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寫作業不行嗎?我可不像你,就算寫不完作業也有屈南幫你。”唐譽繼續打字。“你這人,不是針對屈南就是針對大蕭,他們倆招你惹你了?”白洋彈了下他耳朵上的助聽器。唐譽沒再開口,而是將桌上的紅酒喝了半杯,隨後漫不經心地問:“今天屈南去遊泳館找你了?”“你倆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啊?他見了麵問你在不在,你見了麵問他去沒去。”白洋伸手按了下刪除鍵,順便將電腦一推,推得離自己近了些,單手幫唐譽打了幾行報告書。窗外是金碧輝煌的熱鬧夜景,城市翻出最為紙醉金迷的一麵給住在頂樓的顧客欣賞,唐譽靠在椅背上,看著白洋,鬆開的浴袍稍稍露了一些胸口的皮膚。他再一抬頭,聞了聞:“你又抽煙了?”“怎麽,抽完煙不能親狗是嗎?”白洋說完就笑了,緊接著也聞了聞,“我還不喜歡酒味呢,以後喝酒別過來。”“我要是喝酒過來呢?”唐譽的一隻手放在桌上。“不喜歡酒味,喝酒離我太近我不爽。”白洋一邊打字一邊說,緊接著唐譽將桌上那半杯酒一飲而盡,扭頭按住白洋的後頸,一口就咬住了白洋的下嘴唇。鮮紅的酒和鮮紅的嘴唇,唐譽像完成了一件特別滿意的惡作劇。白洋皺著眉擦嘴,看他這幅得意的嘴臉就特別來氣,轉身走向床邊,拿起那套真絲睡衣開始擦嘴。隨之而來身上一沉,唐譽從後麵將他往下一壓,兩個人滾在了床裏。“你大爺!”白洋罵了一串髒話,“你有病吧,玩什麽霸道總裁愛上我呢?是不是每天成功把我氣急一次,晚上就獎勵自己看一本霸總文?”“說的就跟你不看似的,你平時比我霸道吧?還有青梅竹馬和英俊天降為你鞍前馬後,3p萬人迷都沒你迷。”唐譽壓著他的手說。“咱倆不一樣,我看起點,你看晉江。”白洋支起膝蓋來,頂住了他。“你要是在晉江的話……”唐譽拉開浴袍,隻漏出鎖骨,“就隻能看這以上。你要想看這以下就得去別的地方。”“閉嘴。”白洋舔了下嘴唇,“你起來,你嘴裏有酒味,我不爽。”唐譽不僅沒起來,還壓了下去:“白會長你知不知道,其實每次比起看你爽,我更喜歡看你不爽。”白洋騰出一隻手來,將臉上的金絲眼鏡摘掉後放在了床上,轉腕一攥,兩個人的位置就發生了調換,他狠狠地朝著唐譽的耳朵咬了上去。唐譽也不甘示弱,一隻手摸進了白洋的t恤裏。瑰麗酒店裏炮火連天,首體大的男生宿舍樓寂靜一片。姚冬跑到樓下時還在祈禱大蕭已經睡著,要不就幹脆氣暈過去吧,結果還沒走近就看到樓門口一個暴躁的身影,那麽高大還走來走去,像一頭找不到對象打架又撒不出氣的雄獅在地盤裏巡視。要不自己還是跑吧?屁股一炮成名什麽的,這種事不光彩。但是蕭行就像盯準了他似的,哪怕在黑暗中也能四目相對,姚冬隻好慢騰騰地過去,準備麵對暴雨般的怒火。“嗨,晚上好。”走近之後姚冬先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大蕭他……話音剛落,自己的運動包帶就被死死攥住,姚冬被拽著一路小跑上了樓,完了完了,大蕭他要打笑臉人了,他破壞了江湖規矩!宿舍樓裏格外安靜,他們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喘息就格外明顯,仿佛在樓道裏幹了什麽壞事,還非常有節奏地停歇。一口氣跑了5層,姚冬又有點兒暈了,暈乎乎地被拽進洗手間,還塞進了隔間,隻聽哢噠一聲,門上鎖。姚冬第一時間拉住褲帶。“你幹嘛?”“你去肛腸科幹什麽了?”蕭行眼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他們就分手3個月,姚冬這是玩太花了?“我沒去,是司機,瞎說。”姚冬認真地解釋。“他和你又不認識,幹嘛非要和你聊什麽肛腸科?我坐車人家怎麽不和我聊?”蕭行往下看了看。姚冬有口難辯,我哪知道自己為什麽激活了司機的求醫屬性。他一緊張又解釋不出來,幹脆拉開運動包,抓著大蕭的手往裏塞:“摸,摸到了嗎?”“你讓我摸什麽?”蕭行陰著臉問。“內褲,濕的!內泳褲!”姚冬跺了跺腳。蕭行一把將手收了迴來:“你這人怎麽迴事?這麽不講道德?我正兒八經問你問題,你讓我摸你內褲?”“濕的,穿上不……不舒服。”姚冬都快說不出話來了,舌頭一個勁兒在嘴裏打結。他太羨慕口條清晰的人了,哪怕自己有白隊一半的口才很多事情也不至於說不清楚。“你穿上不舒服和你去醫院看屁股,有什麽關係?”蕭行又問,此時此刻麵前的姚冬就像一個拚了老命找借口又找不著的人,快要急紅眼了。“不舒服,老動,司機說,有痔瘡。”姚冬可算把關鍵詞給挑選出來,又將大蕭的手往包裏塞,“我的泳褲,是不是,特別濕?”這時候,但凡有一個人從這裏路過,聽到這倆人唿哧帶喘的動靜和說話的字眼,那一定會以為兩個體院男大不睡覺,熄燈之後在這裏玩什麽激情,一定在拉小手、親小嘴。別說路人了,蕭行自己聽都覺著這不像話,於是又把手從他的運動包裏抽了出來。“你別,手拔出去!”姚冬不依不饒,剛才不是你非要檢查的嗎,現在事已至此,我的清白可都在這裏了,非要他再把手伸進包裏,檢查自己的裝備,“你進去!摸!”“誰伸進去,誰摸你啊?”蕭行立刻捏住他的臉,“小聲點兒!”“我堂堂,正正,我不虧心,我不小聲。”姚冬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蕭行一瞧,這事態又有點兒要刹不住了,於是用兩隻手捏住了他的臉。“你閉嘴。”蕭行將他的臉蛋團了團,手感還挺不錯。“我不閉。”姚冬噘著嘴說,忽然間才發現兩個人共處一室,而且離得好近。這樣的機會可不常見,失去之後就不再來,所以姚冬掙紮著將兩隻手伸了出來。就在蕭行以為他又要rua自己胸肌時,那兩隻手伸到自己的麵前,手指彎曲,指尖慢慢靠近,然後……比了個心。在熄燈之後,在隻有兩個人的隔間裏,姚冬給他比了個心。“嘿。”姚冬迎著燈光,兩隻眼睛閃閃發亮,嘴唇用力說話所以往前噘著,“那我們,複合嗎?”蕭行看著那兩隻手,看著那顆心,驚訝程度不亞於親眼瞧著一朵蘑菇雲在麵前緩緩升起,整個人都要被核爆了。“我為什麽要在洗手間裏和你談複合啊?”蕭行把他的手按下去。但緊接著小手愛心又升起來,姚冬一臉純真地問:“那你想,在哪裏談?”“我什麽時候要和你談複合了?”蕭行有點兒抓狂,上輩子殺人,這輩子搞gay,真想旱地拔蔥將姚冬扔出去。“那你想,什麽時候,談?”姚冬再接再厲,加油,再努力一把就能把前男友繞進去。把他繞進去之後,前男友就能變成現男友。“你……”蕭行頭一迴發覺姚冬這張嘴就是扮豬吃老虎,說什麽都說不過他似的,“明明是你做錯事,還去醫院檢查屁股,現在你好意思和我談複合?”“我沒去。”姚冬可來勁了,一個勁兒地撅著屁股往他身上撞,“你檢查,你檢查啊,我說沒去,就沒去……”嘩啦一聲,姚冬的屁股上有點涼。他一低頭,大蕭果然好厲害,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運動短褲和內褲拽下來了。自己這是玩脫了嗎?“不要這樣。”姚冬剛要提褲子,突然被人翻麵,隨後屁股上就挨了兩巴掌,啪啪兩聲,賊響。他趕緊用手捂住,迴過頭說:“那你打吧,不過,能不能,有那個……”蕭行看著麵前這個有效治療低血壓的人,問:“什麽?”“能不能,給個,安全詞……”姚冬小心翼翼地問,瞅準機會,又比了個心,“打完就要,複合哦。”作者有話說:小冬:為追夫火葬場獻出屁股!唐譽那本是京圈係列文,就那種紙醉金迷氛圍的,所以唐譽的社交圈不在競技圈。第32章 表情豐富的pp隔間裏比無人之地還要安靜。要不是姚冬還能看出大蕭的腹肌在上下起伏, 他都要懷疑眼前是靜止畫麵。“安全詞?”蕭行真不知道是該抽死他還是捏死他,“姚冬,你懂得還挺多啊?”曾經那個不愛說話的高嶺之花仿佛永不返廠, 視頻的時候多說兩個字就要捂臉一笑的姚冬宛如高山雲煙, 蕭行不是沒想象過兩個人上大學之後談天說地, 但是絕對想不出來倆人會在夜半時分私會洗手間談這個。而且還是姚冬主動提出來的。驚訝程度無異於一起抓豬組成cp!怎麽著,自己這東北s非當不可了是吧?這高原m抗揍麽?“那也得, 有一個吧。”姚冬隻是拖延時間,順便給自己引以為傲的“海豚屁屁”爭取一線生機。以大蕭一人之力單扛100、200蝶的能力推斷,要是沒有詞, 絕對不安全。別人挨抽是嗷嗷待叫, 自己恐怕會被大蕭抽到重新投胎嗷嗷待哺。然而蕭行的表情不像是想談論這個, 麵色嚴肅得像是準備捐軀。這是不好意思?姚冬給了點提示:“就是, 我不說,是打得爽,我說了, 是打得疼。明白了吧?”蕭行仿佛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太奶,以前他覺得是老蕭家祖墳冒青煙了才會遇上姚冬,原來祖墳冒的是狼煙, 就像當年長城烽火台報警匈奴入侵,危險危險危險。“明白了吧?”姚冬傳授完畢, “而且,打了我, 就要複合。”“那我不打了, 複合沒得談。”蕭行雖然手癢癢, 但是絕不肯輕易邁進姚冬的m陷阱當中。“沒事, 你打吧, 反正我,屁股,上肉多。”姚冬自己還摸了摸,練遊泳的臀肌發達,每個人的臀形都很不錯。可是大蕭卻再也沒有朝他唿唿過來,一下子將他冷落在原地。蕭行不是不想打,而是怕打了之後就“被複合”了,他糊裏糊塗“被分手”,可不能再糊裏糊塗上一當。見蕭行還不出聲,姚冬決定主動犧牲一下屁股,人格不可以丟失,但屁格可以為了追夫火葬場而犧牲。他把大蕭那隻可以單手抓握籃球的手拽過來,壓在了自己身體上的凸出弧線上麵,就好像讓他重新抓握半個籃球。“你能不能守一點兒男德?”蕭行的手被按在上麵,五指深陷。“那你說,安全詞,我,就守男德。”姚冬信誓旦旦地說。“沒有。”蕭行想把手收迴來,但掌心就像黏了膠水。“‘沒有’?不行啊,這個不夠,嚴謹。”姚冬說,既然他不想,那幹脆自己想一個,“要不以後,我說,‘複合嗎’,的時候,你就停手。”“不複合。”蕭行快要被繞暈了,趕緊把手收了迴來。原本他還真想檢查來著,但現在大腦cpu冷靜下來了,肛腸科之謎還真的檢查不了。總不能真扒開看看吧?那這可了不得,他已經見過臀肌下麵的微笑線對著自己笑了,總不想再被瞪一眼。姚冬這顆屁股真是表情豐富啊。索性,蕭行抽身而退,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後堅決不要和姚冬共處一室,在封閉空間裏他殺傷性太大。“誒?主銀,你咋走了?”姚冬見大蕭離開,趕緊提上褲子往外跟,“你幹嘛去?”“現在我能幹嘛去?”蕭行往宿舍走去。“那我,繼續問你,哦。”姚冬見這一劫難被自己逃過去,於是話題也迴歸正軌,“你的姐姐,叫什麽?”“不關你事。”蕭行說。“舅媽,在北京?”姚冬再問。“不在。”蕭行敷衍地迴答,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去哪裏,那完蛋了,蕭淨修車鋪這最後一片人間淨土也會被姚冬精神汙染。“真的啊?”姚冬再次確認。“我沒必要騙你,你也別再問我了,我家裏人的事用不著你過問。”蕭行把話往重了說,已經走到了宿舍門口,平緩了唿吸和心情之後,他重新擺出公事公辦的麵孔來,“明天開始封閉性訓練,準備比賽。還有,我最近都不想和你說話,一聽你聲音我就頭大,你消停會兒。”“哦。”姚冬點了點頭,見好就收吧,明天再接再厲。等到迴了宿舍,米義和江言都還沒睡。米義正在手機裏看比賽的複盤,見這倆人一起迴來便悄聲問:“看見教練了嗎?不在樓道裏吧?”“不在。”姚冬自信迴答,扭身就看到正在給那雙手擦護手霜的江言,便湊過去看手,“你怎麽,還沒睡?”“剛剛去了死皮,做完手膜,再塗一遍護手霜我就睡了。”江言先是看看姚冬,又看看蕭行,隨後淺淺一笑,“你們趕緊休息吧,時候不早了。”“謝謝。”姚冬說,摸黑洗漱之前又偷看了他的手幾眼。真的是好漂亮的一雙手啊,這樣像白玉一樣的手,居然還能打跆拳道?第二天一早,姚冬是在早練的哨聲中醒來的,學校留給學生們的緩衝期已經過去,所有項目均進入了完全備賽狀態。接下來的兩天他也消停許多,大蕭也不是很愛搭理他,轉眼就進入了10月份,校園的銀杏樹開始呈現出最為漂亮的顏色,金秋月份到了。可是姚冬的醉氧狀況還是沒有完全消失,每天中午都要迴來補覺,這天中午他吃完飯又往宿舍走,思索著怎麽和大蕭套套近乎,忽然接到了俞雅姐姐的電話。“姐姐?”姚冬睜著困倦的雙眼拿起手機。“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呢,剛好路過。”俞雅看著人來人往的北校門,心裏翻湧起了許許多多的大學迴憶,“姐姐想帶你出去吃飯,給你好好補補。”“不不不不用補,我吃過了。”姚冬揉了揉肚子,早知道剛才就少吃兩碗飯。“那姐姐給你帶了一些甜品,來,姐姐的車等你。”俞雅自己開車來的,雖說現在她不是大紅大紫,可她在劇裏的人設太過狠毒,她怕站在大街上被人薅頭發暴打。“好的,我馬上就就去。”姚冬心眼一轉,放下電話立馬去跳高隊找人。白隊正在加訓,唐譽哥怎麽也在?大概是學生會又有事情商量吧。剛好昌哥好像已經練完了,姚冬趕緊跑過去叫他,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