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圖利用昔日的情分打動她。

    “王銳,七年前的舊事,現在提起做什麽,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程安雅冷笑,當年她和他交往時,並不愛他,隻是因為當時校園裏情侶很多,正巧趕了潮流,也談戀愛玩玩。

    年輕的程安雅,熱血、衝動,偶爾有些迷糊,小白,倘若沒有這七年獨自撫養寧寧的辛苦,這七年四處碰壁,人情冷暖,也沒有今日獨立、冷靜、沉穩的程安雅。

    她說那點所謂的情,在她聽來隻是一場笑話。

    王銳對她做過什麽?

    什麽都沒有吧?

    雖然是男女朋友,兩人最大的程度是牽牽手,單獨吃過幾次飯,參加他朋友聚會一次,他們連單獨看電影都不曾有過。

    王銳做的最多的就是,嘲諷她的穿著品味,譏誚她的上不了台麵,還有背叛和羞辱。

    人不無知枉少年,她承認,她年少時的確做過不少蠢事,王銳典型是她的蠢中之蠢。

    “可是我忘不了你!”王銳深情地說,雙眸溢滿了柔情,纏綿悱惻。

    程安雅抖了抖,明媚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仰頭,她似乎看見一行烏鴉從天上飛過。

    天啊,不是演員的料,你別演戲啊,挺惡心人的。

    她暗自猜測,這一幕他演習多久了?

    “王銳,你有話直說,我不是7年前的程安雅,說起這些事,你說著不惡心,我聽著寒磣。”程安雅甚不客氣地說道,人一廂情願也要有個限度吧。

    王銳臉色一陣青紫,又是怒,又是羞,幾乎破口大罵。

    拳頭緊了緊,花費了很大的力氣,王銳才把這股怨氣忍下,他本是嬌生慣養的貴家公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幾年落魄了,四處看人臉色,王銳也忍著,不敢有二話。

    他沒想到,如今連程安雅的臉色他也要看,男子心裏多少是有些不平衡的,怎麽說呢,七年前,是他主動拋棄程安雅,是他不要程安雅的。

    他鄙夷過她,嘲笑過她。

    如今風水輪流轉,王銳心裏怎麽可能舒服呢?

    “安雅,你真的好無情,過去的情分,你一點也不念嗎?”

    “我們有什麽情分可念?”

    “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我都沒意見,能不能看上我們舊日一段情的份上,救救王氏?”王銳低著

    聲音,求著程安雅。

    隻要王氏熬過這一關,他一定會好好地“報答”她的。

    哼!

    自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楊澤坤出身豪門,程安雅怎麽配得上人家,更何況她還有一個7歲大的兒子,人家多半是玩玩她吧,王銳惡毒地想著。

    自從知道程安雅的兒子七歲後,王銳心裏別提多恨了,他和程安雅交往期間,連她一個吻都得不到,孩子肯定不是他的。

    他認定了程安雅在七年前腳踏兩條船,水性楊花,甚至還有別人的孩子。

    是她先背叛了他!

    “王少,王先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隻是普普通通的秘書,你王氏出什麽事,關我什麽事,我也沒有能力去挽救你的公司,抱歉!”程安雅冷冷地說道,靠,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不是的,你幫我求楊澤坤,是他下了通殺令,現在整個商場沒有人敢注資王氏,再這樣下去,王氏撐不了幾天,安雅,求求你了,幫我一把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當年是盈盈先勾引我,我才犯錯,我可以拋棄她,隻要你幫我!”王銳低聲下氣,一臉哀求,臉色略有著急,深怕程安雅不信他的話似的。

    程安雅眉梢一冷,說真的,這幾年,她一邊念書,一邊撫養寧寧,剛開始,年紀小,隻能做一些擦盤子、送報紙、送牛奶的工作。再大一點,開始在大大小小的公司兼職,幾乎什麽工作她都嚐試過,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其中不乏好色男人,仗著自己有幾個錢,想要她陪夜,吃她豆腐,這些程安雅都遇見不少,當克洛斯秘書的時候,她接觸的都是倫敦最上層的大人物,其中也有幾個敗類,猥瑣得要死。

    可從沒有一個男人,能無恥到王銳這種程度,他簡直是刷新了程安雅對男人無恥程度的記錄。

    沒風度,沒擔當,沒責任……卑鄙、無恥、下流……男人做到他這程度,真他祖宗的丟人了!

    “王銳,我拜托你認清楚情況好不好?我幫不了你,學長要做什麽,與我無關,你的公司怎麽樣,也和我無關,我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幫你。”程安雅冷漠地說,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你對我來說,隻是路人甲,比陌生人還要陌生,請你不要亂攀關係,我受不起。”

    王銳臉色鐵青,雙眸冒出怒火來,被程安雅這麽奚落,他感覺十分難堪。

    “程安雅,你怎麽那麽絕情,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你知道

    王氏破產,多少人要下崗,多少人要哭死嗎?”王銳尖銳地叫囂,雙模怒紅。

    “何必說得這麽義憤填膺,王銳,身為一個男人,為了事業去求一個女人,你丟不丟人?”程安雅毫不客氣地譏誚,眯起眼睛,唇角掠過一絲冷笑,“別以為我剛迴國就不知道你那些醜事,這幾年,你為了拉攏投資商,不惜讓陳盈盈去陪那些老頭子,這種事也做得出來,你是不是男人?”

    “你……你怎麽知道?”王銳倒吸一口涼氣,程安雅說得一點也沒錯,為了拉攏投資商,陳盈盈的確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他一邊覺得她髒,一邊又離不開她的幫助,王銳以為這事沒人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商場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人,有什麽秘密能瞞得住?”程安雅冷笑,眉梢掠過譏誚,其實她知道這件事純屬偶然。

    有一次培葉琛去見幾個客戶,正巧隔壁有人在說,她順耳聽見罷了!

    那幾個人,在那種公眾場合,竟然談論起陳盈盈的床上功夫有多厲害,不可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兩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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