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如郭嘉所言,白波軍郭太也會來這裏攪局的話,那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主公,這倒也不必過於擔心。”郭嘉看著院外請求參戰的甄家護衛們,道:“其實,所有的一切,隻要主公你點頭,都可以解決。”


    無論是曹部還是白波軍。


    西方隻需派遣廖化率領小部前往就夠,白波軍不來最好,倘若他們來了,那曹部衛家能做到的,張牧一方也能做到。


    有錢能使鬼推磨,之前領地是沒錢,但現在不同了,這裏有甄洛的百車嫁妝以及甄府的大量財物,曹部衛家假使能買通白波軍,那張牧也可以。


    “白波軍隻求財,有了財了,他們這些賊人必不會選擇流血。”郭嘉斷言。


    張牧深深唿吸一口,沒有絲毫懷疑,道:“那奉孝,依你看,他們要多少。”


    “一半足矣!”


    白波軍如果來的少便可少給財物,如果來的多的話,一半甄家財物夠了。


    “這……”


    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甄家運到領地中財產的一半幾乎可以武裝並供給起一支五萬人的部隊!


    “主公。”郭嘉在等,在等張牧做決定。


    甄洛走了上來為兩人端來了兩壺鄴城美酒。


    “好酒,這是鄴城青花樓的美酒吧,嘖嘖嘖。”看來,郭嘉對這些煙花之地非常了解啊。


    郭嘉迫不及待的打開美酒,咕嚕咕嚕的便喝了起來。


    “洛兒,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張牧看著甄洛,自打甄洛知道呂玲綺在張牧心裏的地位後,她不再允許張牧叫她丫頭,稱她洛兒即可。


    她告知張牧,丫頭這個稱號隻屬於呂玲綺姐姐。


    勻不勻甄家這些財富,總歸得和甄洛商量一下,這些畢竟是屬於她的。


    甄洛笑笑,那修長的手指抵在了張牧嘴邊,道:“夫君無需過問,我人都是你的了,更何況是這些身外之物。”


    “謝謝”張牧輕輕抱了一把甄洛,隨即道:“召廖化!”


    廖化趕了過來,在聽聞兩人指示後大驚,喃喃著白波軍怎麽可能出現,隨即立馬率部一百趕往了西方。


    “奉孝,聽你剛才所說,曹部你也能退兵?”張牧喝了一口酒道。


    “主公,確實如此。”郭嘉深深眯了一口美酒,道:“隻要主公把曹昂曹公子放了,再把這剩餘的一半甄家財產贈予曹方,想必,曹方也不願在這種時候大動幹戈。”


    交曹昂?還要把另一半甄家財富交出去?


    眼見張牧沉默,郭嘉好奇道:“主公,我一直好奇一件事,你為何要抓曹昂曹子修公子在這?”


    久久後,張牧深深唿吸了一口,細細的看著郭嘉,道:“奉孝,你觀董卓如何?”


    “狗賊而已,他日必亡。”郭嘉隨意道。


    張牧笑笑,郭嘉能看出這點,的確不容易,現今董卓手握大權重兵,實力非常強大,可在郭嘉眼裏卻是如此輕飄飄的一聲狗賊他日必亡帶過。


    “那奉孝,依你所言,董卓必亡後,獻帝該何去何從?”張牧站起,眺望遠方長安方向。


    郭嘉心裏清楚,即便漢獻帝恢複自由身,恐怕再也不能掌控大局。


    郭嘉不再喝酒,他也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倘若董卓一死,漢獻帝將何去何從。


    天下大亂,各大諸侯割據一方,成為地方力量,對朝廷是陽奉陰違,但誰若是能控製了獻帝,那就等於手裏有了張王牌,有了一張正義的旗幟,也就是說,從此之後,可以師出有名,無論做什麽事,都是在理的那一方。


    “主公,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控製獻帝吧?”郭嘉看了眼張牧,控製獻帝的確是個好想法,可以做很多事。


    換言之就是一句話,演義中沮授向袁紹所說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畜士馬以討不庭。”


    “我也想,不過,奉孝你也看到了,我沒這能力。”


    郭嘉點頭,現在的張牧領地偏隅一方,實力極其弱小,別說迎天子了,就算是自保都困難。


    “我不行,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行。”張牧繼續道。


    “你說的可是曹操?他能迎天子?”郭嘉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張牧為何要抓曹昂了,這是抓住了曹操的命根子啊。


    難不成張牧想以後用曹昂換天子?如果真是如此,那曹昂絕不能放。


    這的確是張牧的想法,不過,張牧也不敢肯定到時候曹操舍不舍得交換。


    曹昂是張牧手中的一張王牌,張牧手中製約曹操的王牌。


    郭嘉想不通一件事,張牧為何敢如此肯定曹操會最終迎得天子。


    “奉孝,你敢和我打個賭嗎?”


    “賭?什麽賭?”


    “曹操能不能迎天子。”


    “好,賭了!”


    郭嘉發現,他看不透張牧,或許,真的如那老頭子許劭所說的那樣,能救自己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對了,奉孝,依你對戲誌才的了解,曹部何時會發動攻擊?”張牧問道。


    “隻待東方部隊一到,曹部必然發動攻擊。”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主動出擊呢?”


    “主動出擊?”郭嘉愕然,細細的看著張牧,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戲誌才並非等閑之輩,他的軍營不是那麽好偷襲的。


    “對”張牧走了出去,看向那存放硫磺的倉庫,道:“給他們搞個偷襲。”


    張牧隨即在郭嘉耳邊低語了起來。


    “主公,這是個冒險的舉動。”郭嘉摸頭笑道:“不過,卻未嚐不可。”


    張牧點點頭,用槍尖戳過一遝硫磺,冷冷的笑著。


    是時候送戲誌才一份大禮了。


    張牧看向了一旁的周倉以及曹性,道:“元福,牲口,你可願意與我共去。”


    “我,周倉,打錢!”周倉把胸脯拍的直響。


    而在他身後,二十名武裝到牙的戰士已經開始準備了起來。


    這些戰士是誰?他們都是當日三聖山一役存活下來的老兵,能活下來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


    他們對於當日未能保護張牧一直深深自責著,當聽聞這次偷襲是九死一生的任務後,他們沒有一個是退縮的。


    以二十人偷襲一支萬餘人的軍營,這絕對是自殺行為。


    人數無需過多,二十人足矣!


    但郭嘉知道,或許,真的可以!


    “以大鍘蟹之名!”張牧拍了拍右肩的大鍘蟹,其瞬間落在地上,身子化大了起來。


    “以大鍘蟹之名!”身後二十餘老兵也放下了肩上的大鍘蟹。


    “開始!”


    “是,主公!”


    說著,一個個人學著張牧的樣子,用匕首劃開了大鍘蟹的兩把鼇刀,八把足槍,甚至連身子。


    大鍘蟹本身就輕,武器也輕,其中空洞,但這卻絲毫不影響其鋒利程度。


    為何,往裏麵塞入大量硫磺!


    張牧可沒有製造火藥的能力,但是,硫磺燃燒後所散發出來的毒性可以暈倒眾人,使其肺部感染,可以極大程序的削減敵人的戰鬥能力。


    隨即再喂食大鍘蟹鐵器,使其修複利器傷口。


    沒有殺盡大鍘蟹,那一隻一開始便獲得的藍卡母蟹一直被張牧飼養在末日塢堡,不,廢墟之中。


    如同那幾根屍龍樹的樹枝一樣飼養嗬護著。


    正麵偷襲?不,張牧也覺得不可能正麵能偷襲到戲誌才他們,但是,倘若是走水路呢。


    隨著張牧一聲令下,一名名士兵立馬倒地雙手向上扒住了大鍘蟹的腹胄。


    這是周倉第一次穿戴大鍘蟹,說實話,他很不習慣。


    用他的話便是:“我,周倉,腰疼。”


    “咦,元福,男人怎麽能說腰疼呢?”張牧本想拍拍周倉的腦袋,但一想他那頭發下方的刀片以及匕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對張牧而言是紮手,對周倉而言是紮心。


    這也是曹性第一次穿上大鍘蟹,說實話,他愛上這裝備了,太他娘的帥氣了,唯一可惜的是,它不能長出利弓。


    抬頭看著那一輪剛剛升起的明月,張牧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與其等著他們打上門,不如送他們一份大禮!”


    甄洛走了過來,看著張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見此,張牧上前,一摟在懷,道:“沒事的,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迴來的。”


    這是對甄洛的承諾,就好像當日對呂玲綺的承諾一樣。


    張牧暗自發誓,絕不食言。


    “國讓”張牧走向田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裏就交給你和奉孝了。”


    “主公你放心!”田豫單膝跪地保證。


    留田豫在郭嘉身邊張牧也是有想法的,領地之中,田豫的戰略意識也是一流的。


    萬一曹部偷襲過來,想必田豫也能輕鬆應對。


    而且,張牧把一件裝備贈予了田豫,這是一隻鐵爪,鐵爪之上有著四把鐮刀。


    這是邢道榮的武器,張牧曾和郭嘉討論過有關戒指之事,對此,郭嘉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可以和張牧一同確定的是,無論沮授的“癸”字戒指還是邢道榮的“亥”字戒指,正屬於天幹地支的排列。


    還有這把邢道榮的武器,那最後一根可豎起的鐮刀之中居然富含著失傳已久的魯家技術。


    魯家?


    魯班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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