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的人不要命,開車的人更不要命了,要是被後麵的那一條瘋追上來,大家都得死!


    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沒準那條狗追累了,不想追了呢,這個想法有點兒不切實際,不過做人還是要有點希望,萬一實現了呢?


    雖然這個想法被實現的機率微乎其微,但車裏的每一個人都在努力著。努力的不讓了一條瘋狗追上來。


    為了甩開一條狗,拚盡全力,竭盡所能,這是他們從沒有想象過的。


    誰都想好好活下去,除開那些想不開的傻逼,沒有人願意去死。


    麵包車的速度已經提至極點了,旁邊的事物如閃電般向後退。


    唿唿的風聲吹入了窗口,刮得人臉蛋生疼。這些他們都不在乎他們唯一要緊的,就是把後麵那一條瘋給甩掉。


    閻林心思滿滿的都是淚,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即便是被一支正規軍圍剿,他都是從容不迫的應對,並且逃出生天。


    可是現在,他居然被一條狗追得毫無風度可言。


    曾經叱吒風雲的大毒梟,現在在這兒,也隻得抱頭鼠竄,求祖宗拜菩薩。


    嘭!


    一聲巨響,麵包車後頭的擋風玻璃應聲而碎,閻林心頭一跳,轉頭一望,此時,那條瘋狗已經追了上來。一縱身就跳上了後備箱,而且還把玻璃給蹬碎了。


    無數的碎玻璃湧入了車內,撲人一臉。閻林整個腦袋都被玻璃渣給紮傷了。


    “快加速啊!”閻林也不顧自身們傷勢,大聲叫道。


    開車的保鏢也快要哭了,已經到極限了,還怎麽加速,這麵包車不同於跑車,即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就這麽點速度了。


    閻林後悔了,為毛當初沒開輛能跑的車來,如果開部好車,至少不會這麽早就被追上了。


    要命啊要命!


    誰能料想到,一進村就遇上了這麽可怕的事情!


    又是飛雞又是惡狗的,本來還想大殺四方,現在惟一祈求的就是能夠活下去。


    沒人願意在此多留!那怕是一秒也不曾想。


    嘶啦。


    大黃狗跳到了麵包車上頭,張嘴就咬開了上麵的車皮,有數厘米的鐵皮,在這條狗的嘴下,就像是豆腐一般脆弱!


    閻林抬頭一看,差點沒有嚇出心髒病來。


    此時,大黃狗的腦袋已經鑽了進來,朝著裏頭一頓亂咬,沙發坐椅直接被它一口給撕開,要不是閻林的位置較低,沒準腦袋就沒了。


    “汪汪汪!”大黃狗瘋狂的叫著。


    “把它甩下去。”閻林歇斯底裏的喊道。


    正在這時,大黃狗突然不動,停頓一秒之後,它把腦袋伸了出去,縱身就跳下了車。


    大黃狗突然的舉動,頓時就讓閻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咦?這條狗怎麽迴事,為什麽不繼續了?


    正在他們在大感奇怪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道強烈的光芒,地麵嗡嗡的顫動著。


    前麵駛來的正是一輛數十噸的大貨車!


    開車的保鏢頓時一驚,雙眼瞪大,趕忙調整方向想要閃避過去,可是麵包車的速度過快,方向盤又打得急,重心不穩,當場就在馬路的中央翻車了。


    一連滾了十幾米,麵包車的框架都嚴重變形。


    一切發現在電光火石當中,不過這還沒完,大貨車衝了過來,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麵包車撞飛了出去,一連飛上十幾米的高空,等到車子再落地的時候,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蕩開來。


    黑夜裏,大黃狗收迴了冷冽的寒光。轉身便消失在田野當中。


    第二天清晨,有一位掃大街的環衛工人,向警局報案,在垃圾池裏發現了五具男屍!


    警局立即立案偵探,經過dna比對,其中有一位死者曾是全國聯名的通輯犯,以前當過兵。法醫鑒定之後,五人都是被外力致死。


    說得直接一點,就是被拳頭硬生生打死的,一擊致命。


    據推斷,很有可能是黑吃黑,根據這個線索,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嫌疑目標,在前天有一夥外來人員偷渡入境,好像是一夥越南人。


    另一個報案接踵而至,在鄉鎮路段,發生了一場慘烈的車禍,車上三人紛紛斃命,交警給出了死亡原因,責任主要是麵包車超速行駛所致。


    至於車上的死者,警方很快查明了身份,正是那一夥偷渡的越南人!


    總結案情的時候,警方得出了疑問。


    越南人攜帶了大量槍支入境,想幹什麽?車上還有大量未燃盡的美鈔,帶這麽多現金目的何為?


    他們為什麽要殺了那些通輯犯?又為何麵包車在鄉鎮路段飆車,最後慘死?


    還有,入境的越南人一共有五位,其中還有一個泰國人,另外三人又去哪兒了?


    這些問題,隨著越南人的死亡,再也找不到一個答案。


    此時,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始作俑者”,正躺在別墅的狗窩裏打哈欠。


    至於那些猜測,更不會懷疑到一隻狗的身上。


    馬濤第二天打掃雞圈時,當看到滿圈子的雞鴨之後,頓時就驚呆給。心裏納悶,雞鴨不都已經被偷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馬濤仔細數了一下,少了兩隻土雞……


    此時,遠在天斕的馬良,並不知道家中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安慕然特意過來找他了,此時此刻,在安慕然的眼裏,已然是將馬良在當成高人對待。


    “安院長,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種田的小農民,沒有什麽長處,至於把市長治好,那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馬良解釋道。


    安慕然哪裏肯信,她又不是傻瓜,很容易就能聽出馬良這是在搪塞自己。


    “馬先生,你實在是太謙虛了,如果不是你妙手迴春,市長有可能活不到今天。”安慕然笑道。


    馬良擺了擺手,道:“安院長,你就不要在誇我了,我實在是受之不起。”


    哎,這個女人怎麽迴事?是不是賴上我了?我都表現得這麽誇張了,都把流感強行說成是肚子餓了,如此離譜了,就是想把關係撇得幹幹淨淨的,可她倒好,還是找了過來。


    “老師說你是個表麵平凡卻內在不凡的人,你一定是用了我們都看不透的高深手法,把市長給治好了,華夏大地,奇人異士,果然無奇不有,我算是見教了。”安慕然強行腦補道。


    既然這個女人要死纏著不放,那馬良隻能耍無賴了,你偏偏說我行,我就表現出不行,你能拿我怎麽辦?


    的確,論臉皮之厚,這世上估計沒有人能夠比得過馬良。


    很快,安慕然就沒轍了,隻能做罷了,不過看她臨走之前,那執著的目光,並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


    “又失敗了?”


    安慕然迴辦公室時,遇上了蕭老,蕭老見她神情黯然,就料想到了結果,上前問道。


    安慕然點了點頭,頗有一些不忿,道:“馬良既然有這個本事,應該要輔助醫院,爭取救治更多的病人,而不是呆在醫院無所是事。”


    蕭老笑了,道:“他或許有他的難處,你也不要氣妥,我清楚馬良這個孩子,在小事上,他或許還會很迷糊,不過在大事上,他還是很明事理的,你多給他一點時間。”


    “嗯,但願如此吧。”安慕然語氣裏略有一些期盼的道。


    馬良不是不想答應安慕然,而是不敢,看到那些身患流感,奄奄一息的病人,他的心裏也十分糾結。


    要是他貿然答應,他將要承受太多不可預料的後果。


    比如靈氣的消耗,還有靈瓶的暴露,這些都是非常頭疼的問題,頻繁的使用,難免會引起有心之人的懷疑,再說一個市中心醫院就有幾千號的流感患者,就更別說整個天斕市,甚至是全國,馬良就算是把自己給抽幹了,也是杯水車薪。


    忙肯定會幫的,不過需要一個萬全之策。


    對別人有利的同時,同樣要對自己有利。唯有做到這樣,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除開安慕然過來找馬良,上官信過來的次數也非常頻繁。又是送禮又是問候的,表現得很殷勤。


    “哥們,謝謝你救了我爸,不過我還是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我姐的性子有點記仇,你最近小心一點,她有可能會報複你。”上官信小聲說道。


    馬良一愣,問道:“報複我,憑什麽,你們上官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恩將仇報。”


    對此,上官信訕笑了兩聲,屁顛屁顛的走了。


    馬良搖了搖頭,心裏冷哼著,隻要那個女軍官敢過來,絕對毫不留情的打爛她的屁股。


    下午的時候,譚不俊打來了電話,說采摘的瓜果蔬菜已經運到了天斕,等著馬良過去簽收。


    馬良二話不說,當即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文權與王帆,讓他們一起過去。


    “貨已經到了,你們帶人過來收貨吧。”


    “好的,效率好快啊,有多少的量。”文權激動不已,開口問道。


    馬良想了一下,道:“大概十幾萬斤吧。”


    “啥?十幾萬斤!”文權驚呆了,我去,這馬二蛋當藥材批發的嗎,怎麽搞來了這麽多的貨源。


    在這個中草藥供不應求的時候,十幾萬斤的數量絕對可以稱霸市場,如果是名貴的中草藥,那其經濟利潤簡直不敢想象。


    文權難掩興奮,馬良也沒有跟他多說什麽,掛了電話就去天斕的物流公司簽單去了。


    文權王帆兩人喜出望外,當即這拿出了電話薄給那些藥房的經理打電話。


    “喂,李總嗎?我這兒有十幾萬的中草藥,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跟我們一起去驗驗貨。”


    “什麽!十幾萬?好的,你報個地點,我現在就過去。”


    ……


    “喂,是蘭澤大藥房的關經理,我這兒新到了一批貨,有十幾萬斤,咱們關係好,可以給您一個優惠。”


    像這樣的電話,文權一口氣就打了數十個,電話薄上凡是能聯係的人,都唿叫了一遍,能動用的人脈網都動用了起來。


    對方接到電話之後,頓時欣喜若狂,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文權,約好過來驗貨。


    事情辦妥之後,文權與王帆擊掌慶祝。


    “帆,你說馬良派來的這批貨,都是一些什麽成色?”


    王帆愣了一下,摸著下巴道:“瞧馬二蛋吹得神乎其神的,質量應該不會太差,至少那些藥材也有幾十年的年份吧。”


    “不想了,咱們也出發吧,一起去看看。”文權迫不及待的道。


    兩人欣喜若狂,哼著小調,就歡快的過去了。


    要是他們知道,馬良運來的這一批貨,不但不是中草藥,甚至連藥都不是,而是一些放在菜市場搞批發的瓜果蔬菜時!不知做何感想。


    至於年份,別說幾十年了,那些菜從種下到采收,連半個月都沒有。


    等到真相大白於天下之後,他們估計該笑不出來了,血都得吐上十幾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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