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前方似乎傳來了一陣富有節奏的敲打聲。


    氤氳的霧氣像白色的輕紗,神秘,朦朧而迷離。三顆巨大的腦袋突然斬浪而來,隨著敲打聲急促起來後,這艘巨船停了下來。


    這艘船很大,造型也是極為的怪異,木頭取自於柴桑上好的良木,打造手法卻是荊州獨有的樓船,荊州蔡將軍率領著的荊州水師?


    不,明眼人都知道不是,隻因這艘船掛著的船首像非常特別,船首像上有三個腦袋,三個大象腦袋。


    象鼻朝天,非常的有氣勢。


    三象艦,錦帆賊!那擺渡人愣了好一會兒,差點連手中的警示木板掉落在地。


    一人跳了上了這艘擺渡小船,扔給擺渡人一袋錢幣後,擺渡人這才開始搖船了起來。


    清晨的濃霧漸漸隨風散去,四周慢慢開朗,一條又一條大大的艦船出現在了擺渡人的警戒線之外,一艘又一艘的擺渡船朝著前方未知的方向駛去。


    那是一座島,非常隱蔽的北方小島,這那裏,被稱作黑市。


    自打上迴在這搶了糜家的貨物後,甘寧已經好久沒來這座孤島黑市了。


    這次他來這裏是帶著一個任務的,郭嘉交與的任務,招降北方的海賊。


    與此同時,領地北方群山之中,以伍長為首,一小隊一小隊的士兵們進入到了深山之中,開始尋找並招安起了躲匿在大山深處的百姓。


    且,大量民兵在郭嘉的指揮下,在一處處隱蔽之處設下崗哨以及各類陷阱,以防止北方冀州沮授的軍隊突然襲來。


    甘寧走後,郝萌統帥並訓練起了了這一支三百人的靜塞軍,不僅如此,他還擔負著其他部隊的訓練。


    自打北方群山之中不斷有流民進入領地後,人口數量已經到達萬餘。


    從其中篩選出了近四千名的民兵以及士兵,不過,這些還不夠看。


    內政方麵也是由郭嘉一手把關,用郭嘉的話來說,自己就是喝飽了沒事幹。


    建設城牆,武器庫進行冶煉廢鐵打造新武器,糧倉內起碼保證萬人三個月的糧食,手工作坊,船塢等等都工作起來……


    郭嘉站在了末日塢堡頂端,眺望南方,喝了一口酒,冷冷道:“快來了,快來了。”


    自打挫敗沮授陰謀,推斷主公張牧還沒死後,郭嘉便贏得了一眾人的欣賞以及敬佩。


    許褚一直跟在郭嘉的身後,除了還在修養的廖化以及周倉,別人都有事幹,就連呂家兄弟都有尋找主公的任務,可自打自己傷勢好後,為什麽郭嘉就不給自己分配個活做?


    “仲康,我的確有件事需要你做,就怕你不敢。”


    “不敢?先生,你太小看俺了!”許褚拍著肚子道:“我許仲康沒啥不敢的就算是上刀山俺都可以!!”


    ……


    “上,上,上刀山!”幾個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冷冷的笑著,黑市老者道:“甄小姐,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老夫我了,上!”


    黑市老者揮了揮手,手下士兵便朝著一角落處走了過去開始挖掘了了起來,沒一會兒一段段的蜈蚣梯被挖了出來。


    何為蜈蚣梯,隻因當它們每個關節都連起來後,造型就像蜈蚣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蜈蚣梯的雙腳並不是蜈蚣腳,而是刀子。


    張牧抬頭看了眼頂端,這才發現上頭不斷有細沙落入中央,也就是說,這上方有道口子。


    到達那個口子後便能逃出生天。


    “老先生,上刀山這就有點誇張了吧。”


    看得出來,這黑市老者並不是特別想理睬張牧


    “你看你看你看!老先生你看!”張牧指著那經擦拭後鋒利閃閃發光的刀子,道:“你用這些武器來傷害我們,你考慮過刀子的感受嗎!”


    “用我們的髒血去玷汙你們自打先秦時期留下來的刀子,不好啊!絕對不合適啊。”


    黑市老者壓根連正眼都不看一眼張牧,冷冷道:“被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挺有道理的,這樣吧,撤刀山!上油鍋!”


    這……張牧敗退,拱手道:“你贏了,在下告辭。”


    甄洛傻眼了,看著黑市老者,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黑市老者不止一次的給自己機會,是自己沒把握好。


    若不是為了救張牧等人,自己恐怕早已上到地麵離開惡之城了。現在倒好,搞出了個上刀山,這不是自己難為自己嘛。


    別說她了,就算是曹性以及蔣幹都不敢爬這種梯子啊。


    一段段的關節被拚鏈接了起來,沒多久一條長長越莫五十米高的蜈蚣梯便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隨著先秦士兵們呀呀呀的吼叫聲,蜈蚣梯被豎立了起來,直達頂端。


    “你們要找的活路就在上方”黑市老者咳咳了兩聲,道:“怎麽,不敢了?快走吧。”


    這一把又一把的刀子是那般的鋒利,張牧走近,捏著衣服一角在刀子上輕輕一劃,衣服即便切斷。


    多麽鋒利的大刀啊。


    “哼哼”黑市老者在一旁冷冷的笑著,在他看來他們四個是壓根不可能辦到的,他們都得死在這裏。


    張牧走近了甄洛,看著她,突然一把冷不丁的就抱住了她,她這一次到也沒有任何的反抗,甄洛隻覺得耳根子一燙,傳來了鐵釘般的三個字。


    我愛你?不不不,我背你。


    眼見甄洛還傻愣在原地,張牧半蹲了下來。


    一人影快速跑來,一把就勾住了張牧,四肢纏的死緊死緊的。


    “主公,還是你最心疼幹了,被你背著,這就讓我感覺到像是在夕陽下和我的小喬妹妹在奔跑一樣,那是我逝去的……”


    “青春”兩字還沒落地,這一次,蔣幹真的是要多遠就滾了多遠。


    “走你……”


    乒乒乓乓,哎呦啊嗚,啪啪,咚咚,疼疼,嗷嗷……


    “背著我上刀山?”甄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牧的背影。


    他的話是如此的肯定,如風一般切割著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炙熱,如午陽般讓人不可抗拒,他的背影是如此的穩重,穩重如山紋絲不動。


    他能嗎?他行嗎?這可是刀子山,整整五十米高的刀子山!


    當然,這世上有人行,甄洛就曾經見過有人爬過刀子山,甚至比這眼前的刀山還要高,可那是四世三公袁紹手底下最為出名的猛將顏良文醜啊。


    他張牧又是什麽身份,他憑什麽能爬這刀子山!


    “甄洛啊甄洛,既狐疑,那你為什麽上前!”甄洛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往前走了一小步,每走一步就深深的拷問著自己的內心。


    她是商人,商人不應該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她絕對可以再和黑市老者討價還價,可是……


    錯一步,步步錯,自己就不應該救這個奴隸。


    對了,他不欠自己五條命,應該是六條,六條!甄洛想起了那一天,他像是死狗一樣的趴在河邊。


    那麽重的傷,估摸著就連神醫華佗都不可能完全治療,可他,卻像是個怪物一樣瘋狂恢複了起來。


    “或許……”


    “啪嗒”一聲,她搭了上來,張牧嘴角微微一笑。


    “勾穩了,別鬆手!”站起,張牧朝著前方走了起來。


    甄洛閉上了眼,死死的抱住張牧,不敢再看四周。


    張牧在蜈蚣梯前頓了一步,深深唿吸了一口,倘若後世有記者采訪這一幕,那張牧最對不起且最想感謝的人便是自己未曾見過一麵的嶽父大人呂布了。


    遠在南方的塢堡那頭,呂布看了眼趴在一旁桌案酣睡的女兒呂玲綺,舉起雙手無奈深深歎了一口氣。


    不僅僅是雙手,甚至雙腳之中都出現了刀割般的疼痛,細看之下,那掌心腳心之中的紋路隱約通紅一片,就像是在流血一樣。


    “嘀嗒,嘀嗒。”一滴又一滴的鮮血產生在刀刃之上,隨即匯於刀背,凝成一點後,落了下來。


    一滴又一滴的,把下方的泥土打成了一片血水。


    甄姬傻眼了可她卻不敢睜眼,她能感覺到他正背著自己不斷的往上爬去。


    蔣幹曹性傻眼了,黑市老者也傻眼了,哐啷一聲,張牧推開那上方的暗門,他辦到了,他居然真的辦到了。


    東方既白,一滴又一滴的露水滴落在了張牧的臉上以及身上,睜眼,張牧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裏,依舊是沙漠地帶,不過卻是一小片綠洲,麵積有半個惡之黑市內城般大小,遠離惡之黑市。


    甄洛立馬撲了過來,扯碎自己身上的珍貴紅衣,她要為張牧包紮。


    然,張牧阻止了她的動作。


    他令人震驚的站了起來,重新拉開了暗門,與他而言,他還要救自己兩個部下。


    可是!


    張牧看了下去,下方卻是一片黑暗了起來,就連那搭在上方的蜈蚣梯都消失了不見。


    “怎麽迴事!”張牧心裏頭一個咯噔,右拳一握,張牧有種感覺,他們倆被那老怪物給害了。


    眉目緊皺,正想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的時候,隻聽甄洛驚慌大叫了起來。


    “小心!”


    有人,有敵人!


    這群敵人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一律光頭,身材非常的魁梧。


    “黑山軍?”張牧好奇道。


    胡才上前一拳就打在張牧身上,指著自己的衣服怒道:“臭小子,看仔細了,俺們的衣服是白色的,白色的,記清楚了,我們是白波軍!白波軍!”


    “將軍果然是文化人啊”手底下一眾白波軍看著胡才那一身黑衣感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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