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之後的風暴之神幾乎沒有作戰準備就集結城內各路超過85級的高手和npc,前往熾天使出現的地點。熾天使的出現在他意料之中,但他很奇怪,始終想不明白那位稱作為格洛琉莎的熾天使,為何會出現在風暴之城中最“臭名昭著”的紅燈街。裏麵民風彪悍,居民各個勢不可擋不說還住著整個風暴之城裏最神秘的梅林“大先知”。


    梅林大先知…熾天使,這兩人是巧合嗎?一個天使出現在那種地方,不會被裏麵的居民給活扒了吧?風暴之神不安的想。


    不想著公民的安全,反而關心入侵者的安危,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風暴之神對於自己城內居民的一種實力上的肯定吧。


    “我在魔法尖塔的能量搜索裏的確發現在那個區域存在著極高的能量的生物,我猜估計是那個天使已經進入了城內而且到達了紅燈街居民區,”好人難做拿著一卷記錄報告說,“接到消息後比蒙軍團就立馬前往事件地點了。”


    “比蒙軍團他們是以力量為主,他們天真的以為能夠壓的住一個熾天使嗎?不聽指揮就胡亂簡直瞎搞,”風暴之神斥責道,“在居民區內集結,就不怕傷及無辜平民?如果說那位熾天使是為了蕭強而來,我們聚集城內所有力量可能還可以一拚。倘若這次是為了偵查其背後支持者以及城內情況,為之後的總攻做準備,我們就完了。”


    “難道我們要把她給……滅了?”好人難做難以置信地問。


    風暴之神搖了搖頭,“如果她是普通階級的天使,殺了她集結所有力量倒是也不是不能。可是她是熾天使,能力以及地位怎麽樣你自己也能想到。我們殺了她不就等於真的與天界劃清關係了嗎?強子現在情況本來複雜,這麽一來我們直接把他往火坑裏推了。”


    “那我們到底怎麽做?抓住她?”


    “說服她,盡量解釋這一切,如果她會相信我們,避免衝突。我這次救強子迴來也想看看我這一準備是否能觸發這個未知龐大任務下一階段的事件,”風暴之神擦了擦額前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炎熱而滲出的汗,“看來我的確觸發成功了。怎麽感覺現在這個遊戲任務和npc越來越奇怪了?這哪裏是遊戲啊,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為了一個玩家,興師動眾的,這邏輯我理不通啊。”


    風暴之神等人快馬加鞭朝著遠處遠處居民區趕去時,一陣耀眼白光在遠處如太陽氦閃般炸裂,白光宛若星辰凡墜進階成了更耀眼的燦爛光幕,將整個夜空渲染如白晝。


    馬隊裏的馬被這突閃的強光驚嚇得東奔西跑嘶鳴不斷,馬上的人差點因為突然的強光晃瞎雙眼,顧此失彼和馬一樣亂做了一團。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風暴之神,心中大喊不好,迅速控製好受驚的黃龍,立即朝發光處趕去。


    而在事發地點,本來是聚集在一起,打算圍捕格洛琉莎的一夥人此時七零八落地橫躺在地上。他們中央是一個大大的圓形空地,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們推開了似的。


    在被這可怕的強光能量炸開的時候,雲夢獨行甚至都開始盤算這一死要惡補幾天才能把這丟失的經驗給補上時,光就暗淡了……這光隻是把人彈開了而已,沒有造成絲毫傷害。


    他難以置信,待光芒消失爬起來一看,四周的人果真都沒有任何損傷,隻是被推開來了而已。可中央,他們打算圍捕的那名天使已經不見了蹤影。


    “熾天使……這就是熾天使的能量?”一名重甲士兵驚慌失措地檢查自己的身體,以他的體格重量,連獸人狂戰士都難以將之摔倒,可是如今如此輕易地被光給掀翻。一番檢查後,發現胳膊大腿都在,立馬樂了,“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啊。不對,我扛下了熾天使閃耀一擊,我牛逼!”


    “你看她一小女孩能做出什麽來?就一紙老虎!”其他驚魂的士兵看到自己毫發未傷開始議論紛紛,懷疑傳說中的熾天使是否真的有那麽厲害時風暴之神趕到了。


    在路上他都已經做好麵對殘肢斷臂血肉橫飛的淒慘場麵了,可是眼前一群比之前還活蹦亂跳的家夥,讓他開始懷疑剛剛那個到底是天使威光還是哪家準備開個露天趴正在檢測鐳射燈運轉情況。


    “我說……那天使被這架勢嚇到了,不會是甩了一個閃光彈然後跑了吧?”好人難做拱了拱也在疑惑的風暴之神時,他發現了人群中的梅林。


    梅林雖然說平常瘋瘋癲癲跟路邊職業碰瓷老人似的,但經過當年的一番接觸,風暴之神對於這個老人還是持有很高的尊敬之心的。既然他也出現在了這裏那絕非偶然。


    先是把雲夢獨行一夥人的莽撞給訓了一頓,接著他走向了在角落惴惴不安的梅林,剛想詢問梅林是否在這得到了什麽神諭時,剛還心思重重的梅林卻看到他的臨近,瞬間換臉跳了起來。


    “造孽啊造孽!!”他手捂住胸口痛心疾首的嚎著,風暴之神汗剛想前去安撫,隻見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不明物體甩在了一旁好人難做的身上,“改朝換代卸磨殺驢,達特索羅王創造的一切就要毀在你們手上了!”


    “關我什麽事啊?那天使又不是我招惹來的,黑我幹嘛?”好人難做莫名其妙。


    “城主你眼瞎啊,當初洗牌的時候,不讓我堂堂大先知上,偏偏讓這乳臭未幹的小子當了首席法師。還把那個隻知招搖撞騙,博取了全城婦女之心的家夥變成了咱們城的首席代言人?!我要陳情,我要陳情!!!”


    “又來了……”風暴之神無力的想著從包裏掏出了倆金幣塞給了他,“我說梅林前輩,你出現在這一定早就有所感知吧?可否告訴我們?”


    金幣到手,梅林一副要死要活的臉立刻換上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不過呢,凡事都要曆練,我相信經曆過一些事情,他們會成長的。”


    好人難做翻了個白眼問道:“那梅林前輩你為何出現在這?”


    “為何出現在這?”梅林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門牌號,“這裏是我家啊,我不來著去哪裏?咱風暴之城居民福利政策製度還沒達到能給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分配房產的社會主義高級階段的境界。還有你這小年輕,當初我就跟你講了我的觀星心得你就不信,這下好了!出事了吧?我說城主今天一切事故都得歸咎這小子!”


    “欸,我說老頭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又怎麽了我?”好人難做氣勢洶洶剛想上前問清楚被風暴之神拉了下來:“之前發生什麽了?難道早就有預像顯示今天的事情?”風暴之神半信半疑的問。


    好人難做又翻了個白眼:“之前這老頭跑到魔法塔說夜觀星象發現了未來將發生重大事件,但神諭不可泄露,要我們拿錢交予他然後他做法事供奉於什麽神便可解讀天機消災解難的。這瘋言瘋語聽了誰信啊?”


    “呸!老夫倘若直接泄露天機將折壽十年,我用生命幫助你你卻拿金錢衡量我?我要陳情,我要陳情!首席法師吃人食不幹人事啊啊啊啊!”


    雖然早就料到了事情是這樣的,風暴之神還是有些頭疼便又問到:“那梅林前輩您是否已經預測到了這些呢?”


    聽到這,梅林又變成了一副正經模樣,搓了搓手“天象說……”風暴之神又塞了幾枚金幣給他,“嘻嘻嘻,天象中災星與啟明星相擦於城之上空,能說明兩點,一是某變態將要迴歸我城,禍亂天下,而一聖人同樣將至我城克服於他。”


    “……所以說,那位天使就是你預測到的熾天使了?”梅林點了點頭。“那,你能算出之後會發生什麽事麽?”好人難做問。


    “這位小同誌你思想有問題欸,本先知是根據晦澀的神諭解讀預測出未來不是街邊算命先生什麽都能給你算出來的,”這次輪到他白一眼好人難做了,“先知和算命都分不清,這種人怎麽能當上首席法師的?”


    好人難做氣得吐血,壓著想把這老頭打一頓的衝動,自個跑到一邊生悶氣了。風暴之神又問:“那你能告訴我們,接下來風暴之城將受到什麽樣的災禍嗎?”


    “怎麽跟這家夥混就了你腦袋也成豬了麽?我不是說的很明顯麽,聖人要跑來克製某變態小朋友肯定是那個聖人來鬧啊!誰知道那貨是偷了人家天使的內褲還是欠了人家天使過夜費沒還,天象直接拿災星代替他了。”


    “那我們怎麽才能避免之後發生的事情?”


    “神隻告訴我了這麽多,其它的就沒了。”風暴之神突然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自己為什麽要相信這家夥的鬼話什麽時候也變得這樣了:“你之前不是說這一天象有兩種含義麽?還有一種呢?”


    “呀,這麽亮的光汙染和人群吵鬧集結很容易造成投訴的!你看……”說著梅林指了指頭頂,大家順著看過去發現居民樓的窗戶上站滿了一臉怒容的人們,“天象具體位置在紅燈街上方,接下來就是災厄發生的時刻啦!”說完,梅林biu的一下消失在了眾人之中,緊接著一盆冷水直接把空地之中的風暴之神澆了個透,一憤怒的大媽站在窗口破口大罵:“大晚上的不滾迴家吃飯在這放什麽煙花?!晃瞎老娘的眼!”


    “吵你家啊吵!跳廣場舞去敬老院那邊找老太婆跳去!在這瞎鬧個毛線!”


    “這些人不是守衛營的人嘛?!造孽啊!!聚眾吵鬧擾民守衛營拿官餉不幹人事啦!!”


    “嗚嗚嗚嗚哇,馬麻,我拉屎的時候這些個變吅態拿手電筒照我…嚇的我紙都掉了……”


    “個死不要臉的!老娘在喂奶就看到這些個瓜娃子拿手電在那照照!沒見過奶子迴去看你們老娘的啊!”


    “啊啊啊我要成陳情!!我洗澡被人偷拍了!!剛剛閃光燈為證!!軍官白天非禮良家婦女啦!——咦,是城主哥哥?真討厭,你仰慕人家就直說嘛,我送你人家的私藏寫真不就簡單了。”


    在各種菜根臭雞蛋風暴的洗禮之下,風暴之神代領著所有士兵狼狽而逃……


    躲進自家的梅林臉色又一次地憂愁了起來。他在廳堂上來迴踱著步,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最後,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打開了衣櫃,從最裏麵掏出來了一塊牌子。


    牌子上刻畫了一個五芒星,而五芒星中間是一隻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看著這枚牌子,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放進了衣櫃的最深處。


    “祂要來了……現在還用不上這個,希望蕭強這孩子能夠逃離這個詛咒吧……祂應該不會選擇蕭強的……”


    天像的另外一種含義,隻有他知道,但那是禁忌的,連他都難以說出口,甚至,他難以用任何言語來概括。


    對於因為自己的失態突然就被強製傳迴天界,格洛琉莎有些尷尬卻又擺不下臉來。


    凡間突然出現了熾天使的身影,這對於地界以及天界都有不小的波浪——畢竟那些隻呆在自己位麵千年不出門的熾天使來說,除非地界有了曠世戰爭,否則他們情願宅在家看電影追劇,都不願放下自己高貴的身份跑去下界逛街。


    在她展示出自己真正形象後,一直在觀測著她的瓦洛爾立刻利用神家艦的“界鏡”傳送裝置,把她給強製性地召了迴來,以免她造成極端後果。


    “你失態了。”瓦洛爾說。


    格洛琉莎罕見的紅了臉,尷尬的將鬥篷還給了他,“我的錯。這次你倒是定位挺準。”


    “那你之後打算怎麽做?已經確定了那個魔界使者跟這座城的關係了嗎?”


    格洛琉莎右手扶頭,很是頭疼的樣子:“我在那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自稱先知的老人,他告訴了我這座城的曆史。當年是這個妖人和另外一個,也就是現在這座城的城主將這座城拯救於亡靈侵襲以及死亡天幕的籠罩下,我說怎麽一到那界鏡傳感器就感應到了亡靈的氣息,卻又不同於那個亡靈穀的感覺。”


    聽到死亡天幕瓦洛爾明顯震了一下:“你是說,他驅散了死亡天幕?”


    “是他的同伴,不過也算他。在死亡天幕中隱藏著當年失蹤的兩位大龍巫妖之一的古格.奧拉姆的殘魂敗魄,恰好被這個叫蕭強的家夥撿到然後借助它來到了魔界。他不但持有神器鐮刀還持有龍巫妖的魂魄,所以魔神冥主為此看上了他把他封為了自己的將領,至於他為什麽重新迴到了地界,我覺得應該他們在魔界遇到了另外那個僥幸逃離的大龍巫妖。”


    “寇徳庫伊拉斯?”


    格洛琉莎點了點頭,“那家夥這幾千年來雖沒封印進墮落深淵,但看得出來他一直在想方設法破除封印,他將蕭強放迴了地界絕對沒那麽簡單,沒準他也知道了‘女武神預言’想靠他實驗那個預言是否是真實,不但讓我們天界煩惱了也讓地界混亂了。”


    “當年就是因為百萬人祭的死亡天幕,開啟了通往墮落深淵的大門,我們才將魔族以及墮天使永久封印。在之前死亡黃金大沙漠裏出現的死亡天幕,難道……那家夥那時候準備借用死亡天幕再度開啟墮落深淵的大門嗎?!他怎麽聚集的?”瓦洛爾驚恐的說,“那這還得感謝這個蕭強驅散了死亡天幕呢。”


    格洛琉莎把之前古格奧拉姆與精靈聖龍的關係告訴了瓦洛爾,“所以我覺得他隻是在死亡天幕裏修養,待恢複後便東山再起,可誰知遇到了他們倆。”


    “那你打算之後怎麽處理他們?”


    “蕭強的魔冥神將身份依舊沒被撤銷,而且我看出他連魔冥神是誰都不知道,他還以為魔冥神是兩個神……”說著格洛琉莎瞟了一眼瓦羅爾,他並沒有什麽表情變化,“這樣看來,那個蕭強可能真是無辜的。我不確定寇徳庫伊拉斯他是否是根據那個預言將蕭強放迴地界的,據我猜測十有八九確定是這樣——新的魔冥神將出現,深淵的封印將會鬆動。支持他的風暴之城現在隻有來投靠神族方可有一線出路,但他們風暴之城似乎並沒有投靠任何勢力的打算,那我們隻好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哪怕與魔族沾染上一點關係都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


    “可是猜測是最不可信的,希望你能把握分寸。而現在,你打怎麽繼續?”


    “我不會停止用蕭強親自試驗,‘女武神預言’是否可信,既然他已經出世了就有出世的道理,不僅如此,我還要看看,那位魔冥神突然的選擇又想幹什麽,”她走到了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遙望著遠處的天際,“那些個鐵血聯盟的人也閑的夠久了,是時候讓他們活動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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