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很苦惱,他現在正麵臨著一次深入靈魂的拷問。


    為人處世?孔儒之道?


    自己居然還撒謊,把一切責任推到不知生死的王子法身上?


    羞愧,羞愧啊!


    倘若自己昨夜能勸住自家主公就好了。


    “我知錯了,我不該對英雄你撒謊,的確,行刺這事,是我們的錯……”


    張牧瞥了眼王修,道:“叔治,這不是你的錯,想必,是你家主公大人孔文舉下令要殺死我吧。”


    沉默即是默認,對方又不是傻子,幾乎可謂是人贓並獲,還有什麽好推脫的。


    “哎……”張牧深深歎了口氣,麵朝遠方,雙拳緊握,道:“我真為大儒家孔子感到惋惜,居然有這麽一位後輩,哎,哎,哎……”


    王修也歎了口氣,自家主公自稱孔子之後,在北海大肆宣傳孔儒之道,做人要光明磊落,自己也不正因如此而跟隨了孔融,可是。


    “哎”王修也輕輕歎了一口氣。


    見此,張牧嘴角冷冷上揚了起來,動搖,王修動搖就行。


    “叔治,我想占了都昌城?你可幫我?”


    “哦……”


    王修的心思壓根還在孔儒之道內徘徊著,壓根沒注意聽張牧在說些什麽,待其反應過來後,猛然站起,怒指張牧,道:“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占了都昌城,叔治,不知你可幫我一把?”張牧對高漸離使了個眼神,示意他退下。


    “放肆!大膽無妄之徒,竟敢說如此狂妄之話,你真欺我都昌城沒人嗎!來人!”王修大叫了起來。


    王修終於明白王子法為何一定要殺死張牧了,他自己並非一個人來的,在外頭,還有著數十名士兵。


    “給我抓了他,給我抓了他!”


    十幾名都昌士兵也想控製住張牧?久久沒有行動,反而是一名帶隊什長對著張牧恭敬道:“龍神。”


    這些士兵都是土生土長的都昌人,對都昌有著別樣的情懷,他們敬重拯救了都昌的張牧,再者,他們家裏人都告誡過他們,不能對龍神動武。


    王修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嘴裏喃喃道:“完了,完了。”


    據王修估摸,孔融幾乎已經丟失了都昌城近一半的民心,甚至更多,如果把昨日行刺一事在說出去,恐怕孔融在都昌城的民心就會全失。


    張牧也沒想到自己現在在都昌城中信望會如此之高,估計現在即便發動叛變奪城也有很大的概率能奪下。


    張牧搖搖頭,這種想法不可取,張牧還要保證自己拿下都昌城後,孔融以及劉備不會惦記著它。


    那十名都昌士兵被太史慈給請了出去。


    “我希望叔治你能祝我一臂之力。”張牧道。


    “哼,妄想!”王修冷冷道:“即便我家主公現在勢弱,但我們還是有一戰的能力,退一步來說,你即便今天拿了都昌城,我家主公便會起北海之兵來打你!”


    歎了一口氣,王修道:“英雄,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看得出來,王修還是有點良知的,他句句都是實話。


    “叔治,如果我說我們不費一兵一卒,你家主公就都昌城主動讓給我呢?”張牧道。


    “這怎麽可能。”王修不信。


    “那叔治,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就看你家主公會不會把都昌城主動讓給我。”張牧壞壞一笑。


    “賭注是什麽?”


    “我若贏了,你歸順我,我若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修緊緊的看著張牧,再三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後,道:“行,我答應你,不過你輸了也不用給我這條命,給我馬上離開都昌城就好。”


    在王修看來,這場賭約,張牧必輸。


    眼見楊修要離去,幾名戰士擋住了他的去路,見此,張牧大喝道:“讓他走。”


    就不怕王修把這事告知自家主公孔融,隨後在事態沒有發展到己方控製不知的狀況下,襲擊張牧?


    張牧相信王修這種人不會。


    午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除了蔣欽以及他手下的士兵們去辦別的事後,張牧帶著太史慈以及高漸離夫妻朝著孔融的將軍府走了過去。


    都昌城的將軍府邸頗有氣勢,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將軍府”的匾額,大門兩側,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還有全付武裝的士兵守衛。


    不同於其他士兵,這些孔融的護衛對孔融而言極為的忠誠。


    徑直走進去,約摸兩百來步的距離,出現了一小片場地,周邊擺了各類兵器與一些石鎖石墩,想必就是士兵們演武的地方。


    此刻正是午休之時,因而空無一人,正午越來越濃烈的熱浪肆意侵襲而來。


    不對,有一個人。


    隻見劉備張開雙手快步朝著張牧走了過來,一把抱住張牧,拉著張牧的手就往裏頭走去,道:“張老弟,你可是讓我好等,來,來,我們快進去好好喝一杯。”


    看得出來,孔融是一名極會享受的人。


    那將軍府廳堂頂處吊著一盞十五連枝燈,''此燈如同一棵繁茂的大樹,周遭有著十五個小型燈盞,燈盞錯落有致,枝上飾有遊龍、鳴鳥、玩猴等趣味生物。


    據說,其中貫徹流通在內的燈油則是由燭龍的脂肪凝練而成。


    像戰國時期那種永遠不滅的長明燈就是由燭龍脂肪凝煉。


    孔融坐在東家正席位,隨後左右兩側則是劉備三人組以及王修等一眾北海將領。


    王修的臉色有點難看,瞥了一眼張牧,發現他居然也在看自己後,他立馬低下了頭。


    張牧則是被安排在了最後,身後站著高漸離以及阿珂,至於太史慈?進入將軍府後,他早就找機會溜出了隊伍,去辦其他事了。


    桌案之上早已經擺好了美酒與佳肴,隻見孔融舉杯道:“這次,多虧了玄德以及張英雄啊,要不是你們,我這都昌城估計早就被那可惡的黃巾賊子給攻破了,來,我們幹一杯。”


    “文舉,不必多謝,我們可是兄弟,我幫你,那是應該的。”劉備一飲而盡著。


    “玄德!”孔融那個感動啊,咕嚕咕嚕把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文舉,此次來的突然也沒給你帶什麽禮物。”劉備道:“我在黃巾俘虜中找到戰利品稍許,這些都給你了。”


    “不不不,玄德,這些是你應得的,我怎麽好意思拿呢,不不不。”孔融推辭著。


    “文舉,你若不拿,我心裏過意不去啊,都昌城這次損失這麽大,你應該拿,應該拿。”


    “不不不,玄德,這……”


    看著兩人的表演,張牧冷笑一聲,一個明明想拿,一個卻明明不想送,搞的這麽別扭做什麽。


    虛偽!


    舞女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廳堂之中,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對了”劉備看準時機,話鋒一轉,道:“這次功勞最大的應該是我們的張英雄,來,讓我們敬張英雄一杯。”


    “對對對”孔融迎合道:“讓我們敬一杯張英雄。”


    張牧看著孔融,並沒有舉杯,冷冷一笑道:“多謝北海相空大人抬舉。”


    見此,孔融臉色並不好看,堂堂一個北海相向你敬酒,你張牧居然不喝,實在太不給麵子了吧。


    張牧的確沒喝酒,一是怕這酒裏有毒,二是他壓根沒心情喝酒,三是張牧現在一直在對孔融身上使用著操線娃娃。


    嘿,這家夥的意誌力倒是很強啊。


    氣氛漸漸詭異了起來,孔融的臉蛋也是變的極為扭曲。


    劉備也是一愣,這兩人之間怎麽了,昨天還好好的啊。


    “孔大人,我這次來的也突然,沒給你準備什麽禮物,不過,我在來的路上卻是發現了一件稀有物品,想必這也是一件寶貝。”


    張牧深深唿吸一口,繼續道:“一想昨夜孔大人連夜送我的禮物,我就心裏不安,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得給孔大人你準備準備禮物。”


    說到昨夜的時候,一旁王修以及孔融的臉色明顯不對了起來,故作鎮定,道:“張英雄,禮物就不必了,你能來參加午宴已經是給我麵子了。”


    “不不不,孔大人,我怎麽好意思空手來呢。”


    話必,不待孔融繼續有機會說下去,忽然的,那將軍府頂端突然破了一個窟窿,嚇的舞女們連連尖叫時,一個白色的大繭子從上方蕩了下來。


    蜘蛛絲,蜘蛛絲包裹著的大繭子。


    自打昨夜遇襲抓住王子法後,張牧便命令鬼蛛馱著王子法爬到了將軍府廳堂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大繭子讓眾人震驚,特別是,他居然還在蠕動!


    張飛關羽立馬護在了劉備身前,都昌護衛也護在了孔融身前。


    “張英雄”孔融不悅,道:“不知你這是何意!”


    “不要這麽緊張,不要這麽緊張。”張牧道:“此物據民間傳言,它可是大吉之物,它可是太歲!人形太歲。”


    太歲?人形太歲?這麽大的人形太歲?


    被張牧這麽一說,不僅是孔融就連劉備等人也震驚了。


    “據說,這太歲是大吉之物,它的肉能……隻要割下食用……吃啥補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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