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馬先生!”


    這時,呆在一邊的醫生突然望著馬良,十分激動的叫道。馬良轉頭望了他一眼,對這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馬良似乎有那麽幾分印象。


    “馬先生,我是中醫院的許醫生,當然在蓮大我們還見過麵呢!”許姓醫生興奮的說道。


    馬良點了點頭,頓時就想起了這號人。那天,他跟蕭娜一起出診到了蓮大。


    “馬先生,事後聽蕭老說,您的醫術早已登堂入室,造詣深厚。”許姓醫生誇讚道,有一種似乎看到偶像的驚喜。能把蕭老從鬼門關救迴來的人物,可能是簡單的小角色嗎。在許旦看來,馬良的醫術早已遠遠超越於他。


    所以,即便馬良在年紀上要小於自己,許旦還是給了馬良相同於長輩的敬重!


    這一幕,落在了周圍的人眼裏,就有一些讓人大跌眼鏡了。


    楊蓉她們甚至還在中醫院實過習,多少認識許旦醫生。許旦也是蓮城的名醫,比蕭老要弱上一個名頭。不過,也是主任級別的人物。


    可是,這個曾經給他們當過導師的主任醫師,現在卻在一個鄉下土包子麵前,恭恭敬敬,不敢有一絲的冒犯。


    除開陳雅婕與謝誠兩個知道內幕的人,估計誰也不清楚這是怎麽迴事。


    “許老師。”林清兒認出了許旦,當即就打著招唿叫道。其它幾位也開口問候。許旦一愣,問道:“你們怎麽在這?”


    “我們是到陳同學家來遊玩的,沒料想中途正好碰上了這事。”楊蓉說道。


    “哦,你們跟馬先生,是什麽關係?”許旦抬了抬眼鏡,問道。


    馬先生?聽到許旦稱唿馬良時的稱謂,眾人頓時就驚呆了。王帆出聲道:“許老師,你是不是被騙了,這個人就是鄉下一個種田的農民,他完全不懂什麽醫術。剛才,那用魚腥草……”


    “胡鬧!”王帆的話還沒說完,許旦就臉色一沉的說道:“你們怎麽對馬先生這樣無禮!身為本科生,同樣的年紀,馬先生不比你們大多少,你們要是有馬先生十分之一的醫術與醫德,這才無愧於你們蓮大學生的身份!”


    許旦指著他們,很生氣的教訓道。臉上一幅恨鐵不成鋼模樣。


    幾個人被罵得啞口無言,屁話都敢多說一句,通常當醫生的脾氣都很爆,特別是教訓學生的時候。幾位醫科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這馬二蛋什麽時候變成馬先生了?


    額……他醫術高超?往病人嘴裏塞魚腥草,就能解劇毒!這他媽算哪門子醫術!


    “真是丟人現眼,以後出去了,別說是我教出來的學生。”許旦說道。


    隨後,對馬良很是愧疚道:“馬先生,我這幾個曾經的學生,不太懂事,多有得罪。”


    “沒事,小孩嘛,都這樣,長大就好了。”馬良裝模作樣的說道,宛如一個教訓後生的長輩。


    “馬先生,這幾位病人,到底是怎麽迴事?”這時,許旦指著那七位昏迷的人道。


    馬良迴道:“他們中毒了,我已經做了處理。等一會兒就能醒來。”


    屁!他們要是能醒來,我當場日狗!這許醫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對馬良當名醫大師一樣敬著,要是你知道他用一根魚腥草來解毒,你還會不會認為他是醫術精湛!


    “哦!”聞言,許旦吃驚了,快步走到昏迷者身邊,粗略檢查了一番,驚聲說道:“這可是劇毒啊!”


    “嗯。”馬良不置可否。是一種重金屬毒素,如果排除不及時,真的可能要人命。


    許旦扳開了其中一個人的嘴巴,頓時,一陣腥氣撲鼻而來。許旦一怔:“這是魚腥草!”


    “那是我放的。”馬良說道。聽到這話,許旦頓時心頭一驚,魚腥草解劇毒?許旦吃驚了,這事他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醫書上也沒有任何的實際根據。


    “馬先生,您是否為病患施了針?阻斷了毒素進入心脈。”許旦問道,心想,馬良應該還做了一些輔助工作。


    “沒有。”馬良道。


    “那您一定是用了氣功!”許旦猜測道。馬良身懷氣功絕技的事,在中醫院,早已是人知皆知的事。


    “也沒有。”馬良知道個屁的氣功。


    “啊!”這一迴,許旦驚呆了,這一不用銀針渡人,二不用氣功療法。就放一團魚腥草,而且咽都沒有咽下去,這種奇葩的解毒方式,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絕來者啊!


    “許老師,我都說了馬良就是騙子,他哪裏知道什麽醫術!”


    “魚腥草解毒!他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嗎?”


    楊蓉又開始碎碎念了,這丫頭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打擊馬良。


    “閉嘴!”許旦起身,嚴肅的道:“馬先生他這麽做,自有他的想法,這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中醫博大精深,你們又懂得多少?”


    楊蓉氣懵了,許旦這話無異於是把馬良跟中醫劃了等號,這個土包子怎麽可能代表得了中醫?


    雖然許旦也不知道馬良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但以馬良驚人的能耐,絕對不可能兒戲。


    許旦這麽力挺馬良,讓馬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他也沒有人家說的這麽屌。


    正在這時候,三分鍾已到,一陣劇烈的咳嗽突然響起,這時,一位昏迷已久的人,閉開眼睛,一張嘴就把魚腥草吐了出來,沙啞著喉嚨的虛弱的叫道:“水……水。”


    接著,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醒來……


    導演驚呆了,震驚過後,趕緊叫電視台工作人員過去護理。


    “這……”楊蓉傻眼了!


    “我靠,他媽也行!”王帆,文權,謝誠當場傻眼了!


    “簡直是神了……”李丹,林清兒與陳雅婕,肖婷同樣也驚訝得在不要不要的!


    而陳亦德更是滿臉的震撼,目光帶著深深的驚奇與疑惑。


    過了一會兒,七人身上的中毒症狀完全消退,除開人虛弱一點外,與之前沒什麽區別。許旦用儀器檢查,機能一切正常!


    這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根幾乎隨處可見魚腥草,就將一種見血封喉的劇毒給輕描淡寫的解了。


    肖婷束手無策,幾位醫科生著急幹瞪眼,陳亦德愁容滿麵,一愁莫展!


    可是,馬良一出手,采一根不起眼魚腥草,還切成七份,怎麽看都不專業的樣子,怎麽看都像是在瞎搞……可是,一切卻偏偏迎刃而解,就像他剛才一腳踹飛上官信時一樣,完全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上官蒼再次問道:“陳兄,你這個徒弟到底什麽來曆?”


    這問題都問了兩三遍,每一次陳亦德都迴答得鏗鏘有力,可是這一次,他倒是愣住了,猶豫了好久,才緩緩道:“他就是一個種地的小農民。”


    上官蒼心想,我曾經是國家象棋選手,被他二十九步給將死了,而我孫子堂堂武術世家傳人,被他一腳給踹飛,至於你乃蓮城名醫之一,解不了的毒,被他信手拈來的除了,可你說他就是一個種地的小農民,你怎麽不唬鬼去?


    這種話,上官蒼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並沒有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也沒有卵用。隻不過是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罷了。


    難怪這陳老頭死活也要把孫女留給馬家小子,原來如此!要是擱在自己身上,也絕逼這麽選。誰不希望自己孫女找個更優秀的男人呢?


    隻是這個馬家小子,也太厲害了點!你不細瞧還注意不到,可是認真一看,我的個乖乖,原來這小子這麽屌!


    會下棋,有情操。會武功,有實力。會醫術,有能耐!會種田,有手藝……這小夥子怎麽感覺啥都會,樣樣精通樣樣有!


    以前,上官蒼總感覺自己的孫子,天賦異稟,可謂人中之龍啊,得意很!可是現在一比較,簡直是與沒得可比之處!


    一山更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高手大隱於市,誰又能想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這種厲害的角色。


    “陳老頭,我就從來沒有服過你,不過,在這件事上,我心服口服,你收了個好徒弟!”上官蒼由衷的說道,語氣當中頗有一分歆羨。


    陳亦德笑了笑,客氣的道:“過獎過獎。”


    “馬先生,您的醫術我算是領教了!厲害啊厲害!”許旦打心底的誇讚道。馬良笑了笑,客氣的迴道:“其實也沒什麽,小事一樁。”


    “在您眼裏是小事,可是在我們看來,可是現在非常棘手的麻煩事,要是處理不好,有可能就是七條人命!”許旦心驚膽戰的道,要不是馬良在這,他斷言,這幾個人必死無疑!


    “你幾個要好好向人家馬先生學習!人家雖然年紀輕輕,卻不嬌不傲,踏踏實實做人,認認真真做事,這麽大的本事,也沒看見一點他有浮誇的風氣,你們再看看自己,既不尊師重道,又不勤懇好學,還沒有本事,隻知道輕視別人,試問一下,你們有個醫生的樣子嗎?”許旦轉身就朝著幾個醫科生嚴厲的教訓道。


    楊蓉王帆等人,已經沒有什麽臉麵了,要是有條地縫,他們都恨不得要鑽進去。


    “好了,許醫生,他們隻是孩子,別跟他們一般計較。”馬良很有大人範的勸說道,其實他跟幾個醫科生大不了多少。許旦點了點頭,道:“你看人家馬先生,先不說醫術,就憑這份胸懷,你們就學不來!”


    幾位醫科生不吭聲,強忍著吐血衝動!這他媽算什麽事啊!


    這馬良不是個土包子嗎?怎麽可能會醫術,而且要命的是,他愣是不可思議的用看似“拙劣”的醫術把人給治好了!


    什麽時候,治病救人這麽簡單了!


    書上也沒說,魚腥草能解劇毒啊!靠,自從遇上這貨,簡直是顛覆了二十幾年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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