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平,住手!”神秘聲音道。


    “是!”周泰收手。


    高漸離轉身想看清後頭情況,可房門早已關了起來。


    縣尉被高漸離給擊暈了,和鍾縣丞一樣被關押了起來,由高漸離帶隊看著。


    張牧心裏頭明白,就剛才周泰絕對能以他的鐵拳重傷高漸離,可周泰不僅沒有而且還撤了迴去。


    那也就說明,張牧王狗子縣令這個身份還能繼續用下去。


    周泰房間裏帶著豫州刺史印的人,會是誰呢?為何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帶在身邊?


    一陣北風吹來,大片黑壓壓的烏雲凝聚在上,伴隨著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狂風再次大作了起來,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打得窗戶啪啪直響。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又像是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


    又是一陣閃電落下,唰的一下就照亮了眼前的小木屋,張牧發現,那小木屋之前站著一個人,她把自己塗的極其的白,穿著一身喪衣,在她身後隱約可見有一口棺材,棺材蓋沒有合住,那同樣把臉蛋塗的極白的小孩子從棺材裏冒出了頭。


    她居然也在看自己,是那名妙齡女子!她咧嘴在笑,似乎就在等著張牧一樣。


    黑幕再次落下,待又一道閃電之時,眼前哪裏還有妙齡女子的蹤跡了。


    “咦”見她這副德行,張牧不僅全身打了個激靈,這女子和她兒子也太瘮人了吧。


    張牧點了點頭,幾名官兵立馬頂著大風大雨在後院尋找了起來。


    尋找誰?


    尋找那名妙齡女子!隻因屋子裏並沒有這名女子的蹤跡,隻有那不時傻笑穿梭在棺材裏的男娃。


    他手裏拿著一大塊泥餅,一個勁的拍著棺材壁,道:“吃,吃,吃。”


    這裏便是朱儁住了半個月的地方,鍾縣丞居然還想隱瞞!


    廳正中央處擺著一口上好的棺材,畢竟死者是一方名將朱儁,安葬方麵總得講究。


    在傻孩子的哈哈大笑聲中,張牧隨著這可棺材走了一圈。


    沒有發現任何一絲雨漬,案件發生到現在已有半天,且幾乎下了半天的大雨,一口重達兩百多斤的棺材抬進後院小木屋不可能一滴雨滴都沒有。


    再者,手下官兵以及劉琰都說沒看到過有人把棺材抬進來,這也就是說,朱儁早已準備好了自己的棺材。


    “他為什麽早就備好自己的棺材,難道是知道自己會死?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應該早有防備,理應不會被人偷襲致死啊。”


    張牧把一名官兵叫了過來,示意他把之前鍾縣尉詢問的有關客棧中人的筆錄拿過來。


    又是轟隆一聲暴雷,有一隻手抓住了張牧,差點把張牧給嚇了個半死。


    “吃,吃,吃……”那棺材裏嬉鬧的傻孩子舉著泥餅朝著張牧遞去。


    張牧搖搖頭,伸手想去摸小孩子的腦袋,可他卻是一下子躲去,窩在棺材一角處,身子有些顫抖,道著吃吃吃的同時把泥餅朝著嘴巴裏塞了過去。


    劉琰上前,試圖勸說這孩子不要吃泥餅。誰知剛拿下泥餅,這個孩子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劉琰敗陣,可也不還泥餅,甩了甩道:“還給你也可以啊,但你告訴我你娘親在哪好嗎?”


    另一頭,張牧朝著裏屋走了過去,


    裏屋很簡陋,隻有一床以及一桌案,桌上有著筆墨以及稍許文獻,想必朱儁平日裏就坐在這裏觀看文獻的。


    讓張牧首先奇怪的便是這張床,床的大小僅容兩人安睡,如果是三個人的話就會變的很緊湊,甚至很別扭。


    傻孩子雖小,但以他一米一二的身材很難三人共擠一張床。


    小木屋內能睡覺的地方隻有這張床以及那一口棺材……


    “他們真的是夫妻嗎?”張牧不僅懷疑了起來。


    再看那張桌案,桌案之上的文獻被不斷唿嘯而入的狂風掠的沙沙作響,張牧看去,大多是行軍打仗之類的文獻,這倒是也符合名將朱儁的性格。


    “這是……”張牧一把推過桌案之上文獻在地,看著桌案上的文字,眉頭一皺。


    這些文字像是被人故意刻在桌案之上的,字數不多,僅有幾個,且大多被分散開來,若不細看,絕對會被認為是桌案的花紋。


    在見這幾個說不上熟悉的文字,張牧腦袋都大了。


    “這些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朱儁留下來的?”


    “咻咻咻”幾根銀針透過窗口朝著張牧所在方向射了過來。


    “這是!”


    張牧看去,隻見窗外有人影晃動,正不斷的朝著屋內的張牧射擊著。


    好快好密的銀針!


    張牧一腳勾過桌案,立馬擋在自己前麵,自己則是躲在桌案背部。


    砰砰砰砰的,一根又一根銀針不斷的打在了桌案上,而且!


    張牧看著這些根幾乎末入桌案的銀針,傻眼了。


    好霸道的力量!


    沒多久,外頭傳來了一陣叫喊聲,隨即官兵們便和那偷襲者打鬥了起來。


    “大人,大人!”劉琰也衝了進來,他看見張牧坐在桌案之後一動不動的。


    “大人,你可別嚇我啊!”劉琰以為張牧死了,張牧可不能死啊,劉琰可是把自己的未來都押在張牧身上了。


    剛才鍾縣丞被任命為新縣令,王狗子縣令一職幾乎已經被革去,他人或許不知,自己可是知道的。


    但誰也沒料到張牧會擊暈鍾縣丞,得罪呢劉琰肯定是得罪了鍾縣丞,現在劉琰也隻能厚著臉皮當王狗子的縣丞,隻希望自己能協助王狗子破案,而且是破名將朱儁之死的案子,這樣的話王狗子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縣令一職,劉琰自己指不定還能脫身。


    張牧的確沒說話,他也沒動,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桌案背部密密麻麻的銀針。


    就剛才官兵出擊的同時,他絕對也可以衝出窗外一同攻擊偷襲者,但他卻並沒有。


    劉琰看見,張牧一手拂下桌案背部一片即將脫落的紙張在手,沒錯,這桌案的背部居然有一片紙張,它的顏色和桌案幾乎融為一體,若非銀針射來,恐怕它也不會起皺,很難被人發現。


    “大人,這是什麽?”劉琰想問,張牧不說話,塞入了口袋之中。


    轟隆一聲又是一道閃電落下,把整個屋子照的極為閃亮。


    看著裏屋門口處突然站著的傻孩子,劉琰大叫一聲道:“嚇死我了!”


    張牧看著這名手中依舊握著泥餅的傻孩子,笑笑,道:“孩子,苦了你了。”


    說著,就要伸手摸他的腦袋,他依舊躲閃。


    見此,張牧道:“孩子,如果你娘親迴來了,請通知我一聲可否?”


    “大人,這點我和他說過了”劉琰道:“這孩子是傻子,啥都不懂,和他說等於沒說。”


    “是嗎?傻子?”張牧迴頭看著這名站在門口目送自己離開的傻孩子,一手重重的揉在了劉琰腦袋之上,開懷大笑了起來。


    是傻子嗎?即便是傻子也不會連續躲過自己兩次摸頭殺。


    這孩子,不傻,而且機靈的很,不,又或者說,他不止機靈那麽簡單。


    高漸離曾說過他和阿珂都會一種易容術,用銀針插入自己的後腦之中,隨即改變自己的容貌。而這種易容者最忌諱的便是有人摸他的腦袋。


    這孩子是誰,他到底傻不傻,還有他到底是不是孩子!


    又是一道紅雷聲,張牧走入了客棧之中,角落處擺著幾具官兵的屍體,這幾名官兵都是剛才在小木屋外被殺死的官兵。


    據一名伍長所言,敵人有兩人,行為動作非常的靈敏,不知是否是客棧中人,現已派出官兵去排查並搜尋了起來。


    如果是客棧裏的住客,那他們應該不會濕衣。如果不是的話,那就麻煩了,這外頭還有潛在的敵人。


    有人在阻止張牧這個假縣令辦案!他們不想讓張牧查出朱儁的秘密。


    劉琰立馬走了過去,蹲下身檢查起了這幾具屍體,無不例外都是死於銀針。


    沒過多久,有消息傳來,有兩名住客不見了!是兩個極為普通的百姓住客,同時不見得還有那兩名守在外圍的官兵。


    剛才小木屋外的偷襲者想必就是那兩名住客了,至於那兩名官兵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壞消息又隨之傳來,一名官兵匆匆而來,向張牧匯報道:“大人,鍾縣丞剛才所做的筆錄不見了!”


    不見了?那不得重新做一份了?


    “我知道了。”張牧重新坐迴了之前所處的桌案旁,看著那幾具屍體,閉著眼,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打著桌案,不知在想什麽。


    掌櫃的以及店小二準備好了午食物,一間又一間的端了過去。


    人是鐵飯是鋼,用膳還是得讓他們用膳的。


    張牧突然睜眼,看了眼劉琰,道:“威碩,把那四個和尚叫下來,給咱們戰死的兄弟超度超度。”


    “是,大人。”


    當四個和尚來到那幾具屍體身邊的時候,看著插在他們身體之中的銀針,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白了。


    “有勞白馬寺四位高僧,給我的兄弟們超度超度了。”張牧上前恭敬道,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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