?“他和我沒關係,我倆又不是親戚,我就是瞧著他對體育新聞有熱情,對采訪熱情高漲,才破格招入。”唐譽這時又說,“人家說話肯定比你好聽,語氣也軟,你就不會學著點兒?”這像是直接迴答了姚冬的問題,可是蕭行心裏再起波瀾,原來唐基德是唐譽親自招入新聞社的,那唐基德會不會就是唐譽的第二個目標?還有,電話那邊的人到底是誰啊?到底是不是白隊?原本還可以再偷聽兩句,誰料眼前姚冬的目光忽然迷離起來,好似覆蓋了一層水霧,實際上就是出眼淚了。蕭行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大事不妙,但已經無力迴天,眼睜睜地看著姚冬在自己麵前打了個大噴嚏。“阿嚏!”姚冬的腦袋往後一仰,又往前一捶,著著實實捶在了蕭行的鼻梁骨上。“臥槽……”蕭行鼻梁骨驟然發酸,險些咬住舌頭。打完噴嚏的姚冬雙眼繼續水霧,他酸得眼淚直流也跟著水霧,一時間居然執手相看淚眼了,就差無語凝噎。但外頭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隔間之外,攔不住了。半秒後,隔間門緩緩打開。蕭行眼淚縱橫地看著唐譽,自己怎麽又沒鎖門!唐譽的表情更為精彩,剛才他聽那個聲音就像是小冬,現在意料之中又透著意料之外,無奈中又摻雜著忍耐,但所有情緒最後都變成了他的訝異。蕭行確定他在腦海裏已經開始爆發尖銳的爆鳴了。“我……我一會兒再給你打過去,這邊有事。”唐譽先掛斷電話,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表情管理,短時間內整合了情緒後裝作淡定地問,“蕭行,你把我弟弟壓在洗手間的隔間裏,幹嘛呢?為什麽他哭了?你怎麽也哭了?”蕭行本著為白隊出氣的同時也故意要看唐譽破防的心情,一字一字清晰地說:“打啵兒呢,打得太爽,打出眼淚。”唐譽滿麵的笑容開始破裂,齒縫擠出一句:“你把他帶到這裏來……”“我們青梅竹馬是這樣的,感情忽然到位就饑不擇地。”蕭行說完自己都差點笑場,隨後整理了一番衣衫,“唐部長還有什麽事情麽?沒有的話我們先出去了。”說完蕭行就帶著姚冬離開了洗手間,酒店大堂裏的新聞社采訪還沒結束,大家還在按部就班地忙碌著,絲毫不知道洗手間同一個時間線裏發生了什麽。姚冬高高興興地跟著,雖然兩個人還沒初吻,但大蕭既然都那麽說了,那麽離真正的吻也不遠了。走著走著,迎麵走來的是蕭行本次200蝶比賽的勁敵之一,鄭天賦。“這麽巧!”鄭天賦洪亮地喊了一聲,“你們什麽時候到的?”蕭行捏著手機,剛要發信息,忽然抬起頭來:“咦,真巧啊。我們剛到不久,入住和學校采訪都辦理完了,你呢?”“剛剛到。”鄭天賦指了指自己的隊伍,“怎麽樣,這次比賽緊張嗎?”本次是資格賽,資格賽沒有預賽和決賽之分,所有人分組上場,而後成績取前16名,拿到真正的入場券。也就等於他們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再緊張刺激也是一次就過,大屏幕計時器出成績的一刹那瓜熟蒂落。“還可以吧,肯定也有緊張,但是更想和你好好地比一場。”蕭行將鄭天賦當作勁敵,也是誌同道合的朋友。姚冬也算是見識過鄭天賦的衝速了,心裏已經開始忐忑,幾年前200蝶賽道能衝的人還不多,現在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告別鄭天賦,蕭行和姚冬歸隊,準備一會兒去做集體尿檢。趁著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蕭行又拿出手機,開始了近一步的試探。[白隊,剛才你沒給唐譽打電話吧?]不一會兒迴複來了:[沒有啊,我這兒開會呢,誰有功夫搭理他啊。他倒是好,跑去跟比賽了,學生會這邊的爛攤子一扔,什麽都不管,甩手掌櫃似的]咦?難道剛才打電話的人真不是他?那要是別人的話,自己就更需要盯一盯了。於是蕭行又發過去一條:[唐譽和姚冬這迴一個房間呢]隔了十幾分鍾迴複才來,看來真的在開會,蕭行偷偷摸摸地看:[他怎麽又來這一招,無聊!]又來這一招?難道以前他還拆過別人?蕭行頓時看不透唐譽了,專注拆cp一百年是吧。這時,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好似弱柳迎風,軟弱無力,不靠著自己就要摔下去。“你幹嘛呢?”蕭行看向肩膀上的姚冬。姚冬嘴裏嚼著隊裏分發的牛肉幹,含糊地說:“哥哥,我頭好暈。”裝什麽呢?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是麽?蕭行正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所以然,直到看到餘星源那隊剛好從酒店正門進來,頓時了悟。原來姚冬擱這兒當小綠茶呢!一個唐譽,一個屈南,這倆算是把姚冬帶歪了。真不知道白隊平時是怎麽生活的,左邊一個右邊一個,當中間人哪有不發瘋的,硬撐罷了。經曆了短暫休息,各隊都已平安抵達指定休息場所,下午4點又準時趕往檢查地點,進行尿檢。隨後是自由活動,大家紛紛去看場地,工作人員和裁判委員會已經提前到場,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比賽工作人員。姚冬挨個兒和他們打招唿,直到旁邊的大蕭笑了一聲:“還說自己很i,你這不是挺e的麽?以前誰說為我做i的?”姚冬絲毫沒有不高興,反而笑著說:“那你想什什什麽時候感受一下我的做i?”蕭行正喝水,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還有,你和唐譽哥說咱倆打打打啵兒了,可是咱倆還沒打上呢,這個怎麽辦?”姚冬頭頂仿佛冒著好多桃心泡泡,“擇日日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你小聲點兒,一會兒讓別人聽見你害不害臊啊。”蕭行趕緊左右看看,生怕姚冬這結結巴巴的大嗓門響徹場館。場館看完,接下來就是迴去休息,明天上午10點準時開賽,10點半就是200蝶,下午6點是50蝶,明天上午10點是100蝶。蝶泳的3個項目安排合理且科學,給該項目的運動員留出了充沛的休息時間。到了晚上,酒店的自助餐廳朝體育健兒們開放,吃完之後是隊裏開會,然後就可以迴去休息了,或者在酒店裏自由活動。蕭行順著走廊,從1101往前走,一路目不斜視地走向1120,真不知道上一次被唐譽拆了的是誰,想來和自己一定非常聊得來。1101裏,姚冬和唐譽麵對麵地坐在各自的床邊,同時觀察著對方。不一會兒姚冬說:“哥,我想去找大大大大蕭,我晚上可不可以和他一起睡啊?”唐譽痛心疾首:“他有多大啊就要你這麽著迷?好好在這屋休息,千萬別影響明天的比賽。再有,感情這種事不能上杆子倒追,必要的時候必須拿一點態度出來,端著一點,增加自己的不可得性,這樣對方才不會覺著你太容易得到,才會更加珍惜你。”“大蕭他真真真的很大啊。”姚冬雙手比劃,中國人有自己的雙開門和哈爾濱保溫杯。唐譽開始揉太陽穴,好嘛,還那麽大,白洋一定樂不思蜀了吧。“小冬,你聽我的,談戀愛不能太上頭。你們倆住在一起,萬一他夜裏變身禽獸怎麽辦?你明天還怎麽比賽?”“那……好吧。那我明天比賽完就過過過去陪他哦,我端水要端平,兩把抓。”姚冬自信地攥拳,唐譽哥說的也對,現在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比賽,情情愛愛什麽的,可以放一放。此時此刻的1120裏,蕭行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不是,唐譽他有病吧,他沒事拆別人小情侶幹嘛?這一夜就這麽相安無事過去,第二天早上7點所有人員在羅銳教練的敲門聲中醒來,開始準備今天的比賽。8點半,運動員入場正式開始,而姚冬的項目在下午,所以直接坐在了觀眾席。身邊都是隊友,大家的項目雖然各不相同,但目標都隻有一個,那就是進入16名。“你昨晚睡得怎麽樣啊?”米義摟著姚冬問。“還不錯,你呢?”姚冬問,米義的仰泳比賽也在下午。“快被尤涵煩死了,哈哈哈,他非要給我講他老家的八卦。”米義一邊說一邊找隊友,開賽項目是50蛙,運動員已經上場,“我們都很擔心你呢,畢竟唐譽他不是咱們隊裏的人,也不是體院的人,我們怕你和他在一起拘謹,睡不習慣。”沒有拘謹啊,我們聊得可開心了。當然姚冬是不敢說他們聊了什麽,閑聊中50蛙的參賽選手已經站上起跳台。數不清的裁判和檢查員在岸邊工作,執行總裁判查看全場,檢錄組、自動計時組、宣告員和編排記錄組全部到場。遊泳競賽是一個係統工程,需要各個部門的協調配合。在哨聲的提示下男子50米蛙泳正式開始,技術檢查員和遊泳運動員的速度同步,好似機器,一幀一幀地確定動作是否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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