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會當陳要旺和宋大貴來到這裏的時候,展現在他們麵前的就是一幕,看著滿地的死屍,兩個人都沒有多話,陳要旺將宋大貴綁在一個地方,然後就要去一起尋找吃的,但是王橫一把抓住宋大貴,刀邸在他的心口處,說道:“雜碎,這裏怎麽多出了十個人,你在騙爺爺們麽?”黝黑的臉上有著血水,更配合著剛殺了人的煞氣,這一切,讓宋大貴臉色再次慘白起來,他顫聲說道:“小的……小的不知道啊,誰知道這些人怎麽突然增加了這麽多人啊。”


    正在這個時候,裏麵在尋找的鄭時年突然大喊道:“大當家,你快來看啊,這裏是什麽?”


    聽到這個聲響,所有的人都尋著聲音跑了過去,王橫這時也是架起著宋大貴迅速的跑了過去。


    劉清已經搶先一步趕到了那個地方,那是一個地窖,當他進去的時候,也被裏麵的情景給驚呆了,後麵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來到了這裏。同樣的,每個人都是被驚住了。


    過了好半天的時候,宋大貴喃喃自語說道:“我了個天啊,這個練老財是要幹什麽?”


    這個地窖裏麵,放著的不是別的,是武器,弓箭,長刀,長槍一應還好說,甚至,還有幾張弩和幾件製式的鐵甲,這些可是軍國利器了,武器總數可以裝備最少一百人。


    這些明晃晃的在月光下,照射著耀眼的光芒,看著這一切,每個人的心裏麵先是驚喜,接著是有些的惶恐,他們殺的這個寨子實在是透著太多的詭異了。


    有著足夠的糧食,私藏武器,在這個亂世裏麵,意味不言而喻了。


    劉清看看愣著的眾人,說道:“還愣著幹什麽,先挑選點武器裝備上。”被震驚的眾人們旋即醒悟,是啊,他們連反都造了害怕這點事情,每個人聽到之後都是連忙上前去挑選足夠的裝備,至於那鐵甲,則是一共有五件,劉清當然分得了一件,其餘四件卻是王橫、穀梁用、鄭時年、還有一個叫做丁老三的人分得了,其他的人也是各個拿著弓弩等武器,每個人都是露出了一幅喜悅的表情。


    不過,劉清卻是有些不安,這件事情,實在是蹊蹺,如果不搞清楚的話,他心裏是不得安生,他吩咐道:“你們卻寨子裏麵的屋中好好尋找下,有什麽信件什麽的,一定給我帶過來。”眾興高采烈的部下們聽到這句話,連忙是收拾收拾去尋找了。


    輕輕的揉了揉昨天的箭傷處,經過廝殺,又是疼痛無比,這個時候,一旁突兀的傳來一個聲音:“主人,可是感覺肩膀傷處疼痛,這一定要用烈酒塗抹才可好的快些。”“恩”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劉清輕輕的發了聲,然後就是轉身的時候一眼看到旁邊一臉諂媚的宋大貴,劉清笑道:“哦?想不到你還懂這些?”宋大貴聽到這話,接著說道:“那是,那是,主人這可是小人不告訴別人的方法啊。”


    這個時候,劉清也是一股暖意,這個宋大貴雖然軟弱無骨,但是使著卻還是挺順手的啊,他問道:“你說這個寨子是誰家的寨子。”宋大貴連忙說道:“練老財的。”“哦?他平時有什麽異常的情況麽。”宋大貴冥思苦想了下,說道:“沒有啊,練老財平日裏麵非常的不顯眼,在這附近十裏八鄉的裏麵也算是個老實人,沒聽說什麽異常的情況。”


    這兩個人有一問沒一問的說著,王橫突然疾速跑了過來,邊走邊喊:“大當家,你看,找到了封信。”隻見王橫揮舞著手裏的一封信,興高采烈的向著這跑來,跑到近前,王橫將這封信遞給了劉清,劉清將信拆開一看,雖然是繁體字,但是大體還是能認識的。


    信的上麵寫道:汝在此好生積聚力量,招攬流民,近聞朝廷不日即將招降流寇,然則先生說之,此必為流民緩兵之計哉,當今流寇之毒,橫絕天下,豈能輕忽,英雄並起,吾等大有可為乎,待時機亂,汝等可在懷慶城外三堆點火為號,舉大事,重在保密,自今日起,吾不再聯係,切記,切記,切記。


    看到這封信,劉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從這封信上麵讀的出來,這個練老財,真可謂是膽大包天之輩了,竟然訂下了這麽一個險策出來,僅僅依靠著這僅能裝備百人的兵器,就敢去奪得府城。


    不過,劉清卻是未曾想到,每天下大亂,則必有英雄草莽之輩自民間出,前朝大成末年,徐州芝麻李、趙君用八人下徐州,更是空前絕後,那是何等的雄哉、壯哉,誌士一怒,天下皆驚。就在這個時候,劉清突然閃電般閃過念頭,他反複的將信讀了好幾遍,一個更加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想法在他的心裏麵逐漸的成型起來。


    但是這個想法,還是需要好生的思量一下,另外還有的就是,他對這封信裏麵的那個先生感覺到非常的欣賞,能夠想出這麽個非同辦法的人,不敢說別的,胸中定有甲兵。


    稍稍的平息了一下心情,劉清對著看著他的眾人們說道:“好了,你們現在將這裏收拾一下,我現在去休息了。”說完,扔下了一眾發愣的屬下。


    於是遵從著劉清的命令,眾人忙碌起來,他們首先將寨子裏麵的死屍都是堆在了一起,然後就是打掃著這滿地的血腥,從剛才劉清的話裏,他們知道,暫時要在這個寨子裏麵呆一段時間。


    漸漸的,眾人忙碌的聲音逐漸平息下來,除了鄭時年和陳要旺兩個人巡視著這裏,其他的人逐漸的進入了夢想,夜逐步的走向寂靜。


    當第二天的太陽出來,這個曾經的寨子,雖然外表上何昨日未曾有太多不同,但是那空氣裏麵的血腥味,似有似無的血跡,預示這裏一切都不同昨日,寨子已經換了主人,當劉清走出來,看著在外麵等候著的屬下們,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刀,高聲的說道:“活下去。”一群被血腥刺激的人們,跟隨著劉清,大聲的喝道:“活下去。”這個聲音很大。


    看著外麵的七個人,劉清的胸中萬丈豪情湧現,這一刻的他,對於未來充滿著希望。


    這是攻克了那個寨子之後的第三天,每個人都是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好好的休養了一番,劉清摸著那個肩膀,感覺到上麵的傷口已經不是那麽疼痛了,心中也是不由得感覺到一絲的欣慰,畢竟健全的身體是亂世生存的基礎。


    今天,是和孫大鬥他們約定會麵的日子,這三天的時間裏,他們並沒有發現有著什麽人來到這個隱秘的寨子,所以終於確定了懷慶城裏麵的練老財暫時是不會來這裏了。


    劉清帶著王橫和穀梁用出發,在寨子裏麵留下了五個人,當然裏麵還有他的家奴宋大貴,雖然那天和宋大貴達成了這麽個協議,但是平時的時候,宋大貴並沒有什麽自由,還是一樣被捆綁著,在亂世,一切小心為上。


    三個人,騎著三匹健馬,向著遠方馳去,留下了四個滿懷希望的人和一個心底有著無數事情的宋大貴。


    當劉清他們出了麥山,就向著前幾日的那個樹林裏行去,在寨子裏麵呆了幾天的時間,外麵卻是更加的荒涼了,甚至連官兵都不見了一個,一股子的莫名的壓力,讓眾人都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劉清他們三個人同樣是感覺到了這股子的沉悶,所以,話都不多,當他們來到了那片樹林的時候,見到了早已在那裏等候他們的**孫大鬥。


    當相見之後,劉清仔細打量孫大鬥幾眼,幾天未見,這幾個人衣服上卻是更多了一些血跡,孫大鬥順著劉清的目光,苦笑著說道:“哎,和各家的義軍們打的,大當家你還不知道他們什麽德行麽。”劉清也是笑了一下,他們就是流民,自然是知道所謂的義軍的軍紀敗壞程度,孫大鬥他們騎著馬匹,而且就三個人,肯定是要被人所眼紅的,那麽廝殺自是不可避免。


    不過,這些都不是劉清想問的,他問著孫大鬥:“打探的消息如何?”孫大鬥聽到這句話,麵色有些古怪,想笑未笑的那種,他搖著頭,掀開酒壺喝了口酒,說道:“義軍們就在今日往彰德府武安縣向京營總兵王自可等人投降,不過,也不知道朝廷這些人是怎麽想的,竟然允許義軍們繼續保留著武器,哈哈……”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清的心思就是一動,旋即大喜過望,他現在已經百分百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自己的想法確實是對的。


    就在劉清在欣喜不已的時候,大荊朝義武軍營地。


    營帳裏麵,麵色嚴肅的定國公曹傾烈坐在最上首,聽著底下的人的匯報,突然發出了一聲冷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大荊朝的天下就是敗壞在王自用這樣的人手裏。”


    在一旁的曹文烈更是罵道:“庸臣誤國,大哥,不如我們趁現在亂賊麻痹大意的時候,趁勢襲擊,必定可以一舉掃平亂賊。”一旁的曹城宇也是緊跟著說道:“不錯,叔父大人,斷斷不可讓亂賊再次逃出啊。”在大帳當中的其他屬下們也是同聲大唿道:“請國公大人速下決斷。”


    看著底下跪滿了一地的屬下,曹傾烈的嚴重閃過一抹無奈之色,那是發自內心的一種苦楚,他說道:“不要說了,亂賊投降,是有陛下聖旨的,既往不咎,勿加攻伐,作為臣子,怎麽能讓陛下失信於天下,此事誤提。”


    “可是。”一旁的曹文烈立刻說道:“大哥,天下皆知亂賊定反啊,那王自用等人遠在彰德,怎麽知道亂賊詭異,聖上是被這些宵小所蒙蔽啊,況古人有雲: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現在的這樣大好機會怎麽能夠白白失去。”


    重重的歎了口氣,曹傾烈說道:“別說了,我意已決,此事休提。”


    底下跪著的眾人不由大急,高聲的說道:“國公。”


    曹傾烈重重的一揮手,說道:“現在都散去吧。”


    看到這個樣子,底下的人們雖然不甘,但是都是剩下了,不一會,大帳裏麵重新變的空蕩蕩的,曹傾烈卻愣愣的坐在大椅上麵,盯著手上的那封軍令,苦笑的說道:“皇上,你對臣的忌憚之心真的有這麽強烈麽?”


    輕輕的言語,漸漸的埋沒在黑暗的大帳裏,再無聲息。


    而此刻,在千裏之遙的北京,嘉熙皇帝同樣是握著手裏麵的情報,歎著氣說道:“傾烈這次一定會怪我的。”不過在這個時候,底下的一個麵色威嚴的中年人說道:“皇上,臣子豈敢怪君上,況且,皇上這麽做,也是為了定國公好,功高蓋世,到時候對他,對皇上,對大荊,都不是什麽好事。”


    聽到這句誅心之言,嘉熙帝出奇的沒有生氣,因為麵前的這個人是他最信任的人,這個龐大帝國事實上的丞相,內閣首輔楊永昌,從嘉熙皇帝剛即位的那天起,就與其相伴左右,為人有異才,博涉文籍,知古今興亡,常與嘉熙皇帝相談,兼且方正威嚴,在嘉熙十年的時候,拜閣入相,至今已有十年。


    隻見楊永昌接著說道:“還請皇上勿憂。”


    見到楊永昌如此說,嘉熙皇帝也是笑了一下,說道:“卿之意,朕已知曉,嗬嗬,方今天下流賊欲滅,舉世即將太平,更是卿大展身手之時了,我記得當年我登上皇位的時候,曾經與卿共勉,要開創一個超越古今的盛世,至今想想言猶在耳。”由於語到情處,所以嘉熙皇帝話裏麵,甚至將朕說成了我也並未察覺。


    聽到嘉熙皇帝這句話,楊永昌也是同樣的露出著感動的神色說道:“皇上之誌,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臣願隨皇上開創一片萬世開平之業。”


    “你啊。”嘉熙皇帝看著楊永昌之後,臉上閃現過一絲的笑容,說道:“好了,永昌,今天朕心情甚好,不如同我一齊前往郊遊遊獵如何。”


    聽到這句話,楊永昌笑著說道:“固所願爾,不敢請耳。”


    大荊朝起自亂世之間,所以尤其重視武功,所以每個皇子自生之日,雖然聖人之學必不可少,但是戰陣廝殺的本事卻也是有專門的人員教授,所以嘉熙皇帝有此一說。


    “哈哈……”在大殿裏麵傳出來了兩個人歡笑的聲音,一派的君臣相得的畫卷。


    就在大荊朝廷的君臣想象著一片太平之色的時候,在豫北之地的流民大營裏麵,正在磨刀霍霍的完成著他們最後的準備。


    合王許川恆,九威王張一護,混世王羅並山,槍鷹將李擁成,還有一些大小的流民首領共聚一堂,在下麵,張妙手,闖塌天,刑紅狼三個人大聲的說道:“哈哈,各位首領,你們是不知道哪個京營總兵是什麽貨色,我們幾個一說要投降,那貨就開心的要死,連連拍馬保證這一切他包了,又是啟稟天子,又是對我等款待無比,讓現在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害這個人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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