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向都是騷氣衝天,浪到瘋癲,一向都是他騷擾別人,幾乎沒有人能騷擾他!可自從蛋疼來了以後,老大的女人不是老大的了,連老大本人都被撩了!作為最後陣地的我,一定要潔身自好,守住這隊伍裏唯一一個純潔的靈魂!


    ————————————————《旺財語錄》


    天哪!大哥你是哪位?!我認識你嗎?!救命啊!


    蕭強放鬆幾分後大喊:“喂,哥,哥!別抱了別抱了!淡定點淡定點!”


    得到了蕭強的迴應,但丁喜滋滋地鬆開了手,看著滿臉淩亂的蕭強,茫然地向蕭強身後望去,問道:“咦怎麽就隻有你一個人?那兩位美麗的小姐呢?”


    蕭強嫌棄地摸著臉,混亂道:“我說哥,你們意大利人都這麽激動麽?見人就親?不分性別的嗎?!”


    但丁一聽,楞了翹起嘴巴道:“大家都是朋友,這樣不顯得很親密嗎?”


    大哥我才認識你幾天啊?!誰跟你是親密的朋友?!還好親的不是嘴,那可是現在身無分文的我最後一個寶貴的東西!


    蕭強憤憤地想著,召喚出來了伯爵青青和旺財他們。伯爵青青好像沒睡好沒啥精神,旺財反而十分興高采烈地圍著廣場轉了個圈,剛要向蕭強討要早點錢時,一個急刹車刹在了但丁前麵,好奇地打量著他,又看了一眼蕭強,突然內涵地笑了起來,惹得蕭強突然一陣毛骨悚然,汗毛豎起。


    “你笑什麽!?”蕭強警惕地問,心虛地猜是不是被這家夥看到了剛剛的場麵。


    “嘿嘿嘿,老大我覺得你危險了,”旺財繼續內涵笑道,“雖然這家夥我覺得不靠譜。那天晚上看著不太清楚,這白天看著啊,嘖嘖……咱們隊伍裏本來就陰盛陽衰,這迴來了個這麽精壯陽光,長得比你還帥的小夥子,肯定會搶走你的風頭的。老大趁現在還來得及,快點用你雄性的魅力,告訴伯爵和青青,到底誰才是這裏的第一男性!”


    蕭強早知道從旺財嘴裏說出來的事情就沒好的,剛要發作,突然一陣白影閃過,帶著片片芬芳的花瓣,就看到但丁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伯爵和青青麵前,閃耀著燦爛的笑容,變魔術般拿出兩束鮮花,分別給予了兩位女士,笑道:“明媚的早晨配燦爛的鮮花,若是有兩位美人作為主角,那將是最絢爛的美景——buongiorno,due bellezze(早上好美女們).”說完,非常紳士地點頭示意。


    如此之作,蕭強看在眼裏麻在全身,不知不覺間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青青木納地拿著花,不明所以地看著獻殷勤地但丁,有些摸不著頭腦。伯爵本來一臉沒睡飽的樣子,看到花瞬間來了精神,抓著就謔謔謔地姨母笑,捂嘴羞澀地跑一邊偷笑去了。


    旺財甩了甩不知不覺間,浮於表皮的迷之汙垢,顫抖地說:“天呐老大,這家夥的每一句話簡直是《伯爵詩選》的翻版啊!旺財牌伸腿瞪眼丸原材料的終極金坷垃!”


    “靠!這一招太老套了,一點新意都沒有!也就伯爵這胸大無腦沒見過世麵的能上當受騙!”蕭強憤憤地說,“還是我家青青沉得住氣,看看,這才叫我蕭強的女人,經得住誘惑,無視的了利益,不為色相而沉浮……”


    “老大,那家夥要對青青做什麽!!別誇了,再誇要出事!!”


    蕭強一愣,迴頭一看,隻見但丁那小子摘下了一朵鮮花插在了青青的耳間!深灰色的眼睛深情地凝望著青青那不知所以,而瞪得大大的眼睛。他溫柔地抬起青青如玉凝脂般的右手,俯身而下……


    “啊啊啊!!cut!!!!!嘴下留人!!!!!!”


    ==========


    “下麵召開民主生活第三次會議!會議主持人,蕭強!參加人,青青,旺財,伯爵,小舞!說你呢,給我站好!你遲到了還好意思得瑟?!待會讓你得瑟個夠——最後一個,嗯,蛋疼,你別摸你頭了!腫了個包而已,又不會死。等下讓小舞變坨冰出來,你拿去敷一敷!今天的會議主題是:由蛋疼同誌說明下一步的進城計劃。”蕭強板著臉,緊緊地拉住一臉通紅的青青說道,“下麵我宣布會議開始,但是首先,蛋疼同誌在宣布計劃之前要為大家做一次檢討!”


    但丁捂著被蕭強打腫的腦袋,一臉可憐地不知所措,無辜大喊:“per che!?”


    “說人話!”旺財立馬打斷。


    “我要發表意見!”伯爵大聲插進來道,“但丁做錯啥了?人家禮儀文化不同,隻不過是對女孩子的讚美而已!蕭強你就從來沒跟我說過早上好!”


    “意見無效!”蕭強當即反對,“什麽叫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早上好?!我養你那麽多年,還抵不過帥哥哥的一句早上好嗎?!要他檢討的原因是加入隊伍還沒兩天呢,就敢越上,騷擾其她女同誌,這簡直不得了了?!騷擾其她女同誌也就罷了,這是個人廉恥作風問題。但是,連作為最高領導的我,他也敢騷擾,你說這——咳咳咳!”蕭強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立馬裝咳企圖蒙混過關,可四周剛剛還懶散的人們突然來了精神,各個都把驚訝,興奮,驚恐地目光打在了他身上。


    “yooooooo!!”本來還沒勁的輕紗舞風,瞪大了雙眼,看著兩個人又一次爆發出了她的招牌奸笑,瞬間爆燃。


    “小子不錯嘛,”旺財立馬上前拱了拱不明情況的但丁,“不僅忽悠得了暴力無腦的二房,拿下了溫柔體貼的大房,連老大都能撩?!再重新介紹下吧,我叫旺財,一個有偉大理想的哥布林。你既然已經加入了我們的隊伍,長幼有序這個規矩你要懂的,你排在小舞後麵你就是小弟了要叫我大師兄!懂嗎?我看你個外國人也不懂。咳咳,這樣,大師兄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嗯,別想來說情話來調戲我,本哥布林戰士禁欲多年早就免疫了一切……”


    “蕭強算了算了,”青青說道,“但丁也沒有惡意,也就是禮節性的問個好而已,每個地區有每個人的文化吧,我和伯爵也沒有感覺被侵犯了。現在時間有限,我們先讓但丁帶我們進城再說吧。”


    蕭強其實也沒把這件事看得太重,純粹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還想過殺他的小弟一個下馬威而已,便不再追究,說道:“既然青青和伯爵都給你求情,那這件事情下不為例!那麽現在討論正事,接下來我們該怎麽才能順利進城?”


    但丁煞是有趣,立馬立正站好清了清嗓子道:“很簡單,坐船進去!”


    “坐船?”眾人不解。


    “進城有三條路,第一個走大門,現在你們進入黑名單了不可能的;第二是走大路,那是專門給由陸路的人開設的大門,但離這裏太遠你們也不可能進去;那就是第三條了,坐船走水路。那是專門給我們這些當地人出海開的入口,守衛不是很嚴,很容易進去。”說完,得意洋洋地抱著雙臂看著他們。


    “完了?”蕭強難以置信地問,但丁確定地點了點頭,“這麽簡單,你不會坑我們吧?”


    “不會,你們來得太晚,我就用這個辦法把泡泡小姐送進去了。”


    “這麽簡單?!”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問,但丁倒非常有把握地再次點了點頭。


    蕭強本來還想詳細問下泡泡進城過程,但是想到自己遲到了三天,都放了人家鴿子也不好說什麽。但到現在為止,對這個人還是多多少少不信任,便再次開口:“那好,既然蛋疼同誌這麽有把握,那麽我們就相信他一迴。不過下麵進行大會最後一項,討論是否正式接納蛋疼同誌入夥這一決議。下麵請大家自由發表意見!”


    “反對!他一開始要殺老大誰知道到時候把我們送進城之後,會不會等待我們的是一個陷阱!而且他比老大高,比老大帥,衣品比老大好,發型比老大會整!!”旺財立馬砸反對票。


    “你特喵到底是說他還是說我?!”蕭強一個爆栗過去。


    但丁立即向旺財投向了一個無辜的眼神,委屈道:“都說了,是誤會了……怎麽還說這個?”


    “我讚成!”伯爵立馬跳了出來,“這位小鮮肉詩意天賦滿點,天天跟你們這群盲流混都沒人和我一起吟詩作對!有了這個小哥哥,我們一起給你們這群沒文化的靈魂升華升華!”


    “不!伯爵你太自私了!為了一己私欲不顧老大安危?!”旺財痛心疾首道,“老大我建議撤銷伯爵大會議員職位!!!”


    “你敢?!我削死你!”


    “肅靜!開會呢!!”蕭強嗬斥道,轉向青青,“青青你覺得要不要拉他入夥?”


    青青一直在觀察著但丁,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默默道:“我們隊伍一直走下來都沒有一個充當治愈者的角色,當然我知道你和伯爵承擔不了光明治愈術,但是萬一我們遇到強敵,首當其衝的旺財和主要遠程攻擊輸出的我和輕紗舞風,萬一受到了致命傷害的話,有一個治愈者在身邊還是很有用的。”


    蕭強點了點頭表示有理,繼而轉向輕紗舞風問道:“那小舞,你覺得?”


    輕紗舞風如夢初醒般打了個機靈,指著自己問:“呃?不知所措的新人我也有份嗎?……嗯,”說著立馬跑到但丁麵前看了看,道:“雖然一開始我想投反對票的,畢竟我也沒見識過他身手如何,但是轉念一想,他可以擔當本隊伍的顏值輸出,讓了吧!畢竟歐美男模隊友什麽的,在旁邊跳跳脫衣舞,秀秀八塊腹肌人魚線什麽的,對於我們女性隊員也有很大的激勵鬥誌的作用。”


    但丁和蕭強同時打了個冷戰,兩人同時選擇遠離輕紗舞風。


    但丁很高興,除了旺財以外,其她女性都選擇支持他入夥,高興地對所有人感謝著:“雖然我的職業主要方向不是增益類奇跡,但是放心,以後我一定守護好大家!”


    “靠,本獸人戰士才是隊伍裏的仇恨吸收主力軍,你算哪根蔥?!”旺財不滿道。


    “好了好了,表決結果,三人支持,一人反對,一人路過,三比一,但丁入夥決議通過!那麽現在由但丁同誌帶領我們進城!”


    =======


    也不知是阿斯加德有噪音限製法,還是當地居民已經有了靜音這方麵的習慣,可以說從蕭強到達阿斯加德到現在,他幾乎就沒有聽到過特別熱鬧的聲音,可以說完全沒有。


    有的隻是海浪彼此拍打的聲音,海鷗的鳴啼,偶爾出現的船笛,以及每過一個小時從遠處教堂鍾樓傳來的,渾厚空靈的鍾聲。


    蕭強一行人乘坐著一架由但丁駕駛,造型獨特的小舟,在阿斯加德外的海灣緩緩前行。海麵波光粼粼,倒映著天空湛藍的炫影,閃耀著星狀光斑,隨著海浪流淌翻騰。海灣的另一端,阿斯加德的正大門,在這一片燦爛中顯得格外的有藝術感。


    然而它在這盛景之下,也隻不過是遠處的一個,和他們不相關的景色而已。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平時隱藏在雲朵之中的聖峰也完全展現出自己神秘的身影,偶爾一片渾厚,棉花般的雲彩與之擦身飄過,化成一縷薄紗。雖然距離非常遠,但隱約可見山上灰黑色的上古磐石以及峭壁。雪的白石的黑,卻也沒見到什麽其它的東西。


    但丁駕駛的小舟非常有特色,船身細長,上麵塗了一層黑得發亮的烤漆。船尾角度平和,船頭卻誇張的翹起,在最尾部形成了一個優雅的圈環狀。不僅如此,尾部還雕刻上了華麗的花紋,塗滿了金碧輝煌的顏料,像極了一隻在水上高傲展示自己絢麗身姿的黑孔雀。但丁稱唿這種船為貢多拉,的確在威尼斯地區有一種跟它類似的船。


    “所以說,我們得穿成這個模樣走另外一個門了??”蕭強抖了抖身上浮誇的黑色神職者袍,疑惑道。


    “對啊,側門守衛不嚴格,隻要看你穿神職者的衣服,基本不會多問的,相信我。”但丁一邊撐著比他一人還高的船槳,一邊說。


    “天呐,這衣服簡直不能忍,”輕紗舞風嫌棄地捋了捋衣服的下擺,如果說蕭強穿的像一個神父,那麽輕紗舞風就是個修女,“我老家送葬隊伍穿的就是這玩意!再給我帶個頭罩,我就可以走送葬隊伍最前端的那個,端照片的家夥了!”


    “你還別說,這的確還有個頭罩,”伯爵說著把頭罩蓋在了輕紗舞風頭上,後退了一步努了努嘴搖頭道,“這配色太醜了,又黑又紫的,我覺得把紫換成紅更好!還有這袖子太礙事了,直接剪裁成貼合狀更好!”


    “伯爵你的興趣還真多姿多彩,以前是吟詩作對,之後是美術,現在又來服裝設計了?啥時候把雕塑聲樂樂器一起上啊?”蕭強嬉笑問。


    “本小姐一直受高等教育,從小受藝術的熏陶長大,我會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個盲流懂什麽?!”伯爵瞪了蕭強一眼。


    “那伯爵你咋不穿?這還有一套呢!”旺財不懷好意地遞了一套給伯爵,而後者隻是很高傲的搖了搖頭。


    “本小姐我隻穿私人定製的高級時裝,這種東西我才不穿!”說著傲嬌地雙手環抱望天。


    “因為我們不能穿其它裝備,就算是穿上了也沒啥提升的。”青青在旁邊提醒道。


    “倒是也對,不過不穿下,咋知道好看不好看呢?這麽神聖的衣服,沒準伯爵你一穿就女鬼變仙女了!”旺財繼續慫恿道。


    “仙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仙女的衣服是能隨便亂扔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等我扔了這衣服,你就拿出去給其他人,這樣我就得死心塌地跟著他了!”


    眾人汗,蕭強搖了搖頭:“伯爵沒想到你還挺傳統的嘛……”


    “那當然,我可是受高等教育長大的!”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等下過關的時候,把兩位小姐和這位…呃…收起來吧,”但丁遮目遠眺道,“畢竟一個小姐不願穿,而這個,旺財是吧?”


    “喊我大師兄!你這小弟好沒尊長概念!”旺財不滿道!


    但丁汗:“好吧,大師兄的話…你們,覺得一個獸人穿著神職者的神袍合適嗎?當然不僅僅是美觀的角度……”


    “那是當然,不用你說我也會把它收進去的,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以為我們這一船是要運進屠宰廠的運貨船。”蕭強點了點頭。


    旺財怪叫道:“老大你怎麽可以這樣!這種娘娘腔一樣的衣服旺財我怎麽不能穿了?!我這就給穿,這種衣服,旺財我一穿絕對能穿出傲氣淩然的霸氣出來!你等著……”


    “誒不不不,旺財你錯了,你看這衣服這麽寬鬆你一穿,不就跟待進屠宰場的那些白白胖胖小朋友樣,提前要蓋一塊布,以免肉質汙染了嗎?”


    “本哥布林戰士是綠的!!”


    “肉質做標記之前都要過一遍綠漆印號。”輕紗舞風麵無表情道。


    不過,蕭強還是聽取了但丁的意見,把旺財青青伯爵他們三個收了起來,待進城之後或者進城時,遇到了突發情況馬上放出來。


    此時他們乘舟繞過了前往大門的路,往西走去。繞過了一個浮島後,一個相比大門港口來說比較小的一個港口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它不像那座大門港口一樣恢弘巨大,讓人第一眼就知道到達了阿斯加德,這個港口非常簡單,兩邊是外島衍生出來的陸地,中間夾著一條寬闊的出入海口,水路直達阿斯加德外島內。這個港口兩邊同樣是林立著古典,類文藝複興時期拜占庭與羅馬式相融合的建築,然而相比正大門那高聳入雲,華麗至極的“洗禮聖堂”,與廣闊敞亮,精致繁華的“洗禮廣場”相比,這裏要低調的多。這個港口唯一一個比較讓人驚訝的建築,是入海口左側的一幢建築——這是一個頂著巨大青銅圓頂的教堂,四周分別樹立著風格獨特的鍾樓與了望塔,圓頂最頂端站立著一個金屬灌注天使雕像,它雙手微微擴張向著大海,好像在迎接著遠道而來的客人。


    “我們到了!”但丁使勁撐了一下船槳,指向遠方的港口,“這就是進入阿斯加德的另外一個港口,叫撒祿德港口,不過這裏隻進出本地船隻,”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貢多拉道,“當然如果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隻要你花點錢什麽的,還是可以找到一個當地人的船偷渡進去的,就像我們這樣——ma dai……”他低頭時看到了什麽髒東西,低聲抱怨著蹲了下去,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塊布,不停擦拭著他右腳上被海藻染髒的靴子,接著又想起了什麽,把這些汙漬全抹在了蕭強和輕紗舞風的身上。


    “啊你幹嘛??這什麽東西,好惡心!!”輕紗舞風尖叫。


    “海藻而已,沒關係的,到時候有用!”但丁解釋道。


    “蛋疼,既然你是這個城市的治安人員,應該更了解這些安全漏洞啊,難道你們不會更加鞏固這些地點嗎?”蕭強忍著海藻散發出來的腥味,問到。


    “我們早就料到了這點,所以你看,”他指向了那座高高的圓頂教堂道,“這座建築可不是一個教堂,是審查整個出入港口船隻的港口侍衛指揮中心,同時也是港口機關的總控製站。隻要發現可疑船隻,如果海港警察不夠力的話,隻要啟動裏麵的機關,海港全麵封鎖,那四個鍾樓的炮台對著你炸!”


    輕紗舞風和蕭強隨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蕭強又問:“既然都這麽嚴格,你還把我們用這種方法送進去,你就不怕出什麽事嗎?”


    “還是說你就是要來坑我們的?!”輕紗舞風激動道。


    聽到這,但丁有些不悅了,他停下了擦靴子,正經道:“既然,我們現在彼此大家都是夥伴了,應該互相信任不是嗎?”


    “可是你自己都這麽說了,我們也很怕好嗎?千山萬水跑到這裏來很麻煩的!”輕紗舞風聲音有些哆嗦了,畢竟一開始信誓旦旦表示可以帶他們進去,而現在又開始說多麽危險,的確讓人有些不爽。


    但丁無奈而又無語地搖了搖頭,隨即笑著保證,說:“我帶你們過來了,那就有十足的把握!”


    “好啦好啦,”蕭強在矛盾還沒進一步擴大前立馬打住,“蛋疼兄,畢竟這是我們正式營救計劃的第一步,非常重要,小舞也是一時擔心,我們相信你!等下把我們送進去了,我們一定大大的表揚你,給你寫表揚詞裱大紅花!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麽做?怎麽做才像個剛剛出海遊了一圈,又迴家吃中飯的當地人?”


    聽到蕭強的安慰,但丁的表情又一次亮了起來,道:“很簡單,你們坐好別說話一切由我來弄!港口警衛有幾個我認識。”


    說話間,他們所乘坐的船隻已經離撒祿德港口不足一海裏處,隻要再行駛一段時間就要進入了安檢口。與此同時,也有稀疏的船隻從島內出來,或者從外部進去,他們的船一部分像貢多拉,另一部分和記憶之前的混合動力船隻很像,在港口另外一個船舶停留處,還有幾艘大型堪比輪船的大家夥。


    蕭強和輕紗舞風兩人不由緊張了起來,就連不時穿過他們頭頂的海鷗,以及那渾厚的船笛鳴,都能把他們的汗毛給嚇得立起,蕭強甚至開始做好了完全準備,計劃著接下來如果發生了什麽不測,該怎麽拖家帶口的逃跑。


    終於,但丁的貢多拉來到了港口。蕭強這才看到,所有進入島內的船隻,全部自動在那棟類似教堂的建築下的入海通道,排成一列等待安檢。船主給海港警衛看了什麽證件,再由警衛上船檢查一番才讓行。但速度看上去很快,幾乎沒過多久,就輪到了他們的船隻!


    看著前來的那名滿臉橫肉的警衛,蕭強正好跟他的眼睛打了一個對視!頓時,他感覺一道雷電劈在了他身上,他低下了頭不敢出聲。不知怎麽的,蕭強竟然想起了當年那個從野外把他抓迴青龍小鎮的捕快……


    輕紗舞風更加害怕,相比蕭強,他隻要不得瑟沒人看得出他是不是黑暗體質,輕紗舞風這個阿斯加德最最忌諱的法師可是藏不住的!她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副眼鏡一本書,縮在船的最後方當修女去了。


    這時但丁放下了漿,打著招唿,帶著開朗的笑容迎了上去,嘰裏呱啦的說了起來。


    “ciao signore(你好,先生),這兩位是瓦特阿爾海姆教區的副樞機主教和他的助理修女,剛剛從馬努茅斯迴來。你瞧他們這髒的……”接著拉著那名警衛去一邊攀談了起來。


    蕭強輕紗舞風兩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他看到,但丁一臉明媚,手舞足蹈地飛快說著什麽,他聽不清。那個警衛一開始倒是很嚴肅,之後看了一眼蕭強他們,依舊嚴肅的眼神中突然增添了一絲尊敬。之後,警衛對但丁說了幾句話,點了點頭,隻是稍微看了下他的通行證就走了。


    蕭強還沒悟出什麽,就看到但丁神采奕奕地跳迴了船上,一撐杆,再次起航。


    “……完了??”蕭強看著漸漸遠去的出海口,難以置信地問。


    “si,è tutto perfetto!一切完好!”但丁興奮地用船槳打了個圈,“我說過了,隻要有我在,完全沒有問題的!”


    “天,為什麽?!?剛剛他們還一臉兇樣,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麽,他突然一下看我們的眼神就對了???”輕紗舞風跟連珠炮似的甩問道。


    “很簡單啊,我是海姆達爾侍衛隊的,另外一個稱唿就是教宗騎士,相當於是憲兵,高於管這些小警衛,小侍衛的!他當然要讓這我些,更何況,教宗騎士怎麽著也不可能領著什麽邪惡大魔王吧?至於說了什麽,本地的一些民間故事啦,以後想聽告訴你們——哦對了!!”本來在船尾得瑟的但丁一個飛步跳到了船頭,一隻腳踏在高昂的船頭,兩隻手像羽翼一般展開,帶著爽朗的笑容大喊道:“歡迎來到神之都阿斯加德!!”


    在他兩側,是不斷延伸的水城,錯落的運河。隨著深入,他們聽到了熱鬧的聲音,看到了人聲鼎沸的集市。


    在遠方的聖山,就像俯下身來的迎賓者,歡迎著他們的到來——已經離聖山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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