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還不知道程鸞已經在台下和宋天瑜有了一小波交鋒。
剛打算離開練習室的時候，身後的門被推開了。
原本許楓和白瑤是打算來看笑話的，但是既然笑話本人不在，他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去等一個笑話。
剛剛兩人嚐試和雷智輝交流了一下，發現這位導師相對來說還算一個正常人。
就是有點倒黴，和周嫣柳分配到了同一組。
當然，也可能是公司的安排，不一定是倒黴——就像許楓和白瑤分在一組的概率也是100%一樣。
“所有……”背後，周嫣柳略帶一點戾氣的聲音猛然傳來，緊接著就變成了難以置信，“許楓？！你在這裏做什麽？！”
這個人在台上和台下的表現真是有點不大一樣。
許楓轉過身，笑著問道：“周嫣柳老師？怎麽來的這麽晚？”
對這個人，周嫣柳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你來這做什麽？”
無論是許楓在唱《不為誰而作的歌》時展現出的強大唱功，還是在麵對洶湧輿論壓力時那種極致的從容不迫和有恃無恐，都讓周嫣柳十分破防。
這就是她夢想中的狀態啊。
誰整天想裝來裝去？
還沒等許楓說話，作為隊友的雷智輝先開頭說道：“這是節目組要求的，他們希望所有導師都能到其他人的練習室去看一看，等會我們也要串個門。”
嗬嗬……
周嫣柳可不信這一套說辭。
要串門，完全可以串其他人的門，為什麽偏偏就選中了他們這一組？
巧合？
要換成其他人，說是巧合也勉強合理。
但看了許楓發了動態之後，周嫣柳就認為事情沒那麽簡單了。
一看許楓就不是什麽忍氣吞聲的人。
他這時候來這裏，就是來落井下石的。
“感覺你們練習室的氛圍挺不錯的。”許楓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哪怕是拿了第一名，也都十分緊張，很有紀律。看樣子，隻要不出意外，這次應該能保持上次的名次吧？”
已經打算在這一輪比賽戰術性放棄學員的周嫣柳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失敗，和放下豪言之後再失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許楓老師你不去關心關心自家的學員，總是關心別人的做什麽？”
許楓看著周嫣柳，又說道：“隻是發現了，這是學員的綜藝，導師起到的隻是輔助作用，周嫣柳老師在這點就做的比我好一點，值得我學習。”
“……”周嫣柳不太想說話了，“兩位，節目馬上要正式開拍了，要不還是早點迴去做準備吧，如何？”
既然對方都下了逐客令，許楓和白瑤也不再多逗留，轉身離開了別人的練習室，朝自家練習室的方向走去。
一段距離後，確定沒有跟拍的鏡頭，白瑤才小聲問道：“許楓老師，你脾氣怎麽突然變好了？”
網上針對許楓的那些莫名其妙輿論的風波，很多人都覺得，最有動機的是之前許楓得罪過的《明日歌神》節目組。
其次就是突然想要複出的周嫣柳。
隻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所以這種推測目前都還停留在陰謀論的階段。
最讓人感到驚訝的，其實是許楓居然一下變得那麽好說話了。
就在今天，許楓讓多少人破防了？
許楓有點好笑的說了一句：“首先，我不是噴子，不會亂罵人；其次，我脾氣怎麽了，我脾氣不挺好的？”
在確定直接對網絡噴子開aoe之前，許楓還是先確定了專輯銷量沒有任何問題，得罪這些罵自己的人不會有任何後果，才放手去做的。
拍綜藝的時候，許楓也對大客戶十分客氣，照顧的很周到，時刻反省自己的問題而不是老板的問題，保證沒有鬧過一次脾氣。
怎麽迴事，客戶對自己的服務態度不滿意了？
那可不行，差評會影響到委托的完成度，可不能任由差評產生。
“不是不是……”白瑤連忙揮手解釋道，“我是說許楓老師你給人的印象，其實是很剛的。”
“從《明日歌神》退賽那件事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我沒能想到，許楓老師在麵對周嫣柳的時候居然那麽客氣。”
哦，不是對服務態度不滿就行。
許楓隨口解釋道：“因為周嫣柳蠢啊……其實我這次過去，也不完全是為了跳一下她的臉。”
“啊？那還有什麽？”
唉，白瑤你真是，這反應速度，可以去和幻姐坐一桌了。
許楓慢悠悠的解釋道：“你想想看，周嫣柳背後那一個團隊，在上一輪綜藝做的是什麽決策？”
“他們選擇了周嫣柳歌曲中，能兼顧好聽和好唱的一首。”
“結果呢，他們確實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第一名，也在互聯網上發起了一波輿論攻勢，看似成功把我鎮壓下去了。”
“可最後才發現，真正付錢的粉絲，根本不買這個賬，我的專輯銷量還是很高，路人粉絲對我第一次表現失利，也同樣不怎麽關心，不認為是原則問題。”
“哪怕周嫣柳團隊已經把問題上升到故意藏私，看不得晚輩好這種程度上，事實上也沒多少人搭理他們，隻是那些本就不喜歡我的黑粉在自娛自樂狂歡而已。”
“最後……他們在戰術上成功了，完成了對我的圍攻。但是，在戰略上他們又輸的一塌糊塗——因為他們花了那麽多成本，花了那麽多時間營造出輿論環境，最後收效甚微，還反過來被我的成績打了臉。”
“在這種情況下，我很好奇周嫣柳和她背後的團隊，會商量出其他的什麽戰術，剛剛就順便套了一下她的話。”
現在看起來，周嫣柳遠遠沒有到放棄的地步。
但之前的打法已經被證明是不可行的，所以她這次一定會換策略。
許楓對她要怎麽換策略，稍微有點好奇。
白瑤聽得迷迷糊糊：“啊？套話？”
“是啊，周嫣柳這種但凡覺得自己能贏，就得意洋洋的人，剛剛的發言態度是有問題的。”許楓解釋道，“我連續拋了幾個問題，她都支支吾吾的，你沒發現嗎？”
“好像是的啊。”
許楓又看了一眼其他練習室，繼續說道：“上一次節目，周嫣柳對自己小組能取得一個好成績十分自信，這種情緒她根本藏不住……但這一次，她剛剛過來，連綜藝的規則都不清楚，為什麽我說她的小組能保持成績，她都不敢接茬呢？”
“所以說，周嫣柳並沒有多大的自信，能在這一次綜藝中取得什麽好成績，是嗎？”白瑤迷迷糊糊，“可是，為什麽呢？”
“周嫣柳發現我哪怕不那麽重視學員，隻要自己表現得足夠好，隻要成績足夠亮眼，就能夠收獲粉絲的諒解，你猜她會怎麽做？”許楓緩緩分析道，“更何況，我這一次肯定會吸取上一次的教訓，在選曲方麵更照顧學員一點。”
“她不就能趁機，在場麵表現上壓一壓我了嗎？”
白瑤這才恍然：“原來如此……就是說，周嫣柳這次打算學許楓老師上一輪的表現，主要表現自己，而不是培養學員？她覺得隻要和你角色互換就能壓你一頭了？”
啊這……
就剛剛那幾句對話，許楓老師就得到了那麽多信息？
你真的是歌手嗎？！
難道，高材生都是這麽厲害的？
從農村被挖出來的白瑤，小時候就一直很羨慕能接受高等教育的其他人。
更別說還是許楓這種名校畢業的高材生了。
“看情況是的。”許楓點點頭，“所以我在說到學員問題的時候，她才那麽沒自信。說實話，分配到她那一組的學員，攤上這麽個導師，真是倒了大黴。”
網上攻擊許楓的言論，原封不動搬到周嫣柳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白瑤有點擔憂：“那，許楓老師打算怎麽應對？”
“不需要怎麽應對，我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他們是昏了頭才能想到這一招。”許楓好笑的搖搖頭，“學習別人的失敗經驗？”
白瑤最見不得有人黑許楓老師，哪怕是許楓自己也不行，立刻反駁道：“也沒有失敗啊。”
“隻是靠著個人能力，硬拉上去了，從策略角度來分析，絕對是失敗了的。隻是周嫣柳不這麽覺得，她覺得是我的策略很厲害，看了一層表麵就以為自己看到了全貌。”
白瑤很期待：“所以……許楓老師是打算正反手教育一下周嫣柳他們了？”
被打敗，和被正反手打敗，羞辱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聽完許楓的分析，白瑤對周嫣柳的討厭程度更上了一層樓。
“差不多吧。”
“嗯……我還感覺，他們練習室的氛圍比之前更差了。”
許楓推開了自家的練習室大門，說道：“一流抓成績，二流抓教學，三流抓紀律。足以看出，周嫣柳挺三流的。”
不影響別人，不違反公序良知的紀律就夠了。
再多，那就隻是對別人的服從性測試，彰顯自己地位和存在感而已，實際意義不大。
“許楓老師。”
“白瑤老師！”
“兩位老師有沒有幫我們打探到什麽好消息啊？”
“我感覺是有的，感覺白瑤老師心情很好。”
“……”
許楓坐到導師的位置上，說道：“別說，還真有。”
“真有啊？”
“許楓老師說說看？”
“這個，暫時不能亂說。”白瑤輕輕咳了一下，“而且，你們上一輪發揮也不是很好，別太看不起別人了。”
許楓當然也不會把自己的推測當成結論給說出去：“是的，而且你們絕大多數人也上不去小組對抗的舞台……先把組內比賽做好再說吧。”
小組對抗之前，是每個小組組員之間的比拚。
“放心許楓老師，選曲都選好了，這次鐵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差不多得了，海選的時候你就輸給我了，最後要不是白瑤老師撈了你一把，你現在可能隻能在電視上看節目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輸給你很多一樣！等著吧，我等會第一個就和你比。”
“完全不怕！”
“那我等會和秦道秋比，你們千萬別小看這個妹子。”
“誰小看她啊，《不為誰而作的歌》高音部分完全就靠的她，不然咱們估計排名還得往後一些。”
“……”
和周嫣柳的小組相比，許楓小組在“紀律性”上明顯更差一點，但是哪邊氛圍更好，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行，那你們自己商量。”許楓擺擺手，“我和白瑤老師要準備上評委席了。”
白瑤補充道：“大家也不用太緊張，這次雖然是兩兩上台，但是是評分製的，也就是說在舞台上輸給對手沒關係，最後排名還是看積分的。”
這安慰的，和沒安慰也沒區別了——一個小組就隻能派頭兩名參加組別競賽。
輸了基本就是無緣本次組別賽。
除非pk的兩人比其他組員斷崖式的強。
“放心，兩位導師，上次隻是發揮失誤，這次保證不讓你們丟人！”
“那個大宿舍也該輪到我們去住一下了！”
“可惜，我們上輪排名一般，這次演唱的輪次也一般，不然我肯定選第一個出場，直接殺死比賽。”
“……”
……
十多分鍾後，節目正式開拍。
許楓和白瑤一起來到了評委席。
主持人也已經開始對著鏡頭和觀眾，講解起了這次綜藝的規則。
“以上，就是本次綜藝的規則……最後，再次感謝舞動集團、梅啥用科技……對我們節目的支持和讚助。”
“……”
白瑤這時候還在和許楓說悄悄話：“感覺這次觀眾多了很多啊……看起來這檔綜藝節目收視率挺不錯，多賣了點票出去。”
雖說場館大小沒變，但是非vip區的座椅密度明顯大了一些。
但許楓卻沒認真聽白瑤說什麽……在主持人提到“梅啥用科技”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朝程鸞方向看了一眼。
立刻就察覺出，小鳥妹妹的狀態和之前不大一樣。
不是更差，但顯然是有什麽事。
“小鳥妹妹，怎麽了？”
程鸞抬頭遠遠瞪了許楓一眼，迴道：“等會迴去和你說，你先認真拍綜藝！”
主持人幾乎也在同時說道：“那麽，有請第一組選手登台表演！”
剛打算離開練習室的時候，身後的門被推開了。
原本許楓和白瑤是打算來看笑話的，但是既然笑話本人不在，他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去等一個笑話。
剛剛兩人嚐試和雷智輝交流了一下，發現這位導師相對來說還算一個正常人。
就是有點倒黴，和周嫣柳分配到了同一組。
當然，也可能是公司的安排，不一定是倒黴——就像許楓和白瑤分在一組的概率也是100%一樣。
“所有……”背後，周嫣柳略帶一點戾氣的聲音猛然傳來，緊接著就變成了難以置信，“許楓？！你在這裏做什麽？！”
這個人在台上和台下的表現真是有點不大一樣。
許楓轉過身，笑著問道：“周嫣柳老師？怎麽來的這麽晚？”
對這個人，周嫣柳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你來這做什麽？”
無論是許楓在唱《不為誰而作的歌》時展現出的強大唱功，還是在麵對洶湧輿論壓力時那種極致的從容不迫和有恃無恐，都讓周嫣柳十分破防。
這就是她夢想中的狀態啊。
誰整天想裝來裝去？
還沒等許楓說話，作為隊友的雷智輝先開頭說道：“這是節目組要求的，他們希望所有導師都能到其他人的練習室去看一看，等會我們也要串個門。”
嗬嗬……
周嫣柳可不信這一套說辭。
要串門，完全可以串其他人的門，為什麽偏偏就選中了他們這一組？
巧合？
要換成其他人，說是巧合也勉強合理。
但看了許楓發了動態之後，周嫣柳就認為事情沒那麽簡單了。
一看許楓就不是什麽忍氣吞聲的人。
他這時候來這裏，就是來落井下石的。
“感覺你們練習室的氛圍挺不錯的。”許楓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哪怕是拿了第一名，也都十分緊張，很有紀律。看樣子，隻要不出意外，這次應該能保持上次的名次吧？”
已經打算在這一輪比賽戰術性放棄學員的周嫣柳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失敗，和放下豪言之後再失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許楓老師你不去關心關心自家的學員，總是關心別人的做什麽？”
許楓看著周嫣柳，又說道：“隻是發現了，這是學員的綜藝，導師起到的隻是輔助作用，周嫣柳老師在這點就做的比我好一點，值得我學習。”
“……”周嫣柳不太想說話了，“兩位，節目馬上要正式開拍了，要不還是早點迴去做準備吧，如何？”
既然對方都下了逐客令，許楓和白瑤也不再多逗留，轉身離開了別人的練習室，朝自家練習室的方向走去。
一段距離後，確定沒有跟拍的鏡頭，白瑤才小聲問道：“許楓老師，你脾氣怎麽突然變好了？”
網上針對許楓的那些莫名其妙輿論的風波，很多人都覺得，最有動機的是之前許楓得罪過的《明日歌神》節目組。
其次就是突然想要複出的周嫣柳。
隻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所以這種推測目前都還停留在陰謀論的階段。
最讓人感到驚訝的，其實是許楓居然一下變得那麽好說話了。
就在今天，許楓讓多少人破防了？
許楓有點好笑的說了一句：“首先，我不是噴子，不會亂罵人；其次，我脾氣怎麽了，我脾氣不挺好的？”
在確定直接對網絡噴子開aoe之前，許楓還是先確定了專輯銷量沒有任何問題，得罪這些罵自己的人不會有任何後果，才放手去做的。
拍綜藝的時候，許楓也對大客戶十分客氣，照顧的很周到，時刻反省自己的問題而不是老板的問題，保證沒有鬧過一次脾氣。
怎麽迴事，客戶對自己的服務態度不滿意了？
那可不行，差評會影響到委托的完成度，可不能任由差評產生。
“不是不是……”白瑤連忙揮手解釋道，“我是說許楓老師你給人的印象，其實是很剛的。”
“從《明日歌神》退賽那件事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我沒能想到，許楓老師在麵對周嫣柳的時候居然那麽客氣。”
哦，不是對服務態度不滿就行。
許楓隨口解釋道：“因為周嫣柳蠢啊……其實我這次過去，也不完全是為了跳一下她的臉。”
“啊？那還有什麽？”
唉，白瑤你真是，這反應速度，可以去和幻姐坐一桌了。
許楓慢悠悠的解釋道：“你想想看，周嫣柳背後那一個團隊，在上一輪綜藝做的是什麽決策？”
“他們選擇了周嫣柳歌曲中，能兼顧好聽和好唱的一首。”
“結果呢，他們確實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第一名，也在互聯網上發起了一波輿論攻勢，看似成功把我鎮壓下去了。”
“可最後才發現，真正付錢的粉絲，根本不買這個賬，我的專輯銷量還是很高，路人粉絲對我第一次表現失利，也同樣不怎麽關心，不認為是原則問題。”
“哪怕周嫣柳團隊已經把問題上升到故意藏私，看不得晚輩好這種程度上，事實上也沒多少人搭理他們，隻是那些本就不喜歡我的黑粉在自娛自樂狂歡而已。”
“最後……他們在戰術上成功了，完成了對我的圍攻。但是，在戰略上他們又輸的一塌糊塗——因為他們花了那麽多成本，花了那麽多時間營造出輿論環境，最後收效甚微，還反過來被我的成績打了臉。”
“在這種情況下，我很好奇周嫣柳和她背後的團隊，會商量出其他的什麽戰術，剛剛就順便套了一下她的話。”
現在看起來，周嫣柳遠遠沒有到放棄的地步。
但之前的打法已經被證明是不可行的，所以她這次一定會換策略。
許楓對她要怎麽換策略，稍微有點好奇。
白瑤聽得迷迷糊糊：“啊？套話？”
“是啊，周嫣柳這種但凡覺得自己能贏，就得意洋洋的人，剛剛的發言態度是有問題的。”許楓解釋道，“我連續拋了幾個問題，她都支支吾吾的，你沒發現嗎？”
“好像是的啊。”
許楓又看了一眼其他練習室，繼續說道：“上一次節目，周嫣柳對自己小組能取得一個好成績十分自信，這種情緒她根本藏不住……但這一次，她剛剛過來，連綜藝的規則都不清楚，為什麽我說她的小組能保持成績，她都不敢接茬呢？”
“所以說，周嫣柳並沒有多大的自信，能在這一次綜藝中取得什麽好成績，是嗎？”白瑤迷迷糊糊，“可是，為什麽呢？”
“周嫣柳發現我哪怕不那麽重視學員，隻要自己表現得足夠好，隻要成績足夠亮眼，就能夠收獲粉絲的諒解，你猜她會怎麽做？”許楓緩緩分析道，“更何況，我這一次肯定會吸取上一次的教訓，在選曲方麵更照顧學員一點。”
“她不就能趁機，在場麵表現上壓一壓我了嗎？”
白瑤這才恍然：“原來如此……就是說，周嫣柳這次打算學許楓老師上一輪的表現，主要表現自己，而不是培養學員？她覺得隻要和你角色互換就能壓你一頭了？”
啊這……
就剛剛那幾句對話，許楓老師就得到了那麽多信息？
你真的是歌手嗎？！
難道，高材生都是這麽厲害的？
從農村被挖出來的白瑤，小時候就一直很羨慕能接受高等教育的其他人。
更別說還是許楓這種名校畢業的高材生了。
“看情況是的。”許楓點點頭，“所以我在說到學員問題的時候，她才那麽沒自信。說實話，分配到她那一組的學員，攤上這麽個導師，真是倒了大黴。”
網上攻擊許楓的言論，原封不動搬到周嫣柳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白瑤有點擔憂：“那，許楓老師打算怎麽應對？”
“不需要怎麽應對，我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他們是昏了頭才能想到這一招。”許楓好笑的搖搖頭，“學習別人的失敗經驗？”
白瑤最見不得有人黑許楓老師，哪怕是許楓自己也不行，立刻反駁道：“也沒有失敗啊。”
“隻是靠著個人能力，硬拉上去了，從策略角度來分析，絕對是失敗了的。隻是周嫣柳不這麽覺得，她覺得是我的策略很厲害，看了一層表麵就以為自己看到了全貌。”
白瑤很期待：“所以……許楓老師是打算正反手教育一下周嫣柳他們了？”
被打敗，和被正反手打敗，羞辱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聽完許楓的分析，白瑤對周嫣柳的討厭程度更上了一層樓。
“差不多吧。”
“嗯……我還感覺，他們練習室的氛圍比之前更差了。”
許楓推開了自家的練習室大門，說道：“一流抓成績，二流抓教學，三流抓紀律。足以看出，周嫣柳挺三流的。”
不影響別人，不違反公序良知的紀律就夠了。
再多，那就隻是對別人的服從性測試，彰顯自己地位和存在感而已，實際意義不大。
“許楓老師。”
“白瑤老師！”
“兩位老師有沒有幫我們打探到什麽好消息啊？”
“我感覺是有的，感覺白瑤老師心情很好。”
“……”
許楓坐到導師的位置上，說道：“別說，還真有。”
“真有啊？”
“許楓老師說說看？”
“這個，暫時不能亂說。”白瑤輕輕咳了一下，“而且，你們上一輪發揮也不是很好，別太看不起別人了。”
許楓當然也不會把自己的推測當成結論給說出去：“是的，而且你們絕大多數人也上不去小組對抗的舞台……先把組內比賽做好再說吧。”
小組對抗之前，是每個小組組員之間的比拚。
“放心許楓老師，選曲都選好了，這次鐵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差不多得了，海選的時候你就輸給我了，最後要不是白瑤老師撈了你一把，你現在可能隻能在電視上看節目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輸給你很多一樣！等著吧，我等會第一個就和你比。”
“完全不怕！”
“那我等會和秦道秋比，你們千萬別小看這個妹子。”
“誰小看她啊，《不為誰而作的歌》高音部分完全就靠的她，不然咱們估計排名還得往後一些。”
“……”
和周嫣柳的小組相比，許楓小組在“紀律性”上明顯更差一點，但是哪邊氛圍更好，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行，那你們自己商量。”許楓擺擺手，“我和白瑤老師要準備上評委席了。”
白瑤補充道：“大家也不用太緊張，這次雖然是兩兩上台，但是是評分製的，也就是說在舞台上輸給對手沒關係，最後排名還是看積分的。”
這安慰的，和沒安慰也沒區別了——一個小組就隻能派頭兩名參加組別競賽。
輸了基本就是無緣本次組別賽。
除非pk的兩人比其他組員斷崖式的強。
“放心，兩位導師，上次隻是發揮失誤，這次保證不讓你們丟人！”
“那個大宿舍也該輪到我們去住一下了！”
“可惜，我們上輪排名一般，這次演唱的輪次也一般，不然我肯定選第一個出場，直接殺死比賽。”
“……”
……
十多分鍾後，節目正式開拍。
許楓和白瑤一起來到了評委席。
主持人也已經開始對著鏡頭和觀眾，講解起了這次綜藝的規則。
“以上，就是本次綜藝的規則……最後，再次感謝舞動集團、梅啥用科技……對我們節目的支持和讚助。”
“……”
白瑤這時候還在和許楓說悄悄話：“感覺這次觀眾多了很多啊……看起來這檔綜藝節目收視率挺不錯，多賣了點票出去。”
雖說場館大小沒變，但是非vip區的座椅密度明顯大了一些。
但許楓卻沒認真聽白瑤說什麽……在主持人提到“梅啥用科技”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朝程鸞方向看了一眼。
立刻就察覺出，小鳥妹妹的狀態和之前不大一樣。
不是更差，但顯然是有什麽事。
“小鳥妹妹，怎麽了？”
程鸞抬頭遠遠瞪了許楓一眼，迴道：“等會迴去和你說，你先認真拍綜藝！”
主持人幾乎也在同時說道：“那麽，有請第一組選手登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