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斧,他身周倒著幾十具屍首,可自己也早已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淋。


    西城門突然打了開來。


    一支部隊從城裏湧了出來。


    郭嘉不是命人不許出城迎戰嗎?


    那這支五百人左右的部隊是?


    “甄家護衛,聽我指令!”甄家大管事高舉利劍道:“把公明救出來!”


    “衝啊……”


    甄洛走近城牆,曹性和田豫立馬一左一右拿盾護住。


    郭嘉點了點頭,郝萌和田豫立馬披甲率兵而去。


    甄家這五百門客以及護衛絕對領地的一股中間力量,要想當甄家的門客以及護衛可沒那麽容易,他們實力非常不一般。


    且,裏頭不僅有漢人,還有匈奴人,羌人甚至南蠻人等。


    對於徐晃,甄家幾乎無人不認識,這個魁梧的漢子留給他們的印象很深,而且非常的好。


    既然這甄家的五百部隊這麽厲害,張牧為何選擇不用呢?郭嘉理解張牧,自打張牧從甄家“拐走了”甄洛後,他便覺得有愧於甄洛,倘若領地被破,張牧希望這支甄家護衛能為甄洛殺出一條血路,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現在,既然甄洛命令讓甄家護衛全體出戰,那就另當別論了,這是個機會,郭嘉絕對不能放過。


    大好的機會,奪迴甄洛那一半財富的機會。倘若白波軍來勢洶洶,大批人馬的話,打死郭嘉也不會應戰。


    郝萌一方的靜塞軍隻剩下了五十人,田豫一方則是把曹部遺棄下來的戰馬臨時組成了一支百人騎兵隊伍。


    不僅如此,曹性等弓手也不斷的開始射擊了起來。


    “黎首軍,給我殺,殺,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正如周倉所言那樣,黎首軍是一支非常厲害的白波軍,他們擅長突擊以及近戰,即便麵對甄家護衛也是遊刃有餘著。


    不過,麵對靜塞軍就比較吃力了,往往靜塞軍一個衝鋒就會帶走不少黎首軍的性命。


    “轟!”一個大肉球突然從側麵殺了出來,他手中握著兩根荊棘鐵鏈,一次揮舞就勾中了兩名黎首軍士兵的脖子,一把拉近,許褚踩在了兩人肩胛骨之上,用力一拉,這兩名敵人盡被絞死。


    不僅如是,還有一名持刀男子,他孤身一人衝鋒至了倒地的徐晃身邊,展開了他那把近兩米長的大刀。


    是甘寧!兩米大刀一甩,頓時收割掉了三名敵人,不僅如此,隻見甘寧右手一抖,大刀楚河收迴之際,圈刃帶著一名敵人佰長迅速的靠近。


    看得出來,這名敵方佰長也是一名身經百戰之士,在大刀楚河如此詭異的攻擊方式下,立馬用利劍卡住圈刃。


    可這有用嗎?


    沒用,他再也見不到明日的黎明了,不僅是他,恐怕很多黎首軍都見不到明日的黎明了。


    還有兩人也朝著徐晃處支援了過去,黎首軍的突擊速度是快,但這兩人出劍的速度更快,兩人背靠著背,於甘寧形成三角之勢,死死守護著徐晃。


    不是別人,正是呂家兄弟。


    “主公。”郭嘉等人看著身後出現的張牧,恭敬著。


    甄洛感覺背後有人走來,他抱住了自己,輕聲道:“放心,我會救出公明的。”


    是張牧,張牧他們趕迴來了。


    火燒曹部南方泊船點後,留下錦帆賊以及戰士近八十人左右在一名副官的統領下後,張牧三人快馬加鞭的朝著內城趕了迴來。


    就生怕曹部戲誌才能穩定局勢強攻內城。


    不過現在看來,曹部還是選擇了退兵,衛仲道在兗州招攬的這些士兵的確不怎麽樣。


    一迴來就聽聞呂家兄弟說西城門出事了,待其趕來後,便發現了徐晃的蹤跡。


    演義中徐晃嶄露頭角正是從白波軍開始,今日在此遇到徐晃,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與黎首軍這一戰打的非常辛苦,從白天打到了晚上,這的確是一支勇軍,即便到了最後都不曾退卻,然,這樣隻會出現一個結果。


    大量陣亡以及被俘。


    醫館內,重傷的徐晃躺在一邊,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但卻一直緊握著胸口處的女子木像。


    大夫壓根無法靠近徐晃,直到甄洛上前輕聲歌唱了起來。


    聽此熟悉的歌謠,徐晃終於放了了戒備,緊繃著的神經以及身體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深深的昏迷了過去。


    廖化也被請了進來,他滿臉鮮血,大夫想給他上藥包紮,他卻是拒絕了提議,一個人落寞的走了出去。


    居然沒和主公張牧打招唿。


    “嘿,這臭小子!”郝萌上前想把廖化抓迴來。


    “讓他去。”張牧攔住了他,搖了搖頭,經此一役,廖化廖元儉應該學會長大了。


    學會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重創的周倉讓兩名護衛離開後,朝著廖化遠離的方向走了過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直到廖化轉身把他給扶了起來。


    “奉孝呢?”見田豫走來,張牧不解道。


    “主公,軍師太累了,他睡著了。”田豫道:“這次,將由我來匯報戰後情況。”


    自打曹部登上南部海岸後,郭嘉便是茶不思飯不想的狀態,一天難得睡上多久,現在三麵危機情況已經完全瓦解,在北方沮授大敵來襲之前,郭嘉可以抽空休息大半天。


    據田豫統計匯報道,這次大戰過後:


    己方僅剩戰士兩千餘人。


    靜塞軍僅剩四十餘人。


    甄家護衛僅剩一百餘人。


    錦帆賊僅剩六十餘人。


    俘虜曹兵三千餘人,戰馬四百多匹,各類武器五千多套。


    俘虜黎首軍一百餘人,俘虜敵將李樂。


    就以領地中這些人馬能抵抗住接下來真正的狂風暴雨嗎?


    沮授那方的冀州兵可不比曹部臨時招募收買的兗州戰士,他們可都是接受過正規軍師訓練的。


    即便那場大火燒死了近兩萬名士兵,可以現在領地薄弱的實力來看。


    很難!


    已經很久沒有來到北城門處了,張牧徑直走向了末日塢堡的廢墟之上,看著這一塊塊廢石,感慨萬分。


    張牧在糾結一個問題,當日倉促使用末日塢堡到底值不值。


    搖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隻覺左肩一重,張牧右手摸了過去,摸著它那冰涼的腦袋。


    是那隻一開始就抽中的大鍘蟹母蟹,經此一役,它的子孫也是全部陣亡。


    張牧現在多麽希望能再獲取一把紫卡級別的武器,這丫的話便能讓大鍘蟹再次產子,來武裝己方的實力。


    身後的許褚看著這僅剩的大鍘蟹目不轉睛著,自打上迴三聖山上得償所願吃了幾隻大鍘蟹後,小胖子壓根忘卻不了這美味。


    “嘿呦,嘿呦……”一聲聲賣力聲從後方傳了過來。


    迴頭看去,隻見田豫正率著一隊戰士推拉著東西朝這走來。


    “這是!”待看清楚這五樣東西,張牧大喜。


    這居然是曹部丟下來的五部投石車!


    “主公”有一道小身影串了過來,是郝昭,張牧一把把他抱起放在一邊,道:“小家夥,你怎麽來了?”


    郝昭道:“我是來陪二師父一同守城的!”


    田豫也走了上來,揉了揉郝昭的腦袋,指著那五部投石車,道:“主公,這是伯道想出來的點子……”


    郝昭這小子的確是一點就通類型,別看他年紀小,但機靈著呢。


    他建議自己的二師父把五部投石車架在北城樓之上,以末日塢堡的石塊為石料攻擊沮授部。


    聽此後,田豫一拍腦袋,對啊,投石車還可以這麽用啊。


    得知此法後,田豫還建議在石塊上裹上硫磺,引燃它。


    “二師父說得對!裹硫磺,燒死臭死那幫混蛋!”


    可是,大敵在前,僅憑五部投石車恐怕效果也是甚微。


    “主公,我聽說”郝昭重重踩了踩地麵,道:“以前穿山甲坐騎在北方挖了許多密道……”


    “鬼小子!”張牧哈哈一笑,重重拍了拍郝昭的後背,差點就把他拍倒在地,道:“機靈,機靈……”


    張牧差點都忘了這些事了。


    “注意的確不錯,不過伯道,你怎麽敢肯定沮則注會把全部兵力都牟在北方呢?”一道悠悠聲從後頭傳了過來,眾人迴頭看去,月光之下,隻見一男子提著一酒壺一邊喝酒著一邊慢慢走了過來。


    “軍師。”眾人恭敬著,曆經這麽多事後,眾人都把郭嘉稱作軍師了起來。


    郭嘉說的沒錯,沮授憑什麽把所有兵力都攻擊北城門,以他的智慧,發現不對時大可攻擊其他地方。


    “這……”郝昭陷入了苦思之中,喃喃道:“要不,我們把五部投石車分散開來?”


    郭嘉搖搖頭,道:“要安就安置在北方。”


    “可是,大師父,你不是說了敵人發現不對就會轉變方向嗎?”郝昭有些疑惑。


    郭嘉笑笑,隨即把目光定格在了張牧身上,道:“那就想辦法讓沮授一方死盯著北方打。”


    張牧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郭嘉想說什麽。


    沮授舉兵來襲隻為一事,殺張牧,倘若張牧出現在北城樓外應戰,那沮授一方會放棄這個機會嗎?


    不會!


    “天下繁星,盡在我手!”聽著四周的狼嗷聲,沮授看了眼一旁的張合道:“給我殺了這些並州狗!”


    沮授不明白,這大山裏怎麽就莫名其妙出現了並州狼騎,不過沒事,自己一方可是有冀州最強的步兵。


    “百花軍!隨我殺!”張合高舉兩把武器朝著行動敏捷的並州狼騎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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