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穿透了夜幕的輕紗,蕭強和新夥伴開始上路了。昨夜被灌輸的新的認知還沒有讓他完全消化,新的疑問已經讓他頭腦風暴到生無可戀。


    古神的智慧。他翻出技能欄看著那個被動技能,看上去似乎很厲害,但僅僅是幫他提升其它弱項數值罷了。若不是昨天格魯再次提到了那顆帶來“新學科”的流星,名叫“古神的智慧”的流星,蕭強早就把這毫無存在感的技能丟進記憶墳場裏吃灰去了。


    “難道我很早就進入了某個任務還不自知?可問題是我來到這鬼地方都這麽久了,除了給那些神棍擦屁股就沒有任何提示,這節奏也太慢了吧?”不由自主地,蕭強的思緒飄迴到了那段波瀾壯闊的往昔。他仿佛再次站在那片遼闊無垠的大漠之中,與風暴之神並肩作戰,麵對著孤煙直上的挑戰。那時的他們,是希望之城的傳奇,是史詩任務中的主角。希望之城的史詩任務波然壯闊,達特索羅的指引幾乎貫穿全程,節奏在線,扣人心弦,每一步都那麽激動人心又那麽柳暗花明。蕭強閉上眼睛,感受著那段旅程的每一個心跳,每一次唿吸,它們都是那麽真實,那麽令人難以忘懷。


    可現在?來到聖城後,這裏的一切,似乎都與他格格不入。節奏慢得難以置信,甚至一切都好像沒有關聯。聖女歐若拉假假真真,精靈的失蹤真真假假。讓蕭強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找不到出口,找不到方向。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麽,該怎麽做,如何去做。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麽任務肝帝,刷寶狂魔,他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去山頂歐若拉獻祭自己的地方,下地獄,把小紅救迴來,然後帶青青他們再去門特卡薩,感受包容社會的新科學。


    想到這,蕭強躍躍欲試。但是他突然有個疑惑,看著新認識的四個夥伴,蕭強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會什麽?”大哥打破了寂靜,“雖然門特卡薩首都區安保完善,但是郊外,學院鎮附近的迷霧森林還是有魔獸出沒。你能保護好自己嗎?我可不想除了看緊這個沒用的天使還要保護你。”


    “放心大哥,小弟我可能不會什麽大把式,保命這個還是不在話下的。”蕭強自信地說,但是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背包,也沒有底。畢竟他啥好裝備都不見了。不過蕭強疑惑既然這鳥人啥都不會,他們咋還拎著他,“大哥,你們都是咋認識的,方便說不?不方便就當我沒問。”蕭強選了個比較合適的話術,盡量不得罪人。


    大哥嗤笑一聲:“問都問了我還能不說嗎?”他看穿了蕭強的心思,“沒才華,沒學識,也沒啥本事,不就隻能當當雇傭兵。”說著他指向格魯,“格魯他因為天生就和獸人不一樣,被部落趕了出來。孤身一人來到門特卡薩,想通過學習新學科,實現自我。結果護理學院學了5年,考了三次踩著分過。”


    “哎呀!你不要說了!”格魯惱怒地想製止大哥對他的調侃,“筆試我早就過了,就是實踐操作考試一直過不去。他們準備的器具都太小了,我拿不穩我也沒辦法嘛。”


    “所以沒醫院敢要你。”小麻雀插嘴,“沒準哪天你這手給人打針,針頭和人胳膊都被你折了。”


    “那你咋不在天上好好呆著,跑下來體恤民情了?”蕭強挑釁地問到。小麻雀瞬間臉漲紅,不服氣地抿著嘴,像是在思考如何狡辯,但最後隻是從牙縫擠出:“跟你沒關係。”


    蕭強一聽樂了,剛要損他就被大哥打斷了:“你還知道不好意思,”說著他嘲笑地看著蕭強,“這家夥沒翅膀,飛不起來,不知道從哪掉下來,剛好砸在了這女巫麵前。天使,多好的能量補給品,當時他差點被那女巫給活吞了,”他指了指後方牢籠裏的女巫,“我看他可憐,就帶他走了,到時候到山頂了,讓學院的人把他送迴去。也算是給我行善積德,加點分。”


    小麻雀臉更紅了,但沒有和大哥起衝突。可以看出,大哥在小麻雀心中還是很具威嚴的,可能他真的需要大哥的幫助。蕭強這時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麽當時看到他展開雙翼後,那驚恐又羨慕的眼神,那是一種對力量的渴望,對自由的向往,同時也是對歸屬的迷茫。或許在這個小天使的族群中,他也是一個異類,一個被邊緣化、被排斥的存在。蕭強莫名其妙就開始跟他共情起來,因為這種感覺他懂。他迴想起自己曾經一無所有,與眾不同,被周遭的人所針對和誤解的日子。但幸運的是,他遇到了一群真心相待的朋友,他們給予了他力量和勇氣,讓他在逆境中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和方向。


    雖然這麽說,蕭強對天使的態度還是保留的,尤其是聽了昨天格魯對天使建立宗教,強迫他人崇拜的行為,更讓蕭強反胃。突然他想到小麻雀之前小心翼翼地問他——你開過花嗎?“那個,小麻雀?你之前問我開過花,是什麽意思?”


    一聽,小麻雀眼神開始躲閃,急忙辯解:“沒啥,我就隨便問問。”


    “你別看我們家小麻雀好像個信仰堅定的神聖騎士,隨時隨地替天使,主神說話秉持爭議,唾棄異端。其實他比誰都對異端的東西感興趣呢,”格魯笑眯眯地拱了一下小麻雀,差點把他撞飛出去,“據說……”格魯剛要解釋,大哥的大刀重重地砸向行李架,一聲雷霆巨響,像是無言的警告,格魯瞬間順從地閉上了嘴。


    但是大哥沒有發怒,也沒有發言。他收迴了刀,自顧自地向前走去。這一瞬間的沉默,似乎在空氣中凝固,讓人感受到了一種不言而喻的緊張氣氛。


    格魯搖了搖頭,對蕭強比了個手勢:我等下再告訴你。


    看來他們的往事十分複雜啊。蕭強不禁感歎。


    “你拿著。”一直最後麵的文鐸如幽靈般出現在了蕭強身旁,遞給了他一把類似槍的玩意嚇了他一跳。蕭強被這突如其來的“槍“嚇了一跳,但更讓他震驚的是文鐸那幾乎無聲無息的接近方式。按照常理,以蕭強的警覺性和“專注“,他應該早就能感知到有人接近。然而,文鐸的出現卻如同一陣風,無跡可尋,這讓蕭強意識到,文鐸的實力遠不止他所見到的這些。他平靜地對蕭強說道:“你拿著這個防身吧。你應該知道怎麽用。”


    蕭強驚喜地接過槍,看著這柄造型奇特,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殺氣的手槍,蕭強激動難耐。他雙手緊握著冷冰的槍身,心跳加速,仿佛能感受到每一個跳動的脈搏。蕭強迫不及待地舉起槍,對準空曠的天空,他的眼睛透過瞄準鏡,尋找著那完美的焦點,想要扣動扳機,體驗那股力量的釋放。可內心深處又湧起一絲疑惑和猶豫,他不確定這槍的威力,對可能造成的後果感到不安,以及文鐸作為強大的惡魔,為什麽不用力量,而是火器?


    文鐸看出了他的疑惑,但並不想多做解釋:“給你防身用。裏麵有十二發子彈,這裏再給你二十四發,夠你這一程了。你會開槍吧?”


    蕭強帶著一絲得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開玩笑,我從小就看各種槍打鬼子的電影,就算沒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說著,蕭強開始模仿記憶中那些使槍大俠的英姿,他手腕一翻,試圖讓手槍在自己的手指間旋轉起來,打一個瀟灑的槍花。然而,現實並不像電影中那麽配合,他的手法笨拙得就像是第一次嚐試跳舞的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生硬和不協調。


    突然,“哢嚓”一聲,槍從他的手指中滑脫,仿佛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突然掙脫了父親的手。槍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了“哐啷”的響聲,緊接著是連續兩下的走火,“砰!砰!”的爆響在空氣中迴蕩,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強瞬間從自信的英雄變成了驚慌失措的逃兵。他本能地抱頭躲藏,臉上的笑容早已被驚恐所取代,口中發出的驚叫幾乎要劃破天際:“哎呀媽呀!”


    文鐸隻是無言地看著他,然後又迴到了隊伍的後方。冷酷的氣場就像西部電影裏那些深藏不露的牛仔,即便不說話,風和氣場都能帶來他的殺氣和決斷。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他,又有什麽故事?”驚魂未定的蕭強撿起槍,盯著走遠了的文鐸,輕聲問格魯。他突然發現,這個小隊裏,也就格魯是個和藹可親的說話人。


    “文鐸他早就認識了大哥,他們,有著非常,”格魯仰頭確定他倆都聽不到後,悄咪咪地附在蕭強耳邊繼續,“大哥,曾經是教廷的異端審判騎士,但是不知道怎麽迴事拋棄了信仰,離開了教廷,和文鐸逃亡到了門特卡薩,做雇傭兵生意。”


    蕭強的瞳孔微微收縮,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格魯,又看向遠處的大哥。雖然僅僅接觸了一晚,但是他認為這個男人應該是個不拘小節,行為爽朗的男人,和宗教八竿子扯不上關係。教廷的異端審判騎士,那是怎樣的身份?他記得但丁說過,他們通常都是冷酷無情,執行著主神的意誌,對異端進行無情的審判和製裁。


    蕭強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他開始重新審視大哥的形象。那些看似隨意的舉止,那些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深沉,是否都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激動,仿佛自己正站在一個古老傳說的門檻上,窺視著那些被時光掩埋的秘密。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拋棄信仰的,但是我猜測跟‘開花’有關。”


    “那‘開花’到底是什麽意思?”蕭強不解地問。


    “還記得我給你說的破曉靈光的碎片的力量,演化了生命,決定了種族力量的優劣嗎?但是它不是一層不變的。據說有個門派,他們能夠使用某種力量,與體內的破曉靈光進行共鳴,然後讓當事人引發變異,再次進行進化,褪去舊軀殼,進行新的轉變。”


    轉基因大法?蕭強莫名其妙想到了這點。破曉靈光的碎片聽起來就像萬物的dna序列,這些dna都是千萬億萬年前,一顆攜帶生命種子的彗星撞擊地球,濺落世界各地,接著各種化學反應便產生了生命。而即便是現實世界,對這種更改基因序列,創造新生命新物種的方式表達了反對,認為是一種反倫理的不人道行為,那麽類似情況的夢幻世界,估計也是這樣的可能。


    怪不得這個小麻雀好奇地問蕭強有沒有開花過,原來以為蕭強經曆了轉基因模式,長出了翅膀。他看向不遠處佝僂著背,慢步走的小麻雀,突然開始更可憐這個小天使了。


    經過一係列非人道的方式進行變異,別說是宗教人士了,蕭強聽著都覺得惡寒,這種惡寒,是對人性暗麵的一種直覺性恐懼,是對科學倫理邊界被踐踏的無聲抗議。也難怪大哥剛剛靜怒讓格魯不要講這種禁忌之事。


    一路上,大哥在最前方開路,文鐸則守在女巫牢籠不遠處的後方做掩護。小麻雀果然如蕭強所想,祂十分脆弱,根本不像他之前遇到的天使,一個個能轟爆整個地球。他也沒走幾公裏就累得受不了,趴在馬車上休息了。蕭強迴頭又看了看那個女巫,她還是像之前那樣,虛弱地趴在籠子裏,身上倒是裹緊了蕭強昨夜給她的薄毯。看得出來,她雖然喪失了感官,但是依舊能感到寒冷。


    “她,似乎從昨夜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喝過水了。”蕭強同情地說,“要不要給她點吃的?”他作勢剛要拿出今早格魯給他的麵包和水囊小麻雀就連忙製止蕭強:


    “女巫的靈魂早就出賣給了惡魔,她們可以不吃不喝很久都不會有事。你就不要愛心泛濫了。”他嚴肅的說。


    “但是她冷啊,說明還是有物質需求的,”蕭強指著籠中的女巫,“小弟,你也是天使,老天爺讓你們愛世人,愛一切,她就算是女巫你要是救了她沒準就投誠了也說不定啊。這麽基礎的人情世故你不會不知道吧,不會吧不會吧?”


    小麻雀翻了個白眼便不管蕭強。蕭強被小麻雀的冷漠態度弄得有些不快,但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他轉過身,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塊麵包和水囊,還是謹慎地走向了女巫的牢籠,。


    女巫似乎感受到了蕭強的接近,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並沒有做出任何攻擊性的舉動。蕭強在自認為的安全距離下,輕輕地將麵包和水囊從牢籠的縫隙中遞了過去。


    “吃吧,”蕭強輕聲說,“不管別人怎麽說,我都會盡我所能幫助你。”但是蕭強突然意識到自己犯錯了。這個女巫的所有感官都被剝奪了,她是聽不到自己對她的言語的。他隻好冒險地靠近,把東西放得離她更進一步。


    這突如起來的觸碰讓女巫的身子猛地一震,仿佛有一股電流穿過她的全身,她的手臂在空中揮舞,試圖驅趕那些隻有她能感知的侵擾。蕭強嚇了一跳,還以為這是她施法的前搖,但隨之他立刻意識到這是她之前遭受非人折磨的後遺症,她以為又有人來迫害她。但是,當她觸碰到麵包,能感受到那柔軟的質感和細膩的溫度後,幾乎是出於本能,女巫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仿佛她已經忘記了如何細嚼慢咽。麵包的碎屑從她的嘴角溢出,她吃得如此急促,以至於突然噎到了。蕭強迅速地將水囊遞到她的嘴邊,讓她能夠大口喝水,緩解了噎住的不適。


    女巫喝水時,蕭強可以看到她的喉嚨在上下翻動,她吞咽得如此急切,好像在沙漠中找到了綠洲。水從她的嘴角流下,濕潤了她幹燥的嘴唇和臉頰,也滋潤了她幹渴的靈魂。


    蕭強靜靜地跟在一旁,看著女巫進食,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和理解。他知道,這個小小的舉動可能無法改變女巫的命運,但至少在這一刻,他給了她一絲溫暖和尊嚴。


    他看向同伴。大哥不時迴過頭,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他並不十分支持這一舉動,格魯則滿眼溫柔和鼓勵,小麻雀十分不悅但也沒有言語,他最後的文鐸則給蕭強投來了讚許的微笑。


    “沒想到你還真好心啊。”


    “你們都說門特卡薩是個包容所有種族的地方,我提前練習罷了。”蕭強笑著搖了搖頭。


    當女巫吃完麵包,喝足了水,她似乎變得更加平靜,她似乎感受到了蕭強的存在,但是她卻看不到他,隻能虛空地昂這頭。蕭強輕輕地將手放在牢籠上,傳遞著他的安慰和支持。雖然她看不見,也聽不見,但他相信,她能感受到他的同情和關懷。


    從白天走到黃昏,連續趕路兩三天,森林也漸漸變成了平原,從荒道走進了馬路,遠處的聖山也逐漸清晰。謝天謝地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魔獸的襲擊,他們順利地來到了學院鎮大門前。


    學院鎮,據格魯科普,這是國王學院的領地。國王學院麾下有一大堆各個領域學院和研究所分支,他們在各項領域裏不斷探索新的發現。但是最高學府僅有一座,那就是建立在最高峰的那一片建築群“薩楔斯學院”。其中最頂峰的巨型建築為學院的象征,它代表了“薩楔斯”研究領域,帶來“新學科”的那顆名為“古神的智慧”流星的故鄉——古老的星空。


    當蕭強踏入這個名為鎮,實際為城市的地方,那一刻,他仿佛進入了一個充滿智慧與學術氣息的聖殿。這裏的每一磚一瓦,每一草一木,都似乎在訴說著知識的深邃和曆史的厚重。他的視野豁然開朗,心靈被一種前所未有的開闊感所充滿。


    學院鎮的第一印象給蕭強帶來了強烈的震撼。這座城市充滿了古老的教學樓,它們,以其莊嚴的石牆和精美的雕刻,錯落有致地聳立在城市各處,顯得格外壯觀。這些教學樓不僅是學術的堡壘,也是藝術的傑作,每一座都見證了學院鎮對知識不懈的追求。


    圖書館作為鎮上的心髒,以其龐大的身軀和豐富的藏書,成為了學者們的精神家園。僅僅是在外麵向內一瞥,蕭強就被那一排排書架所震撼,每一本書都是知識的載體,每一層書架都是探索的起點。


    鎮上的居民多為學者和學生,真如格魯所說,任何種族任何性別都有,他們無一不散發著對知識的渴望。他們或手持厚重的書本,或在廣場上熱烈討論,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對未知的好奇和對真理的執著。他甚至看到了幾個吸血鬼正戴著眼鏡拚命在咖啡廳前背誦著不知名的語言。蕭強慶幸伯爵不在,要是在身邊,保不齊就上去給自己的同族上課去了。


    學院鎮的居民們,無論是白發蒼蒼的老教授,還是朝氣蓬勃的年輕學子,都以滿腹經綸為榮。


    學術氛圍是學院鎮最吸引人的特點。這裏不僅是知識的殿堂,更是思想的熔爐。各種學術報告、研討會和交流活動的海報層出不窮,貼滿了各處牆壁,使得整個鎮子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蕭強沉浸在學院鎮的氛圍中,這裏的一切都與阿斯加德截然不同,也與夢幻世界的其他城市有著本質的區別。這裏沒有神權的壓抑,沒有種族的紛爭,沒有等級的拚殺,隻有純粹的學術探索和知識的追求。他想象著把青青帶到這個地方,告訴她這裏與他在現實世界的生活是多麽的相似。他想看到她驚喜的表情,聽到她感歎這裏的學術氛圍和自由的探索精神。在學院鎮,僅僅隻是剛到,蕭強就找到了一種歸屬感,這是他在夢幻世界的其他地方從未體驗過的。他知道,這裏將會是他和夥伴們新的起點,一個他們可以共同成長、學習和探索的地方。


    “你就這麽喜歡這裏?”大哥不解地問,“天天地,盯著這些破書有啥用。這裏的學生一大堆,真正能學成的,建立自己科研教室的,嗬嗬嗬。”


    “大哥,你是不知道我這一路是怎麽過來的,你要是跟我一樣被人追殺一千條街,神看神怒,鬼見鬼愁,走在大街上是人都要踹一腳,狗聞到都要撒泡尿,你就知道我多愛這種氛圍了!”蕭強陶醉到,“我現在已經迫不急想把我那些小夥伴接過來了!在那神棍聚集地待久了,小腦都要萎掉!”蕭強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說得過多了,不安地瞥向大哥。但他似乎沒有感到被冒犯。


    “我要到通行證了,”文鐸從市政大樓出來,“他們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最近薩楔斯學院因研究大課題,封閉了學校,關閉了大門。但是他們內部操作,讓我們從內部上去。”


    “那太好了,”大哥似乎如負釋重,“走大門還得被大風雪吹得凍死,內部至少不用受凍。小麻雀人呢,你好好準備著,到時候是讓文鐸一炮把你哄上天,還是讓人家學院把你發射上去啊?誒他人呢?”


    “估計又跑哪個地方撒尿去了吧,”蕭強已經迫不及待了。從內部上去就說明這個地方有電梯一類的東西,不用爬山就已經非常舒服了,一想到馬上就要到青青,要帶著夥伴們來到這開發包容的地方,他就心潮澎湃。連一個小城鎮都如此多元開放,可想而知更深的首都門特卡薩,那將是多麽的和諧,“那咱們怎麽過去,山離咱們這好像還有一段距離,我們還要走嗎?”


    “那倒不用,坐運輸車就可以直接到薩楔斯學院腳下了。”格魯讓開身,指向遠處被他高達身形遮擋著車站。明明那麽突兀的東西在這個地方,突然一下,讓一切都完美了。


    蕭強可太愛這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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