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於曹晴柔,他確實是有點喜歡,如果說,對於周綺雲和周綺雲,劉清有的隻是欲望,那麽對曹晴柔,就有的那麽一絲發自內心的愛情在裏麵,當你越在乎的人或者物,你就會越注意著那個人的感受在裏麵,而劉清對於曹晴柔就是有著這樣的感情,此刻見到曹晴柔的驚訝,他還是有著那麽一絲的尷尬在裏麵。


    反倒是曹晴柔自然了很多,生在官宦之家的她,對於這些反倒是看的~很開,隻是不知道怎麽的,心底卻還是有著那麽些許的失落,畢竟她依然記得那個少年的明亮的眸子。


    曹晴柔就是愣了下神,說道“你迴來了。”聲音卻是有些低不可聞,而周綺雲和周綺雨經過了先前的神遊之後,立刻都是大聲的尖叫一聲,連忙的縮迴自己的被子裏麵了。


    不過看到這個樣子,劉清卻是看開了很多,就算有著那麽多的感動,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並不能承受這樣的感情,畢竟,此刻的他,是在造反。


    他對著曹晴柔說道:“恩,我迴來了。”說完兩個人就是沉默了,縱有著無數的言語在對方的心裏,卻說不出口,隻能相互的對望著對方的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曹晴柔才低聲的說道:“我走了。”劉清低聲的說道:“恩。”


    就是這樣,兩個人的第二次見麵,是如此的特別。


    看著走出去的曹晴柔,周綺雲和周綺雨兩個人才敢從被子裏出來,尤其周綺雲,她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可惡的流賊竟然還有著如此規矩的一麵在這裏,旋即,卻是有了一絲的怒火在心裏,你對別人那麽深情,對我,為什麽如此的殘忍。


    看著有些好笑,但是對這個時代來說,很正常。


    幾十年受過的教育,讓周綺雲和周綺雨不可避免的有了那麽一個思想,出嫁從夫。雖然劉清隻是個流賊,而且還是強行的納入了她們,但是,當那一刻結束之後,擺在兩個人的麵前隻有兩條道路,從賊,或者殺賊之後自殺,沒有第二條道路可以走。


    所以她們對於劉清的情感也是可以理解,既有著無可奈何聽天由命,又有著一些憎恨,當然,劉清雖然不符合這個時代所謂美男子的定義,但是常年的廝殺,棱角分明,自有著一番別樣的魅力在裏麵了。


    不過看到劉清這個樣子,周綺雲和周綺雨也不能說什麽,隻能事匆匆穿上自己的衣服,劉清這個時候,才是迴過神來,看到穿戴整齊的兩個姐妹,笑了一下,說道:“好了,沒什麽事情,今天你們該去見見你們父王了,告訴他,他的命算是保住了,想讓我放他迴去,讓他給朝廷寫封信就好。”說完,劉清就是這麽的走了。


    兩姐妹相互看一眼,周綺雨怯生生的問道:“姐姐,我們還能迴去麽?”周綺雲這個時候,卻是重重的坐了下來,她抱著周綺雲哭道:“父王迴的去,我們迴不去了,綺雨。”


    看到自己的姐姐哭了,周綺雨也是跟著哭了起來,頓了半晌,周綺雲才是幽幽的醒轉了過來,她知道,也許自己這一生真的要和這個可惡的流賊糾纏不清了。


    整個梁王府,也許,唯獨她們兩個人迴不去了。


    周綺雲牽著妹妹的手,有些折磨的走著,兩個姐妹的走路姿勢都是有那麽一些的怪異,畢竟她們昨晚上身子卻是新破的,而劉清憋了二十多年,沒有絲毫的顧惜,再加上著急要去統帥大軍作戰,所以端的是一晚上的狂風暴雨出來。


    所以兩個人如此的疼痛,也是可以理解,而這裏,並沒有定虜營的士兵,看著曾經熟悉的府邸,如今卻是換了主人,兩個姐妹的心底,都是非常的複雜,她們順著小路,來到了關押著梁王的地方,這裏倒是有兩個侍衛在看守,不過看到是周綺雲和周綺雨,也是稍微的行了一個禮,就是放了她們進去了。


    兩個姐妹剛才還有有點怕,不過看到兩個侍衛竟然行禮,她們的膽子也是稍稍的大了一點,就是這麽的走了進去,梁王周成純就是被單獨的關押在這裏了,這個時候,他正坐在房間中間的凳子上麵,唉聲歎氣,卻是突然聽到了後麵傳來了聲音,連忙的就是朝著後麵看去,看到來人是自己的兩個女兒,不禁的就是忍不住的老淚橫流起來,他對著周綺雲說道:“雲兒,苦了你們兩個了,我對不起你們啊。”說完就是要拜下,看到這個樣子,周綺雲和周綺雨哪裏敢讓自己父親如此,兩個人連忙的就是跪了下來,周綺雲哭著說道:“父王,我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個世道吧。”


    說完,也是一陣的抽泣,看到兩個女兒這個樣子,周成純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要知道,他曾經年少的時候也是幹過這樣的事情,強搶民女,壓入自己的府中,當時歡樂無比,但是如今輪到自己的時候,才是發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苦澀。


    雖然周成純比起其他的大荊王爺來講,要是那麽的賢德一點,最起碼他搶入府中的民女,都是給了她們一個名分,不像別的地方的王爺,玩完就是扔出王府,任其在外麵自生自滅,在大荊,如果一個女的失去貞潔,那麽除了自殺,別無選擇的一個途徑。


    所以此刻的周成純,有著這樣的感慨很是正常,畢竟,現在臨到自己身上了,他抱著兩個女兒,痛哭起來,裏麵有著傷感,有著悲傷,有著恐懼。


    還是周綺雲年齡大一點,知道一些事情,她哽咽著說道:“父王,那個……那個賊子讓我告訴你,他說,會放了你們。”這個時候,周成純一下子變得突然激動起來,甚至沒有聽到女兒口中的那個“你們”二字,他說道:“他真的這麽說的?”


    周綺雨這個時候,脆生生的說道:“是的,爹爹,他說了讓你給朝廷寫封信,就可以放了我們,這是真的麽?”聽到這裏,周成純方才從剛才的激動裏麵平靜下來,他知道這是劉清在讓自己的女兒告訴自己,如果想讓放了自己,那麽就看看朝廷能夠出得起多少的價錢了。


    當他想明白了這點,周成純總算是送了一口,最起碼,自己的性命看起來是沒有什麽的危險了,他強笑了一下,對著在自己麵前的周綺雲和周綺雨說道:“你們兩個別哭了,我現在就給朝廷寫封信,說明這裏的一切,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得救的。”周綺雨聽到這個消息,高興的跳了起來,說道:“我要離開這裏啦。”但是,旋即他就是跌倒了,原來是雙腿之間的疼痛,她不好對著周成純說道,隻能可憐兮兮的對著周綺雨說道:“姐姐,好疼,姐姐……”剛剛平息的周綺雲聽到了周綺雨這句話,也是哭了起來。周成純看到這裏,才是臉色一暗,想到了什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劉清從周綺雲那裏,得到了周成純的信件,就是交給了鄭崇應了,說道:“這封信件你給京營送過去,就送給曹時年就可以了,他們要是敢為難你,就告訴他們,你要是迴不來,我就殺了梁王,讓他們看著辦就是。”鄭崇應聽到了這句話,激動的對著自己的將軍說道:“將軍且放心。”


    說完了話,就是帶上書信,向著京軍大營的駐地趕去。


    這個時候的劉清,才有機會去幹些別的事情,其實這也算是他和定虜營的軍官們商量之下的結果,與其殺了梁王周成純,還不如用他來和官軍交換出來些東西,而何知風更是確定這件事情,可以敲出足夠多的好處,深諳大荊朝官場規則的何知風是這麽對著劉清說的:“將軍且放心,依照我看來,這曹時年他們,肯定不敢將梁王失陷的事情告訴給朝廷上麵,而且,這件事情可不止他們一個人的事情,我想那河南巡撫元雲默估計也會急的跳腳,想象嘉崇二年,遼王失陷,那次可是殺了多少官員,隻要救出梁王,他們才有著那麽一絲活命的機會,隻要我們露出一點口風,這些人肯定會帶著足夠的誠意來和我們交換,到時候事情就是我們說了算。”


    劉清深以為然。


    就在衛輝府城的眾人們在討論著將來的時候,逃迴京軍大營的王自可,卻是在那裏掀起了滔天巨浪,話說,當第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大帥,王自可,那身後跟著的破爛不堪的殘兵敗將的時候,京軍大營差點以為是流賊打來了,說不得就是吹起了號角之音。


    但是,當發現竟然是王自可敗軍而迴的時候,更大的恐慌、憤懣、痛苦,在每個人的心頭升起。


    一臉慚色的王自可不顧任何人,直接就是來到了京軍大帳裏麵,也許隻有在這裏,他才能夠免去外麵的風風雨雨,他現在的心情在那夢幻當中,僅僅幾個時辰,一切又是改變了。


    二千五百多人的精銳,被一幫流賊打的大敗,多少兒郎葬身在那裏,聽到後來的人說著,流民竟然是已然將俘虜全部殺死,做成了京觀。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王自可在迴來的途中,久久無言。


    匆匆趕來的曹時年和楊成朝連忙走進了大帳,看王自可這衰敗的麵容,楊成朝首先就是尖叫了一聲,大聲的問道:“王大人,你,你這是怎麽了?”王自可一臉無奈的說道:“怎麽了,楊監軍,敗了,敗了,敗了。”


    說完這三個“敗了”,王自可就是在那裏一言不發,隻是愣神的看著大帳的頂端,$旋即就是激動的大哭道:“徹底完了,剩下的士兵,都是被那可惡的流賊做成了京觀,我王自可對不起他們啊,天啊。”


    多少熟悉的麵容,就是那麽逝去了,作為著這支京營的精銳,王自可一手訓練了他們,但是如今,那延津關成為了陰森的鬼蜮,那猙獰的首級,瞪大了眼睛,在譴責著他。


    在問他,為什麽,你會臨陣脫逃。


    聽到京觀二字,剛才還有些冷笑的曹時年也是嚇了一大跳,他的心裏,也是想到了那恐怖的情景,無數的首級,堆聚成為在了一起,旋即他又是想到了一個可能,汗水直流。


    他問道王自可:“王大人,你們,被流賊打敗了?”


    王自可一臉頹勢的說道:“恩。”


    這下,曹時年,也是坐不住了,雖然作為著義武軍的小侯爺,他有著足夠的資本來看不起王自可,但是他心裏很清楚,作為著大荊七大精銳之一的京營,絕對不是地方上那些不堪一擊的衛所官兵,他不久之前殺段隻有,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位了立威而已,這也是一棒子驕兵悍將。


    但此刻,他們,他們竟然是被一群流賊打敗了。


    這群流賊強大到什麽地步?想到這裏,附近都沒有什麽精銳軍隊,如果要是讓這股子流賊坐大,恐怕又是一場巨大的兵災連連啊,其實,曹時年不在乎這個,但是,這是在他接任豫北總防務之後成長起來的流賊,這讓他如何可以接受的了啊,定國公府的威名,難道要在他手裏蒙羞。


    梁王現在還沒有救出,想到了這裏,曹時年一陣的怒火。


    他們三個人就是這麽沉默了很久,直到楊成朝問道:“要不,將這件事情,告訴皇爺?”但是這句話剛剛一出口,曹時年和王自可就是異口同聲的打斷了他:“不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是愣了下神,沒有想到對方也是這麽想的。


    兩個都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如果說這三個人裏麵,膽子最小的,也就是楊成朝了,一個閹人,更是皇帝家奴,碰到這種殺頭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報告給自己的主人也是應當的。


    但是曹時年和王自可還想將這件事情繼續遮掩下去。


    理由,就是在太多,所以王自可首先說道:“楊監軍,不可啊,要這時候告訴皇上,梁王在陷,大軍失敗……”剩下的話王自可沒有說,但是裏麵的意思不外乎,就是你我可都是逃不過那頭上一刀了。楊成朝聽到這個,就臉色慘白無比,曹時年更是直接的說道:“楊公公,你可是這京營的監軍啊,要是論罪,我等兩個自是難逃責罰,但是你想一下,你在皇上心裏會變成什麽樣的地位?“我……”楊成朝聽到了這句話,就是想反駁一下,但是還是停住了話語,他知道,曹時年的話語不錯,現在他報上去,也是落不下什麽好。


    但是他向著兩個人問道:“但是,現在,怎麽辦?”


    曹時年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隻要救出梁王一切都好說,元雲默那裏有消息了麽?”楊成朝搖了搖頭,表示現在消息還沒有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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